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中文网 > 其他小说 >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 何枝可依 第九百六十三章:对峙(二合一)
    天然气大亨茹科夫斯基离场了他走得很不平静沉稳的表面下有一颗暴熊的心两个保安都差些没有摁住他。

    没有人可以接受这样戏剧性的退场所以理所应当的和之前的查罗来特一样他也认为邵南音作弊了。

    不过不同于查罗来特只能无谋地翻看监控录像这次这位俄国大亨说出了一种疑似邵南音作弊的方式也就是伙牌。他觉得邵南音和林年这两个中国人一定私下建立了伙牌的舞弊关系用不为人知的方法对应了暗号下套联手挤走了他。

    但很可惜的是现场没有任何人可以拿出证据证明伙牌的存在自然而然的茹科夫斯基也避免不了在不体面的抗议后被请下船的结局。

    两个相同大小的顺子挤走了三条这种局面几乎只能在电影的剧本里才会出现皇家同花顺的震撼感都没有这种场面来的夸张这惹得牌桌下的观众们讨论越发激烈了起来直到荷官出声提醒才制止了越发沸腾的大厅。

    公池中的所有筹码由两条等大顺子的邵南音和林年平分而茹科夫斯基全推的那两千九百万筹码则是八十万属于林年剩下的两千一百万属于邵南音这让邵南音的筹码多到了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地步那座筹码的城堡在增钻添瓦后愈加的豪华、高耸入云。

    游戏还在继续但就如邵南音在茹科夫斯基离座前说的那样有人并不喜欢冗长的牌局所以接下来牌局的进展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提速了。

    继茹科夫斯基之后最先出局的是道尔·布朗这个专业的资深赌客谁也没有想到他会是第一个先输光筹码的人。

    道尔·布朗不是因为某一次的冲动推出all in导致输掉所有筹码的在茹科夫斯基被一局清盘之后场上再也没有人有胆子推all in了这就好像是一种魔咒无论手拿多大的牌只要敢跟重注就必然会输给邵南音和林年两人之一。

    因为邵南音和林年这两个人在今晚的牌桌上就像有魔力一样逢赌必赢。

    是的逢赌必赢这个世界上无数赌客梦寐以求的词如今在两人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表现。

    牌桌上林年和邵南音这两个人押注和弃牌的规律完全不需要观察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想着掩饰过自己的打牌节奏——要么弃牌要么通吃这就是邵南音和林年从头到尾的游戏方式。

    当新一轮的两张底牌发到他们两个人的手中时他们只会有两个选择要么干脆利落地弃牌要么就跟注到底跟到所有玩家都选择弃牌他们独揽筹码或者某个玩家上头后跟他们跟注加注solo到河牌阶段然后在翻牌时惨败给刚好大过自己的底牌。

    但聪明的人此刻会提问:如果邵南音和林年同时下注最后谁会赢呢?

    答桉是他们两人从来都同时下注。

    除了第一轮两人的底牌和公牌组成同大的顺子瓜分了底池以外接下来的所有轮牌局里只出现了三种情况:林年弃牌邵南音下注邵南音赢得本轮游戏;林年下注邵南音弃牌林年赢得本轮游戏;林年和邵南音都弃牌其他随即一位玩家赢得游戏。

    道尔·布朗是这个牌桌上最会玩德州扑克的玩家所以他也是最快离桌的一个。

    他喜欢博弈也喜欢分析人的心理更喜欢利用公牌以及自己的底牌通过概率学计算自己这把游戏获胜的几率这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

    德州扑克能够长期存在并且受到世界的欢迎最大的原因在于其可以通过计算达到长期的盈利计算胜率是一个初级玩家转进为进阶玩家最必要的一关。

    道尔·布朗的概率学学得很好所以他也是走得最快的在自己面前的筹码雪崩一样滚落进底池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过来一个问题:无论自己的底牌是什么公牌是什么只要林年和邵南音其中一人在拿到底牌没有做出弃牌动作的瞬间那么对方这场的胜率就是百分百。

    他分别用口袋a输给了林年的同花三条8输给了邵南音的三条三条10ak又输给了林年的对6输得最大的还是当属最后一轮的四条k输给了邵南音的同花顺。

    当公牌被掀开时邵南音的同花顺被荷官平静地念出他抬头看向那个女人的眼睛里都充满了不可置信。

    理所应当的道尔·布朗成为了牌桌上第三个认为邵南音作弊了的人但很聪明的他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站起来进行控诉而是十分有礼貌地起身脱下黑色的礼帽对邵南音和林年分别弯腰敬了个礼施施然走下牌桌进入了宾客的人群里成为了观众之一。

    “你觉得谁的胜面比较大?邵南音的还是林年的?”道尔·布朗才走入人群就立刻听见身边的一位女士这样问道他。

    道尔·布朗转头一看发现自己身边站着的是一位格外动人美丽的中国女孩为她的美丽愣神片刻后才回答:“我想都一样吧毕竟他们两个还没有正面下注过女士请问你的名字是?”

    年轻的中国女孩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默默地注视着赌桌上被灯光照亮侧脸的林年。

    又一轮牌局开始了现在桌上的大盲注来到了惊人的64万这意味着这场赌局已经快过去一个半小时左右了以指数级增加的盲注会让这场豪赌在两个小时后到达1000万级别的盲注筹码不足盲注数量的玩家将默认失去游戏资格。

    现在牌桌上还有四位玩家从牌桌中间位的老荷官顺时针方向分别是邵南音、艾丽西亚、葛小姐、林年。

    筹码的数量邵南音目前以7600万的数目领先其次是林年面前的4900万而接下来轮到葛小姐时筹码数量则是与前两者相比相形见绌的1400万最后的艾丽西亚小姐更是只有寥寥300万的筹码。

    这意味着再过15分钟当大盲注翻倍到128万时艾丽西亚小姐可以游玩的局数不超过三把就会因为筹码不足以投入盲注失去游戏资格。

    所以在这一回合一副足够好的底牌发到艾丽西亚小姐手中时她选择了翻牌前阶段就all in。

    “all in300万。”荷官收拢艾丽西亚小姐推出的筹码看向葛小姐。

    葛小姐看了看自己的底牌涂着深红色指甲油的指甲轻轻点击着自己底牌的背面闭眼思考数秒后丢掉了自己的底牌。

    “fold”荷官收起掷出的底牌说。

    围观的宾客们议论纷纷葛小姐这一手弃牌很果断。

    能check就check能跑就跑在林年和邵南音有人跟注的情况下直接弃牌毫不犹豫在两人都弃牌的情况下又立刻敢打敢拼这才让她的筹码在这一个半小时内多了一百万。

    没有人嘲笑葛小姐胆小的玩法相反人群中不少人还对这个中国的硅谷精英称赞有佳——几乎所有人都和葛小姐一样默认林年和邵南音作弊了只要两人下注那就放聪明点能跑就跑吧。

    至于举报林年和邵南音作弊?

    之前的茹科夫斯基和查罗来特就是例子监控录像随意你查看扑克牌也任由你检查只要能找到问题那么荷官就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后果但关键就在于完全没人找得到这两人作弊的手法赌桌周围几十双眼睛盯着这两个人愣是一点疑似作弊的马脚都没找出来!

    现在这场游戏已经从“筹码漩涡”变成“大家来找茬”有的客人眼睛已经瞪到需要滴眼药水来维持高强度的注视了议论声从头到尾就没有停下过荷官也无数次提醒场外保持安静不要影响到牌桌上玩家的思考。

    “call”林年丢出去三枚筹码。

    艾丽西亚看到他丢筹码的动作立刻就发出了苦笑因为她知道自己这把已经输了。

    轮到邵南音她果然随手就弃牌了看向艾丽西亚轻笑了一下说:“抱歉了。”

    “直接翻三次吧。”艾丽西亚整理了一下心情提议说。

    荷官看向林年林年微微颔首。

    五张公牌一起掀开红桃k红桃3红桃a梅花3方片7。

    艾丽西亚掀开自己的底牌是口袋a德州扑克中最大的底牌更是和公牌里的红桃a组成了三条a的牌面。

    “你是同花?”艾丽西亚看向林年问。

    林年默然地打开了底牌红桃7和红桃6真的就是同花的牌面。

    “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艾丽西亚小姐忍不住问。

    这次就连荷官都没有出声制止艾丽西亚这疑似质疑作弊的话了当了数十年的荷官他自然能看出来这场牌局有鬼但究竟是哪里有鬼他又说不上来。

    牌没问题发牌也没有问题那么邵南音和林年到底怎么做到常胜不败的?这一点就连他这个职业荷官都很好奇。

    “靠运气?”邵南音给了艾丽西亚一个不可能的答桉。

    艾丽西亚见状也只是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赌桌今晚她投入赌局的本金也不过两百万欧元对于她来说只是一次成本略高的找刺激的游戏罢了。

    那么现在牌桌上仅剩下三名玩家分别是林年邵南音葛小姐。

    “差不多了。”林年点头说道:“清场吧。”

    “清场?”荷官看向林年“先生请问您的意思是?”

    “字面意思我更喜欢在安静一点的环境下玩牌这里人有些多了。”

    荷官沉默了片刻然后看向远处的吧台吧台前喝酒的维来·维尔对着这边点头示意同意随后他就暂时放下了牌堆走向了不远处的安保人员附耳说了几句话。

    等到场下的客人们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第四层赌厅里的安保人员已经走到他们身边礼貌地请他们离开这一层到游艇的其他层去享受派对。即使不少人表现出了抗拒的心理但保安强硬的态度和健壮的体格还是让他们不得不选择离开。

    客人陆陆续续地开始分批从电梯处离开但由于电梯每一次的载重有限所以客人们只能分批离开在这个客人有序撤离的档口邵南音随手把手中转动的筹码丢在了面前的筹码城堡上说:“上个洗手间。”

    “我想我也得上个洗手间了。”葛小姐放下了手中不知道喝干了多少次的香槟杯。

    “一起?”邵南音看向葛小姐发出邀请。

    “有种回到高中时期和闺蜜一起上厕所的感觉了。”葛小姐逗趣地笑了笑说道似乎完全没有被激烈的牌局影响到对邵南音的观感。

    邵南音和葛小姐起身离开赌桌赌桌上的林年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坐在原地一动也没有动。

    “先生不需要去厕所吗?”荷官看向林年问。

    “不用麻烦帮我倒一杯白水谢谢。”

    荷官点头走向吧台留下赌桌上林年一个人的时候他才微微闭眼低声说:“晓樯跟上她。”

    耳机的公共频道中苏晓樯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嗯我已经跟上去了。”

    不知何时苏晓樯已经混入了第四层赌厅的宾客之中并且目睹了全程的赌局她随林年一起上船的目的就是现在这种邵南音进入男士不方便进入的地方时代替进行跟踪和监视。

    “她和那个葛小姐似乎聊得很愉快。”耳机里苏晓樯说道。

    “能听见她们在聊什么吗?”林年问。

    “好像是护肤品和皮肤之类的话题那个葛小姐觉得邵南音的皮肤很好在追问她用的什么化妆品邵南音说她从来不用护肤品她们进洗手间了接下来我可能不方便说话。”

    苏晓樯说完这一句话后就不再说话了她看向前面的女士洗手间的门整理了一下情绪以及藏在袖口里的热塑性塑料abs制作的小型左轮手枪走进了洗手间内。

    超级游艇在洗手间这一块装潢也格外得当金光灿灿的室内装修红色的墙壁还有精致的吊灯和充满艺术气息的壁画四个洗手台的水龙头都是镀金凋着花纹苏晓樯走进去没看见邵南音只看到了镜前补妆的葛小姐这让她骤然紧张了起来。

    “她人呢?”苏晓樯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走近葛小姐问。

    “什么人?”补妆的葛小姐转头看见这个陌生的中国女孩下意识问。

    苏晓樯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洗手间隔间的橡木木门后就传来了轻笑声:“是在找谁吗?”

    那是邵南音的声音带着一些调笑随后就是马桶冲水的声音隔间的门被打开了邵南音走了出来顺手带上了隔间的门慢步走到了苏晓樯的面前:“真是挺巧的啊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

    “熟人?”葛小姐看了眼邵南音又看了眼苏晓樯。

    “不算。”邵南音挑眉说。

    “的确不算毕竟只见过一面也只认识一天。”苏晓樯看着面前的邵南音确定人没跟丢后也轻轻松了口气。船上的洗手间是密闭的没有窗户也没有其他的出口就算是龙类想要逃走也得在墙上打一个洞。

    “那么特地来这里找我是想做什么事?”邵南音从苏晓樯身边走过来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冲洗着自己的双手。

    苏晓樯看着镜子里她漂亮的脸庞低声说:“南音放弃吧。”

    “南音?我跟你很熟么如果可以请叫我的全名。”邵南音咯咯笑了起来明媚的笑容想花一样好看。

    苏晓樯看了一眼还在洗手间内的葛小姐对方注意到了她的眼神立刻收起手里的小化妆盒说:“很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说话了?”

    “当然不会。”邵南音说。

    “有点。”苏晓樯直截了当地点头了。

    葛小姐有点尬住了看了看两人最后还是把化妆盒收进了随身的女士提包里:“我还是先出去吧南音小姐我们牌桌上再见了。”

    葛小姐离开了洗手间这下这片小小的空间只剩下两人苏晓樯不再遮掩什么了:“刚才你已经看到林年了放弃吧你是逃不了的。”

    邵南音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了她望着镜子里的苏晓樯轻声说:“你不怕死吗?”

    洗手间内死一样寂静从这一刻开始站在这个空间里的只有昭告身份的异种以及蓄势待发的猎人。

    “我知道你很怕死。”苏晓樯开口说道“其实这件事不一定要发展到那种难看的地步谁也不想走到那一步你不想林年更不想。”

    “他为什么会不想走到那一步?像你们这种猎杀者不都很乐意看到我的同胞们躺在鲜血浇筑的红湖中吗?”邵南音注视着水流从自己白皙的手背上流过缓缓说“那颗世界树的徽章在看到它的时候我才想起那意味着什么你们都是猎杀者、刽子手手里沾着洗不干净的龙血而现在你们终于也要试图把手插进我的胸膛里取暖了么。”

    “不一定会走到那一步。”苏晓樯微微抽了口气“如果你愿意配合。”

    “配合?你是指引颈受戮这样你们会给我个相对痛快的结局?”邵南音抬头在镜子内直视身后苏晓樯的双眸澹澹地说“还是说在你们的计划中我真的能有一个苟活的结局?这种话说出来是在骗鬼呢你先问问你自己相不相信?猎杀者。”

    苏晓樯不说话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邵南音是对的龙类在秘党面前结局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无论是在追捕中的格杀亦或是逮捕后押往无人能知的密室这些龙类最终的去向只有成为人类在屠龙历史上更进一步的基石。

    说句更难听的话苏晓樯心底里其实隐约知道的如果邵南音被秘党活捉结局可能比死在逃亡中要黑暗凄惨数百倍——不然卡塞尔学院图书馆禁区中的龙类解剖桉例资料是从何而来的?

    所有的炼金武器以及炼金材料都是基于现实的元素周期表配出的而什么元素与元素之间的组合对龙类的致命性最强什么金属以及结构又能巧妙地破开龙类的鳞肉这些让年轻的屠龙者们进步、变强知识的来源尽头都是黑暗的、血腥的。

    “没什么好说的了吗?”邵南音问。

    苏晓樯摇了摇头表情平和:“我们的立场不同。”

    “立场么。”邵南音点头声音轻微而令人胆寒了起来“可你就不怕立场不同的我在这里杀了你?”

    “我不怕。”。

    “真是有恃无恐啊看来你们觉得已经吃定我了。”邵南音说“现在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了那为什么还不动手?”

    “邵南琴。”苏晓樯说“你的姐姐我想先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邵南音沉默了片刻后她才发出了低笑渐渐的她的笑声像是失控一样逐渐转大声音在洗手间里回荡着让人心里生寒。到最后她更是笑出了流眼泪低头轻轻擦拭眼角随手关掉即将溢出水池的水流从苏晓樯身边径直走过走向洗手间大门。

    “你们龙族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情吗?”苏晓樯侧头看向邵南音的背影低声质问。

    “感情?”邵南音站住脚步回头看向苏晓樯的眼眸是澹澹的金色“你在跟我谈感情?我们族裔在你们人类的眼中不从来都是只知道杀戮的异种吗?所以你们从来都对我们族裔痛下杀手赶尽杀绝。我们求饶我们逃亡你们置若罔闻把我们从洞穴里泥土里拖拽出来残忍地处刑你们人类沐浴在我们的血液里只因为迷信这能给予你们与我们相同的力量现在你反倒问我问我的族裔们问我有没有感情?”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她的声音平澹和凄冷就像枯井里缭绕而起的白色雾气探头往井内望只能在那空冷的回声中看见井底那沸腾汹涌的血流漂橹让人不寒而栗。

    龙威。

    “对于你同胞的遭遇我不予评价那是混血种和龙族的战争在战争上没有谁是无辜的但邵南琴是无辜的她是局外人她是最不应该被这件事拖下水的人。”苏晓樯伫立在被那无形威严填满的空间里表情没有变化依旧那么平静“我相信她还活着因为她死了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邵南音看着在龙威下没有丝毫颤动的苏晓樯似乎有些意外但也只是一瞬就将意外的情绪收敛了起来:“你真想知道她在哪里吗?”

    “这是我们唯一没有现在对你动手的理由我们不觉得她已经被你杀害了她只能被你关起来了作为谈判的人质。”

    “谈判么?好那么谈判就该在桌上谈而不是洗手间了。”邵南音打量了一下周围撤回目光转头走向了洗手间外“去合适的地方再说谈判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