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我接上正在百货大楼购物的ava,一同去吃晚饭,ava似乎一整天都保持了欢悦的心情,甚至硬要请我吃大餐,我拗不过她,于是,两人便走进了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席间,ava问我下午和高义都谈了些什么,我遂将内容大致告诉了她。

    “高义真的带了一伙人去陆迪家大闹一场?”ava惊讶的说道。

    “嗯,还拔刀子威胁了陆文远,也就是陆迪的父亲,陆文远当场就报了警,陆迪也随后赶到,双方骂骂咧咧对吵了一阵,后来警察来了才散去。陆文远年纪大了,刚从局长的位置上退下来,本来就因为妻子的事情烦恼不堪,不仅平日里遭人指指点点,还要时不时应对因遭妻子牵连而上门讨要说法的人,甚至连自己任职期间的某些记录也被监察机构翻了出来,大有不查出连带罪责不罢休之势。所以,陆文远的心情抑郁至极,不久就得了一场大病,现在人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哎,这也怨不得别人,自作孽不可活啊。”

    ava叹了一口气,继而又问,“那陆迪呢?”

    “不知道,据高义讲,他表面上倒是很冷静,公司照常运作,平时照顾父亲的同时,忙着托各种各样的关系,打理他母亲的事,希望最终的判审能够从轻发落。”

    “高义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点起一颗烟,回道:“毕竟他姐姐也受到了牵连,而且罪责重大,目前他们自己也是焦头烂额。一方面,高义他们同样在疏通各种关系,其中不乏与陆迪产生交集的时候;另一方面,高义对沈惠一家恨之入骨,自然是一直派人跟踪打探甚至是骚扰,所以,掌握陆迪的行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ava点点头,以示认同,然后,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问道:“那么,知道举报的人是谁了吗?”

    我知道她心里在担心的什么,但即便事情正如担心的那样,事实上也是永远无法得到答案的。于是我抬高语气,刻意强调道:“匿名的,而且是直接寄到省纪委的,所以根本无法查到出处的。”

    ava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可我随即问了一个让她吃了一惊的问题。

    “花伯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和我说说吗?”

    “花伯?你是说我义父?”

    我微微颌首。

    “我花伯人可好了,你怎么会突然问起他?”ava小脸紧绷,警惕地问。

    我朝她笑笑,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你别紧张,也别多想,如果不想说可以不说。”

    ava认真的看了看我,然后做了一番思考,最终,还是娓娓向我道来:“我爸年轻的时候,花伯是他手下的一个工头,特别能干,人又讲义气,而且人脉很广,有很多朋友,帮我爸解决了不少麻烦。后来,我爸出事,他替我爸道:“我刚才用‘不孝’两个字上网检索了一下,找到许多典故和传说,其中有一则故事是这样的。”

    我凑过去仔细看到,讲的大约是清代康熙年间,有一个名叫侯二的人忤逆不孝,殴打辱骂老母亲,后来身上长满了毒疮,浓血淋漓,痛苦不堪,遍求名医而不得治,最后全身溃烂而死,死后托梦给他的儿子,说自己因不孝而遭阎罗王审判,被罚投胎成猪的故事。

    我心中大奇,这个故事我是知道的,因为前天夜里我才刚看过,正是中记载的一篇怪异杂谈。

    难道,这与游戏中的所指“不孝”竟有所关联?

    我急忙把记录本翻到写着游戏中疑点备注的一页,陷入沉思,忽然,一个模糊的框架渐渐清晰的呈现在我面前,一瞬间,有如一道灵光在我脑中炸开。

    我恍然彻悟,大叫一声:“糟了!”

    ava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有些惊慌的看着我,问道:“怎么了?”

    我张皇失措地回望她,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不好了,梁雨舟要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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