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多好讲的故事……我出生于一个普通工薪阶层，父母都普普通通，平时管教也说不上严格，说不上不严格，基本上是我妈溺爱，我爸不管我，家庭氛围也跟很多人一样，后来上了小学……”</p>
王寒讲起了他的小时候的故事。</p>
他的小时候，说白了就是一个普通小市民的故事。</p>
小学特别爱玩闹，在教室各种闯祸，各种欺负女生。</p>
初中同样如此，当然到了初中那个时候，王寒也生出了情愫，懵懵懵懂。</p>
当时的他，也会喜欢一些身边好看的小女孩，在身边有些前卫的孩子，已经在偷偷搞对象的时候，王寒也没有什么想法。</p>
后来，初中学习很好的他，如愿上了市五中，跟旁边的何雨婷，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很有缘分。</p>
听到何雨婷这个名字的时候，孙雨清睁开眼看了眼王寒，说道：“每个人，或许都有遗憾吧，咳咳……”</p>
说到这里，孙雨清咳嗽了几声。</p>
他不再说话。</p>
说一句话，也是有些累的。</p>
其实说白了，遗憾什么的，都不重要。</p>
过去只是用来缅怀的。</p>
不是说过去的一些事，就真的那么重要。</p>
它没有任何意义，不需要代入到现实。</p>
把握当下，是最重要的。</p>
过去永远只是过去，过去是为了在回味的时候，给自己来那么一丁点的味道，或酸或甜或苦，总之不至于让你的过去那么枯燥乏味，就这么简单。</p>
所以，孙雨清在这里，和王寒找到了共鸣。</p>
那是一种奇怪的共鸣，可能只有有这种经历的人，才会懂。</p>
王寒继续讲了下去……</p>
“高中毕业以后，我……”</p>
王寒顿了顿，看着闭上眼睛的孙雨清，迟疑起来。</p>
最后，王寒继续说了下去。</p>
“当时的成绩并不好，我只是考了二百出头……”</p>
“所以，我只考到了普通大专，属于最差的那一类学生，那个时候是二零零三年，当时的大专已经全面扩招了，所以考试再这么垃圾，就算是一百多分，大专也是可以进去的……”</p>
王寒笑了笑。</p>
是的，他把这个故事，说出来了。</p>
他还是继续讲了下去。</p>
这个故事，虽然距离他很遥远。</p>
但是，真的很熟悉，刻在骨子里的熟悉。</p>
孙雨清没睁开眼睛，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p>
只是，在王寒说到他去了大专的时候，孙雨清的眉毛很显著的跳动了一下。</p>
因为这个故事，跟王寒的履历，有一些不搭。</p>
“在那个职业院校，我有几个来自省内各个地方的室友，一般大专类院校，基本都是省内的， 省外的很少。在哪个学校我也没多少印象，加上那会儿骨子里比较叛逆，自然而然的，大家也就没什么交集了，记得他们说过最多的，不是打架就是把女生肚子搞大之类的事情，当时我的感受只有不合群……”</p>
“毕业以后，很不意外的是，我失业了。我找了很多的工作的地方，饭店，酒店，KTV等等……太多太多了，多到我都记不起来，我见过很多人，很多人都在我的记忆中出现了一段时间，随后消失不见，终究成了陌路人。直到……”</p>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之那个时候，对计算机很感兴趣的我，开始学起了计算机，可能有点天赋，也算得上是自学成才，所以我进入了一个当时在全国范围内，都算得上是很知名的企业……”</p>
王寒的声音，不断在孙雨清身旁出现。</p>
孙雨清眉毛偶尔跳动一下。</p>
却最终，都变成了老人共有的一种哼哼声。</p>
可以听得出来，孙雨清的喉咙很沙哑，里面有痰。</p>
甚至于，他偶尔动一下的手上，瘦的皮包骨头，血管清晰可见。</p>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人生彻底走上了正途，那个时候我赚了很多钱，有个一百多万，也攒了不少，而在二零一九年……”</p>
王寒稍稍顿了一下，迎着孙雨清的目光，说道：“在二零一九年的某一个春天，我被公司派遣去了国外，就这样开始了国外的生活……”</p>
“一年后，也就是在二零二零年的时候，我生活的地方有了战乱，周围很危险，到处都是枪炮的声音，我也因此接触到了枪，练就了一身逃命本领，只是有一次，本可以离开的我，但是出于某些原因慢了一步，最后……我胸口中弹了。”</p>
“接下来……我醒了。”</p>
王寒说到了这里，停了下来。</p>
孙雨清的目光虽然浑浊，但是他的眼中，出现了一道光芒。</p>
他沙哑着声音，抬起了手。</p>
张了张嘴，只可惜孙雨清说不出话。</p>
最后，孙雨清只能无奈放弃。</p>
他眼神示意王寒，继续说下去。</p>
“那个时候，我醒在了高中课桌上，距离高考还有一段时间，具体日期是二零零二年的十二月二十三号，当时正在上语文课，是一节早自习，阳光刚好洒了进来……”</p>
王寒笑了笑，继续往下去说。</p>
这一次，他说的故事属于孙雨清了解到的故事。</p>
这个故事，不仅仅是孙雨清了解，全球各个地方的人，都很了解。</p>
是一个默默无名的普通小市民，最后逆袭的故事。</p>
这个故事，太多太多的人知道了。</p>
“就这样，从大学开始，我收获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钱，我的人生很顺利，跟梦中那个人生，完全不一样……”</p>
王寒自嘲一笑，说道，“再然后，您应该也知道了……”</p>
孙雨清收回视线，握住了王寒的手，沙哑的吐出四个字：“庄周梦蝶？”</p>
可到底是庄周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庄周。</p>
谁也不知道。</p>
就连孙雨清也不知道。</p>
这个故事，他不想去想。</p>
不是他该想的一件事情，他已经日落西山了。</p>
考虑这件事情，太过于复杂。</p>
王寒没说话，只是摇头：“孙老，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做了一个梦，总之很奇怪，可能我的成功，也与这个梦有关吧……”</p>
孙雨清突然剧烈的咳嗽了两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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