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方法对了
夕阳将天空照得一片红。
匪寨也被映得通红一片。
如果是往常的话此时是三王寨最热闹的时候。
杀猪褪毛酒水满上各种粗鄙的谩骂和调笑比喧嚣的菜市场还要热闹几倍。
但是今天三王寨却是安静得落针可闻分外诡异。
赵通此刻坐在原本属于山寨大当家的木屋前。
身后数尺木门紧闭。
今天由他带回来的那一男一女就在里面。
除了他们三人此时整个三王寨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活人。
更具体一点就连除了他们三个之外的死人、尸体都找不到。
赵通此刻坐在屋外的台阶上他不是不想站起来而是之前的画面实在太过冲击力吓得他到了现在都还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就在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前那个戴着面纱身穿紫色长裙的少女拔出了那把狭长的刀刃。
下一刻整个三王寨就仿佛变成了人间炼狱。
也在这个时候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术法”。
同时他也知道这个少女不仅是修士而且还是可怕的地元境!
一个凝脉境一重就可以轻松灭掉他们整个三王寨。
而凝脉境的修士去碰地元境的修士的话就如同鸡蛋碰石头。
凝脉境修士视他们这些山匪为蝼蚁的话那么地元境修士看他们这些山匪就是尘埃了。
那个少女没花多久的时间就将三王寨上下屠戮得干干净净除了赵通。
她不是对赵通网开一面用她的话来讲就是需要一个打杂的。
于是在楚婵儿的命令下赵通将山匪们的尸体都搬到了一起高高摞了起来。
搬尸体其实并不难。
除了最开始的宋刚和四分五裂的大当家其他的山匪都是一刀毙命干净利落抹了脖子。
几乎每一个山匪的脸上都还凝固着死亡前一刻的惊恐和茫然。
在地元境修士面前他们真的是做不出任何反抗和逃跑的举动只有死亡的份。
将尸体都整整齐齐摞好了之后赵通就看到楚婵儿取出了一个石磨。
石磨不大比起赵通见过的用来磨面的石磨足足小了好几倍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玩物。
但是就是这个石磨将那两百多具尸体全都磨得干干净净就连骨头渣滓都没有剩下。
而且最让赵通难以置信的是石磨研磨的尸体竟然全都消失了一滴血都没有看到。
等到最后一具尸体研磨干净消失在石磨中之后这三山寨就变得空荡荡的了。
可以说今时今日三山寨比以往的每一天都要来得干净。
“修士的手段!这是修士的法宝!”
在见识到楚婵儿的手段之后赵通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自己仿佛不是那么惧怕死亡了。
今天能够见到修士施展威力强大的术法还可以见到修士神奇的法宝而且如果死的话也是死在地元境修士的手里。
说起来似乎还可以让人感觉到光荣。
带着这个奇怪的念头和想法赵通就按照楚婵儿的吩咐在屋外的台阶上坐着等候。
而楚婵儿则带着那研磨了两百多人的石磨还有在赵通眼中那个半死不活的男子进了屋子关紧了大门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赵通身后的房门就打了开来。
这个时候天色也才暗下来没过多久。
赵通本能地哆嗦一下转过身去看到了背着楚言的楚婵儿。
楚婵儿的脸色和之前相比微微显得有一点苍白不过眸中却闪烁着欣喜的神色。
很显然用人的气血去代替妖兽的气血再运转天魔换血大法之后楚言的状况和之前相比有了明显的改善。
虽然距离唤醒楚言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至少这一次方法和方向都对了。
赵通在房门打开的第一时间就转身面朝楚婵儿跪在了地上头伏得低低的不敢抬起来。
也正因为如此他没有看到楚婵儿的脸色和眼神。
“我要去附近的匪寨比你这里大的更好现在就走。”楚婵儿没有问对方知不知道其他匪寨在哪里直接下令道。
她留下赵通一命的主要原因搬尸体只是其次更重要的就是想要让对方带路。
龙脊山有山匪甚至有隐藏的邪修这些事情她都是知晓的。
但是具体的位置却不清楚只知道一个大致的范围。
要是以往的话让她自己慢慢去找那完全没有问题就是消耗时间的多少而已。
她可以慢慢找但是她背上的楚言却是等不得!
当时她从一片废墟中找到楚言的情景此时此刻依旧历历在目。
如果不是凭借着对楚言的熟悉还有通过血气去判断当时楚婵儿简直不敢相信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形会是楚言。
而且最让楚婵儿担心的是楚言体内血气的亏空。
虽然身体远超普通修士的凝炼甚至于重伤之下身体的外伤都可以以惊人的速度愈合。
但是楚婵儿依旧可以感觉到楚言体内的血气亏空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
就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大勺子几近掏空了他的血气一般。
这种亏空甚至影响到了楚言的神魂。
而这才是最让楚婵儿担心的。
也正是如此在找到楚言之后她一直没有休息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帮助楚言恢复。
唯一让楚婵儿感到幸运的是楚言的身体情况没有变得更糟糕但是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那么他就不会醒过来。
长久不苏醒过来的话身体照这个情况可能不会有大问题但是神魂必然会受到影响最起码会变得极其虚弱!
这种情况楚婵儿自然不愿意让它发生。
至于治疗的方法最简单直接就是往他亏空的身体里注入血气。
饮血那是效果最差的而楚婵儿能够想到最好的方法就是天魔换血大法。
在生灵刚死不久的时候夺其气血然后引动天魔换血大法将生灵的气血以自己的气血为桥梁和辅助渡给楚言。
这么做的好处是可以让楚言尽可能快的恢复。
但凡事有利自然也就有弊。
对楚言的伤势来讲是好事但是对于施术的楚婵儿来说她却是要承受着极大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