那是老塔翁!
当玛卡看到那个老头儿臭着一张脸在营地间走过时他突然意识到之前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个人……
“……恩斯?”
记得当初在阿尔巴尼亚动了蛊惑之碑的封印、将海尔波从地底下误放出来的便正是那个名叫“恩斯·塔翁”的小家伙。
而在这其中最关键的地方就在于他是怎么解开了那由萨拉查·斯莱特林亲手留下的封印的?
这个问题玛卡当时还特意询问过他。可到头来却是斯莱特林从密室开始一步一步地将他引导至阿尔巴尼亚深山老林里去的。
“没错恩斯他应该也是会蛇佬腔的。”
玛卡忽然记起来当年自己在发现斯莱特林雕像后的小密室时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那道只说蛇语的魔法影像。
“所以也就是说……恩斯其实也拥有斯莱特林的血脉?”
想到这里玛卡不禁摇了摇头。
当初海尔波意外现世确实是牢牢抓住了他绝大部分的注意力以至于匆忙间漏掉了不少细节。现在想来还真是不太应该啊!
尤其是对于“塔翁”这个相当少见的姓氏在经过了刚才那些回忆的刺激之后玛卡已经想到了一个多少有些牵强的可能性。
“塔翁先生!”
下一刻玛卡将离开的打算暂时放下一边打着招呼、一边重新朝着营地中间行去。
……
先前在伦敦老塔翁本就是玛卡碰巧遇上以后顺带着被送到对角巷避难点的。而作为一个半点魔法都用不了的“哑炮”老塔翁虽然脾气不好却也没有拒绝玛卡那份顺势而为的好意。
毕竟这家伙脾气臭归臭脑子却不笨。在明知道自己根本应付不了各种险境的情况下既然有人愿意施以援手他又为什么要拒绝呢?
不过在去到了对角巷防线后他却仍旧没有半点放任恣意的意思低调得根本不像是平时那个暴躁中年男。
包括现在塔翁是去营地中间的食物供应处领取午餐的而为了不必和太多人挤在一起他甚至宁愿等到避难者们都领完了才过来。
要知道食物始终是有限的。到了最后虽然不至于没得吃可那些好东西却肯定是已经被其他人给领完了。
“两块三明治一杯苹果汁……”
走到铺着干净桌布的长桌前老塔翁面无表情地向工作人员索要食物——东西不多也就能吃个半饱罢了而他也没有多要的意思。
或许是知道自己的表情可能会惹事儿他还刻意略低着头可见他是打心眼儿里想要避免一切有可能发生的麻烦事。
当然就因为某种莫名的自尊和自傲他却也依旧固执地保持着那张冷脸宁可多费点儿事将它给藏起来一些。
而当老塔翁忽然听到身后似乎有人在叫他时他接过食物的手蓦地停顿了一下。
“麦克莱恩……先生?”
他缓缓回过头去循着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很快就看到了正往自己这边走来的玛卡。
待得玛卡离得近了他才蹙着眉头颇有些漫不经心地道:
“有什么事吗?”
在说话的同时老塔翁手上也没闲着当场就拿起一块三明治往嘴里塞去。
“哦是的……确实有点事想找你了解一下。”玛卡也没有在意他的轻慢因为如今在他看来那或许更多的却是一种躲避。
稍稍一顿他随即又补充似的道:
“对了你就当是一个教授对学生家长的一次‘家庭访问’吧!”
虽然这个借口烂得可以既不合时宜又不切实际……他一个离职状态的教授哪儿有做家访的理由呢?而且偏偏还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时机。
不过这怎么说也都是玛卡开的口轻易还真就没几个人能拒绝得了的。
“‘家庭访问’?”老塔翁那张冷脸上顿时多了一股子微妙“嗯……行吧!你想怎么‘访’就怎么‘访’……但是老子可没法儿保证你的问题、老子就都能回答得上来!”
他胡乱地摆了摆手而后扭头便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边啃着三明治、边摆出了一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别扭姿态。
玛卡见状也只得兀自耸了耸肩随即跟了上去。
“塔翁先生我记得以前你和我提起过说是你们家是因为受到了伏地魔的迫害、你才不得不带着恩斯选择去麻瓜世界躲藏起来的?”
“嗯?”老塔翁听到后倒是爽快地点了下头“没错我是这么说过……而你要是不信的话那就当我那时候是在胡言乱语吧……反正那只是我们家的私事。”
“啊不不我想你是误会了!”玛卡当即摆了摆手“我信……尤其是在了解到了一些事情之后我就觉得你多半不是乱说。”
“是吗?”
老塔翁一听登时略显诧异地瞥了玛卡一眼。
“那你还有什么好问的?那几年里被伏地魔害惨了的家庭还少吗?非要说的话我们家还算是走运的了——你知道的和那些死绝了的家庭比起来。”
“的确是这样”玛卡欣然点头同意道“我虽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个年代因此也不敢说什么‘有所感触’的话来……当然其实我想说的也不是这个就是了!”
正说着玛卡忽然话锋一转转过头去紧盯着老塔翁的侧脸道:“实际上我也只是想说——‘塔翁’这个姓氏真的是你们家的本姓吗?”
这句话刚出口老塔翁那拿着三明治的手瞬间就停了下来甚至就连正在咀嚼的嘴巴都顿了那么一下。虽然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重又大口嚼了起来可刚才那刹那间的停顿却都被玛卡看在了眼中。
大概是知道再装下去也是无济于事的了老塔翁又再嚼了几下便一口将食物吞进了腹中。
然而紧跟着他就不动了。
“塔翁先生?”玛卡微微挑了挑眉道“你这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吗?”
“老子有权利保持沉默!”
老塔翁合拢双眼干脆耍起了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