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中文网 > 网游小说 > 当朝太子是个妻奴 > 第25章 大婚(一)
    姚思浅眨巴着眼看向他, 语带调侃地说道“呦,是谁家的郎君这样俊俏”

    魏旻言含着笑, 幽深的眸子中是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这话题似乎转移的太过生硬了。”

    红杏干站在原地,到底也没有勇气上前打断二位主子的对话,只敢悄悄地扯一扯姚思浅的衣摆, 道“小姐,太子爷毕竟是男子, 成婚前还是别轻易入闺房的好。”

    谁知魏旻言听得是一字不漏,却毫不避讳地道“无妨,我就过来看个几眼。”

    姚思浅整个人趴在菱花纹的窗棂上,秀眉微扬,“你今儿个怎么不爬墙了这么正大光明的进来, 也不怕别人说嘴。”

    “无情未必真豪杰,念妻方为大丈夫。”

    “思念妻子天经地义的,他们又能说什么”

    魏旻言面不红, 气不喘地道“再说,那陈家公子都能直接进门, 难道我还不够格”

    “哦, 原来是为着这件事算帐来的。”

    姚思浅顿时摆出一副了然的神情。随后, 抬手把玩着他系得一丝不苟的衣襟,直到弄得领口微微敞开,才收回作恶的小手。

    “你果然派人跟踪我。怪不得,当日康王爷来得如此及时。”

    中间隔着一扇窗, 魏旻言抓住她正欲缩回的手,放在掌心揉搓几下。 “倒也不是无时无刻的。只是,那天担心你在宫里会出什么事,想不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他顿上一顿,目光里闪烁着几分笑意,“不过,我没料想到的是,你竟然会对江氏出手。”

    “那不是我实在看不过她嚣张的嘴脸么。”

    魏旻言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举止间融进温柔,“这就好,以后你记着”

    “我都舍不得让你受一点苦,别人凭什么随便欺负你去。”

    姚思浅双颊微微泛红,就听他接续着说道“今日特别过来,也不全是因为那件事”

    “眼看距离大婚的日子也不远了,我那儿事情多得有些抽不开身,恐怕这十天半月也见不上面,你务必好生保重。”

    说完,魏旻言稍作停顿,笑得越发得意,“你这身子届时还得多补补,长点肉,抱起来也舒服些。”

    姚思浅含娇带瞋地瞟了他一眼,“别光顾着讲我呀,我可听说了你最近不仅睡得迟,起得早,有时更连三餐也顾不太上来。这样,早晚要影响身体的。”

    魏旻言攥紧她的手,往胸口一放,让她能够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有力的心跳声。 “我不介意让你亲自查验,看看我的身体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说罢,他依旧克制地松开了手。

    魏旻言自知不适合在此地久待,正要走,她却一把拉住他的衣角,说什么也不肯放。“你这回又是在耍什么把戏”

    姚思浅不答,只是将双眼闭起来,下颚微仰。

    魏旻言对于感情虽然无甚经验,但见了状,也不至于呆若木头。当下就阖上眼,凭借感觉一寸寸凑近她那娇如花瓣的嘴唇。

    直到双方气息交融,他却突然转移目标,把吻落在姚思浅的额头,蜻蜓点水般一碰即止。

    “小气。”

    “下次,你等着。”

    看着姚思浅唇角逐渐荡漾开来的笑意,魏旻言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然而,愉悦的心情持续不了多时,待回到东宫,他便觉察出几分异样。

    “殿下请用茶。”

    妙龄女子脆生生的音调在耳畔响起,明明是十分动听的声音,魏旻言却无端地觉得有些聒噪。

    “平时不是由小安子负责侍奉茶水的么”

    “是,”女子娇声应着话儿,每个字眼都像是醮了蜜一样甜美,“安公公今儿个身子不爽,告了假,奴婢想着殿下身边不能缺人侍候,所以就自作主张”

    “既然是自作主张,就自个出去领罚吧。”魏旻言淡淡地说着,从头至尾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给她。

    “殿下”

    “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魏旻言一手捂着额头,似乎真是不耐烦到了极点,直等到那女子弯着腰,退了出去,才稍有好转。

    魏旻言从小生在皇宫,自知宫女爬床的事避无可避。他本以为只需自身态度端正即可,可谁知,却远远低估了这些人的能耐。

    当晚,魏旻言忙碌至夜半,拖着疲惫的身子自行更了衣。

    正欲就寝时,却发现床榻上不知何时,竟躺着一名衣衫不整的年轻女人。她是标准的丹凤眼,眼形内勾外翘,流转间尽是勾引的意味。

    若说,下午那位还只是不自量力地试探他的耐性,这会儿,可就是硬生生把他的底线踩在脚下了。

    “来人”

    那女人见他当真动了怒气,也顾不上原来的目的,连忙掀开被褥起身,“殿下息怒,奴婢为尚寝局八品女官,今日乃是遵从上级的指示,前来替殿下打理床帐。”

    女人言语中处处暗示着,今日之举并非她的本意。但魏旻言哪里会听信这些辩解的说辞,只待掌灯的太监闻声赶来,便吩咐将人带走。

    小太监也没遭遇过这种事情,一时半会便有些拿不准主意,只得硬着头皮问道“殿下,这之后该怎么处理”

    此时,魏旻言的睡意早已褪去了大半,语气也恢复往常的锋利,“夺去职务,着降为末等宫女,终生不得升等。”

    说罢,一抬手,连带被子也给扔了出去,“这条被单受了污染,给本宫换一床新的过来。”

    闻言,小太监愣了愣,却还是恭谨地应了下来。

    殿下口中的受污染,是指别的女人躺过吗

    当这句话传进魏旻德耳里时,他下意识地瞥了瞥身侧的姚思柔,很长一会儿,才意味深长地说道“你那前任未婚夫,当真是情痴得很。”

    姚思柔清楚,魏旻德平生最厌恶别人拿他跟魏旻言比较,也不至于非要往他心头那根长刺上扎。

    再说了,魏旻言前世为姚思浅做过的疯狂事还少吗单就这一件,压根儿不足以让她感到丝毫震惊。

    于是,姚思柔便笑说,“这事儿传出去,那帮臣子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呢。一国储君,居然给未过门的正妃守节,多么可笑”

    她一句话说得怪声怪气,满心的讽刺全然压抑不住。

    魏旻德听后,面色果真舒缓不少,顿了顿,冷静地分析道“朝臣们揶揄归揶揄,明面上只会对太子妃愈加毕恭毕敬。”

    “混迹官场多年,自然个个皆是人精。你瞧,就连素来自持清高的左太尉都亲自上阵,当了这迎亲正使,巴结的态度还能更明显吗”

    姚思柔一面说,一面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只见魏旻德思索半晌,眼神忽暗忽明,似在盘算着什么。

    良久,他总算抬起头,泛着猩红的眸子如同吐信的蟒蛇,让见者不寒而栗。

    “如此甚好。”

    “魏旻言那边防备得滴水不漏,轻易也找不着突破口,倒不如,从你那个妹妹身上下手。”

    姚思柔虽然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却没料想过,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更何况,听魏旻德的口气,似乎不仅是小打小闹那么简单。甚至稍有不慎,就可能丢失性命。

    魏旻德察觉到她的迟疑,不禁冷哼一声,“怎么,难不成你还顾念着你们那可怜的姐妹情谊”

    他的声音像淬了毒般,字句皆冒着恨意,叫人不敢违抗。

    当初,姚思柔在重生后,之所以费尽心机也想嫁予魏旻德为妻。便是因为一众皇子中,唯独他,尚能与魏旻言相互抗衡。

    他虽然在谋略方面略逊魏旻言一筹,但心狠的程度却远远超越后者。

    因为绝情,他不似魏旻言那样有着极为显著的弱点,一旦掐住便动弹不得。

    但,像这般无情无义的男子,难保不会为了前途将她一并牺牲。

    “怎么会呢”姚思柔心里暗想着,表现出的却还是那副乖顺的模样,“如今,妾身已是寿王府的女主人,自然事事皆站在王爷的立场设想。只不知,王爷希望妾身如何做 ”

    魏旻德目光微滞,只觉得经过这几日的冷战,她脸上的丰腴似乎清减了不少。

    姚思柔性情高傲、易怒,几次三番地因为一点小事和他起冲突。而今日,实在安分的令人起疑。

    魏旻德嘴角微勾,倾身便压上她,惹得姚思柔心中一阵骚动,“王爷,这妾身还有着身孕呢。”

    闻言,他的视线随之下移至姚思柔仍旧平坦的小腹,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本王一直很想弄明白一件事”

    “当时,你为什么宁可冒着抗旨的风险,也要和我在一起”

    姚思柔乍一听,便知道这个问题答得好坏,直接决定了自个的命运。

    魏旻德对她腹中的孩子猜忌已久,迟迟没有动手,只不过是担心太过强硬的手段会让夫妇离心,进而,将她推向敌对阵营。

    思及此,姚思柔也不讳言,直说道“妾身在闺中时,尝闻王爷事迹。只觉王爷文韬武略,将来定是堪当大位。”

    话音刚落,她便垂下头,只露出一截洁白的额头,娇羞的神态却格外地引人遐思。

    魏旻德亲吻着她的眼角,带点疯狂的态势,若非她极力阻拦,只怕当场就要好一番云雨。

    “过几日,回府住一晚吧,你们姐妹两个也好重修感情。”

    见姚思柔答应下来,他才转移话题道“虽然大礼定在十五,但近日已有不少诸侯从各自的封地动身进了京。我在外应酬多,府里的事儿还得劳烦你上点心。”

    话语一顿,又握紧了她的手,“赶明儿,我便让管家婆子把府中的帐册尽数转交到你手里。”

    寿王府内的开支,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光是随便从中捞点油水,就是寻常百姓几辈子都见不到的财富。

    姚思柔心下明白,他这是有意给自己一点儿甜头尝尝,倒也笑吟吟地接受了。

    然而,当姚思柔一踏入英国公府,看见堆满了整座空院子的聘礼,才知道什么叫做财大气粗。

    东宫如此大张旗鼓地下聘,早不知吸引了多少庶民前来凑热闹,把周围几条街道都堵得水泄不通。

    不知是谁,先起了个头道“我之前见识过寿王娶妃的阵仗,那最多也就是今儿的一半不,只怕连三分之一都不到的。”

    “我从小在这京城中长大,见过多少富贵人家娶亲,就没有像太子爷这般阔绰的夫家。”

    “据说咱们这位太子爷,可是把人儿捧在心尖上宠爱,出手能不大方吗”

    闲言碎语入耳,不禁让姚思柔烦躁起来。

    她随手打开其中一箱,只见里头整齐地摆放着锦缎。以箱子的厚度来看,少说得有三十匹的数量。

    这蜀锦她是识得的,连宜贵妃那里都难得几件,稀罕得特意制成了手帕,好随身携带着。

    而他聘礼一次给了这许多,不知能裁成多少套新衣裳。

    魏旻言为了迎娶姚思浅,当真是下足了重本。

    这一件件名品珍宝,如流水般送进英国公府,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打算把整座东宫给搬空呢。

    府里上下抬着箱笼忙进忙出,一时间却是没人顾及姚思柔。最终,还是御前总管太监周瑞海眼尖,主动走了过来。

    他面上带着和善,却不过分讨好的笑容,“奴才给寿王妃请安。”

    “周总管无须多礼。”姚思柔自知周瑞海在皇帝面前一向得脸,此时也不敢多端架子,连忙笑盈盈地说着,“这点事情还劳烦周总管跑一趟,当真是不好意思。”

    “王妃言重了,这原是奴才的本份。”一顿,他笑得合不拢嘴,“更何况,太子殿下吩咐了,有样东西必须亲手交到太子妃娘娘那里。”

    闻言,姚思柔的视线便落到了周瑞海身侧。不难发觉,他怀里正小心翼翼地揣着个紫檀木匣。

    她笑了笑,道“周总管在后院行动总归是不便,还是由我代为转交吧”

    虽说是问句,她的语气中却没有半点疑问。这让周瑞海不禁皱了皱眉,便婉言拒绝道“太子殿下若是知道,奴才连这点子事都办不成,岂不要怪罪奴才的无能吗”

    “瞧周总管这话儿说的,该不是不放心本妃的人格吧。”

    这头,周瑞海说什么也不肯放手,那头的姚思柔又不愿就此松口。两人一来一回,倒真僵持住了。

    “姐姐”

    “你怎么回来也不通传一声”

    姚思浅的声音虽娇,却不觉妖媚,反倒夹杂着几分清新,听起来辨识度颇高。

    话音刚落,他们已是齐齐转过头来。

    周瑞海更是立马抛下姚思柔,端起讨喜的笑脸,径直迎了上去,“奴才恭贺娘娘文定之喜。”

    语气稍顿,他又双手呈上全程护得严严实实的匣子,道“这是太子殿下给您准备的贺礼。”

    “多谢周公公。”姚思浅亲自接了下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悦色。

    周瑞海见状,心中暗自称她上道,表面却还故作惶恐地说着,“娘娘这么说,可就折煞奴才了。”

    他许久没做过这跑腿的活儿了,今日忙碌一上午早就累得腰酸背疼。这会子好不容易办完差事,也不欲多待,便道“娘娘这儿如果没有旁的嘱咐,奴才这就回去给殿下覆命了。”

    “公公慢走。”

    语落,姚思浅使了个眼色,青桃便立刻会意上前,“周总管,奴婢送您一程。”

    这么一来,四周就只剩下她们姐妹两个独处。

    姚思柔方才没做成贼,此时便感到浑身不自在,只得先开口寻了话题,“妹妹还不赶紧打开匣子瞧瞧,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

    她本以为姚思浅会躲躲藏藏的,不肯拿出手。谁知道,后者却坦率地当着她的面儿,把木盖一掀,露出内里的鸳鸯玉佩来。

    “殿下每每得了什么好物,都会差人送过来。”

    姚思柔这一听,才算是明白过来。

    敢情物品相赠对他们小俩口来说,只不过是寻常事儿,根本不值得她在那大惊小怪的。

    思及此,她又打量了几眼。只见那块翡翠水头极好,翠绿中隐隐含有丝状的金光,飘然欲动。

    确实不是凡品,但也不至于因此而生妒。

    真正令人妒忌到发狂的,是他那份时时惦记的心意。

    姚思柔顿时蔫了下去,只道“我先去给爹爹和娘亲请安,回头再去你屋里絮絮。”

    姚思浅应了声好,直待人走后,才从底层的暗格里,抽出一张精心折叠成方块状的小纸条。

    “藏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究竟是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姚思浅哼哼唧唧地说着,拆纸的动作却格外谨慎,似乎深怕一不注意便会毁损了它。

    铺开纸张,映入眼帘的是两行毛笔字。

    姚思浅曾见过几次魏旻言的笔迹,如他的人一样,是随性惯了的。

    但他这两句话当中,却反覆停顿,直教墨水晕开了字,哪里还有半点往日里的俐落干脆

    此时空床难独守,此日别离卿可久

    这般直白的句子,光是看一眼都能让姚思浅顿时烧红了脸。

    她啪地一声,便把纸张合起。

    然而,过不了几秒钟,又忍不住打开瞅瞅,就怕是自己会错了他的意,不由再三再四地确认。

    直至走回广月阁,姚思浅的脑袋里仍有些晕晕乎乎的,就听得青桃骤然出声,语气里还夹杂着一丝薄怒,“小姐你这是去哪儿了倒叫奴婢们一通好找。”

    姚思浅怔了怔,只觉得实在想不出个好的解释,索性沉默下来。

    好在青桃快人快语的,这会儿也没多做纠结,便接续着说道“王妃刚坐了一会儿,见您迟迟没回来,实在等不下,便起身回府了。”

    “我知道了。”

    这次,她不再苦思姚思柔每个举动背后所蕴含的深意,仅仅用四个字就算是带过了。

    十五那日,迎亲仪仗从东宫直直延伸至午门外,一眼望不见边。

    而文武百官,王公贵族分列成左右两道,目送着太子妃的礼舆被一路抬进皇城。

    隔着盖头,姚思浅迷迷糊糊地被伺候着步行,见礼。

    那层红纱似要将她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看不清眼前的路,连耳边的声音也悉数被炮竹声给淹没,让她止不住地心慌。

    因此,当诰命夫人指引着她走到堂前,并松开手时,姚思浅几乎下意识就去拉身旁人的衣角。

    魏旻言忽然被扯住了衣摆,却不改面色,只是整个人往她所站之处凑近了几步,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问道“怎么了”

    “看不见路。”姚思浅低声答道。厚重的假髻压得她不自觉微垂下头,看着倒委屈巴巴的,惹人心怜。

    魏旻言稍微放轻了声,道“无碍,前面什么都没有。”

    “可我还是害怕。”她这一声说得,比起前一句更添了几分娇气。

    魏旻言听在耳里,差点就想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个娇气包揉进怀里疼惜一番。

    然而,他转念一想,便觉得今夜良宵,无须急在这时,就只把手递到姚思浅面前示意她牵着。

    “不,这样不合规矩”

    魏旻言眼看着她的手伸出又缩,缩回又伸,不禁有些好笑,“那,你打算怎么着”

    “袖子,袖子就好了。”

    这下,魏旻言再不顾她的反对,径直就把那只纤巧的小手收进广袖中攥紧。而后,他依稀耳闻身旁的小娇妻低低嗔了一声,“霸道。”

    闻言,魏旻言不由想像起掩在那方红盖头下,她嘴硬犹不肯承认的样子。顿时,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我就是这样的男人,只可惜,你发现的晚了。”

    礼成,姚思浅独自坐在正房,等着魏旻言应酬回来。

    房内不仅帷帐,以金丝孔雀羽绣成百子千孙图,床边柜上摆了座白玉麒麟生子雕像,更在院子周围种满了茜红色的榴花。

    处处皆是讨多子多孙的好意头,足可见布置的人存着什么心思。

    姚思浅看得有些出神,一转身,却整头栽进了那人怀里。

    她想抽离,可魏旻言哪里肯这般轻易地松手,五指收紧,便将她牢牢地按在身前。

    “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哔你们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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