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一说,白术便有些不好意思, 随意应付了几句离去。

    他和谢槐钰的事情, 还不知要拖到何时,这聘礼嫁妆也不是想备就能备的。

    陈冬青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 便猜到那掌柜说的是谢公子。

    白术早就说过, 自己喜欢那谢公子, 瞧着他如今与对方也亲密的很。但他却并不知道白术什么时候与谢公子来过这店铺,竟仿佛还谈论到了嫁娶之事

    难道白术真的要与谢公子成婚陈冬青有些惊讶。

    白术虽好, 但谢公子毕竟是要继承爵位的,他还从未听说, 有那爵爷不娶名门贵族, 反娶个乡下哥儿的。

    想到这里, 陈冬青又暗暗为白术担心, 怕他一头栽了进去, 反被那谢公子耽误了。

    于是便劝起白术“白小哥儿,听哥劝你一句。这谢公子虽好,但若是他不愿意娶你, 你便莫要和他再纠缠下去。万一他日后变了心,拍拍屁股还是回京做他的好爵爷, 你可就吃了大亏了。”

    陈冬青对谢槐钰也很是敬重,但白术与他关系又不相同, 因此他对白术说出这话,也并不是要说谢槐钰不好,而是对白术推心置腹。

    白术明白他心意, 因此也并没有怪他。只是解释道“我不着急,且等着谢槐钰吧。他虽暂时不能同我提亲,但也早就许诺过了。谢槐钰一言九鼎,我自是信他的。”

    陈冬青见白术如此,知道劝不动他,也只能摇摇头,道“你有分寸便好。愿你和谢公子也能早日修得正果。”

    白术闻言,心中也是微酸。他也想修得正果,不然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碰到谢槐钰的身子。

    两人此时已经无事,便随意逛逛,回到码头,订了回去县城的渡轮。

    刚刚登上渡轮不久,便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人争执。

    两人有些好奇,走近一看,便见到人群中一个膘肥体壮的女子,把一个矮瘦男子拦在身后。

    指着一个高挑纤细的哥儿骂道“你个狐媚子,烂娼妇。一脸桃花,勾得我男人一直看你,臭不要脸。”

    那哥儿穿的很是朴素,但却长了双灵动的丹凤眼。虽未施脂粉,但一举一动都透着丝风流韵味,一看就是出自勾栏瓦舍,不是干那正经营生的。

    此时他被那妇人骂着,面上也是又羞又囧,一手抬起袖子想要掩面,反倒更是多出几分姿色。

    旁边围观的那些男子见了,眼神也是多了几分不怀好意。

    而女子或正经人家的哥儿见了,就更是觉得不齿,只觉得那妇人骂的极对,赶紧得把自家男人给看好了。

    陈冬青看到那哥儿,也是眉头一皱,有些不喜。他拉了拉白术的袖子说道“走吧,这等人一看就非良家,我们还是远着些好。”

    白术却一动不动,只皱着眉,盯着那哥儿的脸看了一阵,总觉得有些眼熟。

    就在他似乎要回忆起那哥儿到底是谁的时候,那哥儿正巧也在人群中发现了他。

    他面上一怔,便多出了几分喜悦,冲着白术叫道“白小哥儿竟在此处遇见了你我是秦淼淼,禅花巷里服伺过你的那个,你还记得我么”

    白术自然是记得禅花巷的,一时便也想了起来,原来这小哥儿就是那日在禅花巷里遇到的那名妓子。

    陈冬青见这人竟似乎是识得白术,便凑近他耳边悄悄说到“白术,这人可不是正经人家,也不知怎得会识得你,还是莫与他相认为好。”

    “无事,我有分寸。”白术哈哈一笑,对陈冬青说道。

    他知陈冬青也是关心他,才会让他不要认那哥儿,不过这秦淼淼会到此处,约莫是因着自己而来。他自是不会放任不管的。

    秦淼淼见白术并没有翻脸不认人,心下也是一喜。

    他对白术印象本就极好,因此才会信了对方的话,赎身后来到此地。

    此时见了白术,便走到他面前,抱着他胳膊娇声问道“白小哥儿,你先前说道,我若无处可去,便可来找你,如今可还算话”

    秦淼淼自幼便被卖进青楼,举手投足之间,也习惯性的带着股风尘气。

    他这样的举动,被陈冬青看在眼中,又是极不顺眼。但他见白术并未说什么,便也按下敌意,不再多劝了。

    “我即说过,便是算话的。”白术说道。

    对秦淼淼,他并无恶感,这人举手投足虽然女气。但性子活泼,说话还算逗趣。

    秦淼淼气质风尘,自也不是他刻意为之,而是从小到大习惯了。往后在外面生活些日子,能改过便好,若是改不过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为人举动方正便好了。

    秦淼淼是伺候人出来的,自然也是一眼就看出了陈冬青眼中的鄙夷。

    但是他是做惯了这行的,对这种目光也是习以为常,因此并不以为意。

    如今见着白术,对方还是如在京城里一般,待他真诚,尊重,话语间也丝毫未有瞧不起他的意味。

    秦淼淼感动之余,便也不欲给白术添麻烦,让他从中为难。

    虽然陈冬青对他不太客气,但他仍是笑意盈盈,言辞间对他也是十分客气。

    陈冬青见状,便也收了那厌恶的情绪,也没那么讨厌这个哥儿了。

    白术找了个人少些的地方,便听那秦淼淼讲自己赎身的事情。

    原来自白术走后,他便动了赎身的心思,后面就不怎么好好接客了。

    那老鸨觉得秦淼淼不能赚钱,便给他指了两条路,让他自己选择一路。

    一是拿出五百两银子赎身,自行离开。若是拿不出银子,便要被那老鸨发卖,送到那下等烟花之地。

    “竟要五百两银子之多”陈冬青听了,也忍不住乍舌问道。

    不过一不赚钱的妓子,就算是卖出,也不过只得几十两银,要为自己赎身,竟还要五百两银

    “那地方又不是做慈善的,自然是不能让我们轻易离开。不被扒掉一层皮是走不了的。”秦淼淼说道“这五百两也不是胡乱报数,乃是他们知道,同我这般做了十年的妓子,手上便能存下这么多银子。若是咬咬牙,交出自己全副身家,也是出得起的。”

    “只是如此一来,你便也没得更多的钱了。”白术说道。

    “是啊。把一身身家全部交出,换得一自由身,也不知值不值得。若是找不到白小哥儿你,我便只能再去寻一处地方,去干那老本行了。”秦淼淼轻轻捂嘴说道。

    听他这样一番话,白术笑道“跟着我,便是干那烧火洒扫的粗活,虽不如那禅花巷富贵,但却是实在。你若愿意,自是值得。”

    “我自然愿意的。”秦淼淼连忙说道“如若不愿,我也不会大老远从京城南下,过来找你了。”

    白术见他眼神带着几分坚决。点点头,心中还算满意。

    他虽说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但若是这秦淼淼本人好逸恶劳,耐不住寂寞,那他也不会长留,最多给点银子将人打发了。

    秦淼淼一路随着白术到了县城,然后便进了白塘村。

    他在京城里呆了大半辈子,早就习惯了那处的繁华。刚一到了县城,看到那路边景致,只觉得又破又小,还有些不习惯。

    待进了白塘村后,冬季村庄一片灰黄,路边大多是小小的土房,更是十分破旧。

    秦淼淼有些吓到,面上惊了一下。

    白术注意到他的表情,便对他道“这就是白塘村,你若跟着我,往后便在这里过活了,可会不习惯”

    秦淼淼听了忙道“是有些不习惯的,虽然我小时候便长在村里,但也有那么多年没有回家。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往后住住便能住惯了。”

    白术点点头,觉得秦淼淼倒是个能吃得苦的,心下便更安了几分。

    待他们又走了一段路程,便看到了远处的白玉山庄。

    秦淼淼眼前一亮道“前方的园子好生漂亮,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家。”

    白术闻言笑而不语,陈冬青便开口说道“那里便是白玉山庄,白小哥儿的家便是在里面的。“

    秦淼淼这才知道,原来这白小哥儿竟然有如此大的家业。

    他心中也有几分激荡了,更加放心,这样大的庄子,必定是有自己一条活路的。

    同时,秦淼淼为着自己的决定而庆幸。

    若不是他果断,怕是就要与这样的好事错过了,还不知日后自己会是怎样的下场呢。

    白术和陈冬青原本就背了不少东西回来,没少惹得村民注意。

    这次他们又带了个陌生的哥儿回来,且这哥儿举动还如此风骚,自是把那路上男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待他们进了白玉山庄,没一会儿,小树便匆匆跑到楼上,对自家公子禀报“少爷,白小哥儿带了个带了个妓子回来”

    谢槐钰一愣,皱起眉头“妓子你怎的知道”

    “这一眼便能看出来的。”小树说道“你快去看看,让他把这妓子给赶出去吧这正经的人家,哪有让妓子进门的。”

    大宣朝有些身份的人家,是绝不会让妓子进门的。

    虽那些勋贵子弟们以押妓为一桩雅事,平日里也没少去花街柳巷。但把妓子放到家里,就是另一回事了。

    谢槐钰闻言,怕白术让人给诓了,便起身下楼,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到楼下,便见到白术正同白玉山庄里的人手们介绍一个哥儿,让人叫那哥儿秦淼淼,还要给他安排一个活计。

    谢槐钰打量那哥儿,的确是长得清秀,且举手投足,一看就知是那儿出来的。

    秦淼淼见了谢槐钰过来,不由得怔住,打眼一看,竟是个熟人,还是谢爵爷家的嫡长子。

    谢槐钰虽不爱来他们这种地方,但过去在京里的时候,难免会有些逃不开的宴请。

    同他那风流弟弟不同,他在他们这些妓子之中也是极为有名。

    只因他为人正派,怎么勾引都不为所动。所以他们这些妓子间,还时常说笑,看看有没有人能把谢家老大给拿下。

    他见了谢槐钰,便想起白小哥儿曾经找他问过谢府。他又见谢槐钰走到白术身旁,同他说话时,眼中情意绵绵,便是一惊。

    原来这个谢大公子,也不是真的油盐不进,若是对着他喜欢的人,他自也是极为温柔的。

    秦淼淼别的不懂,对这风月之事,可不能说不敏锐。

    他只见了白术同谢槐钰说几句话,便知这两人之间有情。就一下把谢槐钰从心中的谢大公子划成了白术的男人。

    他这样的妓子,也算是道上混过来的,最是讲究一个义气。

    白术对他极好,算是他的恩人,对待恩人的男人,他自是能避则避。此时看到谢槐钰,便低垂脑袋,尽量不与他视线交流。

    谢槐钰看到果真是个戏子,心中有些不喜。原本是想叫白术把人赶走的。

    但那叫秦淼淼的妓子倒是个识相的,见他目光扫过,便立刻垂目,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半点轻浮的举动都不敢有。

    谢槐钰见了,便把那差点出口的话收了回去。

    只把白术拉到一旁,同他说了妓子在大宣的地位,又说了他若把这妓子放在庄子里,难免会惹人非议。

    把利害关系一一剖析完毕以后,便让白术自行取舍。

    白术听后便点点头道“这些我也是知晓的。但这秦淼淼也非自己堕落,实在是阴差阳错才得今天的命运,着实可怜。我便给他一个机会,留他观察一段,若是不行,再打发了出去。”

    谢槐钰闻言便道“你既如此决定,那便随本心做吧。你说的没错,他们原本也是些可怜人,或许是我太迂腐了。”

    以谢槐钰之身份,能这样尊重白术的意见,便已经是极开明了。

    白术笑笑道“你要是还迂腐,那大宣就没有开明的男子了。”

    他又走到那秦淼淼面前,问他想作些什么

    白玉山庄如今空缺不少,门口缺迎客的小厮不说,后厨里也极缺洗碗烧火的帮手。

    其实秦淼淼能说会道,呆在门口迎客自然是最好。

    但他想了想,便道“我还是在后厨帮忙,打打下手吧。”

    若是站在门口,被什么人认出来他妓子的过往,说不定要给白术的庄子抹黑。还不如在后厨里烧火洗碗,反而清净。

    白术见他如此,便是十分高兴,谢槐钰也点了点头。

    好在这人是个上道的,倒也没有辜负了白术的一番好意。

    这些日子庄子里本也没有客人。秦淼淼留在后厨,洗洗碗,烧烧水,也并不太忙。

    秦淼淼是个会来事的人。刚到的时候,大伙儿还都看他不太顺眼,也都不大喜欢。但没过几日,便和来了许久似的,突然和大家都好了。

    他总是笑盈盈的,说话也是轻轻柔柔,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庄上那些汉子们,和他说话还会脸红,黄厨子都舍不得叫他去干重活了。

    陈冬青原本还有些担心他干活不行,偷着去查看了几次。

    结果便见到秦淼淼手脚利落,把后厨收拾的干干净净。灶上也随时烧着热水,以备有人需要,连黄厨子疏忽的地方都补足了。

    见陈冬青来查看他,秦淼淼便笑道“冬青哥,你别看我这个样子。这些烧水打杂的活计,我小时候在家也是要干的。”

    陈冬青便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再看秦淼淼,便觉得他虽然妖了一些,但也没那么讨厌,确实还挺好看的。

    对秦淼淼有了改观,陈冬青便也对他说了些心底话。

    “秦哥儿啊。”陈冬青想了想道“其实你来了这么些天,我觉得你这人也还不错。但是你那些从那处带来的眼神、动作,要是能改改就更好了。你如今毕竟从良了,又在庄子里做活,也不好还带着风尘气的。”

    秦淼淼听了便叹口气道“冬青哥,我知道你们多是因为这个看不惯我。但我从小就被老鸨逼着学,又做了十多年,早就习惯了。我现在就是想改,但也不知道怎么改才好。”

    “你多看看白术吧。”陈冬青道“就照着他的动作习惯来学,就算学得个两分,你那身习惯也能改掉不少。”

    秦淼淼听了陈冬青的话,也觉得有理,便开始留意着白术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儿,白术来到厨房,他大剌剌的朝秦淼淼点点头。

    白术走到灶前,瞅着炉火正燃着,旁边地龙那灶的柴禾却不多了。就随手捡出几根粗圆的木材,摆着一排。

    咔嚓几声,白术徒手一劈,几根壮汉臂膀粗的柴禾就裂成了几瓣。白术哼着歌,一脸淡定的把柴堆到炉子旁边。

    秦淼淼“”

    徒手劈柴什么的白术真的是哥儿么

    他低头默默看了眼自己细瘦的手掌,决定还是把手收起来,再观察观察别的吧

    快到午饭,黄厨子做好了众人的午饭。

    白术来到厨房,端走了自己和谢槐钰两人份的午饭。

    秦淼淼看着超大号的饭盆,对黄厨子说道“没想到谢公子看着斯文,饭量倒还不小。”

    黄厨子看他一眼,脸上一红道“那大碗的都是小东家吃的。谢公子饭量也不过平常而已。”

    秦淼淼“”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珍小碗,要么待会儿再添碗饭吧。

    下午,秦淼淼洗碗了碗盘,手上也没什么事了,便来到园子里走走。

    不一会儿,他便看到小春小夏小秋小冬四个人站在一处,仰头望着楼上大呼小叫。

    “小东家左边点歪了”

    “小东家对再往上面点就行”

    “好了好了那个位置正好”

    秦淼淼抬头“”

    原来是白术正一脚勾在屋檐下,倒吊在二楼自己房间的窗口,挂一只小铃铛。

    秦淼淼大惊失色“白小哥儿,你赶紧下来这太危险了”

    春夏秋冬四个小厮见状说道“没事的,小东家厉害着呢,飞檐走壁都是经常的,习惯就好。”

    白术挂好那只龙铃,一个翻身便上了屋顶。又是几步,便从屋顶轻轻跃下,落在地面。

    几个小厮纷纷鼓掌“小东家真帅”

    “小东家太厉害了”

    秦淼淼一脸崇拜的也跟着鼓掌,白术太厉害了就是他他真学不来啊

    白术看到秦淼淼,也是一笑。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对他说道“对了,秦淼淼你来,我有事情要请教与你。”

    也不知道白术到底要请教自己些什么,秦淼淼有些受宠若惊。

    两人走到屋内,白术便道“走,去你房间聊吧。”

    于是秦淼淼便带着白术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白术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秦淼淼的房间是半地下室,此时虽然是白天,但也不怎么敞亮。

    他不得不把屋里的油灯点了起来。

    油灯点燃,秦淼淼一回头,便看见白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直看得他脸上一热。

    白小哥儿实在是英气逼人,要是个公子该多好。

    白术看了一会儿,才突然开口说道“淼淼,你可知道什么法子,能叫男子情不自禁想要咳咳”

    白术这话说的极不自然,两颊还带着丝红晕。

    秦淼淼一怔,忽而想到,原来白小哥儿来找他,竟是来寻那引诱男人的法子了。

    这等法子,可不就是他最为了解。也难怪对方这般神秘,要把门关了来问。

    “白小哥儿,你可是为了与那谢公子”秦淼淼试探的问道。

    白术也没说是,只是点点头,算是默认。

    秦淼淼便笑道“谢公子对你有情,便是我这个新来的也看的分明。白小哥儿你只管主动一些,还不是手到擒来。”

    白术叹了口气摇摇头,他亲也亲了,扑也扑了。谢槐钰开始倒还算受用,只每每到了紧要关头,便把他推开,抽身离去。

    他与那秦淼淼讲了以后,秦淼淼脸上便带着一丝古怪“难道谢公子身有难言之疾”

    毕竟从前他在京城之时,也是一副禁欲面孔,若是身子有疾,便也说得过去了。

    “休得胡说”白术听了眼皮抽搐,急忙否认“他身子没事,生龙活虎的很呢,哪来的难言之疾。”

    秦淼淼也是一怔,既然身子也没事那不是还要苦苦忍着

    他想了想,面上神色变幻几次,最后摇了摇头,不禁笑道“那便是珍爱你,处处以你为先,全为着你名声着想了。”

    白术听了,便是一脸怅然。秦淼淼见状便知自己说对了,继续说道“白小哥儿,我在那禅花巷呆了十多年,见过多少勋贵名流。别管多清高的男子,便是有了想法,即便是瞧不上我们这些庸脂俗粉,也绝不会委屈自己。我且问你,谢公子如今府中可有其他妾氏”

    “自然没有。” 白术忙道。

    “那便是了。”秦淼淼感叹道“谢公子如今为了你的声誉,而委屈了自己,着实是用心良苦。白小哥儿你就再多体谅他些。”

    “不过”秦淼淼话锋一转,勾了勾嘴角,笑得有些妩媚“你若是舍不得他苦忍,我这边倒是有些法子,可不拂谢公子心意,又让他飘飘欲仙,只是需得你委屈一些。”

    白术闻言便立刻精神了起来,他坐直身子点点头道“是什么法子,只管说与我听。”

    谢槐钰对他如此,这等委屈,他自也没什么不能受的了。

    一刻钟后,白术满脸通红的从秦淼淼房间走出,手中紧了紧,把那本小册子藏好。

    秦淼淼说什么委屈,那等事情,又怎么算是委屈

    只要谢槐钰他想到那小册子中的画面,白术脑中一阵遐想

    只要谢槐钰他舒服,他自然也是十分愿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槐钰白术怎得最近突然好学了许多,天天在房里看书

    白术搓搓手这个姿势好再多学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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