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忍者来说,失去查克拉无异于没了半条命。在转醒后意识到自己全身查克拉真的被封锁,春野樱绝望了,一次又一次找着逃跑的机会,这也使得迪达拉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把她抓回来。

    迪达拉一向缺乏耐心,可这一次不知为何忍她至此,最后烦了,也没怎么样,只沉下脸色,用一句话把她稳住:“你应该也知道我们是什么人……那个宇智波正在调查我们呢——你很喜欢他,很想见到他,不是吗。嗯。”

    于是春野樱后知后觉意识到,在所有线索断中断后,只有留下来才有机会再见到佐助。

    佐助……

    佐助。

    春野樱久久地沉默下来,直到一件充斥血与汗臭味的晓袍扔到了她身上,迪达拉适才停止了玩泥巴,伸着懒腰,笑着看过来:“前面有水源,你把我衣服洗了,嗯。”

    他显然又无师自通了一项麻烦别人的技能。

    迪达拉只有在需要春野樱治疗时才会打开她查克拉的封印,就这样,两天时间转瞬即逝,他胸前的伤好的很快,此时已经结了一道狰狞的疤痕。

    蝎再没提做傀儡的事,迪达拉也乐得自在,好像在他看来,有一个女忍者跟着确实有很大便利,比如洗衣服,做饭什么的,都可以交给她。

    不知自己命悬一线的春野樱:“……”

    好像对女忍者偏见很大呢。

    慢慢的,她在日常对话中了解到,那个矮小佝偻的畸形人叫赤砂之蝎,砂隐村叛忍,这个金发青年叫迪达拉,来自岩隐村,迪达拉似乎与宇智波家族结过怨,对佐助没什么好感,只会说——

    “是一个不知道自己是在靠血统的,臭小子。嗯。”

    春野樱当然第一个不服,下意识会顶嘴。

    “佐助在下忍时就开眼了!”

    “佐助在忍者学校从来都是全班第一!”

    “佐助是公认的天才!”

    迪达拉冷笑:“宇智波果然一代不如一代,难怪鼬忍受不了要杀光他们——鼬可是四岁就上战场开眼的人啊,嗯。”相对于佐助,迪达拉似乎对鼬有一种不同的情感。

    春野樱还是不服,再说佐助如何如何优秀,只是最后总是被迪达拉用一句话堵回来:“除了雷遁克制我的忍术,他哪一点比得上我?下次再见,就让你看看他是如何被我用艺术——华丽地终结掉好了,嗯。”

    终于到了休息的时候,迪达拉和蝎寻了一处山洞作为落脚处。不远处有一潭清泉,多日不洗澡,浑身和着血泥味,任谁都遭不住,在得到赤砂之蝎的允许后,春野樱走下清泉,也不敢脱下衣服,只用水扑了扑身上的血污。

    突然,前方水流涌动,一个人站了起来,金色的头发散了下来,春野樱尖叫了一声,下意识一拳揍上去——

    失去查克拉的她仍然保留着天生怪力,可这似乎在对方眼中毫无意义,迪达拉轻松地一手扼住她的手腕,皱起眉头:“你怎么来了?嗯。”

    “我才要问你——你怎么在这里!!”春野樱一时间忘了自己的身份,恼羞成怒道。

    “啊……旦那估计也没想这么多,既然来了,就一块洗吧,嗯。”

    “怎么能这样!!男女有别你难道不知道?”春野樱涨红了一张脸,突然想到什么:“而且,你……你的伤口不能沾水。”

    “没关系,我已经沾了,到底是比不得你们木叶精贵,嗯。”迪达拉懒懒松手,靠上一边石壁,擦洗着身上的血污与泥垢,“啧啧,说实在的,这几天脏的我也几乎忍不了了,嗯。”他赤着上身叹息般说。

    “忍不了你还玩泥巴?嗯。”

    迪达拉忽然冷冷看过来:“玩泥巴?你这个愚蠢的女人懂得什么,这是迄今为止最冷酷的艺术啊。嗯。还有,不要学我说话啊,嗯!”

    他今年十九岁,正处于少年与青年的交接时期,身形既有少年式的瘦削,又有青年式线条流畅的肌肉,配合语气,这样看过来时确实有几分威慑力。

    春野樱慢慢缩在另一边,迪达拉却又不满了,斜眼看了她一眼,不耐道:“啊,果然是麻烦得不得了,你不是穿着衣服吗——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嗯。”他轻佻地直直看向她胸前,毫不留情地揭人伤疤:“再说,就算脱/光,也没什么可看的,嗯。”

    在岸边歇息的蝎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有几分不耐地掏了掏耳朵,紧接着,他看见青了一边眼的迪达拉满脸阴沉地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穿里衣。

    ……

    如果有一个词能形容蝎此时的心境,那一定“无语”,但是一个“无语”显然根本无法完全诠释。

    蝎忍了忍,又忍了忍,终于开口委婉道:“你这是被一个失去查克拉的女人打了?”

    “……她打不过我,我一只手就可以收拾她,啊……算了。嗯。”迪达拉阴沉地说,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将湿润的金发随意扎起来。

    “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再带着一个没有查克拉的人也是累赘……把她交给我吧。”

    迪达拉显然没有意识到蝎在说什么,只挑了挑眉又捏了一块黏土,随意道:“旦那,不要和女人一般见识。嗯。”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