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快到月底她也没想出还什么礼比较好。
在正德每个月底便是高中生月考的时候，这届高一的第一次月考来临了。
台上班主任摇着把折扇，伸手摸了摸凉凉的头顶，“周四月考，这是你们第一次考试啊，好好复习，争取考得好成绩。”说罢还返回办公室准备拿个横幅过来挂着。
姜桑正埋头急笔写着物理卷子，突然感觉到有人戳了她的肩膀。
她转头看去发现是方书臣，他笑着脸，说“姜桑我们换个位置怎么样”
她看了眼后排干净得连张纸都没有的桌面，又瞥见了他的同桌。
秦曜正看着她。
她转回头，重新拿起笔写题，“不了。”
“姐姐求你了，我想体验下坐前排的感觉。”
她头也没抬，“第一排你可以去申请。”
方书臣“马上要月考了，让我蹭蹭学霸的欧气嘛。”
“我怕被你蹭了变成学渣。”
方书臣“”
好气。
这么毒的吗。
他无奈朝秦曜摇了摇头，不是兄弟不帮你，而是这妹子段位太高，拿不下。换成一般女同学，看着要挨着秦曜坐，顶多就是害羞早晚会答应的。
水性笔在秦曜手指间飞快转动，“啪”的一声放下笔，从书桌里随便抽了张卷子出来，走到姜桑身旁。
秦曜无论在哪都是引人注目的，他停在姜桑身旁，班上同学的目光也停在了他俩身上。
他勾起唇角，“同学，讲个题呗。”
空气安静了一秒。
在急速之内教室爆发了一阵窃窃私语。
四目相对，两双凤眼同样的清冷疏离。
对方的视线太过直白侵略，姜桑不敌先转移了视线，她看向他手中拿着的卷子，伸手接过，问到“什么题”
一张卷子上空白干净，不见一丝笔迹，连名字也没写。
他含笑，“全部。”
姜桑挑眉，把卷子塞回他手上，“你去问老师。”
秦曜“”
后排三个看热闹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秦曜你就这样。”赵锦捧着肚子笑他。
秦曜冷冷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堪比南极寒冰。
班上的嘀咕声越来越大了，都可以清晰可闻两个主角的名字。
“卧槽秦曜和姜桑怎么回事。”
“吃瓜吃瓜，有瓜吗”
“他们居然有一腿”
姜桑握笔的手停下，满目寒意瞥了眼那群八卦的人。
那双平日里风情妩媚的凤眼此时淬满了凉意，惹得对视的人忍不住打颤。
“嘤嘤婴她好凶。”
“才发现她和秦曜一样凶。”
姜桑烦躁揉了揉眉心，好吵。一旁余光注视着她的秦曜发现她的不耐烦，转身朝着声音源冷声警告，“安静。”
班上静了，一群小鸡仔在魔王屠夫的淫威下只敢在内心叽叽。
“嗯怎么这么安静”揣着横幅进来的张建军瞧着班上一群乖乖听话又安静的鸡仔一阵纳闷。
转眼又看见秦曜伫立在走道上，“秦曜回座位。”
秦曜垂眸默默看了两眼她白皙精致的侧脸，抿了抿嘴。
窗外的斜阳透过树枝叶缝，落在卷面上斑斑驳驳。姜桑转头看向窗外，今天的天空格外的蓝。
下节课是地理课，老师请假有事让班主任组织自习。
秦曜正埋着头看漫画杂志，忽然闻到空气中传来一缕幽香，渐渐靠近，越来越浓郁。
桑姜走到了秦曜身旁。
阳光落在眼眸中，是清透漂亮的琥珀色。秦曜怔怔望着她。
她伸出手，问他“卷子拿来。”
秦曜回过神把桌上放着的一张卷子递给她。
姜桑接过，也不说话，拿着卷子回到了自己位置。
看着这张连名字也没有的卷子她就脑袋疼。
他是想认真学习吗她不信。
她微微感觉到秦曜估计是想泡她。
这就是她烦恼纠结的原因，她不确定害怕自己自作多情，但如果是真的，那她怎么处理怎么解决。
她不喜欢任何人。
可他对她的示好，她已经欠的有点多了。
出来混的，总得还。
姜桑拿出自己之前做过的同样一份卷子，仔细认真在上面写笔记，不知道他这科的成绩怎样，她尽力写的详细清楚。
身后传来桌椅碰撞的声音，秦曜再次撑着桌子翻到了胡蝶的位置。
姜桑“”
“身为一个组的同学，帮忙补补课呗。”少年的最大的优势便是那朝气蓬勃的青春气质，秦曜这一笑打破了他身上那股高冷气儿。
姜桑无奈，把那张空白卷子移过去，“你先写下选择题。”
秦曜没想到姜桑当真会给他补课，有些发愣。
看着往日高冷少爷能这副表情，姜桑倒少了些尴尬，递给他一支笔，“快写。”
一时间两人之间和谐安静。
秦曜写题并不专心，写两个字便瞥眼偷偷瞄一眼姜桑，察觉到她注意到又马上收回视线。
姜桑默默叹了口气，“你做完了吗。”
听到这句话，秦曜一搁笔，“写完了。”
拿过卷子，快速扫了眼选择答案。嗯，选择题只对了一题。
看着那些字母，姜桑心里十分微妙，这成绩秦曜日后是怎么成为反派大佬的
姜桑现在怀疑秦曜如果选理科，估计连400分都没有。
其中英语估计还加了很大一部分分。
姜桑翻出教材，搁在了两人中间，轻声说到“我们从第一题开讲。”
等她讲到第三题的时候，她发现秦曜的化学基础并不差。至少对数字的敏感度是很高的。
还好，不是智障二百五。不然她还真不一定有耐心教人。
“后面的考点内容都是一样的，你再做一遍试试。”
这次姜桑没有做自己的事情，全神贯注盯着他，仔细看他在草稿纸上的每一个步骤。
然后她发现她刚才对反派的质疑惨遭打脸。
他基本就是写两笔就能得出正确答案，思维严密有逻辑且跳跃很快。
嗯，反派光环还是强。
“全对了。”姜桑小声说到。
因为自习怕影响到旁人，她说话时就得控制音量，难免会凑得近了些。
秦曜看着眼前那抹白皙泛着光泽的皮肤，柔软的黑发散落在耳边，风微微吹动，扫到了他的脸上。
被扫过的皮肤像是被火焰灼过，又酥又麻。
上次在棺材里也没看得那么清晰。
“唔。”他应了声，目不转睛盯着她柔和的侧脸。
察觉到身旁人的视线，直白得难以让人漠视。姜桑瞪了他一眼。
美人凤眼瞪人的风情和青春稚嫩的脸庞相碰撞，秦曜感到自己心里的小鹿开始开趴体。
姜桑见他还没反应，盖上笔头往他手臂上一戳。
手上的疼痛拉回了神游的思绪，他听见她说“不听我就不讲了。”
秦曜连忙端坐好，笑道“姜老师，您请。”
姜桑白了他一眼，拿过笔继续讲着下面的题。
姜桑说久了感觉口干舌燥，伸手摸了摸书桌里的水，拿出来一看发现早已经喝完。
秦曜见了转身喊了声方书臣的名字，朝他比示了什么。
两瓶粉色的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其中一瓶落在了她的手中。
草莓牛奶。
姜桑错愕，抬眼发现秦曜已经插好吸管喝上了。
看看牛奶再看看秦曜，她有点傻眼。
不是，他喜欢喝草莓牛奶
姜桑一脸懵逼，直愣愣的目光引得秦曜注意，“怎么了”
或许是那眼神太过直白的微妙，秦曜意识到自己的一点小秘密暴露了。
耳朵又开始泛红。
他难得不好意思避开了姜桑猜测的目光，佯装镇定的说“挺好喝的。”
眼前的少年似乎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脸上也是一如既往的淡定高冷，可那在发丝遮掩下的耳朵被微风的吹拂暴露了。
意外的萌。
姜桑被自己的想法惊了，赶忙唾弃了自己。不能看见什么奇奇怪怪的都觉得萌，这是病得治。
粉色的液体顺着吸管滑入喉咙，清凉治愈了干燥的嗓子，甜甜的草莓味荡漾在口中。
确实挺好喝的。
看见姜桑喝得开心，秦曜勾了勾嘴角，“喜欢喝吗”
姜桑疯狂点头。
笑意更深了。
那我每天都给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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