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办事处的杂事。</p>
黄昏时分。</p>
肖宇两人离开办事处。</p>
上车后，给马海打个电话。</p>
他还酒醉在白丽饭店。</p>
确实喝高了。</p>
两人就近找了一个饭店。</p>
相对坐下。</p>
菜上桌后，严如静端起茶杯，“肖宇，我先敬你一杯，祝你明天圆满得胜。”</p>
肖宇看看她。没举杯。</p>
“如静，如果我明天。”</p>
严如静立刻捂住他的嘴，“别说不吉利的话。”</p>
肖宇把她的手拿开。</p>
“不说并不证明不存在。”</p>
严如静笑笑，“我明天也在场，我会尽量让存在消失。”</p>
肖宇摇摇头，“这不是我想要的，这会给你也带来麻烦，如果我明天有闪失，你一定第一时间回秦州。”</p>
严如静没回应。</p>
良久才道，“我在秦州上飞机前，给自己下了承诺，我绝不一个人回去。即使你成了废物，我也要把你带回去。”</p>
“一个废物带回去有什么用。林宛云。”</p>
肖宇话未说完，严如静接上话，“林宛云不要你，我要你。”</p>
话音一落，两人都怔住。</p>
沉静片刻。</p>
肖宇端起杯，喝。</p>
茶杯轻轻一碰。</p>
两人同时干了。</p>
茶不是上品，有些苦涩，喝到嘴里，各种感受。</p>
吃完饭。</p>
出了饭店。</p>
夜也黑。</p>
霓虹在四周闪烁。</p>
两人互看一眼。</p>
心照不宣。</p>
都没走向车，沿着路边慢慢往前走。</p>
虽然都没说话，却都感觉心里有很多话。</p>
前边出现个夜市。</p>
严如静一指，“我们去看看。”</p>
肖宇笑着点点头。</p>
两人进了夜市。</p>
夜市很热闹，不光有各种吃摊，还有各类特色商品售卖。</p>
严如静对挂饰很有兴趣。</p>
买了好几件。</p>
笑道，“讨价还价还挺累，我们喝点饮料再回吧。”</p>
前边正好有个鲜榨果汁摊。</p>
两人到了摊前。</p>
买了两杯饮料，坐到摊边的长条椅上休息。</p>
耳边听到有人说话。</p>
“喂，你们说明天谁会赢？”</p>
“那还用说，肯定是康总赢，我听龙哥说了，这次康哥势必要夺回金腰带，一雪前仇，当众把那小子打出屎。”</p>
“不见得吧，康总上次可是输惨了。那小子不白给。”</p>
一声冷笑，“上次是康总大意了，明天绝对没问题。”</p>
肖宇两人闻声看看。</p>
距离他们不远。</p>
有个烧烤摊，三个年轻人光着膀子边喝酒边议论。</p>
听声音像是龙四手下。</p>
严如静笑道，“不看好你。”</p>
肖宇也笑笑。</p>
把手里果汁瓶扔进垃圾桶，走吧。</p>
严如静点点头。</p>
两人起身刚要走。</p>
听到身后道，</p>
“哥几个，结账呀。”像是烧烤摊老板的声音。</p>
“结什么账，记账。哥几个今天没带钱，下次一起付。”年轻人声音很蛮横。</p>
“我是小本生意，不记账。”老板回应。</p>
“给你脸不要脸，你还想不想干了，知道我们是谁吗？再废话，老子把你摊砸了。”</p>
随着话音，咣当一声。</p>
椅子被踹倒的声音。</p>
“以后老实点。”三个年轻人骂骂咧咧转身即走。</p>
老板重叹一声，想追不敢追，这生意还咋做。</p>
周边无人敢说话。</p>
三个年轻人气势汹汹，刚走几步。</p>
迎面被人挡住。</p>
“过去把账结了。”</p>
“你他妈谁呀。”三个年轻人刚要骂。</p>
再一看。愣住。</p>
“弹，弹壳。”</p>
肖宇点点头。</p>
“吃饭花钱天经地义，你们凭什么不结账。”</p>
三人互相看看。</p>
有个光头面露不服。</p>
“我们结不结账，关你屁事，闪开。”</p>
话音刚落。</p>
光头脑袋狠狠撞在旁边灯杆上。</p>
光头抱着灯杆缓缓滑到地上。</p>
额头两包，鼻内流血。</p>
肖宇稍晃一下手腕。</p>
“结吗？”</p>
“肖哥，结，我们现在就结。”两个年轻人立刻跑到烧烤摊前，掏钱结了账。</p>
又回到肖宇面前。“肖哥，结完了。”</p>
肖宇看眼老板，“结清了？”</p>
老板慌慌回应，清了。</p>
肖宇点点头，又看向两个年轻人，“以后出来吃饭记得结账，别以为龙四的人就可以吃霸王餐，再让我碰到，加倍结账。”</p>
两年轻人忙点头记住了。</p>
肖宇一摆手，滚。</p>
两个年轻人立刻扶起光头。</p>
一溜烟跑到路边。</p>
上了一辆车。</p>
关车门前，喊道，“姓肖的，别他妈嚣张，明天有你好看。”</p>
肖宇假意一甩手。</p>
车门砰的关上，车子急速离开。</p>
肖宇冷笑一声。</p>
烧烤老板拿了几个烤串过来，“兄弟，太谢谢你了，那帮小子是不认识你？小心他们找你麻烦。”</p>
肖宇一笑，没事。</p>
一番推让。</p>
老板还是把烤串塞到了肖宇手里。</p>
肖宇两人出了夜市。</p>
严如静边吃烤串边道，“这是意外收获，应该是个好兆头。明天我押你赢。”</p>
肖宇笑笑，</p>
上车回到马海家。</p>
马海兄弟已经回来了。</p>
见到肖宇即连声道歉，中午喝多了，耽误了下午的事，明天需要准备什么，肖宇吩咐，他现在就去准备。</p>
肖宇拍拍他。</p>
什么都不用准备，回屋好好休息，明天中午同去。</p>
马海兄弟互相看看。</p>
正要再问。</p>
严如静道，“海哥，该准备的我和肖宇都准备了，你们就放心休息吧。”</p>
马海兄弟见状，不再多言。</p>
回了屋。</p>
肖宇独自到了后边竹林。</p>
数到第九颗竹子。</p>
从包里取出无尘刀。</p>
对准竹下挖了挖。</p>
挖出一个铜盒。</p>
打开铜盒。</p>
月光下，金腰带闪闪夺目。</p>
“这就是那条金腰带？”身后有人道。</p>
肖宇回头一看。</p>
是严如静。</p>
肖宇点点头。</p>
把金腰带放到石桌上。</p>
“对我而言，它根本没有意义。”</p>
“可对康广大而言，就是他的脸面。”严如静轻抚一下金腰带，“这上边一定沾了不少人的血。”</p>
肖宇应声是。</p>
“但我相信，肯定不会有你的血。”严如静抓住肖宇的手。</p>
两人目光相碰。</p>
都笑笑。</p>
月色飘过。</p>
虫鸣叶响。</p>
柔柔的风吹在脸上。</p>
严如静看着天上的繁星，“竹下赏月，云城的夜晚真美，我都不想回秦州了，秦州可没有这样的景致。”</p>
肖宇看眼她，“那就留下。”</p>
严如静笑笑，“这可是你说的。”</p>
肖宇也笑笑，没接话。</p>
夜色更浓。</p>
云遮住了月光。</p>
两人依旧坐在庭院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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