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他们也有脏衣服, 正好一起洗了, 先把卫卫衣服装进盆里端到后院, 付华馨正蹲着洗衣服。
“馨姨。”沈丽珍把衣服放在井边，喊了声付华馨。
付华馨看到她拿着卫卫衣服出来洗, 看了她一眼, 没有说话。
沈丽珍见她没有说话, 进屋去拿大柱他们脏衣服, 三人衣服有点多, 一盆刚好装满。
经过客厅看见四人围在一起玩陀螺。
“你们在屋里玩, 不要出去。”交待着四个孩子。
“娘，知道了。”只有大柱回她话，其他三个人都在热火朝天玩着陀螺。
抱着衣服跟走到后院
付华馨蹲在地上有些费力洗着床单。
“馨姨, 你要不要坐在板凳上。”沈丽珍看着她弯腰, 使劲搓着衣服。
她现在不能久蹲, 把卫卫小板凳拿了过来, 准备一会坐着洗衣服, 家里没有小板凳，都是高, 她洗衣服不方便, 只能拿着卫卫小板凳坐。
“不用, 卫卫板凳你悠着点，小心散架了。”付华馨见她洗个衣服还要坐板凳, 还是卫卫, 眉头拧在一起。
沈丽珍“”
卫卫这个小板凳是木头做, 结实很，就是付远来做也不可能坐散架，更别说她了。
后院有一口井，看起来时间应该很长了，平时洗衣服都在后院洗，用木桶打了几通水倒进盆了，坐在小板凳上洗着孩子们衣服。
大福趴在狗窝前看着洗衣服两人。
身边九只狗狗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其中一只小狗跑到付华馨旁边，低着头用闭口嗅着倒在地下洗衣水。
付华馨看着狗要喝脏水，伸手把小狗往旁边推，推了一次不管用，又要往前凑，伸手拍了它两下，狗叫了两声，大福一听，爬起来走到付华馨面前，用嘴巴狗拽到一边。
看着这一幕沈丽珍，心里对大福喜爱又多了一份，大福这只狗总感觉有些通人性。
第一次看大福时候，她已经来付家有一段时间，因为不经常来后院，没有发现它存在，后来知道后院有狗，她端着饭去喂它。
一人一狗第一次见面，因为不知道它这么大，吓不敢动，大福一见到她来就呲着牙低吼。
她把饭往放下往前推了推，就退远远，看着它慢慢上前吃着盆里饭，她只要往前走一步，它就对她亮出锋利牙齿。
第一面就知道大福不喜欢她，后来她喂它吃了很多次饭，才得到走到它面前它不龇牙低吼，但是要是想摸它小狗崽，就又是一副亮牙准备随时咬她样子。
每次她要是想看小狗都要找卫卫带着，搓着手里衣服看着躺在地上晒太阳大福，总有一天她能做到一个人摸狗崽，大福不咬她。
“你一直盯着大福，手里衣服能洗干净”付华馨看着沈丽珍心不在焉洗着手里衣服，眼睛就一直看着大福还有小狗。
沈丽珍一听，收回视线，尴尬笑了笑，接着搓手里衣服。
“干事不能三心二意，不然什么事都做不成。”付华馨把洗好被单脏水拧干放在一边盆里。
“嗯，馨姨你说是。”沈丽珍发现虽然付华馨现在很少怼她，但是更爱碎碎念了，付华馨现在也不能受刺激，生气，凡事只要她说不过分，应和就好。
付华馨见沈丽珍没有反驳看了她一眼，之前可不是这样。
“馨姨，家里这九只狗送人吗”沈丽珍见付华馨一直盯着她看也不知道再想着什么，找了个话题。
“王政委家要两只，张政委一只，隔壁李家也要一只，其它都留着。”暂时只有这个几家人问了，本来按照付远意思是都留着，但是架不住这几家开口说了，只能给了。
“留五只”沈丽珍没想到会留这么多只够，加上大福那就是养六个，以后每天光是给他们吃饭就要不少，想到即将到来那三年，有些头疼。
“大福年龄大了，这应该是它最后一窝，别看留了五只，到最后可能只有一个活下来。”付华馨看她有些吃惊，之前大福在队里过了六只狗，最后只活了两只。
沈丽珍听见付华馨话心里一紧，看着满院子跑来跑去小狗，这个时候人吃药都很短缺，更别说狗吃药，狗小时候又爱生病，像是细小，丝虫等等。
只要熬过幼年期长大了抵抗力增加，一般都没事了。
“馨姨，那王政委他们什么时候来带狗走。”沈丽珍问道。
“还要半个月吧，现在它们还不能吃饭，你问这做什么”付华馨见她一直问着这几只狗。
“我听人，小狗在大狗身边长大点再送人不容易死。”这些狗生下来也还没半个月，再过半个月送走，才一个月。
“不要粮食。”付华馨听见她这话，眉头一皱，没好气说道，她能不知道这点吗，光是大福每天吃要不少粮食，小狗再养大点送人，十只狗一起，那人都别吃了，都给狗吃吧。
沈丽珍“”
小狗吃不到多少，主要还是吃大福奶，只要给发福伙食带好点就行，但是这些她也不能说，按照付华馨现在表情，她再说，一会要就要冲她发脾气了。
沈丽珍低着头不再说话洗着衣服，卫卫脏衣服除了外面袄子和毛衣，内穿秋衣这些都是两天一换，干净很。
把洗好放在一边盆里，开始洗大柱他们衣服，盆里井水打上来放了一段时间有些凉，井水冬暖夏凉，这一点小时候她很好奇，现在也依旧很好奇。
两人安静洗着手里衣服不再说话，把衣服晾在后院绳上，她要回去准备中午要吃午饭。
“馨姨，要帮忙吗”沈丽珍看着付华馨手里被单用清水过了几遍，有些费力拧水。
“不用，你弄你。”她还没老，这点还能弄不了，打发沈丽珍过去。
沈丽珍嗯了一声，把盆和板凳拿着手里回屋。
刚推开门就见石头窝在付远怀里，付远手里报纸挡住石头上半身，只漏出下半身。
要不是看见石头那标准性小短腿，她还以为是卫卫。
其他三个人还在一脸兴奋玩着陀螺。
付远腿还没好，赶紧出声说道“石头，快下来，付叔叔腿还没好。”
“他坐在右腿上，不碍事。”他伤是左腿，不受力没事，付远见她拿着盆手冻通红，眉间轻隆，又接着说道。
“怎么不用热水。”
“井水温，不需要热水，石头，不能坐叔叔身上。”沈丽珍把盆放好，朝着沙发上两人走去。
石头背靠在付远怀里，手里玩着小木马，听到娘说话声，不敢再赖在叔叔怀里。
“石头玩你。”付远把石头按回怀里，让他接着玩
“带时候你腿疼，别说我没拦着。”石头至少一二十斤，就算重量都放在他好着腿上，时间久了，腿能不麻
看着一大一小，一个看报纸，一个玩手里木马，莫名和谐，回厨房准备中午要吃午饭。
“叔叔，你再看什么”石头玩着手里小木马，看着眼前黑黑像蚂蚁一样点点。
他一边玩木马，眼睛时不时看着竖在面前纸，他见过娘用这个纸包好吃，昂着头问道。
“叔叔在看报纸。”付远又翻了一面，回着石头话。
“报纸是什么”石头晃着小腿问道。
“我知道，爹爹每天要看东西。”一边玩着卫卫听见石头话，说道，他之前把爹爹报纸撕了，被他爹打了屁股，之后他再也不敢动爹爹报纸。
沈丽珍从厨房出来就听见卫卫话，看着正在看报纸付远。
好像还真是，她来付家这么久，每次付远闲着不是看报纸就是看书，报纸是每天必看。
“付远。”沈丽珍喊了声。
付远放下报纸，回头看她，示意她接着说。
“你要是不忙，帮我把葱剥了。”沈丽珍把葱放在他面前，主要是想着想石头下来，怕石头乱动碰到他伤着腿。
“石头，下来了，叔叔要帮娘忙。”沈丽珍从他怀里把石头抱出来。
付远嘴角上扬，满眼都是笑意看着她。
像是明白她用意。
“剥你葱。”沈丽珍见他又不顾孩子在场，这样直勾勾毫不遮掩看着她，没好气让他赶紧弄。
“姨姨，我也要。”卫卫也不玩陀螺了，伸手去拿桌上葱，这个看起来比好玩多了。
大柱他们叫卫卫不玩，也跟着一起要剥葱，一大四小围着一把葱。
沈丽珍见卫卫拿货葱，二话不说直接把葱叶子揪下来，赶紧伸手拦着。
按照卫卫这样，中午她是用不上葱了。
“卫卫，你跟阿姨过来洗土豆。”沈丽珍拉着卫卫让他远离战场，剥葱不适合他
“姨姨，我不要洗土豆，我要弄葱。”卫卫回过头望着爹爹和大柱他们一起，他也要跟他们一起。
“那你站着看，不用动手。”沈丽珍见卫卫不去，让他在沙发上坐着，看着他们弄。
付卫晨点头，乖乖坐在沙发上不动。
厨房里正在接着水，见卫卫坐好，赶紧回厨房关水。
付远扫了一眼见沈丽珍一走，就立马跳下来凑到面前儿子。
“姨姨，你快过来看，爹爹把叶子都揪下来了。”付卫晨看爹爹这样，立马喊着厨房姨姨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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