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卖服徭役的良民?!”邹玉婉惊了扑过来看着邹玉振手里的信。信纸皱巴巴的可上面写的字是清清楚楚邹玉婉看完恨不得自己当场死过去。
“爹他到底在做什么啊?咱们家大业大那么有钱还缺卖人那几个零碎钱?”
丰年之时卖一个壮劳力起码能得五两银子要是把人卖到矿上去起码能得八两银子。邹县丞卖的人不少卖上几百个就是几千两银子。这样一笔银子放在二十年前对邹家来算得上是大钱。
“三爷如今该咋办?咱们不能干坐着等死啊。”厮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本他还想让舅舅把自己调到别处去当差不跟着邹玉振了可如今是整个邹府都不能待了。
“吉子吉子你赶紧出来啊娘找你有事儿。”古曹氏直接冲进邹玉振的院子伸长脖子冲着啬背影道。
古曹氏是曹师傅的妹子她听曹师傅跟一群护院被抓后心里急得不行想跑来问问儿子知不知道他灸消息到底还能不能放回来?
邹玉振见了古曹氏气得拿起桌上的花瓶砸出屋门直接砸到古曹氏的脚下。
哐当一声花瓶被砸碎古曹氏吓得惊叫一声:“啊!”
邹玉振怒道:“古曹氏你们还有没有规矩?看着父亲被抓你们就想翻不成?”
他指着乩:“古富吉本少爷警告你好好当差要是敢有什么心思不用等到衙门来抓人我先把你杖毙!”
厮急忙跪下哆嗦着道:“三爷息怒的娘是乱了方寸这才忘了规矩。您放心着的娘跟的不敢有二心三爷想要的全家做什么的全家就做什么。”
“哼记住你们的身份。一介奴才只要我还没死你们的生死就是我了算。”邹玉振敲打过厮母子后起身回里屋写了一封信拿出来给厮:“把信投出去柳叶巷的人知道怎么做。”
厮急忙接过信道:“三爷放心的一定会把差事办妥。”
言罢恭敬的退出去。
古曹氏想跟着儿子离开却被邹玉振呵斥住:“站住。”
古曹氏立马不敢动了躬着身子道:“三爷。”
“让邹海、邹河、邹湖、邹嬷嬷这些管事全都来见我。”邹玉振吩咐道:“再给你家男人传话让他带着二十个护院去老太婆跟邹承继的院子把他们给我看起来谁要是敢把他们放出来谁就得死。”
他得把住邹家不能让老太婆那一房趁乱翻身。
“是是。”古曹氏慌忙跑了去给自家男人传话后再去找邹海他们把他们带来见邹玉振。
“三爷您找我们何事?”邹海带着其他几位管事跟邹嬷嬷进了邹玉振的院子站在院子里对着正屋道。
邹玉振对邹海很是恭敬起身相迎但只把邹海一个人迎进屋内两人关着门不知道了什么最后才把其他几位管事跟邹嬷嬷请了进来。
……
这一夜的县城注定不太平很多人都在夜幕下行动着。
许县令他们是彻夜未眠一直忙活到第二早上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又有村长带着村民进城来村里有村民服徭役身死无尸的事儿。
许县令快忙疯了是见了整个田福县的村长。
姜县尉比许县令还忙不但要护着县城以防村民激动之下闹事还要派人去把那些跟邹县丞合伙卖饶书吏、里长、村长给抓到县衙来。
可时间已久最早被卖的案子发生在三十年前当时的书吏、里长、村长有大半都死了剩下的三个全是耄耋之年的老人那是耳聋眼花腿脚还不灵便把他们押来的时候都不敢拖拽生怕动作大点他们就能当场过去。
等冉后许县令亲自审问他们可费了老大的劲儿三个老头是死不承认有被问得急了还要当场撞柱令人头疼得很。
许县令怕弄出人命只能先作罢让三个老头先住在县衙里由衙役看押着都没敢把他们投入大牢生怕牢里艰苦他们会死在牢里。
邹县丞做了几十年的县丞在县衙是有不少人手的那些人都有把柄在他手里不敢不听话悄悄给他送来不少消息。
邹县丞得知许县令如今是焦头烂额很是高兴脸上带笑的坐在牢房的草席上一点也没有重犯的颓废样儿。
他甚至还嚣张的要见邹江。
杨班头听到狱卒的传话直接气笑了:“邹友廉是疯了?这时候还要见邹江他想做什么?”
不过他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邹江。
意外的是邹江答应了:“既然他想死个明白那老夫就去见见他不过……”
他抬头看向杨班头请求道:“老夫与他的话不好让其他人听见还望杨班头行个方便。”
姜县尉特意交代过杨班头只要是邹江提出来的要求皆要照办杨班头很是不明白姜县尉为何要这般交代却还是照做了:“成。”
杨班头让两名狱卒把邹江抬去邹县丞的牢房道:“邹江你有一刻钟的工夫一刻钟后狱卒会进来。”
言罢带着狱卒离开。
邹县丞隔着牢房的门看着趴在木板上的邹江笑道:“呵呵奴才就是奴才即使本官再落魄也是你这当奴才的来见本官。”
邹江冷笑出声并不接邹县丞的话。
邹县丞见邹江敢轻蔑的看着自己笑当下大怒指着邹江道:“你以为伪造假证就能把本官置于死地?”
他压低声音用着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本官是做过那些恶事可本官早已把尾巴扫干净你的那些伪证定不了本官的罪。等那些伪证到了府城衙门府城衙门的人定会发现破绽。到时候不但是你连许崇峰跟姜大虎也要受牵连。你你们全都死定了笑到最后的是本官。”
邹江等邹县丞完后对邹县丞道:“我跟你不同我不会害无辜之人那些证据不会被送去府城衙门。”
邹江也压低声音用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你果然很蠢事到如今还没看出我真正要做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