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中文网 > 科幻小说 > 只为她心动 > 第38章 38
    周五晚上, 贺辞约程末出去。

    程末本来是不想去的, 可贺辞就在公司楼下等她。

    大影帝就这么等着公司楼下, 她要不想引起骚动,那还是知趣点, 早点下去。

    她笑容里藏着怒意“贺辞,你怎么阴魂不散呢”

    贺辞却不在意,右手拉开车门“走吧。”

    程末深吸一口气, 坐上了车“去哪”

    “吃饭。看电影。”

    程末“这是情侣之间做的事吧”

    贺辞发动车子,声线淡淡“两个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人,提前熟悉一下这种模式。”

    “谁答应你了”

    “两家人现在都已经知道了。”

    程末越想越气,可又根本没办法反驳他,只能自己生闷气。

    她自己也没察觉,其实她已经没最初那么抗拒了。

    贺辞目光落到她泛红的耳尖上,唇角抿出一点愉悦的弧度。

    “想吃什么”

    “吃川菜吧。”

    程末目光中带着一点隐隐的挑衅, 因为她知道他不吃辣, 提出这个要求, 完全是刻意而为。

    贺辞淡淡一点头“好啊。”

    他答应的异常爽快,程末也不客气,点餐的时候点了一堆辣菜,什么辣子鸡块,酸菜鱼,总之就是怎么辣怎么来。

    最后,她还是良心发作了一下,给他点了个清淡的豆腐汤。

    上菜之后, 程末将豆腐汤往他推了推“吃吧。”

    贺辞拿起筷子,却不急不慢的夹起一块辣子鸡块,在程末的目光中,慢条斯理的咽下。

    程末“”

    对哦,她忘了,上次他炒菜,好像也吃了辣椒。

    她这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原本是准备嘲笑一下他呢,可是现在还是算了,她安心吃饭好了。

    贺辞吃饭时不急不缓,姿态沉稳大方,他今天胃口似乎格外的好,每道菜都尝了个遍,真的刷新了程末对他的认知。

    吃完饭,程末出去接了个电话。

    贺辞坐在餐桌前,终于放下筷子,拿起水杯,猛灌了一杯凉水。

    路过的侍者停下脚步“先生,请问您需要帮助吗”

    她有些脸红的看着英俊的男人,总觉得他和电视上某个明星格外像,递了温热的毛巾过去。

    贺辞接过毛巾,擦掉鬓边的汗,轻轻咳嗽了一声“谢谢。”

    侍者说了句不客气,看着男人白玉般的耳垂都染上红晕,再看了看桌上的碗碟,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您是第一次到我们餐厅吃饭吗以后您点这几道菜,就不会被辣到了。”

    贺辞笑了一下“来过几次了。谢谢你的建议。”

    程末很快回来“走吧。贺大影帝,您要看什么电影”

    贺辞的声音有一点不太明显的沙哑“你想看什么”

    “都行对了,你之前不是不能吃辣椒的吗”

    贺辞浅淡一笑“你听说过一个理论吗。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尤其是夫妻之间,说话、生活习惯,甚至思维模式,都会渐渐趋同,甚至保持在一个合适的频率上。”

    程末“没听过。”

    他指尖拂去鬓边最后一点汗珠,云淡风轻“嗯。其实你也不必知道。”

    她不必知道,因她不必改变。

    其他的,都交给他。

    她只要在他身边就好。

    程末周末到家时,刚到饭点。

    程震声前几天被纪琇年不太客气的请走,临走前扔下一句话,叫她第二天回家。程末并不听,刻意拖了几天。

    程末知道他要说什么,也一向知道他的态度。

    自以为是的父爱。

    程震声背对着门,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听到开门的声音,也不回头“到我书房来。”

    程末应了一声,跟着他进了书房。

    程震声坐在雕花木椅上,整个人冷硬紧绷,下巴微抬“说吧,你和贺辞是怎么回事。”

    程末最不耐他这种质问的语气“还能是怎么回事。男人和女人,年龄相当,各自单身,能有什么事。”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跟他结婚”

    “不想结婚,不行吗。程总,您是不是不知道,有一种人叫不婚主义者啊”

    程震声用力在桌上一拍“荒谬你要是还是我女儿,你就给我不婚看看是不是在国外学的坏,忘记了组建家庭的重要性”

    程末唇角抿出一点弧度“错了,爸爸。我为什么不结婚,难道你不知道吗”

    程震声瞳孔一缩,似乎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可程末视而不见。

    “是因为你,因为你和我妈妈,你以前做了什么事情,不用我再替你回忆了吧”

    那些灰暗的往事陡然被提起,最深的伤口瞬间被揭开。程震声怒从心起,抓起桌上的白玉镇纸往地上重重一摔“闭嘴滚出去”

    白皙美玉瞬间粉碎,碎玉末甚至都溅到了她脸上,在她鬓边划过一道细细的血线。

    程末敛了笑意,转身走出书房。

    她有时撒娇卖痴,有时冷言冷语,可这么直直戳着他伤口踩下去,这还是第一次呢。

    今日这场谈话算是无疾而终。

    程末以自己的方式,最快的结束了这场无趣的交谈,也不准备在家里多待,提着包出门。

    她没走几步,阳光渐淡,似是移落到云层深处,由晴转阴,继而有小小雨丝落下,不多久就织成了一副雨幕。

    而她在这雨幕之中,踽踽独行。

    直到一把雨伞隔开了这雨幕,头顶上方似是有了遮挡,她回头“什么事”

    程恪为她撑着伞,伞面很大,牢牢的覆盖住了她,他整个人却站在了雨里“为什么要让自己难过。”

    程末“嗯”

    程恪握住她手腕,将伞递到她手心,再按住她手指,将伞交给她“伤敌一千,自伤八百。”意思是说她和程震声在书房里的谈话了。

    程末目光微凝“你偷听我们讲话。阿恪,你是不是怕他偷偷把家产都给我了”

    程恪没说话,低着头笑了一下,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程末撑着伞走了。

    独留他在雨幕之中。

    他抹去额前雨水,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我是程恪。你来接她。”

    那端人说了几句话,而后挂了电话。

    程恪将手机放回口袋里,转身往回走。

    滔天雨幕之下,他声音轻的像叹息“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程末在走路。

    程家的别墅在半山腰,平日里车辆就不多,更不要说这种大雨天。她早上没开车过来,现在只能走下山再打车。

    风雨交加,冷意彻骨。

    原先被雨水淋湿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吸附走了所有的暖意。她撑着伞,要是全身还有一处暖意的话,那大概就是方才程恪手掌覆过的手背,残余了一丝温热。

    她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了一下,抱住了手臂。

    前方有车,车灯大开,穿透雨幕。

    程末站定,是那辆熟悉的黑色兰博基尼。

    车门一开,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乌黑深邃的眉眼深沉不定,修长的眉宇微拧,他撑开一把大伞,不过步就走到她身边,目光锁在她湿透了的衣服,声音喑哑压抑“上车。”

    他伸手接过她那把伞,将她罩在了自己的大伞下,温暖而安全。

    程末没说话,由他揽着她的肩膀,上了车。

    她的衣服湿漉漉的,坐上车时犹豫“衣服都是湿的,等会你的车座上都被我弄湿的。”

    贺辞不说话,递热水给她,而后拿起毛巾给她擦头发,动作称不上温柔,声音也十分压抑“秦疏,暖气不知道开吗”

    秦疏愣了一下,贺老师知道他性格腼腆,平日里都是温声温语,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凶的跟他说话,他慌慌张张的回答“开、开了的。”

    车厢里暖热干燥,连程末都感知到了,伸手拉了拉贺辞衣角“喂,你凶小辫儿干嘛。”

    贺辞不语,拿绵柔毛巾包住她头发,揉了又揉,下颚线条紧绷着不悦,嘴唇也抿成一道刚硬的直线。

    程末安抚秦疏“别理他,你好好开车。”

    秦疏应了一声,也不再战战栗栗。

    这雨这么大,他这个司机才是真的责任重大。

    贺辞给她擦完头发,松开手,程末忙不迭的从毛巾下钻了出来,头发被揉的乱糟糟的,她借着车窗看清楚,不满的哼了一声“贺辞,你这么直男,是找不到老婆的。”

    刚才那么用力也就算了,还把她头发揉的这么乱。

    贺辞淡淡瞥她一眼,中间叫停了车,拿着雨伞下了车,也没说去做什么。

    过了一会,车门一开,他整个人带着潮湿清新的雨汽进来,将袋子塞到她怀里“喝了。”

    白色手提袋里放了两杯红糖姜茶,程末将吸管撕开,喝了一口,感觉这味道有点熟悉,像是之前喝过一样。

    她喝一杯,将另外一杯递给贺辞“你要不要”

    贺辞摇摇头。

    目光却紧紧锁在她碰过的吸管上,要是她那杯给他他一定愿意品尝一下。

    可程末显然没有这个觉悟,贺辞不要,她就一个人喝两杯好了。

    湿透了的外套已经脱了,裙子也湿了一些。

    她穿着白色高领毛衣,衣服很宽松,显得她骨骼纤细,小小的一团,靠着车窗,看着窗外的世界。

    贺辞收回目光,眉心微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公寓。

    下车前,贺辞将自己的外套脱了给她,而后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就走。

    他走的又急又快,程末在后面不满的扯他“喂你这么急干嘛不就是腿长吗”

    贺辞紧握着她手臂,越走越快,眼见着到了门前,程末准备拿钥匙开门,贺辞却已经先开了门,大手用力将她往怀里一揽,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她被抵在门上,后背被门把手戳的有点疼。

    她忍不住皱眉“你放开。”

    贺辞似是察觉到她的疼,手臂环过她腰,找到那一处,将她与冰凉冷硬的门板隔开,却没有半分松手的意思。

    他目光紧紧锁着她,看的程末有点虚“你看我做什么啊”

    贺辞沉默着低头,右手抬起她下巴,一个强势的吻落了下来。

    他的嘴唇轮廓优美,冰冰凉凉,覆上来的那一瞬间,程末忍不住颤了一下,想推开他,可不过几秒,他冰凉的嘴唇就变得炽热滚烫,两片薄薄的唇瓣紧抵着她,她终于听见他说话“为什么要笑”

    程末的呼吸声变得急促,只能发出一点模糊的声音“嗯”

    贺辞咬了咬她嘴唇,带着一点惩戒性质般的吮吸轻咬,像是要一寸一寸把她拆吃入腹,她被他吻的浑身发软,气息混乱,想回咬回去,就正好给了他机会。

    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湿衣服传来一阵阵刺骨凉意,深入骨髓,可但凡他触碰过的地方,又好像点燃了一团火焰,炽热的,灼灼的,像是不燃成灰烬,就不肯善罢甘休。

    程末有些腿软,身体忍不住往下滑,要不是他紧紧揽抱着她,怕是要软在地上。

    在短暂停留的间隙,她又听见他问“为什么要笑。”

    明明那么难过,那么失魂落魄,可是见到他时,她唇角带着一点笑意,怕弄湿他车子,安安静静的让他擦头发,还为秦疏说话。

    就偏偏,一句话都不肯对他说。

    所有的情绪都独自咽下。她忽然懂了他的问题,却无法回答。

    贺辞的吻越开越凶,舌头在她口腔里肆意辗转,程末有点缺氧,大脑开始发晕,半晌才呜咽着说了一句话“以后”

    贺辞终于停下,鼻尖抵着她鼻尖,原本是想听她说话,可她话说到一半,却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完完全全软在他怀里。

    “程末”

    贺辞一惊,长臂揽住她,手掌在她脸颊上摸了摸,再碰了碰她额头,一片滚烫。

    她发烧了。

    得出这个结论,贺辞稍微放心了一些,打了个电话给秦疏,叫他去买药。

    程末睡着了。

    她睡觉的时候很安静,脸颊瓷白,长长的眼睫敛着,时不时轻轻颤动一下,脆弱美好的像洋娃娃。

    贺辞坐在床边,拿着湿毛巾,动作轻柔的替她擦着额头,指尖拂开她碎发,看见她鬓边那一道小小的伤口,眉心浮现淡淡纹路,长舒了一口气,才压下心头怒意。

    秦疏敲了敲门“贺老师,药我给您放这里了。我在外面,您有事叫我。”

    贺辞嗯了一声,走出去开门“你查一下,她母亲当年为何去世。”

    秦疏点点头,去阳台上打电话。

    贺辞回了房间,关上门,长久而静默的凝望她。

    程家的事情,他多少是知道一点的,但是知道的不是那么清楚。

    只知道程震声很爱他前妻,也就是程末母亲。

    那是个温柔清雅的女人,说话时都是轻声细语,唇角永远带着柔和的笑意,一双弯月般的眼眸,看向自己丈夫和女儿时眼底深处都是爱意。

    但是后来,她去世的非常突然。

    再不久,程家夫人就换了个人,还多了个小公子。

    这些事情,他隐约知道,还是那次开车,差点撞到程末后知道的。

    那时他初入娱乐圈,家里施加压力让他回去,不惜封杀他,让他走投无路。明明已经签约,对方却突然毁约,指着合同上的细节冷嘲热讽,市侩功利。

    他冷笑将合同撕了,开着车,扬长而去。

    心里的郁结浓郁的无法化解。

    又是这样。

    从他小时候每天要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晚餐要吃多少克的青菜,再到学校里选修哪门体育课,都被父母安排。

    无意识之中,油门已经被踩到最大,银色的汽车在车流中宛如游鱼,穿插而过,轮胎与地方高速摩擦,发动机飞快转动,嗡嗡作响。

    他的目光也有一瞬间的失焦,锁在虚无的半空中,似乎还能看见片刻前经理那张布满讽刺又隐含忌讳的脸,但这一瞬间,变故就此发生

    一辆黑色小轿车突然从路边小巷冲出,骤然阻断车流,对着正在经过人行斑马线的行人撞去。

    贺辞刚拐弯过来,仓促间一脚刹车踩下去,却还是没收住,砰的一声,狠狠的撞在轿车的车尾上

    也偏偏是一撞撞的巧,那小轿车被撞偏了方向,车头在地面上摩擦而过,在行人惊恐的叫声中,他模模糊糊看见一道纤细身影被卷入车轮之下

    贺辞下车,揪出轿车司机,那人脸上布满了蓄谋肇事的心虚;他那时还年轻,二十出头的年纪,气性还未完全收敛,单手锁住他咽喉,将他往地上狠狠一摔“你他妈给老子在这里待着。”

    他赶忙趴下,去看车底下的小姑娘。

    她额头上沾着血,眉目还未完全长开,沾染着血迹,贺辞却隐约认出她来。

    不是程家那个小姑娘吗

    可眼下情景不容他多想,骨骼纤细,绵软温柔的少女,被他抱起来的时候,不受控制的战栗“妈,我好疼啊。”

    小声的喃喃,不是声嘶力竭的哭喊,她连眉头甚至都没皱一下,却无端的叫人心疼。

    他送她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轻微脑震荡,还有眼角受了一些轻伤。

    程震声来的很快,大集团的董事长,把皮鞋都跑掉了,一脸狼狈,一把握住医生的胳膊“我女儿呢”

    那是贺辞对他最深的印象。

    警察来调查交通事故,他配合调查,程震声知道他救了自己女儿,留他说话。期间程震声一直在接电话,像是知道了这件事是谁做的,脸色难看的可怕。

    期间小姑娘醒了,提出要见他。

    她眼上覆着眼罩,不太看得清人,额上缠着绷带,跟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谢谢你啊。”

    贺辞抿唇笑了一下“碰巧罢了。”

    小姑娘愣了一下,抱着膝盖坐在床头,脸颊伏在膝上,雪嫩白皙的脖颈纤细优美。

    脆弱而易碎的美。

    贺辞沉默的看着她,觉得眼前人像精美脆弱的瓷器,一碰就碎了。

    她似是从他语气中听出来什么“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贺辞嗯了一声。

    她闷闷的说“我也不开心。你给我个拥抱,好不好”

    “嗯”

    “我妈妈说,人不是一座孤岛,当你觉得走不下去的时候,就去找陌生人寻找一个拥抱。”

    真是神奇的理论。

    贺辞却信了,坐在床边,长臂一揽,勾住了少女纤细挺直的脊背,轻声在她耳边说“不怕了啊。”

    她刚受了那么一场惊吓,被他的话温暖到,努力微笑“嗯,我不怕的。”

    青年的拥抱温暖有力,她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了一下,努力靠近了一点,就一点点就好了。

    那一瞬间,贺辞感知到自己的被需要,心底的愤郁奇迹般的消失了。

    要是有一天,有这么一个人在自己身后,他为她,哪怕与全世界为敌,护她唇角笑意如旧,那又何妨。

    分别时,她笑着说。

    陌生人,祝你好运。

    时光雕刻孤独。

    人渐渐变成沙滩上的贝壳,坚硬的外壳隔绝了内里的柔软,一日一日,在阳光和海风中孤独度过。

    他的小贝壳,曾经被时光的海浪冲走,那么短暂的缘分。

    可这么多年后,却还是回到了他身边啊。

    贺辞收敛思绪,俯身,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的鼻尖抵上她的鼻尖,几乎要亲上她。

    可床上的人眼睫颤动,下一秒睁开眼睛,控诉他“你离我远点。”

    贺辞长眸微眯“是你让我生气了。所以,这是补偿。”

    程末凶他“贺先生,你不是说对女人不感兴趣了吗。”

    贺辞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长睫覆下,目光中潜藏着炽热。

    她偏过头,声音含糊不清“不许我。贺老师,你可不是靠美色上位的吧”

    贺辞轻轻哦了一声,忍着笑说“是啊,那怎么办呢。你不是最喜欢我的美色了吗我们结婚以后,你估计也控制不了自己,会对我下手的吧。”

    程末被他的话带偏,仔细思考了那种可能性,扒了他的衣服,在床上扑倒他

    别说,她还真的做得出来

    可再一想,她觉得有点不对了“喂我答应你了吗”

    贺辞手上拿着文件,笔递给她“你可以现在答应。这是婚姻协议。”

    程末不再头晕,坐起来看文件,翻了几页,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贺辞,你这人怎么这么着急呢。”

    贺辞点头“嗯,是。”

    程末复又躺下,低声说话“我可以签字。但是,贺辞,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

    “不要对我太好。”

    奇奇怪怪的要求,她就给出这么六个字,也不解释,只是再强调了一遍“不要对我太好。”

    贺辞说了声好。

    不要对她太好。

    可此生宠她纵她,爱她护她,再好也不为过,怎么能说太好呢。

    所以,这话,是个伪命题啊。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6点多起来写了3000,晚上回来又写了3000字。算是加了一更哈。

    这一周都很忙,还是日更,时间的话可能大多要在晚上了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