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王木头举手就要起誓,还对陈冬青说道“你放心, 我保证会对你好的。粒儿我会当成自己亲生的一样疼爱, 他要读书,便让他读书, 以后就算是县里, 府城的书塾, 只要他愿意,也是可以去学的。你赚得那些银子, 也不必用来家用,尽可以全给粒儿存着, 作为嫁妆”

    王木头此番言语, 也是句句说到了陈冬青心中, 让他颇为感动。

    他能替自己和粒儿如此设想, 却是诚意十足。陈冬青也便彻底放心, 点点头道“那好吧,我答应你。置于我自己的银子,我自会规划, 只要你待粒儿好,我必也待你家那三个如亲子一般, 不会亏待了你的儿子。”

    两人说到这里,便是皆大欢喜。

    他们在这鱼塘边一番动作, 被路过的村民们看在了眼中,传扬开来。

    不过半个时辰,白塘村的人便都知道, 陈冬青那富户和老鳏夫王木头好上了。

    一时间,不少人捶胸顿足,好不惋惜。

    毕竟陈冬青已不是以前那个穷的响叮当的陈哥儿了,如今他也是大有资产,虽带着一个孩子,但一旦娶到,便可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而王木头,早就有不少人家看中他性子好,要把那黄花闺女塞到他那里。

    如此一来,这两边的路都断了。

    王木头这时正和陈冬青一道去了白玉山庄。

    白术见他两人一起进来,便是一笑,知道这两人的事情定是成了。

    他和陈冬青算是知交好友,也是陈冬青那一段不堪婚史的见证人。

    如今见到他能走出心结,寻得一个靠得住的对象,也是替他感到高兴。

    王木头一见到白术,便不好意思的找他告假,待他言明自己要去县城里给陈冬青采购聘礼之事。

    白术便点点头道“既然定下来了,那聘礼自然是要早些准备的。”

    说罢,他又顿了顿道“你和陈冬青虽是二婚。但这婚事上的事情,也不可因此便从简了。陈冬青如今的身家,自是不用我说你也知晓。他即看上了你,便是你的福气。你若要娶他,便要拿出些诚意。若有不够,也可从我这处透支。但若是上不得台面,我这便第一个不同意。”

    白术这般说话,自然是要给陈冬青做面子。陈冬青闻言也是十分感动。

    王木头更是信誓旦旦道“白小哥儿放心。我既然要娶他,自是不会亏了他的。必然要叫他嫁的风风光光。我这便先透支半年的月银,去给县里采购一番。”

    见他如此上道,白术心中也挺满意,便拿了十五两银子给他。

    其中六两是他预支的工钱,剩下九两道是过年的红封,此时也提前发给他,让他一并拿去采办。

    王木头得了这么多银子,自然是兴高采烈的出门,去采办聘礼了。

    县城里已临近新年,因着出来采办年货的人不少,比往日里更热闹了几分。

    王木头径直去了那喜铺,便开始采购给陈冬青的聘礼。

    在白塘村里,普通人家给一只野鸭或大雁,再备上几贯铜钱,便已是极重的聘礼了。

    像之前白稻那种名声不好的男子,要想再娶黄花闺女,便得花费点银钱。不过五两银子,再加些鸡鸭蛋肉的,就绰绰有余了。

    但陈冬青如今不同往日,一月便能得五两银子。王木头再给他下聘,就得备更重的礼,才不算丢了他的身份。

    他此时得了白术给的十五两银子,又有自己攒下的三两。

    十八两银子想在县城里备一份嫁妆,还是挺容易的。

    那喜铺的掌柜见王木头有心备礼,便向他介绍了这县城中纳征之礼。

    与乡村不同,县里的聘礼自然也是要完备的多。这喜铺里便统共有甲乙丙三等模式,价格各不相同。

    其中丙等的聘礼最次,也需得五两银子,不算那聘金和首饰,便有聘饼一担,每挑十斤。

    海味四式,为发菜、元贝、鱼肚、虾米各一斤。

    三牲一对,为雌雄一对鸡子。

    鱼一对,酒四罐,水果若干,四京果龙眼干、荔枝干、核桃干、花生各一斤。

    四色糖冰糖、桔饼、冬瓜汤、金茦各一斤。

    茶叶、芝麻各一斤,香烛、炮仗、若干。

    糯米十二斤,砂糖三斤二两。

    除却这丙等聘礼之外,还有八两银子的乙等和十两银子的甲等聘礼。

    乙等那聘饼便加为一挑二十斤。海味也不止四式而是六式,又加入了冬菇、鱿鱼等物。

    而三牲也不止一对鸡子,还要三斤猪肉。

    后面的四京果和四色糖等份量也增加了些许。

    而甲等聘礼,则又增加了一些。聘饼为三十斤一挑,海味八式,三牲的鸡子换成了一对大雁,其他聘礼的份量也都有增加。

    王木头统共也只有十八两银,他在那乙等和甲等聘礼间犹豫一会儿,还是咬咬牙买了那甲等聘礼。

    剩下八两银子,他想留五两给陈冬青做聘金,剩下三两,便买了对银镯子。也一并放入聘礼之中,将十八两花了个一干二净。

    这样重的聘礼,便是县城里也算是大户人家才舍得拿的了。

    那喜铺的掌柜做成了一桩大买卖,十分高兴,答应明日便将这聘礼亲自给他送到白塘村去。

    翌日,不过卯时刚过,便有那喜饼铺子的伙计抬着聘礼从县里到了白塘村,一路往白玉山庄走去。

    那聘礼琳琅满目,全用红纸包了,放在筐子里挑着。两个伙计合力才将所有的聘礼抬过去。

    王木头带着三个儿子,换了身新衣,也算收拾的十分精神。

    由他姐姐王婆子领着一起跟在后面,去找陈冬青提亲。

    他们一路过去,便吸引了路边村民的目光。

    大家立刻纷纷奔相告走,成群结队的过去围观。毕竟这么多的聘礼,他们可是多少年来第一次看见呢

    不一会儿,送聘礼的队伍在白玉山庄门口停下。两个喜铺伙计把东西放下,敲了敲门。

    门从内侧开了,春夏秋冬四个小厮陪着穿着簇新衣服的陈冬青走出门外,接了王木头送来的聘礼。

    “陈冬青这是我家王木头送来的聘礼,你清点一下。”王婆子说了几句吉祥话后,便将那些聘礼一一大声喧唱出来。

    她每念一样,旁边围观的村民们便惊呼一声,王婆子面上也有一丝得色。

    这么多的聘礼,王木头竟也舍得还是对着陈冬青这样一个和离过的哥儿,许多人纷纷摇头,觉得不值。

    更多人则是十分羡慕,恨不能回家狠狠捶自家的男人一顿。

    当初他们嫁人的时候,不过是一只鸡、一只雁就打发了,哪有这么大的排场。

    好好的黄花闺女,竟还比不上和离过的哥儿风光呢。

    待王婆子将聘礼喧唱完了,王木头便拿出了五两银子,递过去道“这是我愿给你的聘金。我如今只有这些银钱,给不了你更多的。但我保证以后对你一心一意,不管赚了多少,都交予你打理。”

    陈冬青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心里听了也是十分熨帖。

    他接过王木头手上那锭银子道“那我便把聘金收了。”

    待他伸手去拿聘金的时后,王木头却一把把他的手腕抓住,又掏出一对银镯说道“这对镯子也是送你的,我给你戴上。”

    陈冬青一愣,顿时满脸绯红,没想到自己粗手粗脚的,王木头竟还送了他这样的首饰。

    王木头把银镯小心的从红布中抽出,给陈冬青左右手都戴上。

    如此一来,聘礼才算是全部送完了。

    此时那些围观了全程的哥儿和女子们,都是十分羡慕。

    以前他们是看不上王木头这样的老鳏夫的,但如今他赚了钱,对陈冬青又如此好,便让人觉得他真是不错。

    陈冬青虽有娘家,但和离以后,便与娘家断了联系,所以这聘礼便自己收下了。

    待这边好了以后,那些喜铺的伙计们便离去。

    陈冬青和王木头两人,便在王婆子的带领下去白宝山家,把那婚书给签订下来。

    白术之前与王木头有些瓜葛,此时出去难免会招人非议,因此便未出现,只呆在庄子里,等着春夏秋冬四个小厮来给他报信。

    不一会儿,小春便第一个跑了进来,喜滋滋的对白术说道“小东家,成了那聘礼送的不少,村民们全来围观,冬青哥很是风光。”

    白术听了,心下便也一松,眉眼弯弯,露出一排白牙,笑得十分开心。

    王木头能如此待陈冬青,他也算放下心来,自然是最为高兴的。

    谢槐钰此时也坐在旁边,看见白术如此,面上也是一笑,心下却是一涩。

    面前这小傻子,只想着人家嫁的风光。自己这边,却不知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白术在他心中,自是无价之宝,配得上最好的聘礼。只是这能光明正大迎娶他的一天,还不知要拖到何时

    白术并不知谢槐钰心中所想,只高兴的过去握了他的手道“多亏了你上次提点我冬青哥和王木头的事情,不然我还不知道呢。如今他们成了佳眷,我自是要帮着冬青哥多多置办。王木头既给他脸面,冬青哥的嫁妆,也不能少了。”

    谢槐钰闻言,将他一搂,就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道“你就知替人操忙,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聘礼想要些什么”

    白术闻言一愣,心脏猛跳了几下,目光水水的望着对方。谢槐钰这话,难道是

    谢槐钰见了便知道他会错了意,苦笑一下道“我家如今的状况,还由不得我逍遥。怕是还要让你再等两年。但若不下文书,只是聘礼,我倒是可以先预备起来。你想要什么便同我说,便是要天上的月亮”

    谢槐钰顿了顿,额头与白术轻轻一碰,沉声说道“我也去试试,万一就给你摘下了呢”

    白术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岔了。他心中自然是有些遗憾,但谢槐钰早已把自家的情况同他和盘托出,他自然也不会怨他。

    谢槐钰有心给自己置办聘礼,便已是有心弥补。

    白术便摇摇头道“聘礼这等东西,不过是身外之物,待我们成亲之前再备便好。再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比得上你你若是非要提前给我备聘礼那就”

    白术突然想到了什么般的,脸上火烧般的凑近谢槐钰耳边说道“那就把你给了我吧”

    他同谢槐钰互表情谊已有好一段日子了。自己身上早就被对方看了,摸了个遍。

    但每每到了关键时刻,谢槐钰却悬崖止步,迟迟也不肯向后更进一步,也让白术觉得十分失落。

    谢槐钰没成想白术竟然突然提这等要求,也是一愣。

    他怕害了白术,每次都极为隐忍,就怕自己一个不慎,反叫白术有了身孕。

    他犹豫片刻,很是挣扎了一番,却还是摇摇头道“这事与你名声不好,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见谢槐钰没有答应,白术很是失落。

    他在虫星时并不懂这敦伦之乐。也是来了大宣,才被谢槐钰一一教导。

    此事若是不曾接触,便也无从想起,并不叫人惦念。

    但既然已经知晓,且从中尝到了极乐的滋味,他便想看看谢槐钰也为自己情迷的神色。

    白术心中有些委屈,只觉得两情相悦之时,此事便是水到渠成。哪有人还能如谢槐钰般忍着

    他心下一横,便主动欺身去亲了谢槐钰。

    一手朝对方某处伸去,只轻轻覆上,便觉得那处陡然精神,如雨后的春笋般破土而出,茁壮生发。

    白术心中一喜,便又亲的更用力些,学着往日里对方教导过自己的方法,用上多半技巧。

    谢槐钰身上一僵,任白术亲了一会儿,直至克制不住溢出一声喘息,才突然用力抓住白术手腕,沉下脸道“住手,不可再继续了”

    白术被他推开,一个不稳倒在床上。

    谢槐钰兀自起身,向后走了几步,把窗打开。

    被谢槐钰这般拒了,白术心里难过,半响没有说话。

    谢槐钰缓了一会儿,才恢复平静。再回头见到白术坐在床边,哪里还有刚才的精神,反而眉眼低垂,神色落寞。

    他心中也是一梗,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你莫难过,我自是爱你,重你,只是还不到时机。”

    白术才点点头,勾了勾嘴角,只是神色中仍带着丝不解。

    谢槐钰见了,知道此时若是不顺了对方的意愿,怕是也难解他心结,便只得摇摇头,不再思虑这事。

    白术简单,不为着自己考量,他总不能也同对方一样。

    白术不愿管的,他谢槐钰便要管。既已决定了要同他相守一生,自是也要替对方谋划周全才行的。

    陈冬青和王木头拿到了文书之后,便是大宣登记备案过的正式夫夫了。

    但依着村里的规矩,还得有接亲的仪式。得等到仪式一应办完,才算是真正的夫夫呢。

    因着王木头的聘礼实在风光,他们两人要成亲的消息,便成了整个白塘村里最好的谈资。

    左右秋收已过,现在大伙儿都闲得发慌。那些村妇啊、哥儿姑娘的,便在田间地头聚集在一起,反复的把陈冬青那日的风光说来说去。

    说着说着,就难免会带到陈冬青的前夫。

    每每这时,赵二便被人拿来同王木头比较一番。更有好事之人,特地到赵二和他娘老子家里去说。

    直说的那赵二老娘忍无可忍,闭门不再见人,把来客都赶了出去。

    “那田家的媳妇子,实在是欺人太甚”赵大的媳妇呜呜哭诉道“往日我同她还算有些情分。今日她竟然还特地把那陈哥儿的事情说与我听,还说如今陈哥儿发迹了。当初要是赵二不把人打跑,今日发财的便是我们家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田家媳妇和她婆婆一样,都是个幸灾乐祸的。”赵老太忿忿的拍桌说道“那陈哥儿是个下不来蛋的母鸡,当初谁都不要的。那田婆子还让我早些把他给休了。如今他发了财,那些人便都转了话锋,巴上去了。赵二也是个没脑子的,媳妇教训教训就行了,哪有把自己儿子往死里打的,这下把人给打跑了,自己连个伺候的都没有了。”

    赵老太这边抱怨着,赵老头和赵大心中也是不悦,苦着脸在一旁抽旱烟。

    老子娘一家都过的不舒服,赵二本人就更是难捱。

    他累死累活干了一年,收下的粮食被征了七成税,仅剩下三成余粮,也就够他一个人吃喝。

    他往日里日子虽过得不好,但还有钱喝些小酒。

    如今自己一个人起早贪黑,晚上回家,屋里冷冷清清,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了。

    再看看这房子,过去陈冬青在的时候,还算收拾的干净整洁,现在已经四处胡乱堆放着垃圾,没处下脚了。

    王木头给陈冬青下聘那日,他没脸去看,但也听人说过十遍八遍了。

    赵二始终想不通,陈冬青一个哥儿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就得了白术青眼,让他赚了大把银子。

    还有那王木头,竟置办这么多聘礼娶一个和离了的哥儿,要是他有王木头那些积蓄,非得娶个黄花闺女不可。

    不过这些也就只能想想,如今他那些家产,别说娶黄花闺女,就算是村里嫁不出去的哥儿也不会搭理他了。

    除了赵家人外,刘哥儿最近也是很不好受的。

    他和陈冬青闹翻那事,村里先前也是传的沸沸扬扬。

    他如今还呆在家中,爹娘虽未说什么。但哥嫂也是时时冷嘲热讽。

    今日吃饭他不过多添了一碗,被他嫂子瞧见了,便又是拿陈冬青说道“你之前和那陈哥儿倒是要好。可瞧瞧人家,和你年纪相当,如今赚了钱不说,又嫁了新人,日子过得有声有色。你倒好,这么大的人了,还留在家里,看是要留一辈子的了。”

    刘哥儿也不敢反驳,只埋头把那碗饭吃了,却十分的不是滋味。

    他之前赚的多时,家中哥嫂也是对他不错,如今赚不到了,便又嫌弃他吃的多了。

    他想起之前在白术那儿做饭的时候,每顿都有鱼有肉,还有铜板可拿。

    若是自己当初不走,如今白玉山庄起来了,他再去求求情,谋个厨房里烧火的差事,哪里还会在家里抬不起头。

    只是他先前犯了蠢,已是覆水难收,如今再后悔也是无用了。

    陈冬青和王木头去合了八字,又找人算了一卦,定下了接亲的日子。

    时间定在了年后正月初九,宴席也在当天晚上一并办了。

    如此一来,便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准备嫁妆,时间倒也算宽裕。

    依着大宣的规矩,嫁人的那方不许刻意准备嫁妆,只需从男方的聘礼中择取几样,返还便好。

    陈冬青又不用把聘礼给家人,便可全部返还了带回,已是极有面子了。

    但他如今手上有了钱,便不满足于此。王木头待他心诚,他便要多加些嫁妆,也叫大家知道,他待王木头也是一心一意的。

    陈冬青要采办嫁妆,想到白术见多识广,便去询问白术的意见。

    白术是个未婚哥儿,又哪里知道要怎么办嫁妆才更气派思来想去,他便想到了府城里那家店铺。

    之前他同那老板说过,若是自己要采买嫁妆,便去他那儿,如今倒是可以把陈冬青给带去看看。

    这府城里的店铺,自是和县里又不同,必然是更为气派的。

    白术定下以后,便同谢槐钰打了个招呼,自己陪同陈冬青去府城里挑嫁妆。

    他两人结伴同行,倒也不必再刻意戴上抹额装作男子。

    翌日,白术便早早带了陈冬青来到县城码头,坐轮渡去了府城。

    这还是陈冬青第一次去府城,一路上也是看花了眼,长了不少见识。

    不过他如今在白玉山庄做了一段时日的管事,又读了些书,见识与以往也大不相同了。

    此番来府城,一路上虽然惊讶,但也没有露怯,遇到一应事物,都应对的不错。

    到府城,白术特地请他去来福楼吃了一顿。

    陈冬青也是却之不恭,不再同过去那般,只知一味的推拒了。

    府城中的嫁妆,果然是比县里规模更大。

    毕竟此处有钱的老爷小姐何其多,光是聘金和首饰,可选的样式是数不胜数。

    陈冬青也没择取那顶尖的,只听那店铺掌柜的建议,依着府城中等人家的水平,添置了一些物事补上。

    他又买了一对银镯、三个银锁。银镯是带回去送给粒儿的,银锁则也放在嫁妆里面,带回去送给王木头的三个儿子。

    如此一番,又花了二十两银,嫁妆便已极其丰厚了。

    倒是那店铺掌柜,过去一直以为白术是个男子,直到今日,才得知他是个哥儿。

    他一时久久不能置信,又想起那日与他一起来的那个公子,那戒指是依着他和那公子的尺寸来订。

    他偷看白术手上,果然戴着只石榴石戒指,心中便有了数。只哈哈一笑,对白术说道“白小哥儿,这次你帮这位哥儿办了嫁妆。不知你和上次那位公子的聘礼和嫁妆,要何时置办啊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间小店啊”

    作者有话要说  白术老房子着火,等的我花了都谢了

    谢槐钰你去问作者,我离太监的方向又迈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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