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喝口茶,指指屋门。</p>
“生意不错。这个点儿就客满了。”</p>
白丽笑笑，是。</p>
肖宇继续喝茶。</p>
白丽疑惑地看着他，小心问，“你是为龙四新店开张来？这条街上隔断时间就有饭店开张关张，只要他不胡来，正常竞争，影响不到我，你不用担心。”</p>
肖宇点点头。</p>
这个自己不担心。</p>
那是？白丽更加疑惑。</p>
挨着肖宇坐下，“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都能接受。”</p>
肖宇看眼她。</p>
白丽又一笑。</p>
肖宇沉默片刻，“白丽，你现在还想为你父母复仇吗？”</p>
白丽毫不犹豫应声想。</p>
肖宇顿顿，“万一你杀了红鱼，却把自己赔进去，包括你经营了六年的店，和这么好的生意，你还想？”</p>
白丽柔软的目光突然变得冷硬。</p>
“我来云城就是等那一天，只要能等到，那些我都不在乎。”</p>
肖宇没接话。</p>
白丽的目光转向他。</p>
“你有红鱼的线索了？”</p>
肖宇刚要掏烟。</p>
白丽拦住他，说声等等。</p>
起身到桌后，拉开抽屉，拿出烟和火。</p>
回到肖宇面前，取出一根递向肖宇。</p>
肖宇看看，接过。</p>
白丽又为他点上。</p>
笑笑，现在说吧。</p>
肖宇也笑笑，抽口，“你有可能很快就会见到他，但什么情景，最终什么结果，我现在无法保证。我会尽量到时让你完成愿望，同时不把自己赔进去，可万一。”</p>
肖宇顿顿。</p>
“我也开过饭店，我知道经营到这种规模有多不容易，所以你改变决定，我完全理解。”</p>
白丽笑笑。</p>
“改变决定了？”肖宇问。</p>
白丽摇摇头，“肖宇，我在云城六年，最幸运的就是遇到你。我不会放弃这份幸运，更不会改变决定。”</p>
两人对视几秒。</p>
肖宇站起身。</p>
“好，那你做些准备，如果最后云城不能待了，我想办法把你送走。”</p>
白丽也站起身。</p>
“那你？”</p>
肖宇笑笑，“你不用考虑我，把自己准备好，等我的消息。知道准备什么吗？”</p>
白丽应声知道。</p>
肖宇点点头，小心点，别让外人看出来。</p>
白丽重重嗯一声。</p>
肖宇点点头，转身刚要走。</p>
白丽拽住他。</p>
“肖宇，你这么帮我，我该给你什么？”</p>
肖宇摇摇头，什么都不需要。</p>
“每次看到马海那条断臂，我就觉得必须帮他了这个心愿。”</p>
肖宇特意把马海两字说得很重。</p>
白丽松开手。</p>
头一低，“事情结束，我会感谢他的。”</p>
肖宇没再多言。</p>
出了屋。</p>
白丽跟到门口。</p>
看着肖宇快步出店的背影。</p>
若有所思。</p>
肖宇到了店外。</p>
又看眼几百米外的新店。</p>
上了车。</p>
路上给马海打个电话。</p>
马海兄弟已离开办事处，回了家。</p>
放下电话。</p>
肖宇也往家赶。</p>
快到巷口，肖宇将车停在一个超市前。</p>
进超市买了点熟食。</p>
拎着刚出收银台。</p>
抬头看到对面叶凌风朝他笑。</p>
肖宇也一笑。</p>
到了近前，“你跟踪我？”</p>
叶凌风摇摇头，“我哪有那个本事，偶遇，我也是来买东西的。”</p>
说着，晃晃手里购物袋。</p>
肖宇瞥眼。</p>
“让我看看你买了什么东西。”</p>
刚要抓购物袋。</p>
叶凌风往后一撤，“换个地方看。”</p>
肖宇看看往来的人流。</p>
点点头。</p>
两人出了超市。</p>
附近找了家饭店。</p>
进雅间坐下。</p>
叶凌风道，“我刚从机场回来，给办事处打电话，二毛说你已经走了，我来找你，路过超市进去买点东西，结果遇到你，缘分。”</p>
说着，叶凌风把购物袋打开。</p>
肖宇往里看眼。</p>
是些云城特有的果干。</p>
“给我女儿买的，她们母女走的时候，我忘买了，给她补上。”</p>
叶凌风声音有些哽咽。</p>
肖宇拍拍他，“她们已经走了？”</p>
叶凌风擦擦眼睛。</p>
打开手机。</p>
点出一张照片，一对母女坐在飞机上相依微笑。</p>
女孩嘴里还喊着什么。</p>
虽然听不到声音。</p>
但肖宇知道，是爸爸。</p>
肖宇深吸口气，“你也应该走。”</p>
叶凌风摇摇头，“她们能出去，我已经很高兴，王天海嘴上说，但不会让我走的，我也不能走。”</p>
两人目光一碰。</p>
屋内陷入沉静。</p>
服务生进了包间，开始上菜。</p>
等服务生出去。</p>
两人吃了几口。</p>
叶凌风道，“肖宇，其实今天是王天海让我来找你的。”</p>
肖宇喝口茶，明白。</p>
王天海已经按照约定，把叶凌风妻女送走。</p>
肖宇也该兑现诺言。</p>
“肖宇，如果你现在不想做，可以改变决定。”叶凌风突然道。</p>
肖宇看眼他，王天海的意思?</p>
叶凌风摇摇头，“我的意思，我妻女送走了，我心里最大的担忧已经没了，不管什么样的结果，我都不在乎了。”</p>
肖宇拿起购物袋里的果干。</p>
“你女儿很爱吃这个？”</p>
叶凌风点点头。</p>
肖宇一笑，“那你出了事，以后她再想吃，谁给她买？”</p>
叶凌风看着果干沉默了。</p>
屋内沉静几秒。</p>
肖宇道，“凌风，为了以后的果干，你我都不能改变决定。”</p>
叶凌风刚说声可是。</p>
肖宇一摆手。</p>
“我答应王天海，并不光是为了你，你不用想的太多。”</p>
把茶杯拿起。</p>
叶凌风顿顿，也举起杯。</p>
以茶代酒。</p>
两人重重一碰。</p>
事情敲定。</p>
下边再谈细节。</p>
叶凌风吃口菜道，“王天海知道康广大邀请你参加龙四新店开业，还要以金腰带作贺礼，认为这是一个机会。”</p>
肖宇点点头，王天海所想和自己不谋而和。</p>
叶凌风见状接着说。</p>
“肖宇，这两天我也特意打听了康广大的动向，据说康广大手里有了件杀器，在开业仪式上，一定能赢你。”</p>
杀器？肖宇愣愣。</p>
接到邀约后，他也始终在琢磨康广大。</p>
按照正常较量，康广大赢不了他。</p>
想在开业仪式把金腰带夺回去。</p>
只有两个方式。</p>
一从伏武门内另请高人。</p>
二是再使暗招。</p>
杀器是什么？</p>
肖宇不由看眼叶凌风。</p>
叶凌风摇摇头，这个他没探到。</p>
据说是从伏武门内药坊得到的。</p>
“伏武门还有内药坊？”肖宇一楞。</p>
叶凌风点点头，这是王天海告诉他的。</p>
所谓内药，其实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毒药狠药。</p>
肖宇不由想起在南都的金明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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