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掐住小王妃下颚的萧律,命令道:“吐出来!漱口!” 司浅浅就想扒开他的手,并表示自己没事,但她力气小,掰不过,只好从了,先漱口。 这番折腾完,她才要开口,萧律已拎着她起身说道:“拔营。” 金明一愣,“王爷?”这也不急在这一时了吧。 司浅浅也觉得,“王爷等等。” “等什么等?”萧律冷脸,“本王命令不动你们了?” “不敢!”金明立即撤退,重新整发。 司浅浅见萧律较真凶起来了,也怂,不敢再吱声,乖乖被带上马。 好一会后,她才悄悄瞄了瞄黑脸狗秦王,恰好和后者冰冷的视线对上,一时瑟缩,继续低头,假装没偷看过。 萧律又气又好笑,“现在知道怕了?” “……”对手指的司浅浅表示,她其实一直怕好么! 只不过刚才专业心,胜过了害怕。 再有,她大概、或许、挺希望这位的疯病,真的能治,好歹她能因此保命?(万一逃不掉的话。) 啊呸!必须逃得掉。 司浅浅暗暗唾弃了自己的悲观,坚定不移觉得,还是离开这位,才能保长命。 “抬起头来。”一直对着个脑袋的萧律,不满要求,“你还了得了,敢不看本王。” “没有。”司浅浅努力仰头表示,“怕您觉得被妾身冒犯了!” “还挺有理。”萧律顺手捏了跟前的小脸,手感滑腻,“下回可还敢乱舔?” 司浅浅这才知道,这位凶的是她舔了血,她还以为他只是纯粹的,说翻脸就翻脸呢! 既然如此,她就解释了:“妾身确定没事才会舔的,妾身惜命得很!才不会乱来。” “惜命?”萧律嗤之以鼻,“你之所作所为,哪条和惜命相关?” 司浅浅张了张嘴,本想反驳!却后知后觉想起,她为了保命,努力过太多,还曾狗血的“自刎”,一时语噎。 萧律见她无话可说,又想到她这一路来西北,只怕也是险象环生,一时气恼、心疼交加,却又无可奈何,竟生出无力之感? 这感觉来得极快,又极度陌生。 萧律肯定,哪怕他记忆还在,也不曾有过类似之感。 这个小王妃…… 让他头疼,“日后不许再以身涉嫌,否则本王饶不了你!” “哦。”司浅浅不好解释,只要应承。 萧律有些气,“就这般敷衍本王?” “妾身没有。”司浅浅不服,“本来妾身也不是想不惜命,那不都是被逼的吗?” 萧律:“……”倒也是。 所以他才无可奈何,又心疼。 但他得坚持住底线,“来西北,也是被逼的?” “对啊!”司浅浅眼红,“就、京城有人欺负我!” 萧律挑眉,想起金策的来信,昳眸一沉,“寇建平?” 司浅浅一听,心惊不已,琢磨着幸好自己来了西北,不然真要背锅了,忙点头哭道,“就是他!幸好我跑得快。” “你……”萧律本想说,那你也不必跑来西北,秦王府就回不得? 可他再一想,信里交代了,外人总是误会他这小王妃,其实她最是天真,做事常顾一不能顾二,他得多看护着点。 他就泄了气,声音也放柔下来,“不哭了。” 司浅浅偷窥了他一眼,见他不生气了,赶紧岔开话题:“再说了,妾身要是不来,都不知道您这伤里,还被人下了秘毒!有人要阴您得癫痫,您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