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筠瞬间语塞。
她知道白鹜说的是对的。
自己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合格的断案者。
甚至连断案者最基本的冷静客观不受案情影响的能力都不具备。
她的表情也僵住了。
甚至连脸颊上那两行泪是什么时候流下来的都不知道。
“我做不到”她茫然的说着声音却不可抑制的带着哭腔“我做不好都是人都是鲜活的生命怎么就能做到绝对的置身事外客观冷静呢?那么多无辜的性命就在我眼前被践踏被屠戮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做不到。”
随着一颗泪从她脸颊沉重的滴落白鹜的心骤然紧缩了一下。
他忙不迭的拉起袖子连锦帕都忘了取慌乱的为她拭去眼角的泪“都是鹜的错方才筠卿责备鹜不在意百姓的性命鹜一时又羞愧又心虚又愤怒一时语气重了筠卿不要在意。
人就该有人的感情。那么多无辜百姓死在眼前任谁也不可能不动容。如果真的能冷眼旁观那才真与棋如意他们是一类人。”
温小筠快速后撤闪身避免了白鹜更进一步的接触。
她别过脸用袖子抹了把脸哑声说道:“小筠失态叫白兄见笑了。”
白鹜伸出的手还悬在半空面对温小筠的逃离与躲避徒然的攥了下手最终再度收回。
“筠卿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他抿了几下嘴唇虽然自己也觉得十分的尴尬生硬却也只能选择突兀的转移话题。
“什么?”温小筠的目光依旧在远方鄞诺那边的战场上连眼神都没给白鹜回一个。
便是这一系列的举动差点没把隐藏在角落里的秦奇给直接气死。
他温小筠何德何能能得到自家主人这般对待?
若是别人胆敢挑出他家主人一处错来他都能活劈了对方!
但温小筠不是别人是他家主人这么多年来唯一在意的人。
秦奇十分清楚若是自己敢妄动温小筠一根汗毛必然会被主人抽筋扒骨。
他不怕死只怕自家主人伤心。
对于秦奇的想法白鹜没有察觉。他对温小筠继续说道:“凭着棋如意的脑子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对于筠卿与鄞兄的计划与步骤实施他必然已经彻底看穿。鹜想问下对于山贼的处境棋如意的反应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鹜总觉得棋如意与温香教跟这群傻乎乎的山贼并不完全是一回事。”
温小筠的表情瞬时变得严肃起来。只要一谈到案情刚才所有的不愉快都被她抛诸脑后。
“白兄说的这个问题小筠也有察觉。按理说现在情况最危急的就是那些山贼了。
棋如意也明显推断到这一步。
可是对于山贼他多一句话没有问。问的全是些不疼不痒的问题。
虽然有很多种可能但其中一个可能实现的机率更大。
那就是眼下滕县县城里的小山贼们根本就是开胃小菜。真正的主菜还远远没有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