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怀念的项链呢！”
“……”
“格林格拉斯小姐，你放心，既然是我给出去的东西，就不会想要回来的。你戴着就好。”
“有事说事，别扯这些没用的。”陆云开扫了一眼一见面就被扎比尼夫人两句话给弄得尴尬不已的达芙妮，站出来挡住了枪口，然后看向了一旁的布雷司，“帕德玛来吗？”
四年级的第一次霍格莫德周末，陆云开带着达芙妮，跟着布雷司一起来到了三把扫帚酒。
相比乱糟糟的猪头酒以及更适合谈情说爱的帕笛芙夫人茶馆，这里确实是霍格莫德最适合谈生意的地方。
“……我没喊她。”布雷司又脸上微微一红。
“……傻小子。”扎比尼夫人叹了口气。
算了，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真是被陆云开拿捏的死死的，本来好不容易想要从达芙妮身上占点讨价还价的上风，现在全赔进去了。
“合作方式还是按照之前那么商定的，还有什么好谈的？”陆云开看自己已经占据了上风，便把话题转移到正事上了。
“关于维护的事情。”扎比尼夫人深深的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觉得要让那些买了镜子的人每年甚至每个月来交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且这个工作量也非常巨大……”
“所以呢？”陆云开点了点头。
这个倒是事实，他又不可能满英伦办营业厅。
“所以我建议干脆设置一个通信镜子的使用年限，比如五十年或者一百年，然后在售价里直接把这部分钱加上去。”扎比尼夫人继续说道，“我想过，一个月一个金加隆，应该会比较合适，这样一百年下来也就一千两百金加隆……”
“看到没，谈生意要像你母亲这样！你那种什么都没说就把底牌都交给我的方法，真的能把你母亲好不容易给你攒下来的家底败光！”陆云开语重心长的对在一旁的布雷司说道。
“……什么意思啊？”问话的是达芙妮。
她没听出来扎比尼夫人的提议有什么不妥啊！
而且不但没有不妥，还非常合理。平心而论，有谁愿意每个月为了一个金加隆的事情跑一趟对角巷啊？飞路粉来回都快值半个了……
“通信镜子的魔法维护是由我完全负责，这部分的收入到底是不是分成，分多少……将来谁说的清楚？”陆云开笑着对达芙妮说道：“万一这面镜子卖上两年，我手里有钱了，决定彻底跳开布雷司，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如果在卖镜子的时候就把这笔钱都算进去了，不就不用担心这么多了嘛？”
“哦……”达芙妮点了点头。
“是这个意思。”扎比尼夫人也没有反驳陆云开，认可的点了点头，“把账算在前面对谁都好。”
“但是一下子把这个镜子的售价提高一千多金加隆，会不会卖不出去啊？”布雷司在旁边嘟囔了一句。
安静。
陆云开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
而扎比尼夫人的脸上则是写满了尴尬。
“当然，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扎比尼夫人轻轻的咳了咳，打破了尴尬：“你之前提过的广告的问题，我想了一下，完全可以抹平这笔费用。”
“嗯，可以。”陆云开点头，“不过这个部分的提成，我要多占一点。毕竟维护这些魔法也是需要人工的。”
“交给那个叫艾琳的做就是了。”扎比尼夫人不想让步。
“就算是让艾琳来做，该给她的工资也不能少。”陆云开也不想让步。
“你跟她签订的合同里本来还有要去店里照顾生意的部分，现在用这部分等值替代就好。”扎比尼夫人坚持。
“那她的工资就要在分成之前从销售额里扣除。”陆云开也坚持。
“不可能。”
“那没得谈。”
相持不下。
陆云开和扎比尼夫人两人虽然都面带微笑，但是都是寸步不让的。
“用得着这么争吗？”达芙妮在旁边低声嘟囔了一句。
“一年好几万金加隆，你觉得呢？”扎比尼夫人哼了一声。
“妈！！”布雷司也看不下去了。
安静。
“这傻小子，我这么争你以为是为了谁！”扎比尼夫人彻底没了脾气。
“你要早一年跟陆云开这儿达成协议，多挣的钱都不止这几万金加隆了？”布雷司嘟囔了一句，“哪个挣哪个赔，你算不清的嘛？”
“你……”扎比尼夫人气结。
这个鬼迷心窍的傻小子啊！！
“本来我们的协议里，员工费用是在你的分成里，你自己负担的。”陆云开在这件事上没有打算让步，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要做出一点让步，以后怕是少不了更多的让步：“现在放在分成前结算，等于我也出了一大部分。你要是觉得不合理，那我可以允许艾琳转过去专职做这个的维护，到时候她的工资就得从你的分成里再扣除了。”
“那她拿不到这么高的薪水。”
“维护这么一个魔法系统的收入还比不上种草药？说出去你不觉得丢人？”陆云开笑着反问，“你要是能找到一个能力有艾琳这么强，做事又负责认真，还绝对可靠不会被人挖墙脚动歪脑筋的巫师，那你去找。当然，我肯定要负责审核，不然再出一个之前店员那种事……”
“就按你说的办！”扎比尼夫人瞪了一眼儿子，叹了口气。
“你也别这么无奈嘛！”陆云开笑着摇了摇头，“要不然这样，拉到推广广告费用的人，先抽一成做为奖金，然后我们再来算总账。”
“可以。”陆云开的这种提议，扎比尼夫人当然是眼睛都不眨的立刻答应了下来。
“不会到时候整个镜子上都是你们接的广告？”在一旁的布雷司继续插话进来。
扎比尼夫人一个眼神飘了过去，吓得她的儿子连忙低了头。
“这个你不用担心。”陆云开摇头，“你之前不是总问我，为什么这个镜子在不使用和只显示文字信息的时候背景是一些图片嘛！到时候那里就是一些广告。”
“哦！！我明白了！”布雷司恍然，“原来你早就开始做准备了？”
“说说镜子的定价！你打算卖多少钱？”扎比尼夫人打断了布雷司对陆云开的吹捧。
她现在是真后悔要当着儿子来跟陆云开谈生意了。
“你觉得多少合适？”陆云开反问。
“一千金加隆？”扎比尼夫人想了想，试探着说道。
“便宜了？”
“贵了？”
达芙妮和陆云开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两句完全相反的话。
“这还贵？”达芙妮坚决的摇头，“这么好用的东西绝对不止一千金加隆！你送给我父亲的那面只能两个人通话的镜子都能卖好几万金加隆呢！”
“这玩意能卖多少钱，不是看它值多少，而是看买家能付得起多少。”陆云开笑着解释了一句，“按我说，五百金加隆我都可以接受。只要保证英伦巫师能人手一面，我还怕将来没钱挣？”
“嗯，你能这么想很好。本来我也想尽量便宜一些，就是担心我说的价格太低了你接受不了。”扎比尼夫人脸上带着一点欣赏的神色说道。
“这是人家陆云开研究的，你又没出力，当然你觉得越便宜约好。”布雷司又嘟囔了一句。
“你到底是哪头的？？”扎比尼夫人终于控制不住情绪，爆发了。
“不过这是细水长流的考虑。可如果是买断价的话，一千多金加隆就太便宜了。”陆云开补了一句话，“那些介意收到一些不影响使用的广告的人，或许根本不会介意再多花一些钱。”
“嗯。也对。那就接受广告的版本，五百金加隆一面，不接受的，三千……”
“三什么千啊！大气点，一万起。”陆云开笑着摇头，“这不是价格合不合理的问题，是你想要卖哪种镜子？”
“可以。”扎比尼夫人笑着点了点头，确实，对于他们来说，广告的收入或许才是大头，“那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供货？”
“我手里有一批，大概一千面。”陆云开掂量了一下，报了个数，“不过都是那种不能接受广告的版本，毕竟最早我也没想着要这么干。”
“这个……你要改的话，多久能改好？”
“不能改，我设计的都是锁定了魔法和魔法阵的，要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改，那你卖的便宜不就等于给自己挖坑？”
“这倒是。”扎比尼夫人点头，然后想了想说道：“我要五千面那种可以接收广告的，你大概多久能做出来？”
“五千？这么多？”达芙妮一脸的惊异。
她心算了一下，按照五百一面的售价，这可是两百五十万金加隆啊！！
当然，陆云开说的那一千面打算卖一万金加隆的，她没觉得陆云开卖得出去。
那可是一万啊！！虽然有钱的巫师很多，可不代表愿意做冤大头的人很多。
“圣诞节前。”陆云开随口说了一个时间。
“那行。”扎比尼夫人点了点头，“你那一千面先给我，我考虑一下销售策略，不然怕是卖不掉……”
“也没什么好销售策略的。”陆云开笑着摇头，“这一批你就直接挂贵宾限量版的名号卖出去，刚好在我的系统编号里也是从一号到一千号……说实话，要是我有空，也认识一些有钱人……”
“有什么好不认识的？就学校这些同学的家长呗！你忘了之前潘西都跑来问你还有没有镜子可以卖了？”布雷司在旁边又插话。
然后又被他母亲瞪了一眼。
“……嗯，其实要是让我来卖，这一千面少说我要卖它五千万金加隆。”陆云开笑着打断了母慈子孝的场面，说道。
“五千万？？”达芙妮被这个数字给吓傻了。
“你觉得你父亲没有我送你的那一对镜子的话，介意花十万金加隆买一面是你母亲生日编号的镜子送给她吗？”陆云开反问达芙妮，“然后你母亲呢？是不是也会想要买一面送给你父亲？”
“……可怕。”达芙妮掂量了一下，再看向陆云开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敬畏。
别说，二十万金加隆，让她父母买一对当做礼物互送，根本不成问题。
而且可能还会捎带着给她和阿斯托利亚也买有着生日编号的……这还是她家里祖父母一辈的人都已经过世了，潘西和米里森那种家里三四代同堂的，或许有可能一出手就是十面八面的买。
毕竟陆云开可是号称这镜子能管用一百年的！这四舍五入就是一辈子啊！对于她们这些家庭来说，十万金加隆买个能用一辈子的东西，不亏的。
“而且，那些想要讨好魔法部长的人里，或许有谁会想要买一面一号编号的镜子……”陆云开说着，脸上带上了坏笑，“这面镜子，我就标一百万金加隆，估计都能卖掉。当然，我要是野心大点，直接搞个匿名拍卖……”
“会有那么多人认可你这个东西吗？”达芙妮被陆云开秀出逆反心理了，有点抬杠的说了一句，似乎她已经忘记了刚刚她还嫌陆云开卖便宜了呢：“没有这东西又没什么影响。”
“如果你身边只有少数人有用，大家都还用猫头鹰通信，那是没什么。可如果你跟潘西都用，米里森没有……你们两个还会带她一起玩吗？”陆云开笑着问。
“这个……”达芙妮一时没法反驳。
好像确实……
“也许有一天，每个巫师都会需要一面这个镜子，就像他们需要一支魔杖一样。魔杖只能标明你会使用魔法，而这面镜子里存储着的你的朋友，才能证明你真的是一个巫师。”陆云开带着自信的说出了他想了一年的广告词。
“你啊！也学学人家！”扎比尼夫人听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对着布雷司说道，“别整天傻憨憨的。你但凡有他一半的脑子，我才懒得这个年纪了还跑出来东奔西跑的呢！”
“好了，就这样。”陆云开再次打断了自己室友被老妈拿别人家的孩子教训的可怜遭遇，“回去之后我整理出镜子来给你，你看着去卖。至于维护通信魔法的部分，之前我就放在我家里那边了，你要是觉得有必要，我可以让艾琳拿去放在你店里。”
“我还是想办法先处理店里的防护魔法再说。”扎比尼夫人摇头，“这个一定要保证安全。”
“也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扎比尼夫人长长的出了口气，“普通版的镜子你这面也别忘记了要备货。”
“我有数的。而且那个广告的发送魔法我也得再测试一下的，毕竟之前我只跟布雷司测试过点对点的单发，得测试一下大批量群发的。”
“嗯。”扎比尼夫人点头，“这些你自己处理，我只要东西。”
“那我先走了，你跟布雷司这儿先聊着？”陆云开微笑着站了起来。
达芙妮也连忙站了起来。
“我也……”布雷司也跟着站了起来。
“坐下！！”扎比尼夫人狠狠的瞪了布雷司一眼。
“……你们慢走。”
布雷司苦瓜着脸，坐下了。
陆云开和达芙妮相视无奈的笑了一下，手拉着手跑出了三把扫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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