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外头传的沸沸扬扬，她这个主角不出去露个面还真是难为那有心人了。</p>
秦祤风有这个心却是不屑去做的，更何况他如今猜想自己身份，更不会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平白叫她厌恶。</p>
剩下的就只有林莞沁和苏晓柔了，她们二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到底是谁也无所谓了，最好不要让她查出来。</p>
“且让他们说去，”苏云芊捏了帕子擦了擦手，莞尔一笑置之，“你同我去美珠坊瞧瞧，许多日没去，也不知打点的如何了。”</p>
素云闻言微微蹙眉，如今外头尽是些羞辱人的话，没有证据说的倒像是真的一样，苏云芊倒不如不出去的好，“小姐……”</p>
“我问心无愧就是，你也无需管他们说什么，”苏云芊说罢轻笑一声，“走吧。”</p>
她自然是问心无愧的，既然有人故意坏她名声，她也不会善罢甘休，既然要闹，何不闹大些？</p>
素云跟在苏云芊后头，满眼心疼，小姐再怎么冷静，也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哪里经得起这些说辞，况且市井中人说话更是不客气。</p>
只怕苏云芊面上没什么异样，心里头却是在乎的紧的。</p>
即使碍于摄政王面子不好明说给苏云芊听，这些人也一向喜欢指桑骂槐，多少叫人听了心里不舒服。</p>
果不其然，苏云芊这才刚到美珠坊，旁人就都避着她走了，“今日盈利如何？”</p>
那帮着打点的伙计支支吾吾，像是怕冒犯了苏云芊，触及到她的目光，咬了咬牙还是说出了口，“今日并未盈利……”</p>
苏云芊眯了眯眸子，她也猜到了，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些买了东西的没丢在街上骂她几句就不错了。</p>
“他们说开在这勾栏花柳间的铺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伙计越说脑袋垂的越低，模样分外沮丧，“都不肯来了。”</p>
“墙倒众人推罢了。”苏云芊倒是不以为意，摆了摆手示意伙计去忙，这墙倒不倒还未可知，人倒是一哄而上了。</p>
“你瞧，那是不是侯府那个苏小姐？”外头路过的人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如若不是还顾着苏云芊的身份，怕是要到脸上去说了。</p>
“可不就是吗！有些人分明有夫婿，还要不安分勾搭旁的男人，勾三搭四的没脸没皮！”市井妇人一向爱嚼舌根，更莫要提这人还是苏云芊。</p>
苏云芊多风光她们也是知道的，在她们眼里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荣宠富贵，苏云芊伸手拈来却还不知道珍惜，是活该被骂的。</p>
“你可小声点，别让她听见了。”</p>
“我还巴不得叫她听见呢！不知礼义廉耻之人，我还没指名道姓呢！就算我说了又如何？她苏云芊敢做还不让人说了？”</p>
苏云芊微微侧过头，唇角的弧度愈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轻尘，那两个妇人见她起来了慌里慌张，正准备走，却被苏云芊叫住了。</p>
“二位何必急着走，我还没听够呢，不如再说两句，也好让我看看在背后嚼舌根的人会不会口里生疮。”苏云芊笑眯眯的凑上前，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p>
那两个妇人被她说的又急又恼，却也不敢在苏云芊面上说她的不是，只得当做没有听见，挎着篮子自顾自想走，苏云芊扬了扬下巴，素云会意将二人拦下。</p>
“我们家小姐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只不过想问你们几句话。”素云最是看不惯这种人，被正主发现了就想跑？想得挺美。</p>
那两位妇人回过头瞧见苏云芊，虽说给不出好脸色，却也知道苏云芊是他们这些寻常人家招惹不起的，“苏大小姐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就是了。”</p>
“你二人为何如此肯定我做过那些事？”苏云芊眉梢一挑，目光带着几分疑惑，“就不怕是冤枉人了？”</p>
那两个妇人对视一眼，随后讪讪开口道：“都说这侯府里头手足情深，连苏二小姐都这么说了，这事十分……怕是有八分为真了。”</p>
苏云芊揉了揉眉心，脸色算不上好看，“我不盼着你二人能让街坊四邻都闭上嘴，但是管好自己的嘴，今日之言若是让王爷听见了，你二人性命不保。”</p>
“官宦人家的事全然当做口头趣事说说就算了，素云，让她们走吧。”苏云芊颇为头疼，她不过是懒得搭理苏晓柔，后者反倒一再作妖。</p>
既然事情起因清楚了，要解决自然也不难，苏云芊眸色一沉，示意素云一同回府。</p>
苏晓柔如今正在房里坐着，算着苏云芊何时能彻底身败名裂，在房门被苏云芊推开的一瞬间，她脸上的笑意凝固了。</p>
“姐姐真是好大的威风。”苏晓柔稳住心神，笑眯眯的看向苏云芊，“如今外头人人都在传姐姐不守妇道，难不成真是如此？”</p>
苏云芊懒得同她瞎扯，垂下眸子居高临下看着她，随即一把抓住苏晓柔的手臂将她生生从椅子上拖了起来，“妹妹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p>
“你在胡说什么？”苏晓柔死死盯着苏云芊，妄图以此掩饰自己的心虚。</p>
“我说什么你心里应当都清楚，”苏云芊语气淡然，指尖落到苏晓柔脸上，“我对你一再容忍，你倒是以为我好欺负，这么一张好看的脸被刮花了岂不是太可惜了？”</p>
后半句话锋一转，叫苏晓柔浑身一颤，随即就是一阵天昏地暗，直到昏过去，她也不知道苏云芊何时动的手。</p>
“小姐，这样就可以了吗？”素云咬咬唇，苏晓柔做的事着实太过分了，如今只把她迷晕吓一番未免也太简单了。</p>
“看她是怕了，还是打算继续作妖。”苏云芊微微弯眸，这是她给苏晓柔最后一次机会了。</p>
待苏晓柔醒来，慌忙查看自己如今身在何处，发觉还在房内时这才松了口气。</p>
好一个苏云芊，叫她在自己院子下人面前丢了脸。</p>
苏晓柔咬咬牙，出了院子直奔李玉婷房内哭诉，“娘！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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