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惨叫了一声，一时间激起了附近不少狗的叫声，也算是一呼百应。</p>
对面那人心里头也带着气，含着眼泪道：“你干啥啊你？”</p>
狗叫声一直在响，林书玉哪里管得了那么多。</p>
她起来就想跑，却被那个姑娘拉了一下，又跌在地上。</p>
这下，林书玉彻底恼了：“你想干啥？”</p>
“林书玉？”杜芸芸听出了林书玉的声音，问了一声。</p>
她比林书玉小一届，但是因为林书玉在他们学校也算是个风云人物，长得好，学习好，她对林书玉的声音也熟悉。</p>
“你咋回来了？”她声音透着几分小心。</p>
林书玉有些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p>
不过她听杜芸芸的意思，就知道杜芸芸还不知道她的事。</p>
见杜芸芸这么晚也在村里走，林书玉大概猜到杜芸芸身上也发生了啥事，却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这是谁。</p>
她小心翼翼地对杜芸芸说：“你是咱村里的谁？我刚回来，啥也不知道。”</p>
“我是杜芸芸啊。”杜芸芸声音透着几分虚弱，“咱别在这儿说了，找个地方说吧。”</p>
说完，杜芸芸带着林书玉到了村外的土地庙里头。</p>
村外土地庙里头还亮着灯泡，就是度数不咋大，杜芸芸借着灯光小心打量林书玉，林书玉也打量杜芸芸。</p>
这一打量，她们发现对面的人脸上都挂了彩。</p>
一个人嘴角青了一块，一个人眼角紫了一块，看起来都是凄惨无比。</p>
见着对方这样，俩人都有了同病相怜之感。</p>
“你咋回来了？”杜芸芸忍不住问道。</p>
出嫁之前，她也想像林书玉一样逃婚的，只是她身上没啥钱，也没林书玉那个胆子，不敢逃婚，只敢乖乖地嫁人。</p>
这一回，她是偷偷跑回来的。</p>
“我……”林书玉犹豫了一下，决定卖惨让杜芸芸同情自己，“我出去了之后，一直在餐馆打工，早上六点就起了，晚上十来点才睡，勉强挣一点钱糊口。”</p>
“后来有个大老板说看上我了，我以为那个大老板能带我脱离苦海，谁知道，我跟着那个大老板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才知道他是个家暴男。遇到了啥不顺心的事，就只知道打我。”</p>
她低下头，眼里头还带着泪，看起来可怜极了。</p>
杜芸芸心里头也充满了酸涩，“那咱俩可真是倒霉到一块去了。我最近也嫁人了，那人也是一直打我。”</p>
她说着，把自己的袖子挽上去，给林书玉看自己手上的伤。</p>
她胳膊上是一片一片的青紫色，就连手腕都显出一片青紫色。</p>
那都是被人打出来的。</p>
林书玉装作被吓到一样惊呼：“你咋这么惨？”</p>
“还不是林巧害的。”杜芸芸话一出口，就小心看林书玉的脸色，想看看林书玉是啥想法。</p>
林书玉眼里却写满了担忧：“她也害了你？”</p>
这一下，俩人看着彼此的眼睛都带着几分怜惜。</p>
林巧，都是那个贱人！</p>
最后还是林书玉先开口，对杜芸芸道：“说说吧，你发生了啥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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