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无关紧要
云觅坐在高档的咖啡厅里，翻着到手的资料。</p>
付清秋的病情不是没原因的。</p>
他父母两个都是研究院的化学家，怀付清秋的时候她母亲并没有发觉到。常年接触化学物质的身体本就不太适合受孕，再加上头几个月都在实验室里泡着。</p>
云觅端着咖啡喝了两口，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牛皮纸信封包着的五千块钱。</p>
“保密。”</p>
“好的老板。”</p>
“没事儿你就走吧。”</p>
云觅赶人，那调查员也不留。</p>
云觅翻到付清秋被领养那段时肩膀颤了颤，当时领养付清秋的男人叫温方，对外宣称是付清秋性子野蛮，不适合领养最后把她给退了。但具体当时发生了什么，只有付清秋知道，她这个性子也不会去反驳。只剩害怕了。</p>
云觅的手指在桌上慢慢敲击着，眉头皱了又松开。</p>
现在就把他处理掉？</p>
那付清秋怕是记不住。</p>
云觅又犹豫了，付清秋的本事可大着呢。她要是记不住，就没人能记住了。但问题是她那个脑瓜子，能不能拐过来这个弯，体会到人生的真谛？</p>
做个好人？</p>
云觅迟疑着。</p>
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她身上，怕是做不了好人了。</p>
美强惨中惨本尊。</p>
云觅感叹着把资料塞进包里，她掏出来手机才发现上面有五个不同的未接来电，都是之前原主圈子里的人。似乎是真的有事找她帮忙。</p>
云觅一贯不太想跟攻略目标以外的人打交道，但是人脉即事业，她要养孩子的。</p>
“喂？”</p>
手机后面的音乐嘈杂。云觅捏了捏眉心，听着手机里的人大声喊着：“你干嘛呢最近？也不理人。越舟回国了，过两天又要走的。赶紧过来，聚一聚。”</p>
云觅刚要拒绝，那边儿人就说道：“别不给这个面子啊。”</p>
“地址？”</p>
“金碧辉煌。”</p>
“等我。”</p>
——</p>
“她来？”</p>
“说要来的。”</p>
那人挂了电话伸手搭住越舟的肩：“哎接着说，刚刚你说的那个人格分裂的患者，他真那么牛逼？你确定人格分裂不是鬼上身？”</p>
“我们要相信科学，哪里来的鬼？”</p>
越舟跟唐凛也是在国外认识的，这是一个场。</p>
金碧辉煌的二楼是个蹦迪场所，三楼是包厢。喜欢热闹的早去二楼了，三楼相对比还清净点儿，元宿听越舟在国外给人做心理医生见得稀奇百怪的事儿一惊一乍的。</p>
金碧辉煌就是领小狗的地方，云觅半个小时就到了。晚上的金碧辉煌那才是真的耀眼，云觅把钥匙跟钞票一同递给门外的侍者，让他去泊车。</p>
领客的都在外厅等着，用眼睛打量哪个是真正的大佬。</p>
云觅今儿穿的那身全是高定，自然是引来了不少的谄媚。她自顾自要去坐电梯，打电话想要问问包厢是哪个，电梯门一开就对上了里面站着的人。</p>
他还真在打工？</p>
云觅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移开视线。</p>
燕无归心脏砰砰跳了几下，原本是要出门继续领人的，一见着云觅立马就改了主意。</p>
他说话有些沙哑，沉声问道：“去哪里？”</p>
云觅直径摁了一个三楼，电话已经被人接了：“哪个包厢？”</p>
“888”。</p>
“好。”</p>
云觅挂断了电话，电梯停在了二楼好久才又开始运行。</p>
燕无归的手指紧了又紧，余光看着云觅。</p>
她没认出来？</p>
怎么会。</p>
她在生气？</p>
燕无归抿着唇，片刻问道：“你还好吗？”</p>
云觅跟着心一颤，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问道：“你是？”</p>
不过电梯并没有给燕无归思考的时间，停在三楼后她已然踩着细长的高跟走了出去。</p>
“我带你去吧。”</p>
燕无归快步跟了上来，云觅顿了顿脚，良久说道：“谢谢。”</p>
语气疏离的很。</p>
燕无归一时间没想明白她的意思，沉默着带领云觅走到了888的房间。</p>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p>
云觅一推门就笑道：“我来了。”</p>
燕无归凑着这个空子看了一眼，里面坐着的四个男人各个出类拔萃的。他们抬头放在云觅身上的目光，燕无归可再清楚不过了。</p>
她为什么穿这么短的裙子？</p>
云觅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拉着手提包链，从里面抽出来几张钞票笑道：“谢谢你啊。”</p>
房间里一看见这场景，有个男人就乐了，一边儿往这儿走，一边儿熟捻地揽住云觅的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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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咱们云大小姐对鲜肉是一如既往的好啊。一会儿要不要点两个？”</p>
她没拒绝别人的亲近。</p>
燕无归心底一震，又听到人说点两个。</p>
云觅哼的笑了一声，挑眉说道：“那肯定啊。就是不知道上没上新人。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快看腻了。”</p>
“就知道你好这个，连夜挖了几个。都是大学生，嫩着呢。”</p>
这几个人一来一回的，屋里就不高兴了。</p>
“就有我们几个，还不够呢？”</p>
燕无归不想看，也不想听了，正要走就被屋里人扯过来，元宿一边儿朝里面笑，一边儿换了语调低声道：“去让经理把人叫过来。就说云小姐来了。”</p>
燕无归嗯了一声，调头就走，元宿想嘱咐的话还没说完呢。</p>
这哪来的愣头青，没个眼色的。</p>
原主之前确实是这儿的常客，元宿跟她玩得好，这是元宿的产业。</p>
燕无归走到经理面前忍了又忍，经理狐疑地看着他，刚想问有什么事燕无归一个转身直奔包厢那边儿去了。</p>
他当然知道元宿嘴里的人是什么。</p>
作为京都里玩的格外花的娱乐场所，元宿手底下陪酒陪唱的一堆。明面上是正经职业，可是每次别人回家不都捎带个一起回去？</p>
云觅不拒绝，不否认的态度让燕无归有些慌。</p>
她看自己的眼神，那他可太懂了。</p>
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云觅总是会那么笑着看他。满脸写着，你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管我什么事儿。</p>
燕无归一推门就进去了，元宿想说来的这么快，一瞅见他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当即就拉下脸。</p>
燕无归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把将坐在包厢中间的女人拉住：“跟我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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