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中文网 > 其他小说 > 我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 下山
    一周后影月塔阵法推演盘前。

    看着眼前延展开来的秘莲阵闫光庆停在半空中的手数次落下但每一次都缓缓抬了起来。

    江北然仔细思考片刻伸出手拨开了玄武上的北虚又改动阵眼和三个节点让青龙尾改变了位置。

    闫光庆看完却皱眉道:“如此一改秘莲阵的定局就变了就算勉强完成联结秘莲阵本身也会崩坏结果肯定……”

    不等闫光庆说完江北然抬起手摆了摆道:“闫宗主定局的根据在于节气与干支之间的关系但在这里并不适用所以晚辈想到了一种全新的解法。”

    江北然说着在阵法盘上方虚空一滑在上面画出节点图道:“节气与干支虽根源于历法但如果不去考虑历法只考虑节气与干支之间的关系也就是甲己符头与节气的关系。”

    闫光庆听完抬起手摩挲起了自己的下巴片刻后问道。

    “忽略历法?那又该如何选择阴遁局还是阳遁局?”

    “用拆补法来解决。”

    “拆补法!?”闫光庆的声音很惊讶显然没想到江北然竟会想出这种办法。

    “没错。”江北然又在刚画出来的节点图上画出了符头“联结阵法不该是各自为阵而是要将它们视为一个整体那么就必须要有一个‘接气点’而这个符头就非常适合。”

    说着江北然做了个示范同时布出了氏角局和奎婁局。

    “以此两局为例只要甲己符头与节气同时它们就会变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闫光庆看完先是很认可的点了点头但很快便质疑道:“所以你打算如何弥补历法缺失这一点?”

    “晚辈刚才已经说过了拆补法。以交节之时辰为界线节内之干支即按三元管属而定局。且如甲子日巳时交冬至中气方得作阳遁天元上局也其辰时巳前只作阴遁大雪上局也。”

    闫光庆听完只愣了片刻便拍着大腿喊道。

    “妙啊!”

    这时闫光庆再看向刚才被江北然调整过的秘莲阵思路瞬间就畅通了起来只要按江北然提出的拆补法来办就丝毫不用担心定居被改这件事布阵的灵活度上一下就提高了许多。

    “好小子!老夫就说你昨日一言不发就盯着同一个局发呆原来是在想这个解法。”

    江北然微微一笑回道:“这还要多谢闫宗主提起置润法给予了晚辈灵感。”

    “哈哈哈好太好了!”思路一变闫光庆对阵法联结的理解也就变的和之前完全不同许多之前无法解决的难题都一下被解开了。

    但还没高兴多久闫光庆的眉头就又皱了起来。

    “但还有一个问题若是以节气为界线依次前五天为上元中五天为中元后五天为下元若是只用干支而定局便失了流柱这又该如何弥补。”

    江北然听完叹了口气说道:“闫宗主果然是洞若观火没错这一点晚辈还没想清楚故而才没有直接用此法来布联结之阵。”

    闫光庆听完表情虽然略显失望但还是笑道:“你能想出拆补法已经是很大的突破了至于流柱……用五运六气来替代如何。”

    “这一点晚辈也曾想过但命理和风水取吉怎么也绕不开干支若是想用其来代替必选先解决这两个问题。”

    “确实如你所说……”闫光庆说完也沉思了起来。

    “闫宗主。”

    就在闫光庆思考着要怎么弥补这个漏洞时突然听到江北然喊自己便激动的应道:“你有新的想法了?”

    “不晚辈是打算跟您说一声有件重要的事需要我回去办所以过了午时晚辈就打算告辞了。”

    “什么你要走?”闫光庆一下瞪大了眼睛。

    这段时间他和江北然论道可以说是收获颇多这个年轻人总是能提出一个又一个令他感到新鲜的观点虽然这些观点刚提出来时都不怎么成熟但很快就会在两人的讨论下变的完美起来。

    这种每天在阵法上有所收获的感觉对他来说可以说是久违了。

    所以一听江北然要走闫光庆自然是不能接受。

    “是的。”江北然肯定的点了点头。

    “何事如此着急?不如老夫派人帮你去处理了如何?”

    江北然摇摇头“多谢闫宗主好意只是此事只能晚辈自己去办另外晚辈遇到无法理顺的问题时也喜欢四处云游一番那样比较容易将事想明白。”

    听江北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闫光庆也只好惋惜道:“那也只好如此了。”

    叹息着走下推演盘闫光庆露出不舍的表情道:“若是想到了什么弥补之法就赶紧回来若是老夫有所发现也会写信告知你。”

    答了声“一定”江北然朝着闫光庆拱了拱手。

    “说起来你这次来是为了取走那块惊天焱吧。”

    江北然原本还在想着该怎么开这个口呢见闫光庆如此上道便回答道:“是的这次劳烦闫宗主费心了。”

    “好说好说那你在这等着我让人将东西送来。”

    “多谢闫宗主。”

    走出影月塔江北然远远的就看到聂依心拎着食盒朝他们走了过来。

    “夫人我不是说过这些让下人来送就好了吗?”闫光庆迎上聂依心说道。

    “妾身就是想为夫君做些事若是夫君嫌……”

    不等聂依心说完闫光庆就摆手道:“不嫌不嫌我怎么会嫌弃夫人呢。”

    聂依心听完微笑道:“那我们就去用膳吧。”

    闫光庆听完看向江北然道:“吃完再走?离开着你看就再也寻不到这样的美食了。”

    “江公子要走?”聂依心讶然道。

    “是的。”朝着聂依心行了一礼“这段时日多谢夫人照顾了。”

    “真是遗憾呢妾身好久都没看到夫君每天都如此高兴了江公子以后若是有空还请常来。”

    “一定。”

    点点头聂依心说道:“那我们先去上面用膳吧上回江公子你说那黄焖鱼肚好吃妾身这次便多准备了些。”

    “多谢夫人。”

    江北然刚道完谢就见闫光庆抬起手挥了挥顺着他的目光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靓丽的身影正朝自己这边走来。

    ‘好家伙……原来有强迫症的是这位主。’

    和闫光庆相处了一阵下来江北然一直没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闫光庆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强迫症的样子塔内的所有符篆、符宝都是随意摆放和外面的完美对称形成了鲜明对比。

    如今见到正款款走来的闫关月江北然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今天闫关月穿着一件左右完全对称的锦澜衫无论是衣服上的花纹还是镶金滚边都是左右一模一样。

    这时江北然回忆了一下上次和闫关月见面时她穿的那件衣服其实也是完全的左右对称只是衣服左右对称本就是常事所以江北然也就没放在心上。

    另外让江北然确定强迫症是闫关月的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她现在正笔直的沿着院落中的那条中线往这走可以说完全和背景融为了一体毫无违和感。

    一路行到三人面前闫关月停下脚步先朝着闫光庆行礼道:‘拜见父亲。’接着又看向聂依心道:“拜见母亲。”最后看向了江北然。

    “见过江公子。”

    “见过闫姑娘。”

    打完招呼后闫光庆说道:“走先上去用膳。”

    江北然也不急这么一会儿答应一声后便跟着上了观景台。

    走进平日里吃饭的亭子江北然刚要坐下就听到闫光庆喊道:“北然你来我旁边坐吧。”

    江北然听完一愣想着之前吃饭时也没说要排座次但还是遵从的坐到了闫光庆边上。

    这时闫关月走到江北然原本打算坐下的椅子旁朝着江北然行了一礼说道:“介意我用锦帕擦一下椅子吗?”

    “当然请便。”

    “谢谢。”闫关月说完便拿出锦帕认真地擦拭起了石椅。

    ‘病的不轻啊这是……’

    不过江北然回忆了一下第一次和这位闫宗主之女见面时她并没有表现出这样的洁癖而是直接坐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

    仔细的擦拭完一遍石椅闫关月将锦帕整齐叠好后放入了乾坤戒中然后朝着江北然行了一礼道。

    “让您见笑了。”

    江北然则是回了一礼道:“闫小姐言重了。”

    等所有人就坐闫光庆先拿起筷子道:“来先吃先吃吃完再谈正事。”接着便夹起一块醋溜鱼片放入了自己碗中。

    席间闫光庆又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舍并希望江北然办完事赶紧回来。

    聂依心在一旁不断的为二人斟酒。

    而当看到娘给江北然斟酒时闫关月不禁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

    她十分清楚娘在这个家中的地位一般设宴时就算是那些叔伯和别宗高层来了父亲也不会让母亲为他们斟酒。

    但今天父亲竟让母亲为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小辈斟酒实在是让她很惊讶。

    “唉。”又一杯酒下肚闫光庆再次感慨道:“这阵法联结之道老夫浸淫已久却一直没有突破性的进展如今你好不容易寻到了一条可走之路却要这么离开了实在是吊足了老夫的胃口啊。”

    拿起酒杯敬了敬闫光庆江北然笑道:“多谢闫宗主赏识只是晚辈认为钻研一道不能急功近利不然容易钻牛角尖所以该缓下来时还是得缓下来。”

    “哈哈哈哈!”闫宗主听完大笑起来“你这心性倒是比老夫还沉稳说得好当浮一大白!”

    闫光庆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陪着闫光庆喝光杯中之物江北然在准备夹菜时突然发现闫关月旁边整整齐齐的摆着两对虾。

    再仔细看这两对虾内部的虾脑和虾肉都完全被取了出来但壳却是丝毫没有遭到破坏。

    ‘高手……’

    再看一眼闫关月她这吃相可以算得上是江北然见过的人里最好的一个了甚至她这都不能说是吃相她这吃饭简直就像是一场精致的表演。

    让人感觉赏心悦目。

    不过江北然也没多看很快便回过头继续和闫光庆聊起了阵法之事。

    酒足饭饱后闫光庆放下筷子开口道:“月儿啊把北然要的东西拿出来给他吧。”

    “是父亲。”闫关月答应一声起身从乾坤戒中捧出了一个造型独特的瓷瓮递向江北然“江公子这便是您要的惊天焱。”

    “这次真是劳烦闫小姐了此物来之不易吧。”

    闫关月听完微笑道:“是父亲下了死命令让我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快点将这惊天焱取来交给江公子。”

    江北然一听立即转身朝着闫光庆拱手道:“让闫宗主破费了晚辈万分感激。”

    “哈哈哈好说好说老夫对朋友的要求一向是有求必应快打开瞧瞧吧。”

    “好。”点点头江北然又转身朝着闫关月拱了拱手然后才接过瓷瓮将它打开。

    没有江北然想象中的火柱冲天而起只见瓷瓮有一条宛如游龙般的银白色火焰在里面盘旋即使凑近感受也感觉不到任何热量实在很难将它和焱联系起来。

    将瓷瓮重新封上江北然看向闫关月问道:“闫小姐根据珍奇谱所述这惊天焱可燃尽世间一切不可触之物但听起来似乎有些夸大其词不知它的实际作用如何?”

    在珍奇谱上对惊天焱的描述就这么简单。

    【燃尽世间一切不可触之物】

    这听起来是十分的玄学也很高大上。

    但江北然还是觉得这描述有点太夸大其词。

    什么是不可触之物?灵气是不可触之物空气也是不可触之物若是它只能将其燃尽那这就是无上法宝而不是只能排在珍奇谱上第三十二位了。

    闫关月听完解释道:“依我所知若是这惊天焱使用得当确实能燃尽一切不可触之物。”

    “哦?”江北然一下来了兴趣拱手道:“还请闫小姐为在下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