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顿时一片大乱。
挥舞着各式刀剑的山贼们将一众歌姬侍女们团团围住。
侍女们想逃逃不掉想多躲不开一个个的都是眼泪鼻涕胡乱飞最终只能抱住头趴伏在地小声抽噎。
然而比起侍女们的处境杨之拓最关心的还是符云朗那一边。
当然符云朗的想法与杨之拓的惊人的相似。
就在他眼睁睁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酒壶瞬间破碎时脑子种只剩下了四个字:“我命休矣!”
酒瓶距离他的眼睛如此之近他根本不敢想象锋利的金属碎片会怎样刺进他的眼睛之中。
更不敢想像刺入他的皮肉时会给他带来何样的剧烈疼痛。
他本能的闭上眼绝望等死。
可是脸上只是猛地一凉被酒水泼了满眼预想中的疼痛却始终没有到来。
符云朗的眼睛试探性的睁开了一条缝。
屋中情景再度闯进眼帘。
他竟然没有瞎甚至没有受伤。
他急急朝地面望去却见银质铜壶的侧面几乎被整个豁开但是壶身并没有粉碎散开。
原来之前那一瞬他看到的银色碎片四散开来并不是壶身而是壶中的酒液。
这时的符云朗才发现自己的胆怯与愚蠢。
银质酒壶本就不会像瓷器那一般容易碎裂。纯银很软暗器射过来一般只会叫它变形而不会碎成一地残渣。
惊惧之下的自己竟然把那些水花当成了碎片绝望等死。这事要是传出去他符云朗可就算是真没脸见人了。
不过他很快就又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事不用他往外传外面也已然知道了。因为杨之拓就站在他的对面他所有的作为都被杨之拓看到了。
事实上符云朗只猜对了一半。
整个过程的所有画面的确都被杨之拓一帧不落看在眼里。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傻呆呆的符云朗表现究竟如何。
杨之拓再一次被棋如意深深的震撼住了。
这个小屁孩随手一甩竟然就会有这么大的力道。
哪一飞刀几乎是擦着符云朗的眼皮斜斜而过瞬间豁开了银质酒壶将其顶飞壶中的酒甚至都还维持着酒壶的形状。
哪怕位置再偏上一点点被豁开的就将是符云朗的眼睛了。
杨之拓实在难以相信拥有这般深厚的内力这般精准的暗器之术的人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屁孩。
即便是再天才再天生神力的神童也不该厉害到这般程度。
杨之拓不由得深深的怀疑棋如意真的只是一个小孩子吗?
说他是披着孩童画皮的老妖精怕是还更真实些。
然而事情的发展实在快得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也没有给符云朗和杨之拓更多的感慨时间。
随着一股淋漓的血柱瞬间泼洒而出另一个端着银酒壶托盘的侍女便被棋如意砍下了头颅。
看着那个血淋淋的人滚落舞池杨之拓与符云朗的脸色顿时惨白到了极点。
他们忽然间意识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今夜的他们怕是很难活着走出这间屋子了。
“呵呵”棋如意单手一扬挥起手中大刀用袖子拭去上面鲜红的血迹歪这头挑眉撇望着杨之拓笑容邪恶而残忍“我就要看所有人一起跳杨公子你应不应呐?”
杨之拓惨白的嘴唇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才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来“应小英雄的要求杨某人必须应。”说着他将视线转到傻跪在原地的符云朗身上“让你跳你就跳!赶紧站起来跟别人一起跳!”
然而舞池种的舞姬乐师还趴在原地丝毫没有起身的迹象。
眼看着棋如意拎着大刀冷笑着朝她们走去杨之拓瞬时大怒急急朝着那一众女人厉声核道“该奏乐的奏乐该跳舞的赶紧给本公子回去跳舞!若然惹了小英雄不高兴不用别人动手本公子就当场活剥了你们!”
侍女们惊慌起身即便双腿都哆嗦的不行也不敢再有半点拖延。
见到这番情景棋如意才满意的晃了晃他那可爱的小脑袋笑眼眯眯“这才乖嘛姐姐们快一点在我走回原位之前要是还有人没有准备好我就割下她的脑袋抱在怀里亲亲哦。”
侍女们只觉得苦胆都要被吓破了她们知道这个屋子里最可怕的人就是这个小魔头。
棋如意又朝着两旁山贼摆了摆手“兄弟们把那些刀啊剑啊的赶紧收起来咱们到是来享受的可不是打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