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中文网 > 都市小说 > 对她偏爱 > 第26章 chapter 26
    深吻带着醉人的香槟清香,朝着她咽喉深处恣意进犯。

    严素没有接吻经验, 从不知道, 原来唇齿纠缠的感觉,一旦深陷其中, 便无法自拔。

    大脑缺氧,窒息感蔓延开,让她禁不住皱眉, 伸手推拒。

    可她的推拒,却引来更肆虐的侵占,扣在她后脑勺的大手用力逼迫,不自觉的呜咽声滚到喉咙口不及发出, 便被尽数吞噬。

    夜里江风很凉, 她却有种要在这陌生热潮中死亡的错觉。

    梁政舍不得放,柔软的唇,带着果味酒香的贝齿舌尖, 无不让他疯狂。

    他还想继续,却知道,她受不住了。

    眷恋地缓缓松开,他一寸寸一厘厘退离,半掀眼帘,望着身下的她急促地呼吸, 可怜极了,镜片后的杏眼紧闭着,镜片上却沾着零星的泪。

    面若桃李, 唇似含丹。

    她其实很美。

    可没人知道,只有他深知。

    严素双手攥紧抵在他胸膛上,其中一只小手还捏着易拉罐,在刚刚窒息的热吻中,酒液从易拉罐里晃出了些许,弄湿了他右边胸膛一小片的衬衣。

    梁政喘息着垂眸低头,压制住心里欲望的野兽,温柔轻啄那已被吻得艳红的唇瓣。

    胸腔溢满餍足与得意,他狎昵地贴着严素唇说“多谢严老师款待”

    促狭而沙哑的声音,让人半边身子酥麻。

    严素颤了颤,慢慢睁开眼,入目就是被夜色晕染暗淡的衬衣,原本熨帖的白衬衣,已经被她揪皱,而隔着单薄衣料贴着她手心的胸膛,紧实炙热。

    意识回笼的刹那,严素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长睫颤巍巍半垂,她的视线虚无朝下落着。

    望见的是梁政漂亮的颈线以及精致的锁骨。

    唇舌依旧发麻,她微微张着嘴,小口小口喘息,大脑开始缓慢地运转。

    被静谧的环境和矛盾的情愫环绕,让人身子忽冷忽热,严素收到腹部的双腿缩得更紧,揪着他衬衣的手攥得更牢。

    唇角被碰了下,她听见极富磁性的嗓音,暗哑地喊她名字“严素。”

    低低沉沉,只一声,就让人肌骨战栗,从尾骨顺着脊椎到头皮一片酥软。

    严素下意识地轻轻“嗯”了声,就见他将一侧俊美的脸,凑到她眼前来。

    酒精与深吻带来的双重迷惑,让她大脑混沌,不能第一时间明白他的意图,只将缓和了些的双唇徐徐合上,困惑茫然地望着他。

    懵懂得像未经污染白纸。

    无暇无垢。

    让人想要留上痕迹。

    留上象征独属他的痕迹。

    梁政眯了眯眼,余光睐着严素,轻勾的唇角,笑得风流又佻薄,哑着声,戏谑地笑问“这回不打了吗”

    “让我白吃”他缓慢转回脑袋,温温柔柔又莫名勾人地直视她,刚放下没多久的手,又捧上了她脸颊,指腹暧昧摩挲她的唇,“那我可以再多吃点吗嗯”

    低哑又轻薄的声音,显然的讨好意思。

    浓稠的目光馋渴地胶在他指下摁压摩挲的红唇上。

    严素浑身一抖,清醒大半,骤然向后撤离,迷惘的视线开始聚焦。

    梁政没有捉她,只是垂着的眼中眸色微暗,挑了挑眉,尚且举在半空的手也没收回,怃然般轻轻摩挲,似在回味刚失去的触感。

    他安静下来,收敛了攻击性,视线一撩又望过去,等她做反应。

    而严素意识清醒大半后,大脑很凌乱,第一反应是紧张地吞咽。

    有股热从骨髓血液里渗出,陌生的渴望让人焦灼。

    她必须得承认。

    不管是酒精缘故,还是环境促使。

    眼前这个男人,很勾人。

    幽静的夜色,绚烂的隔江繁华,料峭水风和牢牢锁住她的灼热视线,不断诱惑人走出安全圈,走入危险与堕落中。

    她又微张了嘴,小口小口地呼吸。

    在理智干预前,声带率先震动了。

    于是她听见自己说“你,对我还感兴趣吗”

    这一声又湿又黏糊,像撒娇又像在渴求什么。

    让她无法接受这是自己的声音,自己说的话。

    声音入耳,就像是别人呢喃。

    而她像是第三者,在旁观看。

    抓住长椅椅背的手,用力攥紧,生铁抵着手心,嵌入肉的疼痛很熟悉,缓解紧张与天然的羞耻。

    梁政一开始似乎没听懂,歪了歪脑袋,半秒后,幽邃墨黑的瞳孔像是点燃了星火,越燃越灼烈。

    透着疯狂。

    他余光瞥见严素扣紧椅背的手,指骨都绷得发白。

    稍稍蹙起眉心,他侧目,修长指尖从严素掌根钻进去,指腹顺着她手心,一点点隔绝生铁与她皮肉的紧密接触,温柔摩挲进去,指尖往她指缝插入。

    过程中,他声音有点发凉地说“再给你一次机会,严素,现在跑。”

    若无其事的平淡语气,像是善意的忠告提醒。

    然而

    当指尖钻进了指缝,修长有力的五指在细白手背上用力扣牢。

    男人温热的大掌与女人微凉的小手心,严丝合缝,牢不可分。

    没有给丝毫逃离的机会。

    这样的十指紧扣,让被控制的那一方,肌骨生疼。

    严素不禁皱起了眉,泅湿的眸生出疼。

    梁政回眸,长睫半垂,掩映漂亮的丹凤眼,眸光幽亮得吓人。

    静了两秒。

    他觉得自己已经给了足够的时间,已经相当仁慈。

    “不跑吗”他笑得极端温柔,话音又轻又优雅,目光透出高温,能轻易将人燃烧殆尽,“你没机会了严素。”

    审判般的最后一句。

    没有再反抗的余地。

    严素身子腾空的刹那,鼓动的心跳竟生出诡异的松快。

    她怔怔看着将自己抱起的男人,原本整齐的短发已经被江风吹得凌乱,干净的丹凤眼染上执着的欲色,漂亮的薄唇勾翘,藏在幽幽夜色中,是如愿以偿和兴奋的隐晦狂喜。

    严素脑子开始浑浊,鼻腔的呼吸有些热。

    她猛然生出“还是”的念头。

    但“还是”什么,又想不清楚。

    严素觉得自己醉了,只有醉了的人才会说话不经大脑,想到什么说什么,只有醉了的人才会做事诡异,做出平时绝不会做的行为,也只有醉了的人才会浑身无力,想依靠。

    她脑袋空空的,倦懒地合上眼,松了揪紧他肩头衬衣的手,缓缓靠上眼前的胸膛。

    他胸膛很热,蒸得严素浑身颤抖泛着红。

    身下是柔软的空调被,室内昏暗而空旷。

    她迷糊中记得,这好像是枫华酒店顶层。

    她上次来过。

    走的时候完好无缺。

    而这一次

    “怕我吗”

    严素紧紧闭上了眼,没有给他回应。

    伏她耳畔,梁政隐忍地轻笑了一声。

    “别怕。”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脸颊,安抚地亲吻着她雪腮细项,力道由轻到重,声音哑得越发不堪入耳,却也实在性感。

    转瞬,又是不容反抗的强横,吻上她的唇角,压住她想抵挡的双手,将人完全禁锢身下,戏谑而阴鸷地强调。

    “怕也没用,我说过的,你没机会了,严素。”

    隔着窗帘的高空下,城市霓虹次第湮灭。

    白天车水马龙的鎏金大道,已陷入幽谧。

    一直到天际蒙蒙亮,一切止息,她已困得晨晨睡去,对外界无知无觉。

    梁政坐在床头,将严素整个裹在被子里,从她身后拥着她,用毛巾轻柔地给她擦干湿发。

    下眼睑飞红还没消退,干净的丹凤眼残留浊色,余光瞥见她露出被子的肩颈上,密密麻麻的红印,瞧上去极可怜,就忍不住眸光一暗,忍了会儿,又忽的满足笑开。

    双手隔被环住她腰,渐渐收紧。

    他低头,薄唇温柔地覆上,或轻或重的吻相续落下。

    直到怀里昏睡的人,轻微一颤。

    他才隐忍住,不舍地抿唇撤离,抬眸望见她双颊潮红,稍蹙的眉心舒开,浅浅呼吸的小模样,也让人看得血液沸腾。

    真他么禽兽

    他头一次想要肆无忌惮地承认。

    他特么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强占她。

    这样,他就可以对她做更过分的事。

    没人知道。

    就算是苏未眠或者杜若都不会知道。

    他曾有一瞬强烈渴望像攸宁当年对清和做的那样,囚禁严素,将她关在他安保最严密的一栋别墅里面,只要想见就能见,想抱就能抱,想吻就能吻。

    再也不用害怕这个女人莫名其妙消失,再也不用担心她会爱上别人。

    可他不敢。

    他不是攸宁,他还有理智,他还在意法律与道德。

    而严素也不是清和,会像包容攸宁那样,包容他。

    他为有过那样的念头不耻。

    可夜深人静的时候,又常常因此兴奋而跃跃欲试。

    不过幸好,幸好在他彻底沦落前,终于拥有了她。

    哪怕,他清楚,他这是趁人之危,手段堪称卑鄙。

    不是不知道她今晚有心事,因为烦闷痛苦,所以才渴望做出格的事,来逃避纾解。

    如果是正人君子,就不该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诱惑占有她,而是应该绅士地开解,然后,安全将她送回家。

    麻痹

    屁用正人君子。

    屁用绅士。

    好不容易到手的人再送回去

    呵不仅门,窗都锁死了

    休想

    梁政双眼忽然阴沉,掐住她下巴,薄唇覆盖住她的小嘴,掐住她腰,强迫睡梦中的人承受他突如其来的怨怒。

    强横破开她唇齿,搅碎那些来不及脱口的可怜嘤咛,不知足地缠上她含吮,心里又急燥又心疼。

    明知道她难受了,他应该放开,可又莫名不甘心,只想一遍又一遍狠狠欺负她,在她身上留下洗也洗不掉的属于他的烙印。

    直到将怀里人欺负惨了,疲倦地睁不开眼,又断断续续落泪,梁政才依依不舍放开她。

    看着她轻颤睫尾挂着泪痕,难受又累得实在醒不过来,皱着眉心,微张着嘴小口喘息。

    梁政心疼地将人抱紧,温柔地轻拍着她背,啄吻她红肿的唇,抑制住冲动,轻声细语地哄“好了好了,不闹你了好不好”

    “宝贝乖,不哭,不欺负宝贝了,好好睡。”

    “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总是欺负阿素。”

    “阿素乖乖睡觉,明天睡醒了,再罚我嗯”

    “不过你明天醒了,可千万别给我干什么睡完不认人的事哈。”

    哄着哄着,轻声细语又变成恶狠狠的威胁,咬牙切齿,像暗戳戳磨爪的狼。

    俯身,唇贴着她耳郭,他压低声严重声明“你要敢睡了不认账,明天让你累死在这张床上”

    被鼻尖戳弄着脸颊,热气钻入耳朵里,又痒又难受,像是有蚊子在耳边不停叫,昏昏呼呼的,沉睡中的严素烦得一巴掌甩了过去。

    女人的手纤细柔软,一巴掌糊脸上,又没什么力气,半点不疼。

    梁政“啧”了声,将她手捉下来,握在手里捏揉把玩,终于收敛了,从她耳畔撤开脑袋,抱着人挪上床躺下。

    反手拍熄了灯,回身将裹在严素身上的被子扯开,改成盖住两个人。

    纤背与炙热胸膛严丝合缝,他将女人牢牢箍在怀里,双手越收越紧。

    严素不适地挣动,又被梁政在被下不轻不重拍了一巴掌,咬了口她雪嫩的肩,瓮声瓮气,委屈地威胁“再动弄死你”

    光知道点火,又不见主动灭火。

    每次撩完就跑

    被箍得有些难受的严素不动了。

    她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被个神经病给绑架了。

    那神经病对她貌似还挺好,三餐丰富,也从没发疯施暴。

    但每次她说想走的时候,神经病就会恶声恶气地威胁她。

    刚开始她还会怕,可后来有次她爆发了,打了他一巴掌,对方却不仅没发怒,还委屈巴巴得双眼含泪,求她别走,陪他玩,他会对她好的,一改前面凶恶模样。

    弄得严素一阵无语。

    果然是神经病,思维方式,行为逻辑,完全与常人迥异。

    但她知道这是梦。

    对,她知道是梦。

    所以在梦里,她点头同意了,任由那个神经病拉她去花园。

    在光线诡异的天空下蹲下,神经病手把手教她玩泥巴。

    “阿素,赶紧玩啊。”

    温温柔柔的语气。

    “可好玩了阿素,再不跟我玩,就弄死你哦。”

    跟撒娇一样发狠。

    严素“”

    想立马睡醒过来。

    不想跟神经病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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