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中文网 > 都市小说 > 死对头爱上我 > 为什为么
    晏玉楼将冯世贤的反应看在眼里, 若说她是冯家的仇人,姬桑就应该是冯家背后的靠山。当时她为立威信拿冯家开刀, 未偿没有和姬桑斗法的因素。

    冯世贤的祖父是信国公府的亲信,冯家自是为信国公府马首是瞻。他可以否认自己的身份,万不敢否认姬桑的身份。

    “冯公子, 这位贺二爷你总该不会认错吧”

    姬桑的气场摆在那里,几位当家的神色隐晦。

    晏玉楼笑容不变,“这位贺二爷从宣京来, 他与我是旧识。冯公子有何疑问大可以问他, 想来他的话你定是信的。”

    “贺二爷, 您怎么在这”冯世贤头皮发麻, 实在是想不到这尊神会出现。心里骂了几万遍, 不知哪个不长眼的连信国公都敢劫。

    他这厢犹疑不定,另外几人可就没有什么好耐心。

    “什么侯爷二爷的, 我们不认识也没有听说过。那些大人物远在京城, 怎么可能跑到我们这里分明是这小子故弄玄虚,冒充什么侯爷想讹上我们。几位兄弟,你们且听我一听,对付这样的人就应该心狠手辣永绝后患, 免得他日反受其害。”

    四当家的话一出, 三当家立马反驳。

    “四弟,你忘记大姐的话了。大姐可是发过话的,我们不可滥杀无辜。他们既不是江洋大盗又不是为富不仁,我们不能杀”

    “大姐大姐, 你未免太过窝囊。她一个女人,嫁人生子才是正事。也就你们几个软骨头,成天听一个女人的话”

    论年纪,他们都比牛兰花年长,这声大姐叫得未免有些不太甘愿。尤其他们是男子,牛兰花是女子,也就更加不情愿。

    但他们都算是后来加入山寨的,不得不认牛兰花为老大。

    “谁敢不听我的话。”

    牛兰花人未到声已到,走在前面的马铁柱狠狠瞪着四当家,扬了一下手中的拳头,“你们哪个敢不听大当家的话,先过我的拳头。”

    论武力,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牛兰花先是向晏玉楼赔罪,说自己约束手下不当。转脸一沉,目光凌厉地看向那几位当家,最后落在四当家的身上。

    “四弟,我居然不知你心里从未服过我。也罢,我们山寨庙小容不下你这样的大佛,你且自行离去吧,日后莫要说是我的人。”

    “大姐,四弟是一时之气,你不要和他一般计较。”三当家打着圆场,扯了一下四当家,四当家不肯服软。

    牛兰花怒极生笑,“好,既然你想做老大不服我的管,那你现在就走吧。我们山寨里没有你这样动不动就杀人的人,没得败坏我的名声。”

    “哼,大当家装什么好人。你不就是看这两人生得好看,你想招为夫婿。说什么名声,咱们占山为匪的人哪里还有什么名声,你何必自欺欺人。你再是装得好,他们也不会娶你。既然得不到,还不如杀了的好,眼不见为净。”

    “好哇,你今天可算是说了实话,原来你们从不曾服过我。既然如此你们何必留在山寨,念在我们相识一场我不杀你,你赶紧走吧。”

    四当家脸上挂着一个奇怪的笑容,似笑非笑地看着牛兰花。“大当家想赶我走,怕是没那么容易。”

    牛兰花声音都变了,“洪止水,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马铁柱将剑拨出来,还未指到四当家的面前,就看到远处一片火光。紧接着一声尖利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山寨必是发生了大事,这是寨子里备战的信号。

    他当下顾不上洪止水,跟上情急狂奔的牛兰花。

    三当家犹豫一下,拉着冯世贤跟着跑上去。

    二当家精明的眼珠子一转,低声对四当家道“寨子有难,咱们赶紧过去。”

    “不行,我在这里守着。谁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来路,说不定和攻寨子的人是一伙的,他们想里应外合。”

    二当家不再相劝,当下跑远。

    山寨几位当家内讧时,晏玉楼等人都坐壁上观没有出声。眼见着他们一个两个离开,仿佛把他们遗忘一般。

    晏玉楼瞟一眼姬桑,姬桑朝她招手,“趁现在,我们赶紧离开。”

    她心一动,看了一眼半低头的四当家。所有人都往出事的地方跑,唯有这个人还留在此处。还真是出人意料,这个要杀她的人才是他的人。

    是不是换句话说,他动过杀她的心思。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低声解释。

    她多余的话没有,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再信他她就是傻子。就算后来他歇了弄死她的心思,不代表之前没有。

    当务之急,暂且不追究此事,先出寨子再说。

    夜色给了他们最大的隐蔽性,加上山寨有突发事件,他们还有四当家开路,一路上没人任何人阻拦他们。

    “我们从哪里出去”

    她边走边问,不成想差点撞到他身上。

    他停下来,冷声道“暂时出不去。”

    “为什么”

    “有人来了。”

    话音一落,便见一群人举着火把赶过来,为首的正是冯世贤。当真是冤家路窄,此时冯世贤完全变了一个人。

    阴鸷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们,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听说昨天马铁柱带回来一个人,不成想原来是信国公。”

    马铁柱昨日带姬桑回来时,并未惊动人,是以冯世贤根本不知道姬桑也在寨子里。要是早知道,或许此时又是另一番光景。

    姬桑的身形微动,看似收回脚步实则是不露痕迹地挡住晏玉楼。晏玉楼心情有些复杂,这个男人还真是越发的看不透。

    眼神借着对方的火把四下看去。一看之下,不由得心惊肉跳。怪不得之前觉得寒凉更盛,却不想他们此处正在悬崖边上。

    晏实紧握着剑,侧身守在她的一边,另两名护卫则守在另一边,花姑就站在她的身后。看架式,她被完好地保护在中间。

    “居然能在这样的地方见到冯公子,甚是奇妙。”姬桑淡淡客套着。

    冯世贤闻言心下一抽,就是这种语气。自从父亲去世后,他无论去哪里听到的都是这种不咸不淡的语气。那些人生怕沾上他的晦气,一个二个都摆出拒绝的姿态,不冷不淡地打发他。

    曾几何时,他也是宣京城中数得上的人物。

    要是没有荣昌侯,父亲说不准再次进阶,他依然是受人尊敬的冯家大公子。何至于沦入匪群,唤一个粗俗女子为大姐,被他人使。

    思及此,他面容扭曲,目光在姬桑和晏玉楼俩人之间来回移动。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笑容中带着隐隐的兴奋之色。

    “国公爷,您是大启栋梁。若无晏玉楼这个小人,朝中何至于乌烟瘴气。为了大启江山,为了天下苍生您千万不能一时心软,一定要斩除晏玉楼这个佞臣。您要是不方便动手,我愿代而为之,绝不让世人诟病你半句。”

    “姓冯的,你敢”

    晏实剑出鞘,银晃晃的寒光一现。

    冯世贤自不把晏实看在眼中,不过是侯府的一个奴才,这里哪有他叫嚣的份。当下挑衅地看着晏玉楼,一脸嘲讽。

    “晏玉楼,你没有想到会有今日吧你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会落在我的手里吧你在京中只手遮天残害忠良时,有没有想过被你陷害的人流离失所受人唾骂”

    晏玉楼冷冷地看着他,冯友年若是忠良,天下就没有坏人。

    “冯世贤,你怎么那么多的废话。你父亲罪名诏诏天下人皆知,何来忠良一说你非要颠倒黑白自欺欺人何其可笑。你定然不知道自己装出忠良之后的样子有多么的可悲,恰如蝇虫苟苟令人生厌。”

    冯世贤眼露凶光,晏玉楼毫不怀疑他的对自己的杀意。一个要自己死的人,自己何尝不是同样想弄死他。

    正好,被她撞上了,就万不会放过。

    他心思转动几下,看着站在她前面的姬桑,有些拿不准这位的心思。世人都知道信国公和晏侯爷不对付,但是眼下看着并不像那么回事。

    要是他执意针对晏玉楼,万一姬桑拦着怎么办

    “国公爷,家父一向敬重您,曾与我说过若您能出手相帮,我冯家终有东山再起之日。然而自从我家出事后,国公爷从未说过什么。后来我便明白了,在国公爷的心中我冯家已是弃卒。您不仁我却不能不义,今日我放您走,也请您行个方便,把晏侯爷留下,我与他有账要算。”

    “不巧得很,我也有账要和荣昌侯算,不方便得很。”

    晏玉楼猛翻白眼,敢情她还是个万人憎。人人都有账和她要算,所以她到底是欠了别人多少钱。

    冯世贤心里有些拿不准,看上去信国公当真想护着晏玉楼。他在宣京里两人明争暗斗多年,早已是水火不容。为什么三年不见,他们似乎关系有所缓和

    早在冯家出事时,他曾想过投靠信国公。哪怕从一个小小的幕僚做起,只要能成为信国公的心腹,有朝一日定能扳倒荣昌侯。

    然而信国公像是忘记他一样,压根没有见他。这份恼怒堆积在他的心中,三年来像一把火在烧越烧越旺。

    报仇的执着和这些年受过的冷眼让他顿时恶从胆边生,既然他们一个两个都送上门来,休怪他不客气。

    如此良机千载难逢,他一个都不想放过。错过此次不知再等到何年何月,即便不能全部得手,他也要晏玉楼命丧于此

    他目光阴冷,拱手作揖,“如此,我便卖您一个面子,国公爷请便。”

    在他们快要走过去的时候,他突然一下子窜起来将花姑抓住。花姑吓得脸呆呆的,脸上的表情还来不及反应。

    “晏玉楼,这是你的女人吧”

    出门在外一直带在身边的,一定是受宠的通房。

    “冯世贤,你不想活了”

    晏玉楼震惊回头,就看到他把刀架在花姑的脖子上。花姑这时候回过神来,头皮被扯得生疼,疼得她差点哭起来。

    “侯爷,你不要管我,你们快走”

    “死娘们,你再说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冯世贤已陷入疯狂,看到晏玉楼着急的样子,觉得自己猜想的没错。疯狂的眼神中透着得意,挑衅地看着晏玉楼。

    “晏玉楼,你不是很威风吗你不是想杀谁就杀谁吗你来啊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让你的女人马上人头落地。哈哈你不知道,身边亲近之人的鲜血比寻常人的都要红,流得也更多”

    “冯世贤,你父亲好歹也位列朝堂,是大启的二品大员。不成想你身为冯家子孙,连欺凌女子威胁他人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你可知以你父之罪,你们冯家其他人为何能保全性命,那是我一念之仁。不想当年我一时心软,倒是弄出你这么个祸害。早知如此,我当时就应该将你们冯家杀得一个不留,省得你还有命为祸人间”

    “你放屁你不配提我爹。哈哈你女人在我手里,你是不是很心疼我说过我要让你尝尝身边人死去而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你要记住,她要是死了那是被你害的。你是奸佞小人残害忠良,今天就是你的报应之期。”

    那刀入肉一分,花姑吃痛地“嘶”一声,不敢喊痛。

    晏玉楼缩着瞳孔,这个疯子

    她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一字一字地道“冯世贤,你要对付的人是我,不要伤及无辜。你放开她我过去,你看如何”

    “侯爷”晏实惊呼。

    姬桑一把将她拉住,“无归,不可。”

    “事因我而起,冯世贤恨的人是我。花姑与此事无关,亦不是我侯府之人,不应该代我受过。若她因此受难,我良心难安。”

    她说着,看了一眼晏实。

    多年主仆,晏实立马明白她的意思。

    姬桑同样看懂她的眼神,慢慢松开手。

    “冯世贤,你若还是个男人就不要为难女子。我过去,你把她放了,你看可好”

    “你不要耍诈”

    冯世贤看着她走过来,眼里的疯狂越来越炽热。阴沉的脸因为压抑兴奋显得特别的气愤,在这样的夜色中状如癫狂。

    他不由得舔着唇,这一刻他等了太久。有些不敢相信晏玉楼为了一个女人来送命,哈哈真该让天下人知道,高高在上的荣昌侯不过是个色令智昏的庸俗男子。什么惊世良才朝中砥柱,全他娘的是放屁。

    晏玉楼慢慢走近,两步之遥时停下。

    “我已过来,你松开她。”

    他阴冷地笑起来,推开花姑时随手一抹,花姑立马倒地。他将刀架在晏玉楼脖子的当口,一人一箭同时抵达。人是晏实,箭是袖箭,是姬桑发出的。

    冯世贤受箭,手上的刀因为吃痛掉落在地。就在此时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拼尽全力将俯身查看花姑伤势的晏玉楼推下山崖。

    “侯爷”

    “无归”

    惊呼声响起,晏玉楼人已落空。

    下坠中,她竟然能看见漆黑的天幕中还有几颗星星在闪耀,黑丝绸般的天空是那么的无边无际望不到边。

    夜色真美,她想。

    脑海中快速浮现的是自己这一世的种种,如果就这么死了,后人该如何提及她是褒似贬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若说遗憾她并没有多少,生而富贵有权有势,她短暂的一生不曾虚度,只愿她死后亲人节哀。

    人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她曾经历过一次,只记得是无边的黑暗。然而这一次,她眼前不只有黑暗,还有视线之中某人的身影。

    他是追自己来了吗难道他不知道这是死路吗

    为什么

    人之将死,或许许多事情都会看开。比如她一直坚守执着的信念,在这一瞬间全部土崩瓦解。如果能再活一回,她想好好谈个恋爱。

    可怜她两世为人,不曾爱过一场。

    像姬桑这样的男人,抛却他们的立场不谈,其实是许多女人心中理想的男人。他说得没错,她内心确实在害怕。因为害怕,所以她才会抗拒。

    他因为使力坠落得尤其快,一只手已经抓住她,另一只手想抓住一切可以借力的地方。万幸的是,崖底下是深山老林。他们落入树林之时,他趁机抓住一根树枝,然后再抱着她缓缓落地。

    一落地,他即刻问道“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没有。”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除了那种失重感,她并没有受伤。从悬崖落下而毫发无伤,确实算得上大难不死。只要不死,她依旧是荣昌侯,自是后福无边。

    崖底比崖上更冷寒气阵阵,虽说快要入夏,依然早晚春寒湿气重。他抱着她没有放开,她亦没有挣脱也没有推开他。

    如果没有他,或许此时她已命丧黄泉了吧

    重新感觉到活着的滋味,她心情很是复杂。他之于她,以后便是救命恩人。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若是救命之恩,是否应当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啊。

    怕是他最喜欢的报恩方式了吧。

    崖底很黑,虽看不清楚却能感觉到他们置身密林之中。落叶的腐烂气息和闷闷的湿气窜进口鼻,并不算好闻。

    “怕不怕”他的声音很低,仿佛贴在她的耳边。痒痒的感觉令人浑身战栗,一种陌生的异样从脚底漫起,心里泛起阵阵暖意。

    她不怕。

    或许是因为有他,或许是生的喜悦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她半点都不觉害怕。抬头不见星月,之前看到的几颗星星不见踪影,唯有夜风如故。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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