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腿侧与腰侧都有一块与周围不平的地方，如果只是自保不会谨慎到这种程度，你有大部分上过战场的军人惯有的后遗症，被害妄想，你曾站在正义的一方，直到你发现你倾尽一切，却换来了你最不想得到的结果。”
夏洛克淡淡道，“所以你失去了对正义的期待。”
joker夸张地笑了一声，深色的眼睛张扬地上挑，不加掩饰的恶意与兴味倾泻而出，粗暴地把坐着的女人拉了起来。
带了一点戏剧性，他毫不在意地看向爱希，“噢，y queen，让我们瞧瞧，你是他所说的那样吗”
气氛有一瞬间僵持住了。
整个银行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发出一点声响，更没有人敢在这种关键时刻惹怒joker。
他的追随者却紧紧地盯住了爱希。
早在很久以前，joker就下达过命令，如果让他的queen跑了，他们就会是炸弹的携带者。
然而事件的中心爱希，除了在夏洛克话音刚起的时候有一瞬的僵硬，很快，她就恢复如常，不恼也不怒，嘴角小弧度地勾了一下。
纵使是被joker如此粗暴地从座椅上拉起来，她也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
但她白皙的手臂上却很快出现了被用力抓过的红痕，看上去有几分触目惊心。
joker的目光微微一沉，却还是在笑，然而眼中划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艾希还没有开口，joker忽然从站在一旁的追随者手里抢过一把枪，鸣枪了几声，人群中压抑地爆发出一阵尖叫声与混杂在其中的啜泣声，但很快也没有了。
joker突如其来的暴怒，没人能理解。
上一秒正饶有兴趣地想要看这一场精彩绝伦的戏，下一秒他就伸出手，将他的女王拉回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颈窝，清甜的馥郁萦绕在鼻尖，莫名而来的怒意也缓缓地被平息了。
joker是背对着夏洛克的，他抱着她，无法看见她的表情。
爱希扬了扬眉，看着面色平静的夏洛克，倏地笑了，那是一种很微妙的神色，桃花眼几乎折射出了几分旖旎的春色，周身几乎凝为实质的恶意与joker很巧妙地融合了。
她就像是一个自甘堕落的恶魔，在地狱里张狂又肆意地猖獗，眼里是极为彻底的漆黑，没有一点光亮，冰冷得让人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那是不同于连环杀人犯的恶意，她并不兴奋，也不对犯罪有什么热衷。
就好像只是纯粹的冷漠，不会再施救，更不会为人类正名，对于作恶与否抱着一种可有可无的随意。
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也算不上是一个恶人，只是冷漠得令人心寒罢了。
也有很多人对现实感到麻木，不愿意做一个好人，但也不会选择去做恶人，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
但她又与这种冷漠有着完全不同的意味。
夏洛克忽然觉得，她比杀人连环案有更有趣。
她比案件更加复杂，他第一次对人有不同寻常的兴趣。
他是一个行动力极强的人，一旦有了成型的想法，就会付诸行动，就像此刻。
他插在口袋里的手无声息地按着手机，面上不动声色。
在他的预算里，不超过二十分钟，就会有警察抵达这里，但他无法给予哥谭警察更多的期望，期望本身就是一个充满了感情色彩的词语，他并不喜欢与情感搭边的东西，那很容易影响一个人的判断力，他讨厌自己不能做出符合自己思维能力的判断。
也许是今天路况太好，哥谭警察抵达银行只花了十来分钟，得知joker在场，警察比往日多了一倍。
将银行重重围住，蹲在地上的人们却没有升起太多的希望，不过最后一刻，没人能保证joker不会忽然朝他们开枪。
joker到并没有因为警察而惊慌，无非是在疯人院待一会，只要他想，能够很轻松地离开那个地方，没有什么能困住他。
即使是死了，他已经将自己的思想传世了。
被拷进警车里的时候，他甚至没有丝毫反抗。
对待爱希的方式要轻很多，她并没有什么前科，也查不到任何相关信息，更像是一个黑户口。
爱希被拷住后，愣了一下，等到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时候，她才仔细回味了一下。
刚才有人在她的手心划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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