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妈妈背叛了县主，县主很生气，更是下了狠手。</p>
红梅、金桔大气不敢出。</p>
不待天亮，便有皇城牙行的人过来，将贱卖的人带走了，因是贱卖，一个几百文，还有的直接白送。</p>
冯顺死了！</p>
冯福也死了。</p>
冯昭不想他们死的，但冯晚恨极了，一定要他们死。</p>
各处差缺的人，冯祥从几个庄子上调派了人手，当天人手就补上了。</p>
冯昭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p>
正梳洗时，陶嬷嬷来了。</p>
“禀夫人，三大牙行的人来了，说是早前府里递话，要添几个会武功的侍女，请你过过目。”</p>
“在前院候着，我一会儿就来。”</p>
“是。”</p>
宁心堂是二进的院子，内院是寝房，前头还有一个前院，里头住着宁心堂的粗使丫头和婆子。</p>
皇城三大牙行最出名的牙婆带了人过来，少的有两个，多的领了六个人。</p>
而冯昭知晓的，这城西张记牙行是她的人，今儿领了两个，都是大长老精挑细选的，大长老说这两个人可以留在冯晚身边。</p>
三个牙婆见冯昭出来，连连福身：“拜见晋国夫人！”</p>
“嗯，你们都说说，你们学的是什么武功。”</p>
她问的是带了六人的那个，这里头只有两个是她们的人，另两个皆是通政司的人，还有两个据说是一个抄没武官家的丫头，大长老给她看过画像。</p>
一个略胖的女子向前三步，“奴婢胖猪，生来力大，我的拳腿很利索。”</p>
一个容长脸蛋的粉衣女子道：“我叫春兰，会使剑。”</p>
圆脸盘女子道：“我会使棍子。”</p>
“我会使鞭子。”</p>
“我既会拳腿又会使剑。”</p>
说这话的是个瓜子脸，有两分英武之气，生着一对浓密的眉毛。</p>
最后一个道：“我会拳腿还会读书识字，针线也会些。”</p>
另外四个人听她一说，皆是挑起了眉头。</p>
冯昭点了两个人，“好，就你们俩。”</p>
二女大喜，当即站在冯昭的身侧。</p>
另五个人开始自我介绍起来，冯昭点中了大长老安排的两个人，“你们俩出列。”</p>
因会武功，价钱比较高，一个就得三百五十两，尤其那个会拳腿、会读书还会针线的，更是卖了四百两。</p>
冯昭很是爽快的令人取了银票。</p>
将大长老安排的人送给了冯晚，而自己则留了易容成通政司的两个。</p>
冯昭给两名会武功的，一个取名“碧心”，一个名为“青丝”，一来就给了大丫头的例，让她跟着红梅、金桔学规矩，她近来不打算出门，所以就没有护卫一说，还特意给二人订制武侍女的袍服、兵器等。</p>
冯晚亦得了两个武侍女，取的名字更简单：一个侍剑、一个侍针，桃香亦更名为红霞，还让侍针兼任身边的管事丫头一职，代替了以前的罗妈妈。</p>
冯晚不愿提红云，更不愿提及罗妈妈，对于背主之人，不必再念。</p>
明儿便是五七了，冯晚要去清风观祭拜誉国夫人。</p>
陶嬷嬷早早就备好了祭祀用的东西，冯晚更是将自己近来抄写的经文一古脑放到盒子里。</p>
碧烟道：“夫人那边递话来，说明儿县主出门，让你把她身边的青丝带上。”</p>
“不是有侍针、侍剑两个，我带那么多作甚？”</p>
“县主且与夫人说吧。”她现在既怕冯晚，但更怕冯昭，夫人一扫过来，她就直抖索，夫人的眼睛太毒，那一晚就凭一看一盯，就无处遁形。</p>
冯晚啐道：“你倒会指使起主子来。”</p>
“奴婢……怕……夫人得紧，看到她心里就发怵。”</p>
“我姐又不是老虎，你怕她作甚？不作亏心事，不怕鬼敲门……”</p>
冯晚刚说完，吓得碧烟连连摆手，“县主，奴婢胆儿最小了，你可别吓我。”</p>
“好了，不逗你了，你明儿守家，把明儿祭拜的东西都再点点。明儿红霞一早去如意坊买一小套点心，我娘最喜欢吃如意坊的点心了。”</p>
红霞应了一声，“我给二哥说一声，让他预订罢。”</p>
侍针在那边不紧不忙地道：“不用吩咐了，两天前我就使跑腿婆子去预订了。明儿拿了号签直接去领就行。”</p>
冯晚心下一动，侍针会武功，更难得心思细腻，考量周详，几次下来，逾发显得不俗。</p>
*</p>
冯昭在宁心堂练字挑经。</p>
陆妈妈迈入院门，福身禀道：“夫人，安乐伯府陶宜人求见。”</p>
“是来取名单的？”</p>
陆妈妈点了一下头。</p>
而此刻，陶如兰刚下了马车，看了眼挂在大门上的“晋国府”大字，铁笔银勾，气势不凡，早前内务府闹了个笑话，也只有冯昭，竟拒绝那块匾额，后来内务府便重做了一个送过来挂起。</p>
据说第二次来时，是晚上来的，也未放鞭炮，送匾额的内侍连赏银都不敢讨，就悄悄地离开了。</p>
前不久，晋国府处罚了一批恶奴，有人传出誉国夫人的死另有玄机，而是被身边的仆妇算计了，但大多数人不信，一时间亦是众说纷纭。</p>
陶如兰在汪福婶搀扶下跳下马车，又一路自大门进入二门，进了二门望以了清心堂、宁心堂，这是府里最大的两处寝院，俱是两进的，是给当家夫人所居。</p>
一个绿褂婆子道：“陶宜人跟奴婢走。”</p>
陶如兰进了宁心堂。</p>
冯昭自偏厅出来，“陶宜人近来可好？”</p>
“妾身拜见晋国夫人。”</p>
冯昭点了一下头，爽利地坐到主位上，“我们姐妹一别皇城，下次见面便是三年后。安康长公主那儿还挂在你家的房契呢，这笔账还是早早了结的好。《群僧拜佛图》价值三千八两银子，拢共是二万四千八百两。”</p>
陶如兰笑得尴尬，冯昭对汪家可没有好感，单凭她雷厉风行地处理了一批下人，也不是个好招惹的人物。</p>
冯昭与陆妈妈示意。</p>
陆妈妈明了，从内室捧了一个盒子出来。</p>
陶如兰则注意到冯昭身边的碧桃没了，银杏也没了，取而代之的一对身佩兵器的侍女，红梅、金桔还在，一个捧了热汤，一个正在沏茶。</p>
冯昭道：“这里预备了五户人家，陶宜人都过过目，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p>
陶宜人想着身边汪福婶以前是胡氏的人，对她道：“你到外头候着罢。”</p>
汪福嫂应声，携着四个侍女退到院子里侍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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