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中文网 > 网游小说 > 跃舞人生II > 第48章 番外II来者知可追(下)
    来者知可追下

    “对不起钟老师。” 王佑一垂着头,根本不敢看钟老师的眼睛。钟彦承瞟了眼他这会儿倒绷的漂亮的脚背,语气一如平常般轻快,“说说,对不起我什么啊。”  听了这话,王佑一本来已经红到耳朵的脸又热了几分。“我我不该在压腿的时候跟老师顶着劲儿”

    什么时候也学会顾左右而言他了,钟彦承也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伸手点点他脚背,“再想想。” 王佑一被他点的一哆嗦,咬着嘴唇半天,才又挤出几个字,“耗腿的时候,偷懒了”。

    负、隅、顽、抗。

    王佑一是聪明孩子,光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明明白白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钟彦承绞起手臂,将右腿搭在了王佑一离地好远的后腿上。“是,我再给你加一条,踢腿的时候也神游去了。这些都算上,怎么回事儿”

    王佑一是什么样的孩子他不清楚么。典型的乖巧听话的好学生,叫他调皮捣蛋比叫他加练十个小时还难。他那个自尊心和怕老师的性子,他舍得偷懒,他有胆子不听老师话今天这一样样的,明显就是故意的。这孩子啊,脸上就写着“反常”两个字。

    “怎么着,还非让我帮你说是不是。” 见王佑一低着头,一言不发,钟彦承偏过头去看他。只见他一脸纠结,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缝,真不知道是自己在那儿天人交战呢,还是已经准备“英勇就义”了。现在的孩子,心思怎么都这么多。钟彦承暗暗叹了口气,随即跨到王佑一身后,弯腰将他胳膊捞了起来。  “那行,来,头抬起来。 ”

    玩笑归玩笑,可在他这儿,是决不许学生上课糊弄过去的。课上落下的,课下补。

    “钟” 空气中飘出个短暂的气音,小家伙脸上显然闪过一丝慌乱。钟彦承抬脚踩上他腿根,晃了晃少年已经有些僵掉的手臂,“放松,我还没压呢。” 王佑一脸上一热,默默咬住了嘴唇内侧的一排嫩肉。

    学生们最怕耗叉的时候被老师架着胳膊,这是钟彦承自己在学生时代就知道的事。不能扶垫子,也不能扶膝盖,全数的重量都吃在腿上。疼也就算了,还偏偏不能扭过头藏起脸,最难过的时候,也得把面目狰狞的脸露在外面,只觉得里子面子,都没了。从前每每被老师这么拉着练,只一下就能逼出他的眼泪来。

    王佑一更怕,因为钟老师好像格外喜欢用这个姿势给他踩竖叉。可周末的时候,为了早点达到老师的标准,他两整天都泡在练功房里,今早起来双腿就酸的不行。上课的时候在钟老师那里叫痛,有一半是故意的,也有一半,是真的疼。其实他不是不知道钟老师问什么,可他怎么说的出口。难道要让他当着乐无弋的面说,自己是嫉妒老师对他的关注特别多。

    三层垫子,根本不是王佑一能达到的程度。尽管方才静耗的时候,他已经尽力下到自己的极限,却还是不上不下地悬在空中。因此哪怕自己还没怎么使劲儿,王佑一就已经疼得绷紧了身体。“放松,” 钟彦承冷着声音又说了一遍,语气也比平时严厉了许多。

    越好的苗子就逼得越狠的毛病,好像所有的老师都一样。明明知道这样不给贴地的耗法最难捱,可”不这么耗,怎么能涨功。“

    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飘出久违的这一句来。

    曾几何时,他也是个孩子时,总是对老师们的严厉和不通情理感到格外的委屈。都已经那么疼那么累了,还要被凶着骂着,不管是心里和身体上都觉承担不下去。所以后来自己成了老师,便总是尽力照顾着孩子们的情绪。可更多的时候,站在这个与曾经对立的位置上时,才又明白这个位置上的无可奈何。

    呃王佑一紧紧皱着眉眼,只觉得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呼喊。可等到所有的尖叫都冲向嘴边,却又好像在喉咙口被生生扼住了。原来人特别特别疼的时候,是喊不出来的。真的是太疼了 王佑一拼命侧过头,想把布满冷汗的小脸都埋到手臂中,人却不自觉地像前倾斜过去。

    王佑一的竖叉,都差在胯根上。后腿胯根断开的不好,一压腿腰就往前塌。这个毛病钟彦承早早就发现了,所以每次耗叉都得拽着他胳膊。这次也不例外,钟彦承拎着他手臂往回带了带,“腰立起来。”

    王佑一被带的闷哼了一声,眼泪不受控的就要往上涌。不不能哭他努力深呼吸想要把眼泪咽回去,却不禁又一边红着眼眶一边朝乐无弋那里偷偷望了一眼。不管钟老师喜不喜欢自己,他就是要比乐无弋强,他练功再疼也不哭的。

    “都已经自顾不暇了,还有时间看别人呢”  钟彦承突然矮下身,伸手在小孩儿腿上捏了捏 ,“周末自己练了 ”  王佑一被吓了一跳,咬着嘴唇,点点头。怪不得韧带这么紧。照王佑一的条件,就是这个角度拿不下来,也不至于紧成这样。钟彦承松开他,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下两边腿根,确认了没什么问题却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拉伤了没”

    王佑一使劲儿摇头。

    钟彦承放下心来。“以后自己练不要过量,实在不行来找我练,听见没。” 王佑一含糊地答应了一声,才压下去的眼泪又有点汹涌起来。其实钟老师,也不是不关心他的。

    “后胯根还是不好,咱们这学期必须解决了啊。” 钟彦承起身从前面撤下两个垫子来。随手扔了一个,另一个直接拖到了王佑一身后。小孩都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只能撑起后腿又把膝盖架了上去,眼神却不自觉地追着老师看了两眼。

    钟彦承抬头瞟见满是冷汗的小脸又白了几分,不禁缓下语气逗他,“还真以为我就是为了对你严刑逼供啊。紫金冠踢不起来,自己就不着急。下去,抓脚。”

    方才撕裂般的疼痛还没有退去,王佑一尽力摆正身子,也只能虚虚贴到地上。钟彦承这次没有留情,直接从侧面踩上小孩的胯根,把唯一的一点缝隙也抹平了,“自己下”。

    这的确不是王佑一的强项,可他不敢磨蹭,只能硬着头皮,撑起身子拼命朝身后够。后胯根尖锐地疼着。那种疼跟撕腿压胯都不一样,是一种虽然只是小小一个地方,却能让半个身子都跟着麻掉,深入骨缝的酸痛。随着自己一点点下腰,疼痛就越发剧烈,好像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被过分拉伸的那一小段关节上。他终于明白钟老师为什么要让他耗着后叉下腰了。

    于是眼看着指尖差一点点就碰能到小腿,却也总是就差那么一点一次次滑开。钟彦承绞着手臂看他折腾了两分钟,小脸上的汗越来越密,距离却越来越远。终于失了耐性,拽着他双手直接拉到了腿上,“抓住。“  “呃”王佑一忍不住痛呼了一声,却在混乱中伸手死死抓住小腿。手上和腿上都是汗,他拼命抠着自己的肉才能保证不滑开,而刚刚降了温的眼眶又瞬间温热起来。

    一、二、三

    王佑一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头上的汗,也跟着一滴滴落到腿上。也许数够了五十,钟老师就会让他起来了。如果没有,就鼓励自己再数五十。少年死死盯着天花板,这样安抚自己。

    钟彦承在他身侧蹲了下来,伸手把他有些朝里扣的脚掰了回来。耳边传来少年阵阵粗重的呼吸声,惹他的心里也有几分不忍。“不能这么绷着,慢慢呼气,放松。”  王佑一听话,一点点跟着他节奏呼吸,可到底,还是疼的发颤,眼圈一阵阵泛红。钟彦承不禁叹了口气,点了点他细细的胳膊,“现在知道听话了,上课的时候想什么来着。会哭的小孩儿有糖吃都多大了,还玩这种把戏。”

    王佑一一愣,没想到被老师一句就点中了心事,拼命忍了许久的眼泪一个不防就流了下来。钟彦承伸手给他抹了去,不想这孩子越哭越凶,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滚,竟是止不住了。别看王佑一平时内向,看着是个听话柔弱的性子,钟彦承教了他两年,却是第一次见他哭。平日里练功再苦再累最多只是红个眼圈,像今天这样是一次都没有过的。

    乐无弋刚刚踢完腿回来,听见这边有动静,也不禁望过来,尚稚嫩的眉宇间透着隐隐的担心。 “你先去吃饭吧,下午放学来找我。”钟彦承知道是顾不上乐无弋了,就叫他最后一节课结束再过来。“王佑一的午饭呢” “送到我办公室吧。” 乐无弋点点头,离开时特意把门关严了。

    再低头看王佑一,明明已经哭得一阵阵抽噎,却竟还拽着腿不敢起身。钟彦承怕他呛了,立刻揽着腰把孩子扶了起来,“怎么就哭成这样了,有什么跟老师说说。” 记忆中,钟老师似乎只跟车小伦这么说过话。王佑一本来觉得失态,正一个劲儿的用胳膊抹脸,听了这话,心里不知怎么突然生出万分的委屈,眼泪说什么也止不住了。“我我觉得钟老师不不喜欢我呜呜”

    这 钟彦承一怔,不禁哑然失笑,这是怎么来的。

    一个月来,难得有一天林晓希排练结束早的日子里,“钟老师”却没能早下班。早上收拾熊孩子,中午哄王佑一,晚上练乐无弋。即便是自诩精力旺盛的钟彦承,一天下来,也是身心俱疲了。

    晚上六点半,钟彦承才一推开房门,就被满屋飘着的红烧肉味勾起了馋虫。 “简直太过分了,你知道我还在减肥的”  “口嫌体直”的钟彦承立刻脱了鞋冲到餐厅,正看见熟悉的修长挺拔的身影端着一坛红烧肉放在了餐桌上。一时间吃了两周水煮西兰花配鸡胸的“钟老师”迟疑起来,真不知道是该先祭祭自己的五脏庙还是先是先抱抱情人。

    晓希不会怪我的。钟彦承咬咬牙拣起筷子冲向了红烧肉,耳边却突然传来“阴恻恻”的威胁,“你要是敢先碰它以后就都去吃食堂”

    筷尖已经碰到肉的钟彦承瞬间定格在原地,继而反应神速地把顶上那块肉重新摆了摆,“我看他快掉了,扶一扶扶一扶”。

    呿林晓希忍不住笑出声来,“逗你呢坐下吃吧。再不开荤我怕你晚上变黄鼠狼。”  “嘿还是晓希好。” 彦承揽过晓希在他脸上“biaji”落下一口,惹得晓希嫌弃地皱了皱眉。

    小两口的家安在舞团附近的高层公寓里,即便只是百平米的两室两卫,在首都寸土寸金的地界上还是花了哥哥们和晓希爸爸不少银子。饭桌上,钟彦承满足地大口吃着肥而不腻的红烧肉,却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吃的太清淡,竟然没几块就顶住了。

    哎真可惜。彦承望着“晶莹剔透”的五花肉,重重叹了口气。  “都说了你也不胖,自己瞎整腾。” 林晓希看着他那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心里一半心疼,一半埋怨。最近团里要开新舞剧而且愿意对外招收演员,钟彦承动了想去参选的心思,所以前一阵一直闹着要减肥。林晓希本来以为他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还真搞了减肥菜谱,坚持了两个礼拜。

    钟彦承敏感地感觉出晓希的心疼,不禁笑嘻嘻地将t恤拉起来,一脸显摆地把腹肌腆给他看,“效果显著看到没。你说,别人得多羡慕你啊。”

    林晓希挑挑眉,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心里却已经准备好连着上午的帐跟他一起算了。这家伙,最近是要造反。

    家里没条件练功,饭后俩人便步行回舞团那边。“到我那边去吗” 走到十字路口,左边是舞团,右边是舞院。晓希问彦承的意思。彦承撇了撇嘴,拉着晓希朝右边走去,“不去,我又不是舞团的演员,让人看到不好。”

    其实当年毕业,彦承是考得上舞团的。只不过他心里有个小疙瘩,考不上主要演员,他宁可不进舞团也不跳群舞。这里当然有年纪轻轻就能跳首席的林晓希的一层原因,所以这次舞剧招募彦承格外上心,晓希心里也明白。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好好准备。

    两人找了间稍大一点的练功房,彦承掩上门,随手把外套脱下来遮在窗户上。林晓希忍不住逗他,“这么隐秘,怕你的学生等会看到他们钟老师的狼狈相啊。”  “还真是,谁知道你这个黑手等下又要做出什么。”彦承麻利换上舞鞋,走到房间一侧,开始热身。

    林晓希靠在另一侧的把杆上静静看着。二十一岁的彦承虽然在个头上还是没能长过自己,但完美的身材比例,是人看着都会觉得赏心悦目。彦承简单在地上做了些拉伸,就起身到把杆旁。单手扶把,立起半脚尖,右腿从正面控起来,转旁腿,转后腿,上身依旧立的稳稳当当。再从旁腿转回来到正腿,仍是没有半点晃动。单这一样,就不是舞团里人人都能达到的水平。林晓希看在眼里,不禁露出个温暖的笑容。这几年里,彦承逼自己很严。人人都以为他考上了舞院定是要好好懒一阵的日子里,他硬是拉着自己和学长天天逼他练功。到了舞院后,更是练的比从前还辛苦。用他自己的话说,他生来就是懒散的性子,没有人看着,他真怕自己管不住自己。

    这几年的辛苦自然没有白费。即便是两年来都在学校任教、演出的机会不多,彦承在晓希面前跳出朔风传难度最高的五分钟时,还是让晓希惊叹了一把。从姿态的控制,到情感的贯穿虽说彦承早不是当年的那个门外汉,可这一段,绝对发挥出了他的最高水平。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这么形容,也不过分吧。

    “什么时候练的这哪是要参选舞剧,这简直就是要抢我的饭碗。” 随着最后一个动作收尾,林晓希不自觉地迎上去,语气里带着隐隐的激动。he钟彦承松了一口气,嘴角也微微扬起,“首演和现任主演都在我家里,我跳不好,还不怕你们轮流抽我。”

    旁人也许无法理解,朔风传对于钟彦承不寻常的意义。这部舞剧,他可以说是从小看到大。自家的练功房里,舞团的排练厅里,全国大大小小的剧场里,他自己都数不清已经看了多少遍了。他有幸见证了这部舞剧从无到有,从排练到首演,再到全国巡演,海外展演;而“它”,也伴随了自己从陌生到熟悉,从笨拙到凝练,这磕磕绊绊的一路。

    他为舞剧演员甄选准备了三个片段。当初敲定这一段时,心里难免有些紧张。毕竟这一段不简单,何况全世界对这部舞剧最熟悉的人里面,有两个都在他身边。可一周前开始练习时他才发现,他对朔风传太熟了。所以哪怕一次都不曾练过,只要音乐一响起,所有的动作就如同暖流般从脚底到指尖,自然而然地就流淌出来了。

    “我练了整整一周了的。比其他那些片段跳的都好吧。” 晓希的眼里,满是掩不住的赞赏。彦承有些说不出的小得意,却还是明知故问了一句。“可以说是超水平发挥了,不过要是想拿出去见真李逵,你这个小李鬼还是得好好抠抠动作。” 想也知道没这么容易通过。钟彦承抽抽嘴角,重新走回房间中央,“你说吧,从哪儿开始。”

    呼 随着最后一个音结束,钟彦承直接原地蹲下,汗顺着下颌一粒粒往下滴,“这回过关吗。” 林晓希拿着水上前递给他,看着情人撩起练功服把脸抹了一遍。“差不多了。明天照这样再来几遍。” 太好了彦承长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墙上的钟表已经指向十点。五分钟的这一段,两人一分钟没歇的练了两个小时。

    林晓希也在他身边坐下,语气里带着难以察觉的心疼,“我要是不说过关,你今晚就不回家了是吗。” 彦承咕咚咕咚灌下半瓶水,偏过头看着晓希紧蹙的眉头,心下有些愧疚,嘴上只能故意打岔。“你还好意思说我,谁之前备赛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调成机器人模式,住在练功房里了。”

    嘴硬 林晓希忍不住轻踹了他一脚,拉他起身,“走吧回家。”  “哎等下等下” 钟彦承往后躲了躲,冒着被情人“暴揍“的危险,小声说了一句,”那个你帮我踩踩横叉。你知道的,我这一个月都在练成舞。周末要回家吃饭的,我这是吧。” 林晓希深呼吸了一口气,语气冷的都快掉冰碴了,“怎么踩。”  “去柱子那儿,在那儿就行。”

    钟彦承起身踢了几下腿,走到柱子前面坐下。修长的双腿一字打开,脚背也绷的堪称教科书。晓希也在他身前坐下,双脚蹬上他膝盖。只这么个熟悉的动作,不由得让彦承有些紧张,他舔了舔嘴唇,低声说道,“你看着来吧,但不许放水。” 晓希点点头,蹬着他膝直接推了出去。没几下,就看着眼前人的眉眼皱了起来。彦承的程度晓希清楚,这么看着,的确是照之前差了不少,也不怪他着急。

    林晓希往前坐了一大截,脚下又微微使了点劲儿,还不到从前的程度,彦承的表情就一下子痛苦起来。 “嘶” 看来他这个钟老师也没比自己的学生坚强太多。“之前你可是两边两块垫子,这周末要怎么交差。” 晓希没留情,放直了自己膝盖,彦承的双腿俨然被拉成了个倒v,勉强达到了从前的程度。

    啊钟彦承哑着嗓子叫唤了一声,双手不禁扶上了腿根。藏在皮肤下面的韧带绷的紧紧的,疼得他立时出了一身冷汗,“耗就耗五分钟行不行。” 剧痛中的钟老师显然已经没了方才的雄心壮志,林晓希无奈地摇摇头,掏出手机点了几下搁到了他身前,“给你机会再说一次,耗多久。”  彦承低下头看了一眼,正是上午俩人聊天的对话。 “你还真要伺机报复啊,十分钟,十分钟行了吧。”

    林晓希作势就要往前挪,彦承怕他再踩,连忙伸手拦住他。“我洗干净,我洗干净还不行吗。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记仇”

    晓希被他气急败坏的样子逗的乐不可支。可看着他皱眉闹脾气的样子,人却没有方才那么紧绷了,也跟着放下心来,“不闹了,耗二十分钟吧。”

    彦承也知道晓希是为了帮他转移目标才拿了上午的事情出来逗他的。可是闹够了笑够了,疼还是绕不过去。他不禁闭着眼睛,仰起头靠在身后的柱子上,脑海里闪出白天给孩子们压腿的情形,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二十几岁耗腿和十几岁耗腿又不是一个等量级了。钟彦承大口深呼吸放松着,却忍不住一会儿撑着地,一会儿拿起手臂遮起脸,一会儿又扶着撕裂般的双腿,默默忍耐。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声响,钟彦承朝门外望去,才发现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了下来,门缝处露出张熟悉的小脸。“是车小伦吗进来” 林晓希猜是彦承的学生,便要收腿站起来。彦承按住他膝盖摇了摇头,“没事,不用松。”

    车小伦没想到偷看被老师抓个正着,紧张的涨红了小脸,半步半步地挪了进来。“对不起钟老师,我就是路过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发现是您,才忍不住看一会儿的”

    一会儿是多久。也不知道车小伦是什么时候来的,钟老师不禁老脸一红,流下三滴冷汗,“你看多久了。”  “没多久,就从林林”  “叫林学长就行”  “从林学长说耗20分钟的时候开始的。”

    呼那就好,车小伦不是会说谎的孩子,钟老师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认识林学长” 车小伦小心地望了一样林晓希,点点头。“嗯,林学长在咱们学校墙上的。呃不是,是照片在学校墙上。但是我也看过您演的舞剧的”

    林晓希被这孩子逗的直想笑,钟彦承也是强忍着笑意把他拉到身前。“看到老师在干嘛没。”

    “看到了,在耗腿。”

    “你有什么想法” 钟彦承严肃起来,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育一下小哭包。

    车小伦又看了眼老师“超水平”的横叉,不禁吓得打了个机灵,“您疼不疼啊。” 已经疼得满头冷汗强压着呻吟陪车小伦聊天的钟老师不禁气不打一处来,“你看我疼不疼。”

    车小伦猛地点点头。

    “那我哭了吗。” “没有” “明天知道怎么做了吗。” “嗯”

    钟彦承点点头,催他回去睡觉。“快回寝室吧,眼看熄灯了。”

    车小伦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事实证明,钟老师的言传身教还是一点用都没有的。第二天二年级二班的基训课上,车小伦又是第一个掉金豆豆的。

    “钟老师,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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