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等人都面色变了变。
同时也满脸的担忧。
他们觉得李宪太鲁莽了，这番话，极有可能害死整个李氏皇族！
李氏可真的就难以重新执掌江山了！
“孙儿不敢！”
李宪根本不管别人怎么看，大声道：“孙儿只是不堪其辱，宁愿一死罢了。”
“我身为高宗皇帝、皇祖母嫡系，何等尊贵，武三思算什么东西，何以敢在孙儿面前耀武扬威！”
李宪再次提及武三思。
同时转身举剑指着武三思。
“还有朝中武氏党羽，你们算什么东西！”
“还有那些装傻充愣，明哲保身之辈！”
“若非我李氏，何以有尔等现在的显贵！”
“累受我李氏皇恩，不思报恩，却坐视武三思、武承嗣此等猪狗之辈，欺压李氏，终究也不过是一群沽名钓誉，忘恩负义之辈！”
“武三思，可敢与本王决斗！”
砰！
李宪忽然怒叱一声，双手拄剑，狠狠插在大理石地面上。
武三思本来被李宪指着鼻子大骂猪狗，就已经恼羞成怒。
受惊往后缩了缩，感觉丢了面子，被激怒之下，指着李宪口不择言怒骂道：“小杂种，信口雌黄，今天就要你血溅大明宫！”
“来啊！我李宪若是怕你这类猪狗，我李宪就是你孙子！”李宪仗剑挽袖，咬牙狰狞怒道。
啪！
龙庭传来怒叱：“够了！”
只见武则天的面色一片漆黑。
武三思看着姑姑刺人的眼神，猛然醒悟，心中懊悔不已，他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激怒，口不择言。
一声小杂种，充分的暴露了他对李氏皇族的不尊。
要知道，眼前这个小杂种，还是姑姑的嫡亲！
“臣死罪，请圣皇帝降罪！”武三思慌张跪拜。
狄仁杰、张柬之、袁恕己等人相互对视，眼神凝重的看着李宪。
直到现在，他们才意识到，这位尚未束冠的年轻皇孙，绝不简单！
武则天深深看了眼，仿佛十分莽撞的嫡亲孙儿，沉声道：“成器，你真让祖母出乎意料！”
群臣诧异看着圣皇帝。
成器这个名字还是高宗皇帝为这位皇孙亲自起的。
李宪则是相王退位，降为皇嗣，圣皇帝立李宪为皇太孙时，亲自赐下的名字。
圣皇帝提及成器，并且自称祖母。
有太多让人值得深思之处了。
“孙儿不敢，孙儿只是不堪其辱！”李宪低着头，平静说道。
心中则暗道：察觉了？
即便武则天察觉，他也无退路可言。
武则天眼神锐利盯着李宪，想要洞穿李宪的内心，许久后，才开口：“你诅咒武三思是猪狗，武三思、武承嗣是猪狗，祖母呢？”
“祖母亦是武氏出身？”
“武三思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对武氏如此痛恨！”
“你是不是还想要杀祖母？”
“孙儿不敢！祖母是出身武氏，可祖母已非武氏，祖母是李武氏！”
“祖母春秋百年之后，入得是我李氏宗祠，李氏族谱！”
“享受的是我李氏子孙的香火供奉！”
“孙儿从未听说过，有侄子家供奉姑姑的！”
“武氏诸王父辈，曾将祖母，外曾祖母扫地出门，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们不过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皇祖母称帝，不计前嫌，接济他武氏，厚待亲族，封其为王。”
“然武三思此类武氏猪狗，贪心不足，还妄想司马代曹，狗仗人势，仗着皇祖母的厚待，对我李氏诸王百般欺辱迫害。”
“心心念念想要坐上九五至尊之位。”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无才无德之辈，其父辈武元庆之流，身为兄长迫害皇祖母。”
“霸占家产，挥霍无度！”
“若无皇祖母，长安帝都，还有此类狗辈立足之地？”
李宪根本不管武则天阴晴不定的脸色，说着，忽然举剑指着武三思：“年初孙儿病危，此等猪狗，登门耀武扬威。”
“迫使父王身为皇祖母嫡子，竟然都要对此等狗辈摇尾乞怜以求活命！”
“让孙儿以孱弱病体，对此狗辈三叩九拜，方可罢休。”
“张口闭口，要挟迫害！此狗辈离开数日，父王惶惶不可终日！”
“当时孙儿身体羸弱，不能提剑，否则定要此狗辈血溅当场！”
“孙儿李宪、李成器的膝盖，只跪天地君亲师！”
“他武三思算什么东西！”
“此猪狗，有什么资格，要父王，皇祖母的嫡子，我李宪，皇祖母的嫡孙，给他三叩九拜！”
“若有机会，孙儿必亲手斩此猪狗头颅！”
“暴晒鞭尸百年亦难消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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