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说正经的呢。”孙雨清笑道，“就算有也正常，我理解。”</p>
“还真没有。”</p>
王寒严肃回答。</p>
“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吃完饭休息休息，下午陪我出去一趟。”孙雨清笑着拍了拍王寒的肩膀，说道，“你小子人好，跟别人不一样。”</p>
中午的时候，王寒跟孙雨清靠在沙发上，随意聊着天。</p>
去的地方倒也简单，就在燕京市，开车就去了。</p>
聊到了他儿子的时候，孙雨清的胡子还是气的竖了起来。</p>
不过片刻后，他就释然了，儿子不孝，他也没办法。</p>
有时候孩子不孝顺，还真怪不得父母。</p>
很多人都说父母溺爱的缘故，很多被溺爱长大的孩子，未来孝顺的太多太多了。</p>
敲打是一回事，可能天性又是一回事，真的说不清楚。</p>
简单聊了聊，当时间快到两点的时候，王寒开车带着孙雨清，很快去了外面。</p>
一个多小时之后，两人在某处道观的山门脚下停了下来。</p>
眼前，则是一个又一个的台阶，望不到头。</p>
想来，也是得走上去，才能见得了那个道观。</p>
孙雨清说，之前去的时候，回来腰疼了几天，这一次有王寒扶着，应该会好一些。</p>
“咱们国家道观才是正统，寺庙是从其他地方过来的舶来品，虽然已经有了咱们这边的神韵了，但核心还是外面的……”孙雨清笑了笑，一边被王寒拉着上前，一边说道，“我认识一个道长，人很不错，到时候可以引荐你给他见见。”</p>
王寒笑了笑，没说什么。</p>
陪孙雨清出来一天，其实也没什么。</p>
已经很长时间，没跟着个老人，出来外面走了。</p>
粗略算一下的话，怎么说也有个四五年的时间了。</p>
一路上，去道观的人不是太多。</p>
“现在更多的人，爱去那些寺庙，我倒不是说那里有多不好，但是跟道观比起来，寺庙那地方功利性太重了，那些主持个个油水特别足，据我所了解，那些主持什么法拉利兰博基尼，什么大奔奥迪，根本不缺。他们太有钱了，反观道观，感觉对钱这种事物，不是太看重，所以个个都看起来很穷苦。”</p>
一边上山，王寒和孙雨清，一边聊着天。</p>
王寒点了点头，孙雨清说的，倒也的确如此。</p>
和尚普遍比道士有钱，而且和尚很多都是啤酒肚，道士的话，似乎在他的印象里，每一个都是瘦骨嶙峋，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一样。</p>
再加上，道观普遍没有寺庙受欢迎。</p>
自然来的香客就少了许多了，这也正常。</p>
在新闻里，和尚左拥右抱，开着豪车，抽着雪茄，简直不要太多。</p>
相比起和尚来说，道士就是后妈生的，穷得叮当响，别说是豪车美女了，就算是桑塔纳跟老婆婆都不见得有那么几个。</p>
“好了好了，再往上走一些，就到了。这跟寺庙不一样，寺庙很多一下就上来了，道观有不少地方，都不好走，可能这也是它的区位优势不如寺庙的缘故，种种原因，倒也能管中窥豹了。”</p>
孙雨清一边扶着腰，一边感慨。</p>
王寒一阵无语。</p>
区位优势都整出来了？</p>
不过还真是这样。</p>
相比起寺庙来说，道观的确偏了不少，而且不懂得打广告，不懂的经营。</p>
可能也是跟道家所主张的无为而治一样。</p>
随缘的时候，钱自然就来不了了。</p>
走了差不多四十分，王寒终于扶着孙雨清来到了道观前面。</p>
倒也不是没人，还是有几个人进出的，大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中年人，少数年轻人，也都是道观本地的人，不会有来参观的人存在。</p>
基本上，来道观的，估计也都随性而为。</p>
所以他们才会来这里，求求签什么的。</p>
其实还是道观本身身着青衣，头发较长的工作人员，最多一些。</p>
看到孙雨清来了，也没人上前问候。</p>
有人也认出了王寒，表情明显诧异了一下，不过也没说什么，同样并没有跟身边的人探讨，似乎王寒来这里，也不值得惊讶。</p>
王寒自然算得上是很出名的人了，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p>
要是在寺庙，早有和尚来到身边询问：</p>
“施主，所为何事前来？”</p>
“施主，小僧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p>
“施主，请随我来……”</p>
话术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大体一致。</p>
这里，区别自然就上来了。</p>
没人对他们的到来感到意外，也没有人会额外前来询问。</p>
“走吧，去前面……”</p>
孙雨清说了一声，跟王寒走向了前面。</p>
没多久，孙雨清带着王寒来到了道观里面。</p>
道观里面，人倒是比较多一些，不过大多数人，都是站在旁边，等待求一只签，中间是一个长发道士，看上去慈眉善目，正跟其他人交谈。</p>
看到孙雨清和王寒之后，此人跟孙雨清点了点头，又诧异的看着王寒，不过也没过多惊讶。</p>
他还是继续给其他人解读这所求之签的寓意，基本上大家求的，也都是寓意比较好的那种，少有不好的签。</p>
在这个过程之中，王寒也差不多知道了在这里求一只签是多少钱。</p>
其实也不贵，一个人十块钱。</p>
会送你一根香，参拜一下原始天尊什么的。</p>
这年头，道观很多都不一样，有的地方，需要门票，门票全包。</p>
有的地方进去拜就完事了，也不收钱。</p>
有的小地方，拜一次可能会收钱，叫香火钱，有些黑心的甚至要上百块钱。</p>
但大多数地方，大多数人来一次道观，花的也不多，就那么几十块钱，少的地方，就比如这里，十块钱一个人，包所有。</p>
不像是寺庙，消费的东西太多了，进去拿着几万块钱，想消费都能消费得了。</p>
把所有人都送走之后，那位长发道长，方才来到了王寒跟孙雨清身前。</p>
跟孙雨清点头示意了一下后，他的目光，着重放在了王寒身上。</p>
王寒笑了笑。</p>
道士报之以笑。</p>
王寒表情平缓。</p>
道士报之以平缓。</p>
王寒忍不住说话了，眼前的道士，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王寒。</p>
就在旁边孙雨清察觉到不对劲，而王寒也打算打破这沉静的时候……</p>
道士却是说道：“请问这位居士，为何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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