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觉得自己的头发有点凉。
他的右手甚至还下意识的勾着临夏的腰,左手却放在艾尔的头发上。
要完。
他,他不是渣虫
艾尔扫了一眼临夏元帅的姿势,没有说话。昨天他就听说,雄主对临夏一见钟情,在医院把临夏弄的连连求饶下不了床。
雄主在床上的手段,他也是领教过的。当时他还有点怨恨军部把临夏元帅抛出去当做棋子,可如今看来
临夏元帅自己,分明也是心甘情愿的吧
他转头看了看雄主,叹了口气。
雄主的脾气像是好了很多啊
他乖巧的蹭了蹭雄虫的掌心,道“雄主,快去看医生吧。”
林宇这才回过神,右手下意识的揉了揉艾尔的头发“好。”
临夏微微垂下眼,心里酸涩难言。
他居然有点嫉妒。
雄主温柔的眼神再也不能只看他一个了。
但他不过是雌奴而已,有雌侍在,便连口也开不得。
“那好。”林宇扯扯嘴角,松开了临夏的腰“我先进去了。”
临夏愣了愣,站直了身体,恭敬道“是。”
等林宇进门,艾尔看了看临夏,犹豫了一会,开口了“元帅雄主对你还好吗”
“雄主对我很好。”临夏想着对方摁着自己的样子,脸上泛红,咳嗽一声。
艾尔看着临夏动情的样子,微微一叹。
雌虫就是如此,一旦被雄虫标记
他自己不也是么明明身上的伤还没好,见到雄主受了伤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今天早上的刺杀是怎么回事”艾尔迫不及待的问。
临夏的表情阴冷下来,手微微握紧“怪我,我只顾着给雄主做早餐,没有发现”
“这不能怪你。”艾克叹了口气“雌虫假扮雄虫二十几年没有人发现,谁能想到”
“什么”艾尔皱着眉头“二十几年雄子协会的虫都眼瞎了吗”
“慎言”临夏喝住艾尔“你想被他们抓到把柄吗”
“我”艾尔顿了顿,有点焦急不安的跺跺脚“反正就是他们的问题这婚后有其他雄虫来访,雌虫是不能打量访客的,不然就要挨巴掌。这以后要是大家都如法炮制,刺杀层出不穷可怎么办呢”
“兵来将挡吧。”临夏皱着眉头,“江廷今天想让雄主息事宁人,雄主不肯同意,我估计是已经和雄子协会谈崩了。”
“这么大的事,江廷居然想息事宁人算了”艾克忍不住了“说好的父子情深呢”
“父子情深”艾尔嗤笑一声“他算的精着呢就是雄主以前好骗,听他话。”
“我怕白松对时维元帅不利。”临夏沉声道“今天早上江廷朝军部施压,当众给了老师几个耳光。白松是他的心腹,万一回去老师的雄主打骂元帅事小,要是不准他再回军部怎么办呢”
艾尔叹了一口气“这也没办法。”他苦笑一声“只能期望时维元帅的雄主疼他了。军部现在结婚了还能在军部任职的有几个”
他指指自己“挨了几顿好打,我也歇了心思,只想好好伺候雄主,让他少打我几次完事。”
临夏皱着眉头“军部现在青黄不接林廷肯定会有后招,元帅和我一旦不在军部任职到时候把持军部的不就是”
艾尔叹道“我劝你不要招惹雄主。”他想起林宇的鞭子,脸上惨白“我第一次向他求情回军部的时候,被他打的哭哑了嗓子也没有办法”
他恐惧的摸了摸自己的翅膀,红了眼眶“我的翅膀就是被他亲手弄坏的。我怎么求饶都没有用”
临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微微发白。
雄主对待不合心意的雌虫,下手居然如此狠辣
艾克叹了口气“父亲就说你心高气傲,林先生一开始也是疼你的,谁叫你自己提要回军部的”
艾尔垂下眼,痛苦的说“我知道错了,可是来不及了我怎么听话都没用”
临夏皱着眉头“我看雄主并不是一个狠心的性子会不会是有人挑拨离间雄主若是真的厌弃你,也不会给你做手术了应该还是疼你的。”
艾尔扯了扯嘴角“希望吧。”
他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眼神惊恐“雄主已经去了二十分钟为什么还没有出来”
临夏脸色一沉,大步流星的朝林宇的诊室走去。
诊室里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听得到。
江廷笑着坐在那里“怎么连人都不叫了”
林宇愣了一下,张口就问“你怎么在这里”
江廷脸色不变,笑着说“你不知道你的主治医师是我的雌侍吗”
他走了几步,亲昵的凑近林宇,“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林宇浑身僵硬,意识到了对手的可怕。
他太了解以前的林宇了。
“怎么现在怕了”江廷看着他微微发白的脸色,哼了一声“刚才不是还和我叫板吗”
“江江叔。”林宇拧了自己一把,眼泪掉了下来“我,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
泪水从小雄虫俊秀的脸上淌下来,他的脸上吓得一片惨白,手上还渗着血,惶恐的看着自己。
这一幕又让江廷心软了。他狠了狠心,这次必须让这个不听话的棋子受点教训。于是他喝了一声“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然后他指了指一边的床,阴沉道躺上去。
他,他想干嘛林宇方了。
他眼珠一转,立刻扑到江廷怀里“我不敢了我什么都听你的您别打我”
江廷感受着雄虫扑进自己怀里,身子微微僵硬。
小雄虫还拼命的往他标记上蹭“江叔”
江廷声音隐忍“你把我放开”
“我不”林宇听出了他语气的变化,忍着恶心继续熊抱“江叔你别生气嘛你对我最好了”
江廷低低苦笑一声。
想起自己惨死的雌父,想到苦心筹谋的计划,他硬起心肠冷声道“你再不放开,我就不要你了。”
小雄虫的身子一僵。乖乖的躺到了床上。
江廷叹了口气,转头看见手足无措的雌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愣着干什么上药”
雌侍唯唯诺诺的凑了上去。
江廷神色复杂的看着闭着眼的雄虫。
他不知道该拿对方怎么办好,杀,舍不得,不杀,又生怕对方不知进退。
冤孽。
他叹了一口气,就听见床上的雄虫惊天动地的一阵鬼哭狼嚎,皱起了眉头。
临夏刚刚走到门口,就被似笑非笑的白松拦住了。“临夏元帅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你想干什么”临夏下意识的提高了警惕,“你怎么在这里”
“临夏元帅还是乖一点比较好。”白松淡淡的笑着,“要是我不高兴,你的老师回家就不知道要挨几顿揍了,你说对吧”
临夏气的浑身发抖,咬着牙让自己平静下来“谁在里面你们想对雄主干什么”
“改口改得倒快。”白松笑了笑,凑过去轻佻的抬起了临夏的下巴,“听说你在医院就被那小子办了”
“与你何干”临夏冷冷的开口。
白松手下加重了力道“你说什么”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勾住了临夏的腰,手轻轻一动“你说我现在如果亲你一口会怎么样”
“你做梦”临夏顾不上那么多了,用力地想把他推开,白松却低声道“我劝你为了军部其他人想一想你现在推开我以后其他人的信息素就没那么容易要了。”
“你”临夏双眼血红,手上却十分僵硬,再不敢动作。
白松满意的笑了。
“别担心,林先生那么得宠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他说着放开了临夏,整了整袖子,玩味的笑了笑“可是要是他再这么任性下去江会长不要他了,我就没什么顾忌的了。”
“希望元帅你好好劝劝他。”白松笑了笑“忍一时风平浪静啊。”
“白副会长”艾尔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怎么在这”
艾克看出情况不对,急忙把临夏拽到一边。
“我在这里办点小事。”白松哼笑“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管我的事了”
“你”艾尔气的说不出话来,艾克接过话头“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想问”他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上,整个人精神紧绷“谁在里面”
“艾克上校这么有闲情逸致”
江廷拉开了门,看了看走廊里的人,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来的还挺齐全。”
“江会长。”临夏上前一步把艾克挡在身后“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来看望一下我的雌侍而已”江廷笑了笑“怎么临夏元帅很好奇吗”
临夏冷声问道“我的雄主呢”
“我我在这里”林宇叼着棉花有气无力“换药好疼啊”
“雄主”临夏眼眶一红,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您没事吧”
“我好疼啊”林宇觉得自己要挂了。
换药为什么比一开始上药还疼啊
“谁让你自己乱动”江廷哼了一声“不识好歹。”
“江叔”林宇眼含热泪“您就别笑话我了”
江廷哼了一声“你好自为之。”
白松迎上来“会长。”
江廷活动了一下被林宇挣扎着掐疼的胳膊,道“我们走。”
“雄主”艾尔急急走了进来,道“您没事吧”
“没关系”林宇有气无力“我还忍得住”
医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刚才你疼的都快把江廷的胳膊拽折了。他看了看雄虫,善解虫意的说“您如果忍不住,可以握着雌虫的手,由于您今天换了新药,可能上药的疼痛会更大一些。”
“新药”临夏抬起眼“不是卡兰溶液吗”
“江会长做主换了药。”雌虫仿若没有看到其他人骤然变色的脸,提示道
“卡兰溶液对这种比较严重的伤口有成瘾机制,戒断反应非常严重。”他若有若无的和脸色阴沉的几个雌虫交换了一下眼神,若无其事的低下头换药。
“那为什么一开始没有人说”临夏咬着牙。心里却雪亮。
第一次上药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提过卡兰溶液的戒断反应医疗队果然有内鬼
“江会长要我提醒诸位,要保护林先生,你们几位做的还不到家。”雌虫看了看闭着眼喘气的雄虫,意味深长的敲了敲床板,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艾克少将不知道也罢了,临夏元帅难道不知道雄虫一旦对卡兰溶液上瘾,是致命的吗”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