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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雇员点头：
“你妻子和儿子的事情，我有所耳闻。但是你一直没有来登记，怨不得我们。现在儿子死了，老婆跑了，自然她们不能算。”
“哈哈！”比尔芬奇轻笑两声，笑声带出眼泪：“我儿子没死，老婆没跑。”
男雇员怜悯表情让他火冒三丈。男雇员敷衍说道：
“好吧，我只是随便这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至于你母亲......”
男雇员翻动他手上的，关于比尔芬奇的纸张。翻到一张后，快速合上。表情有些尴尬。
“当我今天没找你，你把那些文件还我走吧。”
比尔芬奇智力过人，不但发现其中的不妥，连男雇员翻到哪一张纸张停下都看清楚了。
“文件不能还你，除非你告诉我，那些文件里都记载着什么？”
“没有什么！”男雇员开始往袋子里装文件，看样子想封存搁置起来。
比尔芬奇突然看向通道一侧，“你们领导叫你，好像有事。”
“是吗？”男雇员放下手中的文件，从柜台上探出头张望，“我领导在哪里，是哪一个领导？”
比尔芬奇抓起文件袋，甩开膀子，迈开长长双腿在通道狂奔。
替他，踢他，踢踏！
不合脚的皮鞋踢在地面瓷瓦上发出清脆的回音。
风儿在他脸边杂乱吹过，剧烈的运动让嘴里发出吭哧的声音，心脏扑通扑通地带动整个天地都蹦跳起来。
“比尔芬奇，站住！不能拿走文件！丢失文件，我会失业的！”
男雇员在背后大喊。“守卫，守卫！来人哪！”
比尔芬奇跑过通道后，插上门栓。又用重物压住门。继续朝前奔跑，关掉第二道门后。他看到一个连通上下的楼梯。他并没有沿着往下的楼梯逃离，而是往上走，把自己关进楼梯的杂物间里。
在杂物间听着上下乱做一团，都在追捕他。他打开那些文件，凭记忆找到了令男雇员失常的那页纸。那张纸上赫然写着，他的母亲是个杀人犯。和情夫杀掉了他的父亲。并且长时间虐待他。在比尔芬奇被送到孤儿院后，她的母亲坐了七年牢。
“不可能的！肯定弄错了。我母亲确实再嫁了许多次，但她一直对我很好。是个慈爱的母亲。她抚育我长大成年，我现在要回报她。
虽然我失去小时候的记忆了，但我确定，我记得！”
比尔芬奇快速翻看其他的文件。
许多文件都指向他在孤儿院长大，比尔芬奇一直不信。直到他翻出一页纸，那页纸上证明他在孤儿院里从十岁呆到十六岁。
标准的侏儒面孔，让他饱受其他孤儿和护工的虐待，他非常自闭。在孤儿院里没有一个朋友。
“不，这不是真的。”那张纸从指间滑落，他无言抱紧自己的双膝。“睡一觉吧。这是梦，睡醒了一切都正常了。”～～～
踢踏，踢踏！
比尔芬奇穿着偏大一号的皮鞋，衣服笔挺站在化工厂门口，拎皮包随着上班人群往里走。
守卫拦住了他。
“比尔芬奇。”
“嗯，有事吗？”
“你已经离职了。没收到化工厂前几天邮寄给你的解聘书吗？回去查查吧。”
“哈哈，你的笑话真好笑。”
比尔芬奇继续往里走。
第二个守卫现身了，两人都掏出皮辊准备砸人。好汉不吃眼前亏，比尔芬奇慌乱用皮包盖住脸，防止挨打。
“滚出去！”守卫挥舞皮辊。比尔芬奇乖乖离开化工厂门口，在道路上留下长长身影。
什么时候解聘的，自己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比尔芬奇低头耷拉角走回家中，“妈妈，化工厂给我解聘书，你收到了吗？”
“哪里是我收的。是你和那个女人签收的，一直仍在窗台上。你看，不是在那里放着吗？”
比尔芬奇悲伤看着母亲，“妈妈，你看过了是吗？里面写什么。”
“写什么。不就是你解聘以及催促你搬出宿舍去吗？搬什么搬。搬出去住哪里。我可不能随你住大街。你不搬，他没办法的。这解聘身就有问题，是你一直搁置不管！你应该去......”
母亲唠叨让比尔芬奇有些烦躁，脑袋嗡嗡地，什么都听不到了。
等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正在走过那道高高的长坡。那是一道好高好高的长坡。坡上都是一级一级的台阶。
从下往上看，仿佛台阶能通到天上。
突然天上多了两个高高的神祇,威严俯视自己。定睛一看，是两个治安官。
“比尔芬奇是吗？
希望你和我们回到治安所接受调查。
化工厂希望你立刻腾出宿舍。并且在你宿舍内发现一个被毒杀的女人。”
比尔芬奇惊讶思考，为什么要我腾出宿舍，我单身怎么会有一个女人在我家里。这两个治安官肯定是在整我。
比尔芬奇甩开膀子，长长双腿奔跑如风。祖父老维鲁的血脉被激发出来了，强大的运动能力，让他很快甩下两个治安官。
“不要跑！停下！”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听不到了。
比尔芬奇双手扶着膝盖喘息，现在该干嘛去呢？我应该做什么呢？
突然他发觉手里一直握着管笛，那是他父亲喜爱的乐器。父亲死的早，但是比尔芬奇依旧记得父亲宠溺慈爱的双眼。以及教他吹奏管笛，还夸他是音乐天才呢。
为了躲避治安官的追踪，比尔芬奇逃进地铁，坐了不知道多少站才下车走到地上。
他摘下头顶的帽子放在面前，开始深情吹奏管笛。～～～
张小凡突然插话，打断了李晓露的念诵：“接下来我知道。晓露，记得我第一天去找工作吗？我就看到了他在演奏管笛，我很喜欢听。
几天后我路过他身边，还偷了个钱包扔给他呢。再以后就没见过他了。”
李晓露视线跳过了几行字，“那我从他回家开始再念吧。”
从没想过要伤害谁
对一切也都感到抱歉
可是我的自卑胜过了一切爱我的
于是我把爱人们都杀死了
可是你的伤悲胜过了一切爱你的
于是你把我给杀死了
是为了什么而流着血
是为了谁而流眼泪
我躲在夜里取笑着黑
因为没有人能杀死鬼
是为了什么而流着血
是为了谁而流眼泪
我躲在夜里取笑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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