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脸，万一被人发现了，也不至于露脸。”温黄说。</p>
李禛点头。</p>
温黄很是心疼：“可是这样一来，你就很累。白天晚上都不得歇息……”</p>
李禛说：“那你就好生慰籍慰籍你官人我，我便不累了。”</p>
慰籍？</p>
温黄内心立刻变色了，羞涩地咬着唇：“你胡说什么……”</p>
“昨晚的夜宵很不错，今晚多做一点。不够吃。”李禛又说。</p>
夜宵？</p>
原来是这个……慰籍啊？</p>
温黄不羞涩了，改羞恼，瞪了他一眼：“晚上吃那么多做什么？小心变成个胖子！”</p>
李禛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何突然翻脸。</p>
……</p>
老夫人若是毒发身亡了，很可能不会有人知道她是因中毒而死。</p>
包括温黄在内，都会以为她是得了病。</p>
因为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不太舒服，今早突然昏迷，进而死亡，很容易往那个方向去想。</p>
所以，他们觉得，昨天送错燕窝，也可能是对方计划的一部分。</p>
分析两次做餐、送餐经手者重合的名单，他们找出两个嫌疑人。</p>
一个是主要嫌疑人，便是负责老夫人饮食的主厨：郑厨。</p>
他负责老夫人的饮食，自然有机会拿错燕窝，也有机会下毒。</p>
一个是负责取餐的侍女：春燕。</p>
根据当时厨房的人交代，有人看到她取走燕窝以后，又回过一次厨房。</p>
当时里面没人，她一个人在里面，完全有机会换掉燕窝。</p>
但是她激烈地否认，说是因为前一天燕窝味道有点偏淡，所以她折回去拿了点白糖。</p>
经老夫人和蒋妈妈证实，前一天老夫人的确说燕窝有点淡。</p>
那天下午送去的燕窝，旁边也的确搁着一小碟子白糖。</p>
而且，第二天早餐，虽然也是她带着两个小丫头去取的餐，但是三人一路同行，她没有机会半路下毒。</p>
所以，郑厨是主要嫌疑人，春燕只是有点嫌疑。</p>
但即便如此，不能因为郑厨是主厨就给他定罪，需要更直接的证据。</p>
……</p>
第二天，温黄跟李禛同时起了床，天没亮就去了老夫人那里。</p>
高丽华母子几个都还没过来，但道济法师已经去了，在为老夫人施针。</p>
“法师，我祖母如何了？”温黄问。</p>
道济说：“现在极为虚弱，等会醒来，吃些东西，精神能长点。”</p>
正说着，老夫人长长呼了一口气，缓缓睁眼。</p>
“祖母！”温黄眼眶一热，握着她的手，哽咽叫道：“您感觉如何？”</p>
“哎哟……”老夫人呻吟了一声：“我这是怎么了啊？”</p>
“您中毒了。”温黄说：“幸亏道济法师很会解毒，他救了您！您不会有事的！”</p>
“道济法师……”老夫人转动眼珠子看向道济法师，“这位就是道济法师吗？”</p>
“是啊！他就是道济法师，是将军的恩师——”温黄跟着老夫人的视线看过去，然后愣了愣。</p>
道济法师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背对着老夫人。</p>
温黄叫道：“法师……”</p>
您这样背对着我祖母，是不是不太礼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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