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快步走到大厅, 这里的场景和之前进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凤镜夜愣在原地。
夏天伸手使劲的掐了他一把。“疼不疼?”
“很疼。”凤镜夜怀疑夏天是在报复他,手腕上已经红了。
“要冷静,习惯就好。”夏天毫无同情心的安慰着他。
“你难道经验丰富吗?”凤好奇的问道。
两个人并爬楼梯, 夏天说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
凤:……
前面白马探突然停下了脚步,僵硬的看着前面。
他们明明走楼梯上二楼,但是这里的样子还是一楼。
前面是大门,周围是几幅画像。
“再试一遍吗?”凤侧目问道。
“还是不要浪费体力了。”白马探摇摇头。“你去呢?”
“去看看门能不能打开。”夏天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说道:“在我们那儿这叫鬼打墙。我记得老人说遇到这种情况, 是吐唾沫还是骂人呢?”
“这些方式我都没听说过。”跟在她旁边的凤镜夜吐槽道。
“关键也不知道会不会管用呢。”夏天看的非常开。“毕竟鬼的国籍不同。”
“我拜托你认真一点。”凤叹了一口气。
“这个山头是你大哥买的,就算出了事故他也有责任。”夏天的手搭在门把手上,侧头微微一笑。“这里面的但凡谁出了点事情,对你大哥都是……”
夏天并没有把话说完, 因为凤镜夜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我还不至于用大家达成某些目的。”
“现在就摆臭脸, 把我骗过来的时候我说什么了吗?”夏天轻轻的给了她一拳。“有点风度,前辈。”
“你吃的那些蛋糕,还不够吗。”凤无力的说道。“下周来部里帮忙。”
“不太行呢。”夏天乖巧的笑着。“篮球部开始比赛了呢。”
凤镜夜正要开口, 夏天一把拉开大门。前者没有一点点防备。
两人盯着眼前的景象,又目光呆滞的转头。
大门打开又是别墅的一楼大厅。不一样的就是没有他们三个人。
夏天默默的把门关上。“既然这样我们就在一楼看看。”
“密室逃脱什么的不都是这样吗, 一关一关来。”
凤镜夜点点头。除了这种办法还有什么?
两人转身, 差点被白马探吓的半死。
夏天扶着门这才站稳, 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跟着你们俩一起的。”白马探伸手, 没好气的揉乱夏天的头发。“倒是你们两个,聊的太投入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我。”
“应该是你走路没声,怪我们。”夏天耸耸肩。“我们还是继续看看,一楼的那些房间。”
“我再试试去二楼,你们俩在楼下看着。我上去试试。怎么样?”白马两手插兜微笑着问道。
“现在的情况还不清楚, 分开不太好。”凤不赞同的说道。
夏天倒是点头同意了。她挽着凤镜夜。“这样,我们俩在那看着你上去。如果走上去是二楼你告诉我们。”
“如果有危险,跳下来我们接住你。”
凤镜夜转头看着夏天,她捏他的手真的很用力。
凤点点头。“小心一点。”
“我会的。”白马探慢慢的往上走着,走上最后一节楼梯。转过头惊喜的说道:“是二楼,你们快上来。”
“白马,你还记得我喜欢怎么称呼你吗?”夏天把凤镜夜挡在身后。“我们的关系可不是简单的叫名字。”
“现在是聊感情的时候吗,而且这个瓜好大。”凤推了推眼镜,明显坐等吃瓜。
夏天白了他一眼。“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镜夜。”
“事实上,我现在非常紧张。”镜夜频繁的推动眼镜,面无表情的说着。“我觉得说冷笑话可以适当的冷静一点。”
“你这套理论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夏天叹气,指了指二楼的白马探。“我也不知道你是人还是鬼,只能肯定不是白马探。”
“白马还有双胞胎兄弟?”镜夜疑惑的说道。“来的时候只有你和他,没有看到第三位。”
“说不定是基德假装的呢。”夏天阴阳怪气的说道。然后问了他一句。“还紧张吗?”
“我刚刚的冷笑话冷不冷。”
凤镜夜:……我道歉。
“是吗,真无聊。”二楼的白马探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他的瞳孔逐渐变黑,最后整眼睛都是黑色的。“你不是说有危险会接住我吗。”
“这种话能信吗。”夏天双手叉腰。“是因为我们打扰到你了?”
“你真的一点都不好玩。”白马探说完这句话后就消失了。
“谢谢你了。”夏天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手指点了点下巴。“我们去女仆的房间看看。”
“……嗯。”沉默了几秒钟后,凤点点头。“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不是白马的?”
“虽然呢,这么说很矫情。”夏天两手一摊,有些骄傲的说道:“危险的事件中,白马不会说这种自己上去让我等他的话。”
“是我们。”凤补充道。
“也不会。”夏天微微一笑。“你们俩虽然认识。”
凤笑着点点头。“但是没有熟悉到有足够的信任。”
夏天笑而不语。
“总觉得吃了一口狗粮。”凤扫了她一眼,有点心塞。
推开尽头女仆的房门,白马探就躺在地上。身边是那个碎掉的花瓶。
夏天先是摸了摸他的颈动脉,随后确认了他头上并没有伤。
伸手掐他的人中,在他耳边叫道:“白马探!”
大概有十几秒,白马才醒来。见到是夏天和凤,立刻坐起来。“你们两个去哪了?我只是弯腰拍一下腿上的水渍,你们就不见了!”
夏天和凤对视一眼,告诉了白马他们经历的事情。
“要不要去楼梯那里试试?”夏天还笑眯眯的问他。
“可以。”白马探点点头。
“我开玩笑的。”夏天微微一怔。
“虽然现在的情况很难用推理,但是还是有一些逻辑的。”白马顺着夏天的力道站起来。
“比如你被花瓶警告,我从床上摔下来。”夏天点点头。“你说了写信者的坏话。我不仅说了,还穿着鞋在床上盘腿坐着。”
夏天和白马站成一排,两人看着梅子的床九十度鞠躬。“很抱歉梅子小姐,我们年少轻狂。”
“情书写的非常好,我辈之楷模哦。”
看着他俩的举动,凤镜夜也被带跑偏了。“真的非常抱歉!”
三个人恭恭敬敬的,三鞠躬然后排着队快走出去了。
又走到楼梯口,夏天看着大门真诚的问道:“要不要先开门看看呢?”
“先上去。”白马探思索了一下。
夏天站在中间,挽着两人。三个人并排慢慢的往上走。
踩在二楼的地板上,三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选择了亮一些的左边,每个房间的门都是打开的。但是没有人。
“这间是个儿童房。”夏天站在门口,惊吓让她成长。“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说完后三个人静静的等着。
“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像个傻X。”夏天在自己的脑门上来了一巴掌。
声音非常的清脆。
“振作一点,要冷静。下跪的时候还没到呢。”
凤镜夜:我感觉你的方式比我的还奇怪。
大概的看了看环境。很多可爱的毛绒娃娃,还有很多玩具赛车。
“很温馨的房间嘛。”夏天走到床边,床头柜上还放着照片。
她并没有拿起来,指了指。“这里应该是永山介和八岁儿子的房间。”
白马探走过来。
床下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夏天的脚腕。
白马立刻用双手抱着夏天把她往后拉。
凤也着急的拉着她。“夏夏!”
“朝日奈,是我。”春绯的声音从床下响起。
“是春绯。”
凤和白马对视一眼,马上掀开床单。“快出来,春绯。”
后者用两手抓着凤的手臂。神情痛苦的摇头。“她抓住我了,我出不去了。你进来救救我好不好?”
夏天觉得奇怪,用手电筒照着床底。
床下的漆黑让人奇怪。灯刚好打在春绯的身上。
只见她已经没有下半身了。
白马探立刻拉开凤,两个人踉跄的躲开。
“你俩给我演绎了什么叫屁滚尿流。”夏天蹲下来问道:“你是梅子姐姐吗?你为什么要装作我们的朋友呢?”
两个被嘲笑了的男生惊魂未定。根本没时间去计较夏天说了什么。
“朋友算什么东西!都是假的!”春绯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紧接着就变成另外一个人。
她慢慢的爬出来,但是左腿整个的缺失着。“我很丑。很吓人。”
“还可以。”夏天挠了挠脸颊。“虽然残疾,但是梅子小姐的相貌还是很绝佳的。”
“放到现在也不输一些明星呢。”
夏天的态度非常诚恳。
“你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披头散发的梅子一下就出现到了夏天的面前。
她慢慢的笑了起来,嘴角的弧度不断的扩大。最后直接咧开到眼角旁边。
她愤怒的吼道:“我最讨厌说假话的人了。”
夏天:我裂了。
“在我见到的两个鬼里,梅子姐姐确实占上风。”夏天依旧是点头。她伸手轻轻的去掉梅子头上的杂草。“真的。”
凤镜夜甚至不敢呼吸。
朝日奈夏夏你终于达到了连鬼也撩的地步了吗?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梅子突然性情大变,无比怨恨的看着夏天。“你是个骗子,你不是说要娶我的吗?!”
“我不是,我没有,不合法。”嘴巴比脑子快一步的夏天又走上了作死的路。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梅子已经变成了很可怕的样子。
她的脸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化学物质烧伤了,坑坑洼洼的。
虽然长出了一些粉色的肉,但是更多的还是溃脓流出来的白色偏黄的黏液。
她的额头上写着两个字“贱|货”。
夏天猜测,这就是那个案件里说的出轨对象。
夏天不忍直视的转头。“我觉得那个风干姐姐好看一些。”
白马探活了这么久第二次觉得后悔和绝望。
我求你不要作死了。
“我错了,风干姐姐。以后你不是最丑的了。”夏天还在小声地嘟囔着。
“你们都去死,你们都该死!”梅子越发的疯癫起来。在空中飞来飞起。
窗边的玻璃突然碎了。一阵风凌乱的吹着。
长谷新一跃,站在了房间里面。乱飞的窗帘挡在他的脸上。“该死的是你。”
夏天:什么队友,差评!
已经疯狂的梅子向他扑去。
长谷新的队友一脚踹飞了他,然后帅气的落在房间里面。“队长小心。”
夏天看了看用脸贴地,还滑了一段近距离的长谷新点头。“是该小心一点呢。”
“这些都是什么人?”凤一把拉过夏天,三个人站在角角里小声地嘀咕着。
“法师。”夏天一脸严肃的点点头。“我见过,在广田家。”
“你什么时候求救的?”白马探好奇的问道。
“我没有啊。”夏天摇头。
特案组的成员陆续跳进房间里。不过几分钟梅子就被控制起来了。
“好久不见了,朝日奈。”长谷新笑着挥挥手。
“你脸上的灰没擦掉。”夏天微笑的说道。
“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长谷新嘴角一抽。
“几十年以后,我会记得给你立个碑的。”夏天点点头。
长谷新:你不要逼我松开这只鬼。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长谷新深吸一口气。手放在梅子身上。
夏天九十度弯腰。“对不起,我是开玩笑的。长谷叔叔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我错了爸爸!”
“你都没有尊严吗。”凤镜夜神色复杂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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