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中文网 > 科幻小说 > 女主病,炮灰命[快穿] > 不安于室的世子妃
    陆之韵一睁眼,便看到自己正身处灵堂。棺材前点着一盏灯,灵案上燃着香,供着瓜果,灵帛上供着男子的画像,清瘦,容长脸,长得颇有几分俊逸。

    而她,正趴在棺材上,一身素淡的孝衣层层叠叠地散开,双眼只看着那棺前的灯火,露出个冷笑,眼眸中却浸了泪,柳腰没骨头似地款摆着,承受着身后人的撞击。

    甚至于,有风过时,那灯火闪烁了一下,她脸上的神情便成了嘲讽,眼中秋波荡漾,媚意横生。

    她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

    体酥浑如棉,更兼艳词浪语,激得身后人的动作更加发狠。

    雨散云收时,陆之韵只趴在棺材上嗤嗤地笑,嗓音轻轻柔柔妖妖媚媚的“二郎,你说,你长兄的亡魂适才回来,可见你轻薄你的亲嫂子不曾”

    陆之韵本是御史大夫的嫡女,因母亲与安定侯侯夫人是嫡亲的姊妹,两家平日里多有走动,陆之韵尚且年幼时,便与侯府世子萧珏、侯府二公子萧璎一处玩耍。萧珏自幼体弱,是长兄,为人温润端方,举止进退有度,平日对萧璎陆之韵二人颇有照拂;萧璎颇有少年侠气,自幼便有一腔报国之志,爱鲜衣怒马,立誓要去边疆杀敌,建立一番功业。

    随着年岁的增长,陆之韵和萧璎二人渐渐对彼此生了情愫,两家人决定亲上加亲,约定婚姻。

    三年前,陆之韵十六岁,边疆有胡人来犯,萧璎少年意气,不顾陆之韵劝阻,叫陆之韵等他三年,他必回来娶她,便远赴边疆杀敌。

    他走后不久,萧珏一度病危,药石罔效,司马当成活马医请了得道的道人前来诊治,道人测算过萧珏的八字后,说他这病是前生冤孽所致,命不该绝,药石都是无用的,唯有与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子亲上加亲成婚,方能度过此劫。

    安定侯夫人闻言,与陆之韵的母亲一合计,儿女情长在人命跟前都是小事,便做主把陆之韵配了萧珏,并迅速择了黄道吉日完婚。

    谁知萧珏人前温雅端方,人后却性情暴戾。成婚后,他不再是那个处处护着陆之韵和萧璎的兄长,日日对陆之韵施虐。偏他在人前温润如玉的气度深入人心,磋磨陆之韵也颇有章法,没有留下什么伤痕,便有些痕迹也能用夫妻行房盖过去,因此每每陆之韵向侯夫人和自家母亲提及萧珏的暴行时,她们都会说“傻孩子,夫妻行房本是人之大伦,应当应分的。我知道这件事你受了委屈,但你表兄身子骨弱,你多担待些罢。”

    这一担待,便担待了三年,萧珏最终不治身亡。而萧璎,则带着显赫的战功归来,成为大武王朝最年轻的将军,被皇帝赐了将军府和数十美人,在民众心目中,有战神的美誉。更兼他年轻俊美文武双全,待字闺中的女儿家无不想择他为婿。

    萧璎还来不及质问陆之韵,便赶上了萧珏的丧事。侯府人丁单薄,暂无后辈,仅有世子妃陆之韵和他的胞弟萧璎为他守灵。

    就在萧珏的灵堂,陆之韵着贴身丫鬟布局将别人支开,诱他和她在萧珏的棺材上乱了这一场。

    站在陆之韵身后的萧璎英挺秀颀,面容俊美,神情冷峻,颇有肃杀之气,让人轻易不敢冒犯。他将衣物整理整齐,即便是一身孝衣,也被他穿出了凛冽的气势。

    只是此时,那双狭长的凤目中满蕴着怒气,怒气又混了几分沉痛。他负手低喝道“够了”

    旋即,他讥诮道“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怪得了谁现在又这副作态”

    他沉着脸的模样很能吓人,却吓不住陆之韵。

    她半撑起身,身子靠在棺材板儿上,叉开腿,手往下一抹,举起来,纤长的、白得几乎透明的指间的红红白白直往下滴,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这也是你选的。”

    萧璎目光一凝,似不愿与陆之韵纠缠,转身朝外走去,而陆之韵却在后面安静地微笑着,神情间清纯动人,仿若高山雪莲般不食人间烟火,与身上的形容和出口的话截然相反。

    “二郎,你且走出这道门。你走了,府里总还有男人,府里的家丁身强体壮,便是他们不敢,去旅舍中总能绑来几个书生和我燕好。”

    萧璎猛地回身,气得三两步走过来,又压住陆之韵行事,咬牙切齿地说“你不就是要这个如你所愿”

    眼前的灯火不知晃了几时,等男人完事儿时,他们仍然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他要抽身而出,她便勾着他的腰,摁着他,抬眼看他,一如从前她静立于花前月下回眸一笑的温柔与美好。

    她柔情似水温柔如昔“我所愿确然是我所愿的。你兄长是久病之人,不能行房,偏偏脾气暴虐无常,每日鞭打我的时,都说,嫁了我,又不能行夫妻之事,委屈你了罢想必你往日喜欢二郎,必是盼着与他琴瑟和谐的,不曾想嫁了我,只能像狗彘一般跪伏在我身下,受鞭笞之苦。你说,二郎若是见你如斯下贱的模样,可还会心悦于你”

    她一句句,每一句都像是诛心。

    “往日你们郎情妾意,你必想与他欢好,如今却是不能了。你情愿与否,都是我的妻,便是我不能行房,你与二郎也是不能够的了。”

    “坏了你们二人的姻缘,想必你是恨我的。你愈是恨我,愈叫我畅快这声儿太低了,且再叫得爽利些儿”

    每一个字,都像是最锋利的刀子扎在萧璎的心尖儿上,令他的心头直滴血。

    “够了别说了”

    她曾是他最珍惜最爱重的人,边关三年,每每熬不下去时他便想着她的音容笑貌,告诉自己,必要为自己挣得一个功名,哪怕他不是世子,她嫁给他,也当是风光无匹的。

    她的丈夫不是白身,他有能力给她一个锦衣玉食荣宠无限的未来。

    谁知,好不容易回来了,她却嫁了他的长兄,成了世子妃,不复往昔的温柔与美好,成了这尖刻的模样。

    “你知道你兄长怎么死的吗”陆之韵转头,直看着他的脸,问。

    萧璎不答,只理好衣物向门口走去。陆之韵便将自己的一个肚兜儿砸在他背上,他便在门口停下了。

    “在他病重、不能再磋磨我的时候,得知只消静养一段时日便能好转时,我便在他耳边对他说,你不是一直对自己不能行房耿耿于怀倘若你还有一口气活着,我就把野男人带进房里,在你身上苟合,你若是死了,我必和二郎在你的棺材板上交欢。我话说完,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他就咽了气。”

    萧璎回身时,她偏了头,看着萧璎甜甜一笑“他气性不大好,活生生被我气死了。我也说到做到了。”

    她所说的,萧璎一个字都不愿信。在她口中,他的兄长是怨恨他、嫉妒他的,然而,他记忆中的兄长却始终是维护他的,兄长才学过人,十七岁便高中状元,为人处世亦颇有章法,令他敬仰万分。

    可是,三年时间,他放在心尖尖儿上的人变成这样,她的每一个字,又由不得他不信。他最敬重的兄长娶了他心尖尖儿上的人日复一日地磋磨她,而他心尖尖儿上的人气死了他的兄长。不过三年时间,他归来时便人事已非,这令他情何以堪

    他看着她用孝帕擦净身下的狼藉,忍不住说“你何苦如此糟践自己”

    “糟践”陆之韵笑着反问一声。

    旋即,她眼角斜飞,目光悠悠一荡,似个尤物“我在你们府上被糟践了三年,我便是自己糟践一下,又值得了什么有什么可说的呢”

    萧璎心如刀割,却什么都不能做。

    她是他的嫂子,今日乱这一次,本已是惊世骇俗。他愧对他的兄长,愧对养育他的父母,亦愧对陆之韵。

    然而,他心中是有怨的。

    他还不知道陆之韵嫁给萧珏的原因,旁人只和他说陆之韵怨他去了边关,怕他在边关殒命竹篮打水一场空,便为了权势嫁给了他的兄长将来会袭爵的世子萧珏。

    此时,面对眼前这个陌生的韵娘,他忍不住质问道“你为什么不等我三年,短短三年便等不得么”

    “你走的那年,我已年芳十六,正是待嫁的年纪。我叫你与家中人商议,成了亲再走,你是怎么说的边关形势不等人,胡人好不容易来犯,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三年,等三年我就十九了,我等得起么再者,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我置喙的余地谁又会问我甘不甘愿”

    陆之韵似笑非笑“二郎,和你的功业相比,我陆之韵又算得了什么呢”

    萧璎转过身去,背对着陆之韵说“这些都过去了,不必再提。灵案上的香,下不为例。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嫂子,我会敬你重你护你,令你余生一世安好。没有人再能磋磨你了。”

    陆之韵知道,他这是在撇清和她的关系。

    可她却不那么在意了,只是微微笑着说“你兄长曾问我,二郎若是见你如斯下贱的模样,可还会心悦于你我今日便要答一答。我的二郎,在弃我不顾去边疆时,便已经死了至于你,你是否会心悦于我,又于我何干我令自己心悦,足矣。”

    说完,她神情一冷,别过脸,喝道“滚出去”

    萧璎离开前,脚步一顿,捡起了地上的那只肚兜儿,掖进了袖子里。不能让别人看见,否则,不管是对他还是对陆之韵都不好。

    陆之韵的贴身丫鬟红梅傲雪进来,把备好的干净孝衣给陆之韵换上,脸上滚下泪来“夫人,咱好好过日子罢这事儿将来要是被捅出去了,吃亏的还是夫人”

    红梅是自幼跟着陆之韵的,大户人家的事儿听过不少,听得最多的,便是有些人家的女儿或为贼人所掳,或有和人行苟且之事的,家里人为着家声,要么悄悄儿地令“她们”病死了,要么把她们送进了尼姑庵。

    然而,尼姑庵也免不了一些男盗女娼之事,哪儿哪儿都不干净。

    陆之韵为红梅擦干脸上的泪,说“傻孩子,哭什么。我只是不愿意来这世上一遭,经受了磋磨,便这样寂静地老死在这深深的庭院里。”

    傲雪抿了抿唇,没忍住,问“二郎君会带夫人走么”

    陆之韵啼笑皆非,问“去哪里”

    傲雪一时没了话。

    陆之韵道“他现在和我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又怎会罔顾人伦”

    傲雪愤愤道“想当初,二郎君对夫人何等殷勤小意,如今便被礼法二字框柱,变得这般无情么”

    陆之韵素净的面容上绽开一个寂静的笑容“想撇开关系由得了他么”

    作者有话要说  补齐。

    萧嘤嘤看我给你们上演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