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初恋养儿子
檀无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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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谢瞻顾热衷运动, 但他真的不会游泳,一方面是因为童年阴影,另一方面是嫌泳池的水脏。
当温吞的池水淹没他的时候, 谢瞻顾发自本能地抱紧了沈夏渠这根救命稻草, 他闭紧眼睛和嘴巴, 水涌进耳朵, 呼呼隆隆的声音在耳道乱窜, 让心跳也跟着紊乱。
好在沈夏渠听到了他喊的那句话,刚入水就踩着池底站了起来,谢瞻顾胸部以上跟着露出水面。
因为身高不够, 陈甸甸踩不到底, 但她会游泳,所以不慌,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睁开眼,看到沈夏渠抱着谢瞻顾泡在水里, 登时有点着急:“沈哥, 瞻顾不会游泳, 你把他弄上去吧。”
谢瞻顾把湿发往后捋,轻轻甩了甩耳朵里的水,这才睁开眼,他从搂脖子改成扶肩膀, 冷静地说:“放我下来。”
“抱歉,”沈夏渠依旧稳稳地抱着他,“我不知道你不会游泳。”
“没事,”谢瞻顾说,“我又没怎么样。”
不知者无罪, 沈夏渠并没有做错什么,谢瞻顾也并不生气。
沈夏渠抱着他往泳池中央走,那里漂着一只很大的充气黑天鹅浮床。
谢瞻顾被沈夏渠掐着腰举出水面,放到了浮床上。
陈甸甸说:“我也想玩那个。”
谢瞻顾勾起唇角:“那你过来呀。”
“我才不过去,你肯定憋什么坏呢。”陈甸甸只有脑袋露在水面上,浓密的长发浸在水里,像一丛黑色的水草,她扭头喊周游:“过来帮我拉一下裙子拉链。”
周游靠近她,帮她把拉链拉下来,陈甸甸脱掉裙子,朝谢瞻顾扔过来:“给我晒晒。”
谢瞻顾伸手接住,拧了两下,把裙子搭在了黑天鹅的头上。
周游也把外衣脱了,随手扔到岸边。沈夏渠刚好上了岸,拾起周游的衣服搭在了围栏上,顺便把自己也脱得只剩一条修身內褲。
既然大家都脱了,谢瞻顾也跟着脱了上衣,拧干后搭在天鹅颈上。
沈夏渠端着两杯红酒重新下了泳池,走到黑天鹅旁边,给谢瞻顾一杯,自己留一杯。
他站在水里,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谢瞻顾精赤的上身流连,不光看还要点评:“你看着挺瘦的,没想到肌肉线条这么漂亮。”
谢瞻顾抿了口红酒润喉,说:“想要吸引优秀的人,就得先把自己变得优秀。”
沈夏渠笑问:“我达到优秀的标准了吗?”
谢瞻顾没有回答,他看了眼正在和周游比赛游泳的陈甸甸,低声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那个‘秘密’?”
沈夏渠说:“等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谢瞻顾沉默了下,猜测:“是不是和你们现在拍的这部电影的女主角有关?”
沈夏渠挑了下眉:“看来你知道点什么。”
不好的预感总是很容易成真。
谢瞻顾不想再兜圈子了,他从浮床下到水里,池水-很深,没过了他的锁骨,让他紧张,不由自主就抓住了沈夏渠的胳膊,小心地往岸边走。
一上岸,谢瞻顾就看到了沈夏渠下面鼓起的帐篷。
“你一碰我我就起来了,”沈夏渠竟然还好意思笑,“由此可见我对你的性-趣有多强烈。”
谢瞻顾权当没看见,他喊了陈甸甸一声,等陈甸甸从水里冒出头来,他说:“天鹅给你了,我和沈先生有点事要单独聊一下。”
陈甸甸“喔”了一声,问:“有什么事不能在这儿聊啊?”
“你不用管,”谢瞻顾说,“玩你的吧。”
这回换沈夏渠牵住谢瞻顾的手,往房子走去。
周游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的人设是“谢瞻顾的追求者”,赶紧假装吃醋:“他们俩该不会看对眼了吧?不行,我得跟过去看看。”
“不会的,”陈甸甸笃定地说,“瞻顾最怕麻烦,沈夏渠的职业注定了他和瞻顾不可能。”
周游做戏做全套,假装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进了房子,谢瞻顾说:“我想先冲个澡。”
沈夏渠先去给他找了身衣服,然后带他去浴室。
十分钟后,两个人焕然一新,在客厅碰面,一起上二楼。
谢瞻顾穿的是沈夏渠的衣服,开叉开到腰的运动背心搭齐吊短裤,漂亮的身体半遮半露,就算吃不着,单是看着也赏心悦目,这都是沈夏渠的小心机。
二楼就是一个家庭酒吧——占据整面墙的酒柜,陈列着花花绿绿的酒瓶,岛式吧台,欧式座椅和沙发——看来沈夏渠说的party就是在这里办的。
沈夏渠径自走向吧台,说要给谢瞻顾调酒,谢瞻顾应了声“好”,走去窗口,刚才陈甸甸就是在这里给他拍照的。
泳池里,陈甸甸仰躺在黑天鹅上,黑色内衣衬得她皮肤雪白。而周游手扶着黑天鹅的屁股,人工驱动黑天鹅在泳池中漂游。
这幅画面让谢瞻顾联想到水族馆里的海豚表演——陈甸甸是驯养员,周游是背负驯养员的海豚。
爱情里从来没有公平可言,谁先动心、谁爱得更深,谁就处于弱势。
谢瞻顾走到吧台前坐下,欣赏沈夏渠调酒的英姿。
没多久,一杯粉红色的鸡尾酒放到了谢瞻顾面前:“独家秘制,别处喝不到的。”
谢瞻顾端起来尝了尝,酒精的味道混合着水果的甜香和薄荷的清凉,还蛮爽口的,他给了一句朴实的称赞:“好喝。”
沈夏渠趴在吧台上,身体前倾,凑近谢瞻顾,笑着说:“我不止会调酒,我还有更多的惊喜等你挖掘。”
谢瞻顾回视他:“我想先挖掘一下和陈甸甸有关的那个秘密。”
沈夏渠站直了,开始调第二杯酒,边忙活边说:“陈甸甸应该告诉你了,她最近和女主角吴子禾走得挺近的。”
谢瞻顾“嗯”了一声。
沈夏渠往调酒器里丢了几个冰块,接着说:“吴子禾接近她,其实是有目的的。”
谢瞻顾皱眉问:“什么目的?”
沈夏渠手上不停,慢条斯理地说:“这部戏的副导演邱山从陈甸甸进组的第一天就看上她了,可陈甸甸对他的暗示明示都无动于衷,于是邱山就找上了吴子禾,俩人做了个交易——吴子禾帮他睡到陈甸甸,他帮吴子禾拉资源。他们具体打算怎么操作我不清楚,但类似的套路我见多了,比如吴子禾先和陈甸甸交朋友,用糖衣炮弹迷惑她,然后再让邱山趁虚而入,迷-奸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容易实施也方便善后。”
谢瞻顾拳头硬了。
这就是他不想让陈甸甸进娱乐圈的原因,光鲜的表象之下,不知道隐藏着多少腌臜事。
“我和陈甸甸不熟,也没什么正义感,就算知道邱山和吴子禾狼狈为奸,我也没想过多管闲事,毕竟我是这部电影的男主角,得罪了副导演对我也没好处。”沈夏渠顿了下,抬头看着谢瞻顾,目光灼灼,“但为了赢得你的好感,我愿意冒这个险。”
谢瞻顾喜欢他的坦诚。
如果他不是明星就好了,谢瞻顾会很愿意和他发展更多的可能。
可惜没有如果。
谢瞻顾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眉头微蹙。
“在想什么?”沈夏渠问。
谢瞻顾说:“在想怎么把陈甸甸拉出这个陷阱。”
沈夏渠说:“你直接把真相告诉她不就好了。”
这的确是最直接省事的办法。
可陈甸甸明显已经被伪装百合的吴子禾撩动了春心,这个真相对满怀期待的陈甸甸来说实在太扎心了。
“不行,”谢瞻顾摇了摇头,“我得想个更好的办法。”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从楼梯口传过来:“我有办法。”
谢瞻顾和沈夏渠同时看过去——是周游。
“你听到多少?”谢瞻顾问。
“从做交易开始,”周游朝他们走过来,脸色阴沉,“我都听到了。”
刚才谢瞻顾站在窗口往下看的时候,陈甸甸也在看他。
谢瞻顾一走开,陈甸甸就指使周游来偷听了,周游已经在楼梯口静悄悄地潜伏了五分钟,该听到的一句没落。
周游坐在了谢瞻顾旁边,沈夏渠把刚调好的那杯酒放到了周游面前。
周游没碰,他需要保持清醒。
“你刚才说你有办法,”谢瞻顾看着周游,“说来听听。”
“我一个人不行,”周游说,“需要你和沈哥给我打配合。”
谢瞻顾扭头看向沈夏渠,不等他开口,沈夏渠便笑着对他说:“你可以尽情地使用我。”
陈甸甸等了半天,没把周游等回来,她便主动找过去。
刚走进一楼客厅,就看到三个男人一起从二楼走下来。
“你们三个干嘛呢?”陈甸甸说,“把我一个人撂那不管了,有点过分了啊。”
走在最前面的谢瞻顾说:“聊点男人之间的话题。”
“你性别歧视。”陈甸甸胡乱扣帽子。
“怎么可能,”谢瞻顾说,“我是女权主义者。”
三个人谁都没跟陈甸甸说实话,插科打诨糊弄过去。
在别墅玩到下午四点,他们启程回影视城,沈夏渠和陈甸甸还要拍戏。
除了周游,其他人多少都喝了点酒,他当仁不让地成了司机,陈甸甸坐副驾,谢瞻顾和沈夏渠坐后排。
从昨天到现在只睡了三个小时不到的沈夏渠终于撑不住,靠在谢瞻顾肩上睡着了。
谢瞻顾想起远在g市的贺池,给他发了条微信。
言射:房听雨今天来找你吗?
贺池很快回复他——
贺池:她已经回n市了
言射:这么快?!
贺池:嗯
贺池:你可以回来了
谢瞻顾失笑。
他离开g市还不满24小时,贺池就惦记着让他回去,也太着急了点。
言射:还得再等两天
贺池:好
言射:学校那边没事吧?
贺池:没有
因为担心贺池“近墨者黑”,王凡真在开学第三天——也就是今天上午调了座位,许一元原位不动,贺池则被调到了第二排靠窗的位置,而贺池的同桌刚好就是学习委员林葭。
贺池和许一元的关系扑朔迷离,除了他们自己,5班的其他同学都搞不清楚他们俩到底是敌是友,包括林葭,这直接导致林葭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贺池。
但和贺池坐了一天的同桌之后,林葭就不纠结了,因为贺池冷若冰霜、目中无人,自始至终连一句话都没和她说过——除了午休时那声毫无起伏的“借过”。人家压根不理她,她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下午放学的时候,贺池骑着谢瞻顾买给他的黑色小电驴,慢吞吞地行驶在拥挤的校园里。
乔亦桥和郝立有同骑一辆电动车,走在前面给贺池开道——准确地说,是给坐在贺池身后的许一元开道。
很快,贺池和许一元的“亲密照”就传遍了博闻学子们的qq群和微信群,学校的贴吧里也盖起了高楼,贺池一跃成为博闻中学的头号风云人物,因为他是第一个让“博闻一哥”许一元坐在电动车后座的人。
许一元从来没坐过电动车后座,他上下学都有专车接送,虽然他初中就学会开车了,但未满十八岁考不了驾照,所以他平时只能骑摩托车。
今天摩托车送去保养了,他才委屈自己坐上了贺池的电动车。
其实一开始许一元是拒绝的——
“你坐后边,我带你。”许一元习惯性发号施令。
“我的车,我说了算,”贺池不为所动,“我带你。”
许一元说:“女人才坐后边。”
已经坐在乔亦桥身后的郝立有:“……”
贺池说:“那你就把自己当成女人。”
乔亦桥倒抽一口凉气:“卧槽,他好敢说。”
郝立有目瞪口呆:“卧槽,池哥牛逼。”
许一元盯着贺池看了几秒,忽然抬起一条长腿坐上了电动车后座。
乔亦桥和郝立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博闻一哥竟然也有服软的一天?而且还是向一个刚认识三天的家伙服软。说出去谁敢信?他们亲眼看见都不敢信!想给池哥跪下唱征服!
许一元踹了乔亦桥一脚:“傻愣着干嘛,前头开路去。”
等一前一后拉开了点距离,许一元说:“老子迟早要和你再打一架。”
贺池勾唇一笑:“好好练,我等你。”
“操。”许一元掏出根烟噙嘴里,还没出学校呢就肆无忌惮地点上了。
四个人先在火锅店解决了晚饭,然后在八点左右来到了一个地下赛车的场子。
许一元平时开不了车,偶尔会来这里玩一把过过瘾。他们来得巧,正赶上比赛即将开场,许一元和其中一个车手认识,过去聊了两句,车手便摘下头盔递给了许一元。
郝立有和乔亦桥去下注了,贺池没兴趣,百无聊赖地掏出手机,点开微信,看到“发现”那儿有个红点,随手点两下,进了朋友圈。
第一条就是谢瞻顾刚发的照片。
贺池点开大图——看背景好像是在山里,旁边有个泳池,谢瞻顾侧身站着,微仰着头,好像在看高处。
贺池把图片放大,看着谢瞻顾微微带笑的脸,唇角不自觉也漾起了一点微不可察的笑意。
陈甸甸这张照片拍得实在太艺术了,不发朋友圈可惜了,所以谢瞻顾才久违地发了一条。
发完他就和周游一起去酒店的健身房打发时间了,待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房,简单洗个澡,刚出洗手间就收到了沈夏渠的微信。
steven:收工了,正在去聚餐的路上
谢瞻顾回了俩字:收到
一个小时后,谢瞻顾抱着哈尼给陈甸甸发了条语音。
言射:“甸甸,你赶紧回酒店,哈尼好像病了,不停抽搐,还吐了。”
哈尼仰头看着他。
谢瞻顾摸摸猫头,说:“养猫千日,用猫一时,事成之后,零食奖励。”
很快,陈甸甸打了视频电话过来,谢瞻顾没接。
没过多久,弹出一条微信——
steven:陈甸甸已经回酒店了
谢瞻顾把哈尼装进猫包,带着它去了酒店附近的咖啡店,点了杯蜂蜜柚子茶。
大概二十分钟后,陈甸甸打电话过来,谢瞻顾接了。
“你在哪儿呢?”陈甸甸有点喘,“哈尼怎么样了?”
“刚从宠物门诊回来,”谢瞻顾提上猫包往外走,“哈尼挨了一针,已经没事了。”
十分钟后,谢瞻顾回到房间,陈甸甸把哈尼从猫包里抱出来,见小家伙精神奕奕的,才放下心来。
“今晚睡我这儿吧,”谢瞻顾说,“哈尼的东西都在这儿呢。”
“好,”陈甸甸说,“我先回去洗个澡。”
23点半,陈甸甸洗完澡回来,谢瞻顾正靠在床头看沈夏渠发来的微信。
steven:聚餐结束,在回酒店的路上
陈甸甸躺在谢瞻顾旁边,说:“终于不用熬夜了,我今晚要早点睡。”
“我也困了,”谢瞻顾放下手机,随手关灯,“一起睡吧。”
陈甸甸“哎”了一声,问:“今天在别墅的时候,你和沈夏渠背着我和周游干什么去了?”
谢瞻顾躺下,说:“一时性起,互撸了一把。”
“我靠,”陈甸甸突然拔高了声音,把窝在床尾舔毛的哈尼吓了一跳,“真的假的?”
“逗你的,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谢瞻顾失笑,“沈夏渠给我表演调酒,顺便**,没做别的。”他假装打个呵欠,“我真困了,闭嘴睡觉。”
陈甸甸挨过来抱住他,不出五分钟就睡着了。
等她睡熟了,谢瞻顾小心翼翼地下床,绕到床的另一边,拿上陈甸甸的手机和房卡,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周游已经站在门口等他好一会儿了。
谢瞻顾把房卡交给周游,他解锁陈甸甸的手机,点开微信,从聊天列表里找到“邱副导”,编辑了条微信发过去。
是陈不是沉:邱副导,你能来我房间一趟吗?我有话和你说。
很快弹出一条回复。
邱副导:现在?方便吗?
谢瞻顾没急着回复,先晾着他。
等进了陈甸甸的房间,把房门虚掩上,周游把手里的袋子交给谢瞻顾,说:“沈夏渠帮忙借的,别弄坏了,还得还呢。”
谢瞻顾点点头,说:“待会儿听我口令行事。”
周游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走进洗手间,关上了门。
谢瞻顾走进房间,脱掉身上的t恤和短裤,从衣柜里找了件宽松款的睡裙穿上,然后从周游刚给他的袋子里拿出一顶黑长直假发,和陈甸甸现在的发型如出一辙。
戴好假发之后,谢瞻顾回复邱副导——
是陈不是沉:邱副导,你现在过来吧,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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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蛇》文案:
母胎solo 20年,孟效终于桃花朵朵开,可惜全是烂桃花。
接连被帅逼学弟、大帅逼邻居和超级大帅逼同事始乱终弃后,孟效终于怒了:“去他妈的爱情,老子以后只走肾不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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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基友的怂恿下,孟效去酒吧钓了个全场最靓的仔。
把靓仔带回家吃干抹净后,孟效突然腹痛难忍,然后,他一口气下了七颗蛋!
孟效快吓哭了:“我他妈该不会是一只鸡-吧?!”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