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九看着白乾的嘴一张一合，突然被这嘴唇勾起了欲望，完全听不清白乾到底说了什么，只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完全遵从了内心欲望的驱使，低头亲向白乾的嘴唇……
只一下，白乾就像触电了一样，身体僵直。三秒钟之后，白乾像恼羞成怒的狮子一样，狠狠地抓住了夜初九的左肩，用了十二分的力道，似乎这样就能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不，不是慌乱，他就是愤怒，一个小混混敢对警察这么胡作非为，这本身就令白乾恼怒，事后很久，白乾这样默默给自己当时这样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解释，自己被冒犯了，就是这样。
白乾抓住的正是夜初九受伤的地方，夜初九疼得龇牙咧嘴，右手抓住白乾的抓着自己肩膀的右手，指甲都嵌进了他的皮肉里，这种锥心刺骨的痛感让他脑内一片空白，抓住白乾的手是他下意识的动作。
疼痛让白乾清醒了一点，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激了，慌忙抽回手，夜初九的身体顺着墙壁滑下，他疼得牙齿打颤，口中嘶嘶出声，就像冬天里从冰窖里出来的那种恶寒的感觉。
白乾看着夜初九痛苦的样子，定了定神，蹲下身，“你……你怎么样？这样突然袭击警察，你就该想到后果。”
白乾的话一点都不示弱。
“道歉的话不是这样说的。”夜初九的声音还带着颤音，眼睛视线朝下盯着白乾。“这么说话，我要是听不懂怎么办？”
夜初九在地上动了一下身体，双腿伸直，右手摸了一下左肩，看了看手，绷带已经渗出血迹来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这样属于袭警。”白乾看着夜初九，眼神已经切换回他的警察身份。
“我好疼，有什么能止疼吗？”夜初九注意到白乾的手背被自己刚才掐破了皮，他抬头看着白乾，“疼吗？”
“这都不算什么，执行任务的时候大大小小的伤受的还少了？”
看夜初九似乎平复了一些，白乾去扶夜初九，“我帮你换药。”
夜初九被扶起身，可能是久坐的缘故，站起来竟有点头晕，身体前倾的瞬间，手顺势抓住了白乾的衣领，结果白乾的身体却猛然下蹲。夜初九才意识到自己抓住了白乾脖子上的什么东西，他探手到白乾的脖子里，竟然掏出了一根项链——牛头项链！项链的设计是牛头形状，虽然看着不是很特别，但戴在白乾的脖子里就显得很特别了。毕竟警察是不能佩戴首饰的。
“真好看。”夜初九笑笑，白乾粗暴的拽回项链，塞回脖子里。
“这是女朋友送的项链？”夜初九现在还是不老实，总是想探听更多白乾的事。
“不关你的事。”白乾摸了摸脖子，刚才夜初九太用力了，他的脖子被勒出了一道红红的印记。
夜初九看到那道红印，眼神中竟然略过疼惜的神色。
“你知道什么灵丹妙药能止疼吗？”夜初九看着白乾笑，媚眼如丝。
“我不想知道。”白乾把夜初九扶到客厅坐下，没有看夜初九一眼。
“爱人的亲吻。”夜初九不知死活地说道。
“我看你是不怕死啊。”白乾已经在默默攥紧拳头了。
“没死过，所以不知道死是什么感觉。我听说人一生中会死两次，一次是□□的死亡，一次是当所有人都忘记你曾经存在过的时候，你就真的死了。我希望我死了之后这世界上没人记得我。”夜初九突然伤感地说了这样一番话。
白乾愣了，他没想过这样的一个小混混能说出这番话来，也猜不透他说这番话的意图。
夜初九不再说话，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白乾拿出医药箱，帮夜初九换药，整个过程，夜初九都很安静，白乾很细心，小心翼翼地帮他换药，还时而帮他吹一吹伤口，好像唯恐弄疼了他。这一向不是白乾的风格，白乾对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细心过，但他觉得自己当时只是对夜初九觉得抱歉罢了。
白乾每帮夜初九吹一下，其实他都心头一颤，但是现在他被更大的忧伤心绪笼罩着，脸上面无表情，可以说是个面瘫了。
白乾帮换好药，又开始他的盘问。“刚才你都听到了，江临说了箱子里是最新研制的聪明药，我一定要抓到贩毒者，你给我据实交代，到底把箱子藏哪去了吧。”
“箱子里有没有聪明药我不知道，我的确打开了箱子，但里面只有一张写着‘死神降临’的纸条，你相信吗？”
“你他妈在耍我吗？”白乾真的愤怒了，今天是他交出警枪的第一天，他现在心急如焚，如果手上有枪的话，他早就顶在夜初九的脑门上了，他时刻记着自己的职责呢。
“我没有耍你，我们刚打开箱子看到那张纸的时候，聂道的人就冲进来了，我没来得及看别的，混战的时候，本来也想保护箱子，可是他们人多，而且是有预谋地冲进来的。我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保命，毕竟我怕死。”夜初九一字一句地说着，不慌不乱。
白乾冷静思考了一下，“所以你是先骗了箱子，然后到了三合会就被聂道的人围攻了？”
“中间缺少了一环，”夜初九挑眉，“我还去西街救了你。”
“你再仔细回忆一下，当时抢箱子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拿箱子的人的长相还记得吗？”白乾略过了夜初九所说救了自己的话，选择性无视。
“记得。”
江临拿给夜初九的照片根本看不清人脸，但是夜初九却清楚地描述了那人的长相，白乾根据夜初九的描述画出了那人的人像图。夜初九拿着图的时候，就在赞叹白乾的画工简直神奇，就好像他亲眼见过嫌疑人一样，啧啧称赞了好久。白乾很是得意，但总归不会在夜初九面前展露出来，可是得意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这么开心不如就直接一点？！”夜初九看着白乾的样子实在忍不住想逗他的心。
“你知道多说话有时候也是会死人的吧？”白乾总是容易被夜初九惹怒。
“我拿这图去找江临，让他们通过人脸识别系统筛查嫌疑人，目前这是最快找到人的方法。”白乾准备出门。
“带着我一起去吧。”夜初九突然道。“你不怕我一个人逃跑吗？”
白乾也没回答夜初九，转身去了自己房间，没一会就拿着一把剪刀出来。
“你要干什么？要杀我？我可是爱你的，你要是杀了我你可是失去了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啊。”夜初九开始慌乱，他现在是绝壁打不过白乾的，“救命啊，警察杀人啦！白乾，我恨你，我恨你是块木头！你没有心！”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