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中文网 > 都市小说 > [衡兰]知否同人之盛世八紘 > 第12章 新帝登基
    长柏的院子也很快得到消息,外头有隐隐的哭声传来。等盛紘收拾妥当,给王氏交代了几句,盛府的马车已挂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白幡停在门口,盛紘推门出去,看见长柏也穿了白袍走进来,沉着脸道“父亲,可还有什么要预备下的”

    盛紘仰头看了看乌沉沉的天空,越发连一丝月色也看不见,他叹了口气,道“先进宫吧。让你媳妇过去看看老太太,多少劝说两句,再看好姑娘们。”

    长柏点头,“方才来时我已叫她过去了。三弟与弟媳也得了消息,正看着下人挂白布,弟媳也是妥当人,不会出错。”

    盛紘道“那就走吧。”

    马车赶得飞快,到宫门口时,已有不少官员在门外排起了雪白色的长龙。长柏官位低,只需与翰林院的人跟在后头,盛紘却是正三品,吏部又是打头的,所以紧步向前走去。

    如今吏部尚未定下尚书先头的那位已死在了申辰之乱,吏部实习一直是盛紘与右侍郎相宜处置。他前头的是些勋贵,包括齐国公英国公等,再往前才是太子。虽事发突然,但一切准备早已就绪,所幸不曾裹乱。

    次日,太子继位,大赦天下。

    先帝丧仪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宫中敕谕天下,凡有爵之家和六品以上官宦人家一年不得宴饮作乐,一年不得婚嫁,百姓半年停缀,凡诰命等皆随朝按班守制;群臣也没闲着,除了定时去哭灵,还拟定了先皇溢号为“仁”。

    随即新皇封典,册封李皇后为圣安皇太后,皇贵妃为圣德皇太后,其余一应后宫殡妃按品级封赏,同时册封太子妃沈氏为后,母仪天下,然后全国百姓沉浸在一片悲痛中。

    册封次日,哭灵结束后,盛紘留下与新帝待在奉先殿之中。看着哭灵结束的白色人流缓缓向宫门口而去,不时有抽噎声响起,仿佛强忍着悲痛。新帝忽然开口“你说他们跪在这里,心里想着些什么呢”

    盛紘看了看先帝巨大的棺椁,一语双关,“那要先看看是有女儿的人家,还是没有女儿的人家。”

    新帝一愣,挑眉道“怎么说”

    盛紘躬了躬身,“话不中听,更不宜说在大行皇帝灵前。”

    新帝摆了摆手,“朕赦你无罪便是。”

    “是,谢陛下。”盛紘起身,声如磐石,“如是没有女儿的人家,自是心中悼念大行皇帝。如是有女儿的人家,必是揣摩圣意,想着新帝登基后宫空虚,希望皇上广选才淑,充裕后宫,以备皇室子孙延绵。”

    “盛侍郎。”新帝久久地凝视着他,目光如炬,“你看人的眼睛一定要这样毒么”

    “只待丧仪结束,陛下便可知了。”盛紘并不回应,只是兀自道“下官虽不知这第一个跳出来的人是谁,但只要他出现,那皇上立威的时机也就来了。”

    新帝与他目光交汇,心头透亮,因问道“朕根基不稳,若要以孝立天下,则多长时间为最佳”

    盛紘掀裳下摆,恭恭敬敬,“民间守孝为三年,必是三年最佳。”

    “准。”

    先帝丧仪足足办了大半个月,总算将棺椁送入陵寝,这辞旧迎新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丧罢开朝,果然有太仆寺左寺丞上奏请皇上选秀,结果被新帝一顿痛骂,顺便摘了他的顶戴。当即,新帝义正词严地宣布“朕已有子,当为先帝守孝三年。”

    于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但更多的还是要赞叹一句新帝仁孝,是国之大幸。

    这也就罢了,左右高门大户的女儿不愁嫁,忍过这一年就是。后宅的女人们本来也没什么营生,只要别听戏别大摆筵席,管你是串门子还是走亲戚,做做针线,说说八卦,日子也就打发了。

    可是男人们就难受了,那些京城权宦子弟们忍过了开头几个月,几户得势的人家渐渐暴露原型,有在家里聚众宴饮作乐的,有去红灯区哈皮的,还有偷着摸着纳小妾的。

    新帝登基,头一件大事便是安置了前次恩科的进士们,这些人都在翰林院历练了几个月。齐衡留在了翰林院,从七品的检讨起步;张桂节倒是去了督察院,是为正八品照磨,是个清贵地界儿;长枫本要外放的,是借了他老爹的光,皇帝不忍心他刚娶妻就外放受苦,索性封了个顺天府从八品知事,在京官和地方官之间打个转。

    张桂节既去了督察院,便是行言官职责,既出了这般不成体统之事,他有国公府后盾,也不怕得罪人,索性一本折子递上去,把京城中一干花花老少们的事情抖了一番,皇帝气得脸色铁青,当场在朝会上发了火。

    下了朝,皇帝将盛紘召去了御书房,将面前的折子递给他,颇为无奈道“当初朕说把你四女婿也放在吏部,你说不愿意。瞧瞧,没有你这个泰山大人提点着,这愣头青什么都敢,不愧是英国公府出来的,学再多诗词歌赋,也还是武人心肠。”

    其实盛紘也没想到会是张桂节先发难,不过事已至此,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他拱了拱手,道“恭喜皇上,您立威整顿的机会又来了。”他指着折子上的一个名字,“庆宁大长公主之子,也在其中。”

    皇上一愣,下意识道“大长公主是朕的姑母。”

    盛紘摇头,“正因是皇亲贵胄。君父驾崩,举国哀恸,大长公主深受皇恩,却放任子孙放浪忤逆,如此不忠不孝之辈,留之无益。”

    皇帝听罢,默默良久,方道“你退下吧。”

    次日早朝,皇帝先是肯定了张桂节忠君体国,加封正七品监察御史,另赐黄金百两、绸缎五十匹。随后,勒令顺天府尹加大打击力度,言官广开监察职能,五城兵马司准备好随时逮人。

    这下子长枫可有事做了,他官位低,是皇帝命令的第一执行人,要天天去各大酒楼勾栏查岗。张桂节得了嘉奖,更加鼓舞志气,联同广大御史同僚几乎把全京城的生猛海鲜弹劾了个遍。袁文绍和刚刚调入京中做指挥使的长梧更是辛苦,带着各自兵马东一处西一处地抓人给皇上送过去。

    短短半个月,皇帝一口气责罚了十几家爵禄,罚俸降职斥责等轻重不等。而以庆宁大长公主之子为首的一群皇亲国戚,不服管制,当街辱骂前来巡视的官员,皇帝立刻发了禁卫军,把他们捉进宫里打了一顿板子,伤好后拖进国子监宿舍里关起来,请了几个嫉恶如仇的鸿学博士开培训班,集中学习礼义廉耻忠孝节义。

    学不是重点,重点是要背诵,皇帝亲派了两位大学士定期考察,背不出书的就不许回家,藐视师长的再打板子。那些纨绔子弟平日里斗鸡走狗,欺男霸女,何其繁忙,哪有时间学习文化知识,押期一再延长,天气渐冷,他们还在里头苦哈哈地吃青菜馒头,几个特别无法无天的被打得鼻青脸肿。

    其中最哭爹喊娘的,还是庆宁大长公主的宝贝儿子,她一头哭到宫里去求情,谁知还没见两宫皇太后的面,就被拦在外头。一位内侍冷冰冰地读旨“君父驾崩,举国哀恸,尔皇胄血脉,深受皇恩,岂容放浪忤逆,如此不忠不孝之辈,留之无益。”

    这就是裸的威胁了。庆宁大长公主听后,惊骇万分,仁宗皇帝素来宽仁厚慈,对一干内外皇孙俱多加偏袒,于京城沾亲带故的权贵也很少责罚。可惜啊,许多人到现在还看不懂,皇帝换人了。

    至此,再无人敢进宫求情,等到这帮纨绔出了培训班后,还得去宫里谢恩。这样一打击下来,朝廷内外就心里有数了,新皇帝英不英明另说,但绝对不好惹,不像以前的老皇帝那么容易左右了。

    一个多月后,京中纨绔风气已收敛大半,很少有那找死的撞上来,基本上还算和谐,像个守孝的样子了。而皇帝也不是一味地斥责问罪,对于一些守孝态度比较好的人家,譬如盛家张家这般的,也会赏赐金银绸缎之类。

    皇帝还顺带下旨,守孝三年是他个人行为,绝不上升人民群众。凡六品官以上或有爵位人家只需守一年国丧,即可正常婚丧嫁娶。那些有女儿的人家不免庆幸,姑娘们不必等上三年误了花期。

    “父亲,皇上这样急着立威,可是有什么不妥”长柏身着一袭圆领青袍便服,沉吟片刻,轻道“太平本不易,如此只怕会寒了京中勋贵老臣之心。”

    “攘外必先安内,皇上初登大宝,便有那藐视新帝的冒出来了,不立威如何使得”盛紘站在案前,提笔写完一幅字,然后捋着颌下长须,“所以才要恩威并施,否则人人惴惴不安,便不是皇上愿意看到的了。”

    长柏不解,问“皇上业已登基,三王枉死,四王自尽,六王遭贬,难道还有不服”

    盛紘换过一管朱紫小毫,在字副角落题小字,耐心解释“自然有。荆王乃先帝第五子,若论齿序,应是他即位。可先帝不喜他性情暴虐,早早封了藩地,逐其离京。申辰之乱后,先帝抢立当今圣上之母为后,方得以名正言顺,以圣上为嫡子储君,荆王如何服气”

    长柏微微点头,多有明了“如今君臣名分已定,大义在皇上这边,只望皇上宽宏大度,莫要计较荆王。”

    盛紘搁下笔,看他一眼,“皇上为朝堂稳固,自是不会主动打破眼前的平静只是要看荆王自己能忍耐多久了。”

    长柏愕然“父亲的意思是”

    盛紘冷冷一笑,颇为嘲讽,压低了嗓音轻声道“你莫不是以为皇上不动手,一切就能相安无事这世间最难测者是人心,前朝诸王余党尚未肃清,后宫圣德太后不甘权柄下移,藩地荆王蠢蠢欲动图谋不轨皇上头上悬着三把尖刀,内忧外患,着实不易啊。”

    长柏悚然一惊,急切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如何不如何,也不能如何”盛紘取私章加印在丹青末尾,从容自若,“皇上明知荆王有不臣之心,早晚必反,可日前还是命人加封了多少食邑下去这就是帝王之道。”

    长柏会意,又想起一事,“宥阳老家来信了,说是堂祖母怕就在这段日子了。大伯父说堂祖母记挂着祖母,已派了泰生表弟来接祖母。”

    其实之前宥阳老家就想着人来接老太太,只是那时盛紘夫妇尚在蜀州,姑娘们不好没有长亲照料,不便前去,此次是没有道理拒绝了。

    盛紘听后,叹了口气道“既如此,让你媳妇好好打点着带去的东西,库房里我记得有支上好的紫参,要紧的时候也有用处,一并带去吧。那头的孩子多,你细细说给你媳妇知道,别疏漏了什么。”

    长柏低声道“儿子明白。只是可惜了堂兄,他要丁忧一年,所幸他与同僚们相处得不错,又有鲁教头这个岳父,到时帮着疏通起复就是了。还有昨日姨母又来了。”

    “此事我知道,你不必理会。”盛紘想起昨日在王氏院子外头看见康王氏那副嘴脸,皱了皱眉,“你姨夫的事你也知道,他自己恃才傲物妄言内阁是非,丢了官位,谁有那个天大的脸面去求情国丧期间,庆宁大长公主的儿子都被整治了,他们家后院到时越发热闹前些日子你大表兄还在勾栏院被抓了个正着,若非碰着你大姐夫,恐怕那八品的官位都守不住了。咱们盛家待他康家可不算绝情你告诉枫哥儿,往后咱们家可远着康家,只当没了这门亲戚。”

    他连珠炮似地说完,这心头也松快了不少。长柏也不喜欢康姨父,不过到底是亲戚,姨母屡次求上门来,王氏也不止一次要他帮扶亲戚,总不好一点不管,便道“不如我们帮着些二表兄,我瞧着他还稳重堪用,比大表兄也强些。”

    盛紘却冷冷瞥他一眼,“是你母亲又说了什么”见长柏苦笑着不说话,盛紘冷哼道“你母亲说什么你就听着,莫往心里去。往后你若想帮着你二表兄,也别过了明路,叫皇上知道了不好,且康家越发得寸进尺,也是害了你二表兄。”

    长柏舒了口气,“儿子明白。”

    上秋的时候泰生便到了京城,将盛老太太和王氏海氏准备的大批礼品接去了宥阳。盛紘等人本不放心,但老太太看了看几个姑娘,还是摇了摇头道“墨丫头的事快了,不好遇见白事,如儿明儿自己身子也不好,都好好待在京里我就放心了。”

    老太太走后,墨兰的婚期也定了,就是明年六月,那时国丧除服两三月,也可以给英国公府充分的时间准备。

    秋末冬初,北风乍起,盛紘为墨兰办了及笄礼,因丧期未过,不好铺张,盛紘便查了古书,将及笄礼办得郑重而简约,由嫡母王氏主持,请长枫的岳母吏部员外郎陈夫人为墨兰加笄,寿山伯夫人为正宾,袁家三姑娘袁文缨为赞者。除了没有乐者,真可算是古色古香。

    王氏也信守承诺,当日正式向外宣布,墨兰将记在嫡母名下,并从体己中拿出了一套贵重的赤金头面给墨兰作加笄用。观礼的几位官家夫人也很给面子,当即夸赞王氏有福气,还给墨兰送了礼物添妆。

    过了及笄礼,墨兰便基本告别了外出场合,关在房间里专心绣嫁衣,少不得海氏和姐妹们要帮助一二。

    本来都是平稳日子,偏偏冬至刚过,盛老太太的信就到了,说大老太太就这几日了。那头长梧告了假,盛紘想着长枫刚得了官职,不好为一个堂祖母请假,长柏在翰林院也正忙着新年的事,实在不得空,长栋长森又太小。左右想来,还是自己亲自走一趟,正好快过年了,宫里总是有皇亲国戚来来去去,他总在旁边容易拉仇恨

    毕竟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曾被盛紘的儿子女婿逮过呀,之前的培训班长柏也去串过几天课,简直是一条龙服务

    于是某一天盛紘私底下奏完国事,便亲自向皇帝请了假,皇帝猜出了缘由,颇有些幸灾乐祸,不过还是准了他去。回府之后,盛紘交代好家事,亲自选了二十个身强体壮功夫一流的护院同往他才想起来,小说里明兰去宥阳时赶上了顾廷烨“英雄救美”的事儿。

    他可不想有什么闪失,毕竟,现在他的命还挺值钱的。

    第二日一大早,长梧率了六七辆大车来接人,他媳妇鲁氏和三岁的长子也来了,盛紘紧着叮嘱了长梧几句。盛紘自己带的护院之类也坐了七八辆车,亲戚们互相简略寒暄了几句,便上车起行。

    一路上车马辘辘,长梧在外骑马,盛紘身边连个说话的也没有,实在枯燥无味。好容易上了船,他与长梧倒也能说上几句军中的事,他家的周哥儿人小鬼大,小小年纪就懂得讨盛紘喜欢,几天下来,盛紘被哄骗去不少玩物,说来可笑。

    此后几天,浪平船稳,陆陆续续停过了石州,济宁,商州和淮阴,长梧很高兴地告诉盛紘,这般好风头,大约再三四天便可到了。

    这晚风停浪静,长梧索性叫人将船停在水中,歇息一晚上,还从岸上的渔夫那儿要了些河鲜,与盛紘叔侄两个把酒言欢。盛紘心里算了算,想着怕就是今日,便道“吃着鱼虾也就罢了,且不必饮酒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水上也不安稳。”

    长梧是晚辈,自然不能否定,因道“二叔想是怕水匪却也不假,只是鱼虾蟹性寒,侄儿便着人熬些姜汤来驱寒吧。”

    两人虽未饮酒,却也边吃边聊,直至夜半。盛紘估量着长梧媳妇和儿子都睡下了,加上也怕有什么闪失,便道“你在这里凑合一晚吧,别惊醒了周哥儿。”

    长梧想想也对,便喝了碗姜汤,在一旁的卧榻合衣睡下。盛紘也吹了烛火阖眼,却不敢真得入睡,佣兵的经历,让他刻意保持着睡眠般绵长平稳的呼吸,听觉却分外灵敏地留意船外的一切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旁边已传来了长梧的呼噜声,突然,远处传来“砰”地一声巨响,震得整个水面都晃动了,盛紘立时起身下床,抽出自制的带血槽的短刀,一脚踹醒长梧,低声吼道“快醒醒,有不要命的”

    长梧先是被踹蒙了,不过很快反应过味儿来,起身去握随身的佩剑,那头儿盛紘已点了烛火,推开窗户,只见远方某处火光冲天,似是其中一艘大船着了火,其间人影闪动,隐约能看见一个个人掉下水去。顺着风水声,盛紘隐隐听到一阵阵叫喊声和打斗声,这时船舷上也响起尖锐的呼哨声,似是放哨的船夫在示警。

    “你先带上十个护院去寻你媳妇。”盛紘推开门,闻声赶来的盛府护院已堵在了门口,盛紘指着剩下的人道“你们剩下的跟着我,把家伙都拿起来”

    古代兵器是收到严格管控的,护院们不比行伍出身的长梧,可以配刀剑,他们手上拿着的都是不带锋刃的铁棒,但好在各自周身都藏着匕首,所以不怕打斗起来吃亏。

    长梧先是答应了,回头想想不对,又道“二叔这是要去哪儿”

    盛紘看了看火光冲天的货船,平静开口“水贼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一则你还年轻,二则咱们船上有女眷,若无人在外围照应,但凡有那么一两个近了你媳妇的面前,你们两口子名声还要不要三则别忘了你是个当爹的,看好周哥儿。”

    “可二叔是文官”长梧虽然知道盛紘说的话句句肺腑,可他好歹是个指挥使,蜀州军营摔打出来的,他家二叔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啊

    此时的盛长梧指挥使显然没有注意到,普通“书生”是不会随身携带利器防身的。

    盛紘也不反驳,只是侧身淡淡一瞥,那目光便宛如一支闪着寒光的利箭射中了要害,让长梧不禁脊背一寒。他不想再多纠缠,带了人便往船舷边走。长梧咬了咬牙,到底担心妻子孩儿,带着人往鲁氏的卧房而去。

    索性没有耽搁,待盛紘悄无声息地领着人到右舷,果然见两个黑影顺着船锚爬上来,身上别着把雪亮长刀。盛紘摆了摆手,两个护院会意,立刻上前挥动手中长棒照着水贼的脑袋瓜子敲了下去。水贼来不及呼救,便一个个栽进水里,片刻便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从水里传上来。

    盛紘皱了皱眉,丝毫没有注意自己眼睛泛出嗜血的光芒真是,熟悉的血腥味啊。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