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中文网 > 玄幻小说 >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 64、第六十四章
    一顿饭除了宁岁岁, 其余人皆是吃得?心不在焉。

    邹慕卿更是连头也不敢抬,只吃着眼前的饭菜,结果一顿饭下来, 肚子都要撑得?滚圆。

    “我们去散散步。”邹慕卿下饭桌前, 突然悄咪咪抬头, 扫了一眼一顿饭都一声不吭的两个大人, 心中顿时有了自己的小算盘,伸手拉了拉宁岁岁的袖子,软软开口说着, 打算把?人带走。

    “好啊。”宁岁岁不疑有她?, 高兴地点头,放下筷子,推了推容祈的胳膊,心无芥蒂地说着,“叔叔把?我抱下来吧。”

    那椅子为了适应她?吃饭的高度,凳脚颇高, 宁岁岁的小短腿晃了晃, 还?差一大截才能够地。

    容祈心中一个激灵,但面上不显, 作利索地抱下宁岁岁,对着两个小孩叮嘱道:“大晚上不要去水边,在花园里玩玩就?可以了, 知道吗?”

    “知道啦!”

    “肚子要是实在太饱,让丫鬟去拿消食丸。”宁汝姗见两个小孩肚子都吃出来了, 特意叮嘱了一遍,紧接着又说道,“外面蚊虫多, 不要待太久。”

    “知道啦!”

    两个小孩手牵手,乖乖应下。

    “去吧。”容祈见侍卫和?丫鬟都跟了上去,这才收回视线。

    他一坐下,便?突然觉得?不对劲,因为此刻屋内只剩下一个他和?宁汝姗。

    两人隔着那两个空了的座位,只盯着面前的饭菜,各自沉默地坐着。

    “吃饱了吗?”他咳嗽一声,打破屋内安静的气氛,状似镇定地说着。

    “嗯。”宁汝姗放下筷子,点头。

    容祈见她?巍然不的样?子,心中一,小心翼翼问?道:“你有事?”

    宁汝姗深吸一口气,这才鼓足勇气对着容祈说道:“我们也去外面走走,消消食吧。”

    她?没有似以往一般直接离开,已经让容祈格外高兴,现在竟然提出一起走走,他控制不住内心的欣喜,眼睛一亮,立马应下。

    “我是有事想问?世子。”宁汝姗避开他的视线,特意强调了一句,也算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心虚。

    “嗯。”容祈难掩喜色。

    “春寒露重。”他出门前,低声说道,“多穿件披风吧。”

    宁汝姗捋了捋袖子,摇头:“太麻烦了,我就?和?世子说几句,岁岁今夜睡在慕卿院中,世子不如?送我回院子吧。”

    容祈见她?如?此公事公办,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脸上已经不显,只是坚持让冬青取了披风:“先备着总是没错的。”

    宁汝姗只好点头应下。

    冬青取了披风回来后顺道多嘴了一句:“春寒料峭,外面风大,我已经让人去给两位小娘子送披风了,夫人还?是披上吧。”

    容祈听着外面树叶摇摆的声音,拎着那条鹅黄色披风,侧首去看宁汝姗:“还?是披上吧。”

    宁汝姗伸手接过披风,却被容祈挡住。

    “我来。”

    他看着宁汝姗难得?强硬地说着。

    宁汝姗愣愣地看着他,伸出去的手讪讪地收回来,垂眸打量着面前那双手。

    她?见过宴清的手,那是她?见过最为漂亮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皮肤细腻,泛着冷白的玉色,就?像被人精心雕琢的美玉,完美无瑕。

    面前之?人的手不算漂亮,常年?舞刀弄枪,让他指腹和?虎口有着茧子,肤色也不是大燕流行的玉白色,但他胜在骨骼精巧,皮肉紧致,绷紧时关节突出,会让人觉得?很?重量。

    这双手已经不再是当年?那双病弱苍白的手。

    他从地狱中爬了出来,再一次站在临安众人面前,其中艰辛,无人可说,却在一双手中体现出来。

    “我对着你之?前的披风让人做的,不知短了没。”容祈低头,仔细给人系着披风,作颇为不熟练,一个结打得?歪歪扭扭。

    宁汝姗低头随意扫了一眼,不得?不移开眼。

    ——甚是难看。

    “短了啊。”容祈没察觉她?的小作,只是垂眸看着刚刚到?小腿肚的披风,不知为何有些失落,“你也长?高了。”

    他口气怅然若失,那时他不曾参与的三?年?的无声见证。

    宁汝姗失神片刻,这才后退一步,柔声说道:“我们走吧。”

    “嗯。”容祈接过侍女手中的灯笼,挥退后面跟随的人,这才跟在她?身后。

    “你想与我说什么。”容祈一手提着灯笼,看似随意地问?着,心中不知为何却莫名提起一口气。

    宁汝

    姗捡着一片不知为何掉落在肩头的落叶,捏在手心来回转着,思索了片刻小声说道:“你知道四象何时入临安吗?”

    容祈见她?果真说起正事,心中顿时失落着,抿了抿唇:“约定的是三?月初一。”

    “他们都会来吗?”宁汝姗慢吞吞问?道。

    “不知。”容祈摇头,“早就?听闻另外两个榷场的脾气都不好相处,西和?州的红楼主人据说不是大燕人,乃是混血人,性格放肆大胆,泗州的红楼早已关闭,阮家不知所踪。”

    “是……死了吗?”宁汝姗谨慎问?道。

    “按理不是,泗州榷场在十年?前因为盱眙之?役中被不幸冲毁,红楼主人的身份意外暴露,但红楼主人反应很?快,即刻就?隐藏起来了,这些年?我们一直没有消息,但应该是在的。”

    宁汝姗扭头:“为何如?此确定?”

    容祈皱了皱眉:“大长?公主查过来往钱庄的账本,每年?都有一百万的白银存入。”

    “原来来往钱庄在大长?公主手中!”宁汝姗扭头,惊讶问?着。

    王锵每年?都会借着岁岁的生日,在来往钱庄存入上百万的白银,原来这些银子最后都会落到?大长?公主手中。

    “嗯。”容祈突然靠近她?,伸手替她?档下几根低垂的树枝,“小心看路。”

    宁汝姗看着面前的手掌,手掌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轻轻落在他手心,鼻尖是容祈衣服上清冽的香味。

    她?侧首看向身旁之?人,不知为何,原先酝酿了许久,打算徐徐问?之?的话就?这样?问?了出来:“你不打算让我插手四象的事情吗?”

    容祈一愣:“什么?”

    宁汝姗见他装傻,抿了抿唇,缓缓推开他的手,垂眸,低声说道:“宴清说大长?公主把?此事都交给你了。”

    容祈下意识抓住她?的手:“确实如?此。”

    他突然一个激灵,把?人拉住,眉心紧紧皱起:“不对,你见过宴清了!”

    “我若是不见他,我怎么知道你的打算。”宁汝姗一口气憋了许久,忍不住扭头瞪他,一腔脾气就?这么发了出来。

    容祈见她?生气,却是眼睛一亮,嘴角扬起。

    宁汝姗见状,挣

    脱着要甩开他的手。

    “别生气。”容祈连忙哄道,“我也是三?天前才知道的,我没找到?时间告诉你。”

    他蹙眉,带着一点可怜之?色,委屈抱怨着:“你只有来接岁岁的时候,我才能看到?你,这几日岁岁都在宴家玩,你都不曾来见过我。”

    一个人一旦愿意放弃对外的冷硬,露出柔软的一面,就?像小猫翻出肚皮,就?会让人观者莫名处在被地位,宁汝姗只是看着他,蓦地开始有些心虚。

    岁岁在宴家玩了三?天,她?确实三?天都不曾踏足容家。

    “你以后别听宴清的。”容祈借机给人上眼药水,“他这人心眼又小又多,坏得?很?。”

    “我不过是昨天早上在政事堂和?他顶撞了几句,下午在酒楼和?他打了一架,怎还?特意给我穿小鞋。”他呲笑一声,嘲笑着。

    “你和?他关系到?现在还?不好?”宁汝姗惊讶问?着。

    宴家和?容家的关系,她?在嫁给容祈后也打听了一番,第三?次北伐失败,容祈一身血地被抬回来,容家处境艰难,是宴家出面才压下此事。

    至于为何出面,听府中老人说,是当年?宴清使了手段,逼迫容宓嫁给他,两家这才达成一个摇摇欲坠的协议。

    只是两人不是早已是合作关系吗?今日怎么又当众打起来了?

    “好不了了,这人焉坏,心眼还?多,若不是阿姐,我路上看到?了也不会和?他多说一句话。”容祈不掩不悦,直接说着,讨厌地赤/裸裸。

    宁汝姗闹了个大乌龙,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讪讪地低下头,又见两人相握的手,便?打算缓缓抽回手来。

    “既然是我误会了,那我便?……“宁汝姗低声说着。

    容祈却是突然开口:“你知道我昨天为何和?他吵架吗?”

    宁汝姗闻言一愣,抬头看他,傻傻地摇了摇头。

    她?却是想知道,但碍于立场,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容祈见她?手指不,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慢慢握紧她?的手,以一种缓慢而坚定的姿态缓缓收紧,保持在一个不会令人反感却能牢牢握住的力气。

    “昨天早上政事堂吵起来,是因为曹忠这些日子借着清查粮草的名头,

    把?做事太过阴毒狠绝,三?日内下狱七家官员及其家眷。”

    “宫门口的问?道鼓每日都有请愿的读书人击鼓鸣冤,朝堂上的陈情折也是如?雪花般飞了过来,政事堂没想好如?何处理此事。”

    “咦,世子不是枢密院的嘛,怎么还?去政事堂。”宁汝姗及时提出疑问?。

    容祈一顿,隐晦说道:“下午就?是因为这事吵得?。”

    “早上则是因为路过,结果宴清那厮果然没按好心,让人把?我请进去,说什么‘事无不可对人言’、‘理越辩越明’,让我进来讨论此事。”

    宁汝姗听得?入神,忍不住点头:“这么说也没错啊。”

    容祈冷哼一声:“错大了,这混蛋能按什么好心,分?明是打算让我背锅。”

    宁汝姗惊讶地睁大眼睛:“跟你又有啥关系。”

    “就?是跟我无关啊。”容祈呲笑着,“他好端端说我也是同?知,虽是枢密院的,但和?曹忠更为亲近,众人明白曹忠是壮志终于得?以施展,叫我去劝着人一点,政事堂对此事也按下不发,给官家和?曹忠一点面子。”

    他脸色发黑,一时竟对这等和?稀泥,满是漏洞的事情从何开始反驳。

    宁汝姗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委婉评价着:“好……好损啊。”

    “那世子怎么回答?”她?扭头,唇颊处的梨涡若隐若现,眼睛带着散不去的笑,眉眼弯弯,显得?瞳孔越发明亮。

    容祈一时不慎,看失了神。

    “世子?”宁汝姗喊了一句。

    他倏地回神,移开视线,嗓子不知为何沙哑了几许。

    “我跟宴清说,你和?曹忠才是同?职,日日为朝堂呕心沥血,跟他更为心心相惜,交给你才更合适,还?夸他口才了得?,连着问?道鼓前的书生也能劝下,免得?惹了官家怒气,徒增伤亡。”

    宁汝姗笑着点头评价着:“也,好损。”

    容祈嗤之?以鼻:“明明是他出了个馊主意。”

    “但我听说政事堂确实按下此事,并没有多言。”宁汝姗好奇问?着。

    “因为这个计划却是实施了。”容祈提着灯笼的手,微微一晃,难得?带出一丝不好意思,“政事堂有劝责群臣的职能,若

    是贸然发难容易被人诟病,所以便?让政事堂中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白同?知去先行劝导职能。”

    宁汝姗啊了一声:“怪不得?,我今早在小报上看到?说白同?知病了,连夜请了御医,闹了不小的静。”

    “毕竟年?纪大了嘛,再过一年?就?是八十高龄,祖孙四代,若是受不住刺激也是常事。”容祈咳嗽一声,轻声解释着。

    宁汝姗却是听明白了他的潜台词。

    白同?知走了这一趟,不论是否真的受气,说到?底也是要病一场,不病一场,显不出政事堂为此事也是竭心尽力,到?最后无能无力。

    这么看来,白同?知确实是最合适。

    先帝帝师,辈分?高,年?纪大,不出事便?是吉祥物,出了事就?是官家也要降旨慰问?。

    不论如?何,人尽皆知的目的达到?了!

    “宴同?知好厉害。”宁汝姗不由赞道。

    容祈捏了捏她?的手,不爽说道:“我建议的。”

    宁汝姗失笑,只觉得?好笑,不由拿出哄岁岁的架势,扭头夸道:“世子也好厉害哦。”

    话音刚落,两个不约而同?停在原处。

    面前就?是直接链接两个房子的桥梁链接,容宓也是颇费心思,特意买下这条小巷,在两个拱门间特意建了一个小走廊,两侧直接用石头堵了起来,左右种上一些画,地段狭小却颇有景致。

    春风微微飘过,树影婆娑,枝叶摇曳,巡逻侍卫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宁汝姗这才发现两人双手还?在紧握,下意识抽回手来,再一凝神,只觉得?耳朵有些发烫,

    容祈只觉得?手心空荡荡的,缓缓握紧,背到?身后。

    巡逻的侍卫穿过游廊,看到?世子和?夫人,整齐行礼。

    “继续吧。”容祈盯着宁汝姗挥了挥手。

    侍卫长?连忙带着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也该回去了。”宁汝姗回神,率先说道,“岁岁就?麻烦世子了。”

    容祈点头。

    宁汝姗走了两步,听着背后没静,突然挺下来,扭头继续说道:“你说你昨日下午为何和?宴同?知在酒楼也吵起来。”

    按理她?不是好奇之?人,只是她?实在想不出这两个性子的人如?何吵架。

    容祈性子冷漠,光是不说话就?能让人却步,而宴清看似温和?实则冰冷。

    两个若是街上相遇,按理都是唯恐对方脏了自己的路,互不搭理才是,实在不行,就?如?昨日早上政事堂那般那般阴阳怪气几声才是最合理的,实在想不出两人吵架的样?子。

    光是想着容祈和?宴清撸起袖子这个作,便?觉得?是天下最荒诞的事情了。

    容祈想了片刻,这才犹豫上前一步,摸了摸鼻子:“阿姐有孕了。”

    宁汝姗瞪大眼睛。

    “还?未满三?月,不能说。”他小声说道,“宴清朝我自己炫耀时,不慎说漏了嘴,被我猜出来了。”

    “你们因为阿姐吵起来?”宁汝姗歪头,不解说道。

    “自然不是。”容祈小心觑了她?一眼,反而说道,“我若是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宁汝姗闻言不下套,反而一本正经地说着:“那可不好说。”

    容祈捏着灯笼,蹙眉:“那我便?不说了。”

    宁汝姗本想硬气一点,但又被勾出好奇,只觉得?百爪挠心,一时间手指紧握,眉头皱起。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怕你误会。”容祈慢吞吞说着。

    宁汝姗瞪他。

    “你不答应,我可不敢说。”他缓缓说着,无奈说着,“虽然我确实只是一个设想。”

    “你既然觉得?我会生气。”宁汝姗打量着面前之?人,“说明这事和?我有关,还?关系不小。”

    她?自己起了气,开始对着他之?前的话抽丝剥茧,非要弄个明白。

    “你说你昨天早上是因为下午吵架的事情才去政事堂的,又说这事只是一个设想。”宁汝姗缓缓分?析着,“说明它是一个还?来不及付诸实际的事情。”

    容祈心中一个咯噔。

    “又是阿姐有孕,又是怕我生气,说明这事和?我们两个有联系,可不应该啊,我们没有什么联系,那便?是强行创造出一个关系,那着关系往往不是因为本身,而是基于你们,甚至是大环境。”

    一阵料峭寒春夜风飘过,灯笼晃了晃,容祈的心也紧跟着跳了跳,突然后悔自己没事挑起这个话题,平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心里一阵懊悔,只能紧紧盯着宁

    汝姗看。

    宁汝姗见状,突然挑了挑眉,“容祈,你是不是刚才对我撒谎了啊。”

    容祈义正言辞地摇了摇头。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宁汝姗伸出两根手指,案子咬牙威胁道,“第一,是你现在坦白,第二,是站在这里等我想明白。”

    容祈看着她?鲜活的模样?,两根手指在昏黄的烛火中,白嫩纤细,微微一,就?像勾着他的心,让他的视线根本移不开面前之?人。

    他看着只觉得?心痒,此刻的宁汝姗生娇嫩,好似那团小火苗在面前跳,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就?像把?火苗簇拥到?手心。

    宁汝姗不由一愣,低头看着他的手背。

    “我坦白。”容祈的手指缓慢和?她?的手指交缠,“但我先抓住你,免得?你等会气跑了。”

    宁汝姗眨眨眼,放松了手上的僵硬。

    “临安现在已经不太安全。”

    “阿姐又刚有孕又带着长?生,你身边也带着岁岁,宴清想放在临安,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我说不如?送回应天府,有侯爷夫妇和?五万大军保护,也能避开是非。”

    容祈慢吞吞说着,目光一直落在宁汝姗身上,片刻也不想移开。

    “我骂他有病,他骂我不行。”

    “大概是这么多年?的陈年?积怨,就?顺势打起来了,不过宴清身子不好,我不能下重手,被他得?逞……”

    “所以,你骗我!”宁汝姗丝毫没有被他后面的话带跑心绪,反而思索片刻后,立刻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心中大怒。

    明明刚才嘴里说着四象之?事只是没空和?她?说,结果在昨天还?在心中打算着把?她?送去应天府。

    她?又气又恼,连着脸颊都红了。

    “我错了。”容祈果断道歉着,像是明白她?会生气,手指收紧,立马止住她?逃跑的作,把?人固定在原处,另外一只手的灯笼直接摔落在地上。

    灯笼里的烛火挣扎明暗了几下,到?底还?是熄灭了。

    两人间的微弱的光照瞬间暗了下来,只剩下不远处走廊上的高灯隐隐送来光亮,还?有头顶那点微弱的月光。

    宁汝姗气得?不想听她?说话,只是伸手去拨开他紧握的手指。

    奈何容祈纹丝不。

    “是我的问?题。”他深刻反思着,“我下次也询问?你的意见,但临安确实不安全,你出门又不爱带守卫,我就?是担心。”

    “我怕你又不见了。”

    宁汝姗心中突然一颤。

    “这不是你骗我的理由。”她?咬牙切齿地说着,“更不是要把?我送走的理由。”

    “你明知道我就?是想知道真相。”

    她?抬头,愤愤说着。

    容祈伸手,伸手盖住她?的眼睛。

    “别那这种目光看我。”容祈低声说着,“我害怕。”

    宁汝姗眨了眨眼,只觉得?眼前的手掌格外冰冷。

    “阿姐说得?对,我们不能剥夺你知晓真相的权利。”容祈只有这样?,才敢肆无忌惮地看着她?,甚至握紧两人交缠的十指,认真说着,“你以后想知道什么我都和?你说,只要不涉及朝堂机密,我甚至可以跟今天一样?,当个故事说个你听。”

    晚饭阵阵,容祈的声音在风中已经厚重深沉,却吹乱了宁汝姗难得?偷懒,不曾束起的发丝,落在脸颊上,痒痒的。

    她?忍不住皱起眉来,只觉得?心跳极快。

    “阿姐说你不是囚雀。”容祈皱眉,像是在疑惑这句话的意思,“我并不想把?你困在容府。”

    “可我不知如?何做。”

    他缓缓放下握住眼睛的那只手,注视着那双明亮的双眸,恨不得?倾注满腔深情。

    “你可以教我嘛?”

    宁汝姗被这样?一双虔诚认真的目光注视着,连着呼吸都乱了,下意识后退一步。

    “我们和?好吧。”

    容祈把?人拉倒自己面前,近在咫尺,缓缓低下头来。

    作者有话要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双更!骄傲!               <p/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