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中文网 > 其他小说 > 女配又苏又撩[快穿] > 第163章 民国名媛:少帅轻点爱20
    不管珞珈怎么拒绝相信, 怀孕确实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如果有下辈子, 她一定要性转做男人,爽就完了,不用费心思去避孕,更不用承受生孩子时撕心裂肺的痛苦。

    但匪夷所思的是,怀孕两个月,她竟然一点异常反应都没有,上个月姨妈没来, 她也没当回事, 因为白珞珈身体本来就不好, 月经不调再正常不过。

    不管怎样,她又一次怀孕了,虽然很绝望,但也只能逆来顺受。

    但生与不生,这是个值得深思熟虑的问题,更何况她并不能百分百确定这个孩子是徐孟钦的还是卫燕棠的。

    她和徐孟钦在一起时处于安全期而且还有避孕,和卫燕棠在一起时却是危险期,一日情人那天她还没能避孕。

    但安全期并不绝对安全,更何况中间只隔了短短一个星期。

    现代医学都不能精准地推算出受孕的时间, 更何况医学还很滞后的民国, 医生说她怀孕两个月也只是个大致的推测,一周的误差是充分可能存在的。

    所以, 这个孩子的父亲大概率是卫燕棠, 却并不能排除是徐孟钦的可能。

    为了不让自己一直纠结下去, 珞珈决定用最直接有效的方式给自己一个答案。

    徐幼寒走后,珞珈让秋蕊去找一枚银元来。

    如果人头朝上,孩子就是卫燕棠的,如果字朝上,就是徐孟钦的。

    珞珈把银元丢起来,拍在掌心。

    手放平,另一只手拿开,睁眼去看人头朝上。

    好,孩子是卫燕棠的。

    而且,她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爱情会和时光一起消逝,血脉却会永远相连。

    这个孩子,就是她给卫燕棠上的枷锁,他这一生,都别想摆脱她。

    她真是个狠毒的女人。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各房姨太太就轮流来给珞珈道喜,珞珈收礼收到手软,就连徐经纬都亲自来看她,让她体会到了母凭子贵的感觉。

    当天晚上,前线传来捷报,两军胶着的状态终于被打破,庆州最后一道防线被摧毁,已经是苟延残喘,只有挨打的份了。

    徐幼寒高兴地说“一定是你肚子里的孩子给孟钦带来了好运,他是天降福星啊。”

    这话不知怎么传了出去,珞珈怀孕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京州,她的孩子还未出生就成了家喻户晓的小福星,最不可思议的是,好多百姓把她当成了转运锦鲤,各种求保佑,珞珈听说后简直哭笑不得。

    半个月后,庆州督军马博远举白旗投降的新闻登上了京州报纸的头版头条,举城同庆。

    又过半个月,徐幼寒接到徐孟钦的电话,说他要回来了。

    此时,珞珈已经怀孕三个月。

    在徐幼寒无微不至的照料下,珞珈见天变着花样地被迫进补,人虽圆润了些,肚子却不见大,而且像恶心呕吐之类的不良反应统统没有,吃得好睡得香,这是她有史以来最轻松的一次怀孕了。

    徐孟钦回来这天,正好是霜降。

    珞珈和徐幼寒站在督军府门口,迎接他凯旋归来。

    徐孟钦走时说秋天回来,果然说到做到。

    四季之中,珞珈最喜欢秋冬,秋天气温最舒适,冬天有雪。

    她穿一身绿底繁花织锦秀禾服,正襟阔袖长裙,看起来既优雅端庄,又娇艳欲滴。

    长发已经及腰,梳成了时下最流行的垂丝前刘海发式,髻上戴着发饰,珠光宝气,贵气逼人。

    “珞珈,”徐幼寒抓住她的手,“我怎么有点紧张呢。”

    珞珈笑着说“我也紧张。”

    徐幼寒忙说“那你快回去坐着吧,别动了胎气,而且秋风这么凉,万一吹感冒就不好了。”

    “哪有这么娇气,”珞珈笑着说,“我陪你一起等吧。”

    听蓝突然指着前方兴奋地说“小姐,车来了”

    珞珈也已经听到汽车的轰鸣声,抬眼看去,就见一辆军车正慢速朝这边驶来。

    很快,车停在近前,徐孟钦从后门下来。

    他穿着笔挺的军装,高大英俊,意气风发地走过来。

    徐孟钦摘掉军帽,捋一把半长的头发,目光从珞珈脸上扫过去,笑着对徐幼寒说“姐,我回来了。”

    徐幼寒“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徐孟钦笑着说“你可别哭啊,我不会哄你的。”

    徐幼寒瞬间哭笑不得,抬手就给了他一拳。

    徐孟钦转头看向珞珈,板着脸说“你男人回来了,你连句话都没有”

    珞珈微笑着说“欢迎你回来。”

    徐孟钦哼笑一声,伸手捏了下珞珈的脸颊,说“终于长了点肉,不容易。”他收回手,珞珈脸上便多了一块微红的指印,他有点心疼,脱口就说“操,怎么嫩成这样,老子就轻轻捏了一下。”

    徐幼寒又给他一拳,没好气地说“你以后说话注意点,把你在军队里养成的那些坏毛病都给我改了,尤其在珞珈面前,一个脏字都不能说,胎教可是很重要的。”

    徐孟钦轻轻摸了下珞珈的肚子,笑着说“这还没生出来呢就成我祖宗了,这要生下来还不得骑我脖子上拉屎撒尿”

    徐幼寒气结“什么屎啊尿的,你这张嘴真是”

    “寒姐,”珞珈笑着打断她,“我们进去吧,爸和各位姨娘还等着呢。”

    “让他们再等一会儿,”徐孟钦拉住珞珈就往里走,“我先回去换身衣服。”

    “哎,你别拽她”徐幼寒在后头着急地喊。

    徐孟钦直接弯腰将珞珈抱起来,笑着说“姐,你越来越啰嗦了,赶紧找个人嫁了吧”

    徐幼寒恨不得冲上去暴打他一顿,但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也只能笑骂一声“臭小子”。

    徐孟钦昂首阔步地把珞珈抱回住处,凶巴巴地把下人们都撵出去。

    他把珞珈往床上一放,紧接着就覆上来,他有分寸,没压她的肚子。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徐孟钦不由分说就吻住她。

    珞珈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怀念他野蛮式的亲吻,毫不犹豫地进攻,掠夺,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当徐孟钦开始顶她的时候,珞珈赶紧推他,一边躲他的吻一边喘息着说“不可以,会伤到孩子的,徐孟钦,你别这样。”

    “乖,让我顶两下,”徐孟钦声音暗哑,“几个月没用,老子那玩意儿都快生锈了。”

    珞珈说“这么久没见,除了做那种事,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徐孟钦痞笑“说实话,我现在满脑子精虫,除了干你什么都不想干。”

    “徐孟钦,你正经点,”珞珈说,“爸爸和姨娘们都在等你呢。”

    “那你还跟我废什么话,”徐孟钦抓住她的手向下,“凑活用手吧,当了三个月和尚,老子都快自爆了。”

    徐孟钦一边亲她,一边享受着她略显笨拙的服务,没几分钟就完事了。

    “操,真他妈爽。”徐孟钦亲了亲她的脖子,抓住她弄脏的手在他的军装上胡乱擦了两下,然后翻身从她身上下去,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我去见老头子他们,你就在这儿等着我,我很快回来。”

    珞珈说“好。”

    徐孟钦用脱下来的衣服擦了擦结实的小腹,又从衣柜找身衣服换上,径自走了。

    这久别重逢还真是一点都不温馨呢,徐孟钦的路子一如既往的野。

    珞珈去卫生间仔细洗了两遍手,整理好衣服头发,这才喊秋蕊进来,让她把徐孟钦随手扔在地上的军装收走去洗。

    珞珈坐在梳妆台前补妆,不经意看见卫燕棠送她的那条蝴蝶项链。

    这三个月来,卫燕棠从未给她打过一个电话,但她偶尔能从徐幼寒那里听到他的消息。

    她蒙对了剧情,卫燕棠和曾醉墨果然在f国相遇,两个人还在同一所学校深造,走到一起应该是迟早的事。

    珞珈微微笑了笑,合上抽屉,起身出了卧室。

    不过一杯茶的功夫,徐孟钦就回来了,他二话不说就抱着珞珈进了卧室。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珞珈奇怪地问。

    “该说的都说完了不回来干嘛,”徐孟钦说,“我现在就想抱媳妇,才不耐烦跟那帮老弱妇孺废话。”

    毕竟释放过一回了,徐孟钦不像方才那样急不可耐,他侧身躺在珞珈旁边,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边轻柔地抚摸她的肚子,他不大相信地说“这里面真有孩子吗怎么这么平”

    珞珈说“要四个月左右肚子才会慢慢变大。”

    徐孟钦笑着说“寒姐告诉我你怀孕的时候,我真高兴疯了,一高兴就打了场大胜仗,所以这里面有他一份功劳。”

    珞珈说“你之前不是说,还没准备好当爸爸吗”

    “我还说等我回来咱们就生孩子呢,你忘了”徐孟钦的手缓缓向上移,“不管有没有准备好,怀上了咱就生,而且生一个还不够,最少要生五个。”

    珞珈哭笑不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徐孟钦倾身过来亲她“我把你当我的女人,我五个孩子的妈。”

    珞珈被她揉得浑身发软,她抓住他的手,楚楚可怜地哀求“把手拿出去,求你了。”

    “不能干还不给摸,你想造反吗”徐孟钦附到她耳边,嗓音低哑地说,“我不信就我一个人谷欠火焚身,你一定也很想要,对吧”

    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洒在她颈间的皮肤上,又麻又痒,珞珈偏头躲开些,声音又轻又软“真的不行,你别折磨我了。”

    徐孟钦郁闷地说“不会再让老子憋七个月吧”

    珞珈小声说“生完孩子还要坐月子呢。”

    “啊,老子要疯了”徐孟钦颓丧地把脸埋在她颈间,闷声说“我就蹭蹭,不进去,这总行吧”

    珞珈说“不行”

    “不行也得行,”徐孟钦斩钉截铁地说,“要不我就去外面找人了。”

    珞珈沉默几秒,低声说“你去吧。”

    徐孟钦暗悔失言,但珞珈这么说又让他下不来台,他板着脸说“怎么着,我要真去找别人了,你就要跟我离婚吗”

    珞珈想坐起来,但徐孟钦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了。

    她偏着脸不看他,也不说话。

    面对连天炮火都丝毫不怵的徐孟钦,此刻却有点慌神。

    操,真他妈没出息,他唾弃自己。

    徐孟钦双手捧住她的脸,凑过去一下又一下地亲她,边亲边温柔地哄“好了,是我说错话了,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谁都不找,我就要你,宝贝儿,看我,你再不看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珞珈转头看他。

    徐孟钦勾唇笑起来“媳妇儿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他都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他徐孟钦铁骨铮铮一汉子,这辈子就没这么低声下气地跟谁说过软话,为了哄老婆,他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珞珈没忍住笑出声来。

    徐孟钦跟着笑“不生气了”

    珞珈说“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徐孟钦说“问。”

    珞珈说“这三个月,你为什么一个电话都没打给我”

    “我怕我一听见你的声音,会忍不住当逃兵,扔下战场跑回来找你。”徐孟钦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子,笑着说“但你的事我全知道,寒姐都会告诉我。”

    歉疚刚冒头就被珞珈按下去,为了不让徐孟钦察觉出异样,她把头枕在他胸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说“你以后是不是就闲下来了”

    徐孟钦枕着一只胳膊平躺,另一只手抚摸着珞珈的头发,说“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庆州那边还有一堆破事等着我去处理,我这次回来只能呆三天,三天后还得回庆州去。”

    珞珈轻声说“这样啊。”

    徐孟钦顿了顿,接着说“而且,还有一件事,我还没跟任何人提过,但可以先告诉你。”

    珞珈问“什么事”

    徐孟钦说“三个月前,燮阳军阀攻占了贺州,一个月前,又打下了安昌,现在,又集中火力炮轰陵城,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不出两年,燮阳军阀就会打到京州来,形势已经不允许我偏安一隅,我绝不可能坐以待毙。”

    珞珈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徐孟钦说“我现在已经吞并了庆州,下一个目标是项城,然后是定河,我要像滚雪球一样,把势力越滚越大,和燮阳军阀形成南北鼎立的局面,最终鹿死谁手,谁也说不好。”

    珞珈没想到,徐孟钦的野心竟然这么大,她突然很想看看他到底能走远,或许,他会成为这个乱世的终结者,站上这个世界的最高处。

    只是想想都觉得心潮澎湃。

    珞珈说“只要你想好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徐孟钦笑着说“你准备怎么支持我”

    珞珈说“从精神上支持你。”

    “不,我现在就要你用肉体支持我。”徐孟钦小心地压住她,小狗似的拱着她的脖子说,“宝贝儿,心肝儿,我保证不进去,好不好”

    珞珈“”

    这话题转得猝不及防。

    她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呵,男人。

    好在徐孟钦并不能一直黏着她,否则珞珈真的要疯。

    怀孕让她变得饥渴难耐,徐孟钦一碰她她就会烧起来,她的需求和他一样强烈,但是她不能做,徐孟钦现在就是个火山,一旦喷发就会不可收拾,太容易伤到孩子了,何况怀孕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又是高危期,所以她必须忍住,决不能败给欲望。

    珞珈一个人吃的晚饭,饭后散步半小时,古典音乐胎教半小时,洗澡半小时,在床上看书一小时,看看表,已经快十点了,徐孟钦还没回来。

    珞珈困得直打呵欠,就先睡了,但还亮着灯。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徐孟钦拱醒。

    他一丝不挂,从背后抱着她,一手横在她颈下,一手放在她肚子上,把她整个包在怀里。

    空气里氤氲着酒气,让珞珈有点想吐。

    “徐孟钦,”她挣扎了下,“你这样抱着我难受。”

    “别动,让老子抱一会儿,又不干别的。”他口齿有些不清,应该是喝醉了。

    珞珈只好乖乖任他抱着。

    秋夜微凉,他的怀抱却很暖,忽略熏人的酒气,这是个睡觉的好所在。

    “珞珈,”徐孟钦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我很想你,这三个月,我每天地很想你,你想我吗”

    珞珈无声地笑起来。

    这些柔软的情话,徐孟钦清醒时是绝对说不出口的,不符合他糙爷们的风。

    “我也很想你。”珞珈轻声说。

    徐孟钦用发热的脸庞蹭蹭她,继续呢喃“我好像好像爱上你了。我以前没爱过人,也不知道该怎么爱一个人,如果我的方式不对,你就告诉我,我会改的。”

    爱情是两个人彼此驯化的过程,谁先爱上,谁就输了。

    “好。”珞珈说。

    “那你”徐孟钦吞吞吐吐,“你爱不爱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珞珈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徐孟钦就接着说“现在不爱我也没关系,寒姐说日久生情,只要我对你好,总有一天你也会爱上我的。”

    珞珈“嗯”了一声。

    徐孟钦说“接下来的两年,我不能经常陪在你身边,我提前对你说声对不起。”

    珞珈笑着说“没关系。”

    喝醉的他变得絮絮叨叨的,有点可爱。

    徐孟钦继续说“如果哪天我死在了战场上,我允许你改嫁,但要带着我的牌位一起嫁,我就算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要继续做你的鬼丈夫。”

    珞珈“”

    怎么突然惊悚起来了。

    徐孟钦抚摸着她的肚子,嘿嘿笑了两声,接着碎碎念“我要当爹了,像做梦一样。如果生儿子,一定要像我,如果生女儿,一定要像你,我不仅要给孩子最好的生活,还要给他们最好的父爱,我要做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珞珈说“你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她突然感觉到脖子里有湿意“你哭了”

    “我没哭。”徐孟钦声音微哑,“十岁那年,我在院子里跪了三天三夜,求我爸带我上战场,当时我就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流一滴眼泪。”

    珞珈在他怀里转身,伸手把他的头抱进怀里,轻声说“哭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只不过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而已。以后,你可以在我怀里哭,我不会嫌弃你的。”

    徐孟钦抱紧她,脸埋在她胸前,不再吭声。

    珞珈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像在哄孩子一样。

    她以前听说,喝醉酒会哭的人,大多心里都很苦。

    徐孟钦所承受的痛苦,换作一般人,恐怕早被压垮了。

    他是一个强大到变态的人,但也让人心疼。

    怀里的人忽然动了动。

    徐孟钦抬起头来,醉眼朦胧地看着她。

    “睡吧,”珞珈低声说,“不早了。”

    徐孟钦凑过来,吻上她的唇。

    珞珈“”

    徐孟钦的手开始做坏,珞珈急忙抓住他的手腕,无奈地说“刚才不是说好不做别的吗”

    徐孟钦耍无赖“刚才不想,现在又想了。”

    珞珈“”

    这个男人怎么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徐孟钦哑声说“下午就只顾我自己了,现在换我帮你,我知道你也想,下午床单都湿”

    珞珈急忙捂住他的嘴“不许说”

    “就咱们俩,你害哪门子臊。”徐孟钦把她的手拿下来,笑着说,“老子是糙,但老子不傻。”

    珞珈“”

    她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感觉和他不入。

    珞珈不记得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只记得,徐孟钦被枪磨出茧子的右手让她爽翻天。

    接下来的两天,徐孟钦依旧很忙,白天基本见不到人,晚上回来后,就把珞珈抓到床上这样那样,但两个人都有分寸,不会做影响孩子的事。

    第四天上午,徐孟钦要出发去庆州了。

    “如果不是你怀着孩子,”徐孟钦说,“真想带你一起走。”

    “你什么时候回来”珞珈踮脚帮他整理衣领。

    “一个月左右吧,”徐孟钦说,“先稳定住庆州的局势,然后再商讨攻打项城的事。当然,如果能说服项城督军丁兴业和我结盟的话,这场仗就不用打了。”

    珞珈点点头“合纵连横确实比穷兵黩武要好。”

    徐孟钦捏捏她的脸,笑着说“我媳妇儿懂得真多。”

    回来时在门口迎接,走时自然要去门口相送。

    徐幼寒叮嘱“虽然马博远投降了,但难保有人贼心不死,所以还得万事小心。”

    徐孟钦点头“我知道。姐,我老婆孩子就交给你照顾了。”

    徐幼寒笑着说“放心吧。”

    徐孟钦突然没好气地说“卫燕棠这家伙,说好要帮我照应你们的,却为了追女人跑国外去了,实在太不靠谱了,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徐幼寒说“燕棠先去的,曾醉墨后去的,要说追也是曾醉墨追燕棠才对。”

    徐孟钦说“管他呢,反正这笔账我给他记下了。”

    徐幼寒拍拍他的肩,笑着说“别耽搁了,快走吧。”

    徐孟钦“嗯”了声,伸手挑起珞珈的下巴,当着众目睽睽低头亲在她唇上,笑着说“乖乖的,等老子回来。”

    不等珞珈开口,他转身上车,潇洒地走了。

    车已开出去很远,徐幼寒牵住珞珈的手,说“回去吧。”

    珞珈“嗯”了声,和她携手进了大门。

    一个月后,徐孟钦没有回来。

    项城督军丁兴业拒绝了结盟的提议,所以徐孟钦直接向丁兴业宣战,刚刚平息不到两月的战火再次烧起来。

    不知徐孟钦用了什么方法,竟在短短一个月内收服了庆州军心,京庆两州的兵力合在一起,将项城军队打得落花流水,丁兴业走投无路,向定河督军施鸿轩求援。

    施鸿轩却是个识时务的,他拒绝了丁兴业的求援,并主动向徐孟钦提出了结盟请求,徐孟钦当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丁兴业见大势已去,开枪自杀,项城破。

    徐孟钦没有停歇,继续挥军北上,战线越拉越长。

    珞珈感觉这特别像她以前爱玩的贪吃蛇大作战,从最初的一条小蛇,不停地吃吃吃,越变越长,也越来越强,最后和另一条大蛇决斗,赢的人成为王者。

    从怀孕第五个月开始,珞珈的肚子开始明显大起来。

    为了方便照顾她,徐幼寒搬到她的院子来住,两个人互相作伴,即使是在寒冷的冬日,也并不觉得孤单难熬。

    转眼到了春节,徐孟钦忙得没空回来,徐幼寒说卫燕棠因为买不到回国的机票,只能留在f国过年,至于是真是假,只有卫燕棠自己知道。

    大年三十晚上,徐幼寒请了春秋戏院的戏班子到督军府唱戏,唱的是龙凤呈祥,讨个好彩头。

    冬去春来,孕期进入第九个月,临产在即,珞珈的肚子大得吓人,独立行走都困难,一天到晚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日子越来越难过,她恨不能拿把刀刨开肚子,把孩子取出来,徐幼寒则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比她还要提心吊胆,生怕她和孩子出个什么意外。

    这天晚上,珞珈接到徐孟钦的电话,他说“我明天一早出发,傍晚就能抵达京州,在我到家之前,你一定要忍住别生,孩子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必须是我。”

    珞珈问“万一我忍不住怎么办”

    徐孟钦说“那就塞回去重生。”

    “净胡说八道,”珞珈笑着说,“我发现你越来越幼稚了,还少帅呢,蟋蟀还差不多。”

    徐孟钦也笑起来“嘿,我发现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恃宠而骄是不是”

    珞珈说“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徐孟钦说,“继续宠着呗。”

    珞珈笑着说“这还差不多。”

    “那明天见,”徐孟钦说,“晚安宝贝儿。”

    “晚安。”珞珈挂了电话,被秋蕊扶着上床睡觉。

    第二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上午,珞珈和徐幼寒一起去花园赏花。

    花开得极好,姹紫嫣红,赏心悦目,春风一吹,花香扑面而来,心旷神怡。

    “吃过午饭就去医院吧,”徐幼寒说,“虽然预产期是后天,但提前住院总是稳妥些。”

    “明天再去吧,”珞珈说,“孟钦今晚回来,我想让他在家睡个安稳觉。”

    “你这么体贴,我怎么忍心反对,”徐幼寒笑着说,“行吧,那就明天去。”

    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午休时,珞珈刚躺下没多久,肚子毫无预兆地疼起来,下面紧接着发了大水羊水破了。

    她也不慌,扬声喊人,徐幼寒率先冲进来,珞珈忍着疼说“寒姐,我要生了,送我去医院吧。”

    疼了一路,珞珈一直咬牙忍着,到医院时,猛地疼到极致,她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徐幼寒眼看着珞珈被推进手术室,她罕见地乱了阵脚,说话时声音都是抖的“医生,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保他们母子平安。”

    手术室的门关上了,徐幼寒听着里面传来一声惨过一声的尖叫,虽然知道这是每个孕妇都会经历的事,依旧觉得胆战心惊,她不停地祈求神佛保佑,保佑珞珈顺利生产,母子平安。

    然而,坏消息却不停地从手术室传出来。

    难产,珞珈陷入昏迷,紧急实施剖腹产,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时,徐幼寒手抖得笔都拿不稳。

    护士跑出来,又拿着血袋跑进去,一趟又一趟。

    徐幼寒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停地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不知煎熬了多久,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从手术室传出来。

    徐幼寒不知是高兴还是崩溃,捂着脸哭起来。

    她很快恢复平静,擦干眼泪,等着护士把孩子抱出来。

    没多久,护士抱着一个襁褓出来,说“是个小千金。”

    徐幼寒看见一张又红又皱的小脸,边笑边掉眼泪“她怎么长得这么难看”

    护士说“新生儿都是这样的,过几天就好了。”

    徐幼寒连连点头,紧张地问“我能抱抱她吗”

    “现在还不行,”护士说,“我要抱她去做护理。”

    正在这时,一名护士从手术室跑出来说“产妇血崩了”

    徐幼寒顿时如遭雷击,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她都是恍惚的,直到徐孟钦出现在她面前,她才如梦初醒,泪如雨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徐孟钦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出事了,他慌了一瞬就迅速镇定下来,伸手把徐幼寒搂进怀里,沉声说“姐,别哭了,珞珈绝对不会有事的。”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医生紧接着走出来,徐孟钦急忙迎上去,声音微颤地问“她没事了,对吗”

    医生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趁着产妇还有最后一口气在,你们”

    话还没说完,徐孟钦猛地推开医生,大步进了手术室,徐幼寒紧随其后。

    白色的床单被血染成了鲜红色,珞珈安静地躺在那里,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只觉得轻飘飘的,好像躺在云彩上。

    刚才医生抢救她的时候,她无聊地盘点了一下迄今为止自己经历过的各种死法自杀,病死,老死,被车撞死,被刀捅死,被吃掉,这回是难产而死,还是蛮新鲜的。

    徐孟钦出现在了她的视线范围里。

    珞珈笑起来,但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笑成功,她虚弱地说“我最喜欢你穿军装的样子,真好看。”

    徐孟钦坐在床边,轻轻抓住她冰凉的手。

    “别死,”开口的瞬间,眼泪夺眶而出,“我求求你,珞珈,不要死。”

    “对不起,这件事我做不了主。”珞珈断断续续地说,“我也想活着,我还想看你看你成就宏图伟业,看我们的女儿长大,可惜可惜孟钦哥哥,别哭,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会再掉一滴眼泪吗”

    徐孟钦也不想掉眼泪,他不想让珞珈最后看见的是他的哭脸。

    他抬手擦了把眼睛,用尽全力让自己笑。

    珞珈感觉生命正在极速流逝,她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她闭上眼,气若游丝地说“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徐孟钦把耳朵贴在她唇边才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他说“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珞珈艰难地说“给我们的女儿取名叫新月好不好”

    新月,这个名字,是珞珈留给卫燕棠的遗言,他会懂的。

    徐孟钦说“好,就叫新月,徐新月。”

    珞珈终于可以放心地去死了。

    在听到一声悲恸的哭声后,珞珈的意识沉进黑暗里。

    系统的声音随即响起“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任务,获取200点生命值奖励。”

    哇,200点

    珞珈记得很清楚,九次任务里,她只在第二个世界得到过200点奖励,其余大部分都是100点,还有两个世界是50点,一个是因为只完成了一半任务,还有一个是她主动放弃了一半任务。

    系统紧接着说“再次恭喜宿主,累积获得1000点生命值,圆满完成本次快穿任务,即刻返回现实世界。”

    不等珞珈欣喜,意识世界瞬间被强烈的白光吞噬,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现实世界。

    在病床上躺了一年后,珞珈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努力回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偏头看向窗外,天色阴沉,漫天飞雪。

    珞珈笑起来,她最喜欢雪了。

    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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