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意识到，如果被认为是救世主的男孩儿能看到黑魔王的想法，这对于汤姆而言将是非常危险的。奥莉加虽然不觉得以这种方式统一不列颠巫师与麻瓜世界是可取的，但她显然不能让汤姆这么容易就被他们逮到。
何况这似乎是一种长距离的心灵感应，很有研究价值。
坐在公寓的沙发上，奥莉加和汤姆还是就这种现象进行假说的构建。
简单地说是预言形成了某种联系是非常草率且不负责任的，因为现在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预言本身能够成为某种契约或者其他魔法印记。
一开始奥莉加倾向于认为这是一种长距离的摄神取念，而且多半儿是单向的，因为一个十五岁小男孩儿的精神力量显然不足以通过摄神取念的通路反看到汤姆的思想。但之后随着她再度翻阅之前在研究奥吉诺奇卡格里内奇的记忆时的笔记，却发现这恐怕并不是简单的摄神取念作用。
而汤姆也不认为这是摄神取念。在成为黑魔王之后，他使用摄神取念的次数恐怕比用魔杖点火的次数还多。他完全能区分通过摄神取念看到别人的记忆和刚刚看到哈利波特的梦境有什么差别摄神取念建立的精神通路是普适性的，就像一个入口对应着无数条道路，你得自己选择去看哪一条路。而他刚刚看到那个男孩儿的梦境时建立的通路很明显是一对一的，没有丝毫分岔，他只能看到一个青春期男孩儿正在做的无聊的梦，而看不到其他的任何东西。
通过这个思路，汤姆很快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实时性。他看到的哈利波特的梦境是实时的，因此应当对应着一条直接与对方思维活动相连的通路，而摄神取念的通路则是分散地连接到记忆的各个部分。
而当汤姆问奥莉加她在苏联是否听说过类似的直接连接对方思维活动的通路时，奥莉加不禁有些意外地说道“这还不明显么，汤姆你和纳吉尼之间显然也有相似的精神连接。”
“纳吉尼的脑袋里有我的灵魂碎片。”汤姆微微眯起了眼睛，“难道那个男孩儿也是如此”
“谁知道呢。”奥莉加耸了耸肩，“制作过多的魂器或许让你的灵魂结构变得松散了。它分裂得越来越容易，说不定在什么时候无意中分出来一片附在了别人身上。”
“你以为我的灵魂是威化饼干么”汤姆不爽地瞪了她一眼，“别用你没研究过的东西随便开玩笑，奥莉雅。我非常确定，灵魂不可能变得松散，尽管倒是有可能随着分裂次数增多而产生不稳定性但绝不会因此而变得更容易分裂。”
“嗯，继续”奥莉加鼓励他道。
汤姆有些不习惯她的这种语气。伟大的黑魔王阐述自己的分析还需要别人来鼓励不过他倒是有点儿高兴奥莉加对他的态度仍然和之前一样。
“根据我之前的实验，灵魂不会变得更容易分裂，却会变得更容易附着。”汤姆说道，“这可能是一种自催化作用，之前附着的灵魂碎片因为仍与整体发生作用，所以会导致之后分裂下来的碎片更容易适应附着于其他物体上的环境。杀死那两个凤凰社成员时，刚分裂的灵魂碎片可能因此而附着在了那个婴儿身上，这造成了类似于我和纳吉尼之间的连接。”
“可证伪性”奥莉加继续说道。
“这很简单。”汤姆说道，“实验的方法一般只能正向测试，但如果能检查一下那个男孩儿的脑袋，就可以确定他是否被附着了一片灵魂碎片。”
奥莉加打算等到她正式上任，就找个机会检查一下那个姓波特的男孩儿的脑袋，如果里面真的有灵魂碎片，她还得把这玩意儿取出来。
根据汤姆的研究，要想把灵魂碎片从魂器中取出是非常困难的，因为灵魂碎片本身倾向于附着在稳定的固体上并成为它的一部分，在转移灵魂碎片的瞬间需要从固相到气相的转变，这会耗费大量魔力。
并且按照魔法理论中的魔力消耗方程与物理化学中的吉布斯自由能等式类似ПtЭ魔力势增量等于魔力释放增量与绝对温度乘以超自然熵增的差值，而根据魔力的凝聚定律，只有魔力势增量П小于零的过程才能够真实发生。这也就意味着，单独地把灵魂碎片从魂器中取出而置于空气里是不可能的，它必须找到一个魔力势能级更低的载体。
幸运的是，奥莉加正好有一个合适的载体她的蛋白石戒指，一件别人制作失败的魂器。
“这未免有点儿奇怪。”汤姆对此评价道，“就相当于是把我戴在手上，随时随地地戴着。”
“放心好了，我去洗澡的时候会记得把它摘下来的。”奥莉加笑着说道。
汤姆的脸浮现出一丝几乎不可见的血色，而后他说道“大可不必，在蛋白石里的灵魂碎片根本就看不到外面。”
“那不知道能不能感觉到失重感呢”奥莉加玩笑道。
“奥莉雅。”汤姆以一种格外认真的语气说道，“如果你敢戴着我的灵魂碎片玩高空坠落，那你在霍格沃茨教书的饭碗就别想要了。”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