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到食堂, 柱间已经种了半屋子的蘑菇，小河正在那铲，念叨着什么我们不爱吃就晒干了拿去卖了云云，说的柱间脑袋上阴云笼罩, 造蘑菇的速度更快了。
我抽抽嘴角, 一把拽起柱间，拉着人往外走。
柱间傻乎乎地又开始笑, 左顾右盼道：“香磷呢？”
“她出门了, 晚些时候回来。你跟我来。”我将人拉到海边, 指着地上，“种棵树。”
柱间结印，将手按在地上, 一边说一边解释：“平白种树是不行的, 我的木遁实际上是唤醒沉眠在土地中的树木, 使其极速成长。蘑菇是培养菌丝而后促其生长。而我开的小白花实际上是幻术，只能看不能摘。”
这就对了，这才是对的。
我看着地面上逐渐扭起嫩芽, 而后缓缓增长, 长到腿高柱间就收了手，显然明白我只是想要他演示一下，并不是真想看什么高树。
我摸了摸树上的叶片, 掐下来捻了捻，揉出一些绿汁。显然，这是活的。
其实他种蘑菇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的，只是还是想看看更直接的东西。普通的木遁只需要查克拉，但有些木遁却是切实影响了植株的成长，甚至可以唤醒生机。联系到初代闻名的治愈术, 这家伙，怕不是天然的阳遁使用者。
止水说木叶以前研究初代细胞想要培养木遁人才，最后成功的，后来我也见到了，就是大和老师。虽然成功率低到感人，可到底是成功了，说明初代细胞是活的，单独存在也具有阳性查克拉！
如此特殊……大蛇丸手里头肯定有柱间的细胞！
我丢下柱间，冲到大蛇丸的实验室，直接拍开大门。
扉间转头，拧着眉，张口欲言，我急急道：“错了！不是阴主死阳主生，是创造！我们想岔了！阴遁阳遁的概念之所以存在，并非毫无道理，不应该分而言之。一则是精神力，一则是治愈力，换句话说，一则创造形体，一则赋予生机，这才该是根源。初代、柱间的细胞就有阳属性的查克拉！他的木遁就是赋予植株生机啊！”
两人齐齐怔住。
“呵，呵呵呵哈哈哈！”大蛇丸莫名笑了起来，笑得我浑身发凉，不由自主往后退。他却扭头看向扉间，问道，“如何？”
扉间抿唇，意味不明道：“研究员要得出一个正确的结论需要无数次的失败，钻死胡同是常事。而研究方向的确认，同样是需要根据样本的数据来不断进行调整。”
两人打什么哑谜呢？
大蛇丸哼了一声，看向我：“柱间的细胞我当然有，不过移植到人的身上失败率太高，因为柱间的细胞有很强的存活性。除了天藏……哦，这是他暗部的名字，现在应该叫大和了，其他实验品都因为产生排异死了。你知道所谓的有很强的存活性是什么意思吗？他们身上会出现柱间的脸。你应该也见过团藏那样子？”
我：“……”
“大和的融合度非常高，倒是没有出现脸，可也只有这么一例罢了。就算柱间的细胞有阳属性查克拉的力量，能帮助到你，可你要是死了，一切猜测都没有意义。事实上，你产生排异进而死亡的可能会高达百分之九十九，我想你应该不想赌？”
扉间诧异：“团藏移植了大哥的细胞？”
“准确说他整个右臂都换成了由柱间细胞构成的义肢，这已经是我发现的排异最小也可以及时止损的方案，所以他的木遁只能用右臂，说起来还是我给他弄的呢。”大蛇丸笑了声，“不过他想搞这个义肢，可不单单是为了柱间细胞增加的身体力量。而是为了最大限度地承受写轮眼的力量。可惜了，一番谋划，到头来却落了场空。”
我感觉哪里不对：“？移植的写轮眼耗能有那么高吗？卡卡西挺溜啊？”
“具体我也不清楚，那糟老头子似乎掌握了写轮眼的一个奇妙的术式，据说可以保命。但代价是写轮眼的消耗。我猜测可能会造成长时间的失明甚至于直接废弃。”
“宇智波镜的眼睛能力？他是想用其他的写轮眼来分担这个能力造成的伤害？”我毛骨悚然，“他不会想搞个写轮眼手臂？卧靠，我说这老头子怎么丧心病狂老盯着宇智波叭叭着让人暗地里灭族呢，原来想捡漏！”
扉间这些日子显然也了解到了很多他死后的事情，说道：“镜的能力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并没有会影响眼睛使用的独特能力。况且如果关键时刻可以保命，他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战死。”
“可能是后续团藏移植后逐渐开发的？”我不确定地问。
扉间摇头：“写轮眼的进化条件苛刻，镜当初就已经是万花筒，能力卓越。”
我突然咦道：“不然你们去找找宇智波斑的尸体，把他叫出来问问呗？上次你们不是说他尸体不见了，有没有可能他也知道这样的术式，所以实际上当初终结之谷他就没死？不过这么多年过去，除非和黑绝一样不是人了，不然应该也早就烂透了。”
找不到就想办法把那个“斑”逮回来，他肯定知道。
扉间：“？！”
大蛇丸显然之前就知道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对我提出这事儿半点没惊讶，说道：“不无可能，宇智波斑在写轮眼的运用上登峰造极。团藏既然如此自信，必然不是空穴来风。”
我想一茬是一茬：“我是不想当小白鼠移植柱间细胞搏一搏的，不过黑绝不是玩阴遁的好手吗？不然你提取一下他的细胞——话说他有细胞这玩意儿吗，和柱间细胞搞在一起看看？”
大蛇丸拊掌而笑：“好主意！”
扉间：“……”他看我们两的眼神像看变态。
“哦对了。”我顺嘴问道，“二代，你们祖上哪里人啊？有什么传承啊？是只有初代有木遁这样的能力吗？”
“对，只有我大哥可以使用木遁。千手和漩涡是远亲，漩涡的强恢复力你也见过了，香磷算是其中翘楚，当然千手也不遑多让。千手的身体力量在当初混乱年代也是出名的，与宇智波的写轮眼并驾齐驱。当初的忍界规律，如果一方雇佣千手，另一方必定会雇佣宇智波。这也是两族宿敌的由来之一。”
再说起曾经，扉间的情绪还算淡然，然后不自觉就开始跑偏，“大哥和斑早有交道，但碍于族群血海深仇，终成生死之敌。后来宇智波战败，两族这才在大哥的建议下站在谈判桌前，若非大哥英明决断……”
我：“……”哥吹。
我打断他的忆往昔，“也就是说，你们千手都跟初代一样，有一拳砸扁铁饼饼的能力？”
反正我看到柱间教香磷怪力击打的时候，特别地毁三观，尤其想到柱间骄傲地说，纲手继承了他的怪力。
妈耶，当时我特别心虚，忧心纲手要是知道我和大蛇丸背后搞一腿会不会直接把我砸进地底，再起不能。
“……”扉间，“我们受伤痊愈速度比一般人快，也有独特的体术攻击，被称为怪力。”
我想到宇智波的那块石碑，问道：“那你们就没有什么家族传承什么的？比方说记录在什么地方，留给后代学习参考？”
扉间：“并无。”
我嫌弃道：“还大家族呢。族谱呢？”
“……也没有。”扉间辩驳道，“那个年代，天天都有人死亡，战斗结束忙着休养生息，闲暇时也无时无刻不抓紧时间提升自己，以在战场上获取微弱的优势，哪里有时间去管这些。据我说知，宇智波也并没有。”
“我家就有。”我摸下巴，“追溯到几百年前，不过旁系记录一代就不再延续，所以家族树挺简单。”
我还记得那张夹在笔记里的羊皮纸的混乱记录里有超级多重复的名字，估摸着是祖上那些人起名都懒得起，随便用用老祖宗的。因为基本都是族内通婚，性别也不大清楚，就是一串的人名。
扉间：“……”
他的脸上仿佛写着“竟然被比下去了”几个大字。
“感觉千手和宇智波敌对地还挺有意思的啊，简直就是宿敌嘛。”我发散思维，“一家以精神力量闻名，一家身体力量卓越。你们说说，那些血继限界的其他族群也不是没有很牛逼的，什么时候就形成了千手和宇智波非打不可的局面？”
扉间微惊：“我身在局中，从未想过这些。你说的不错，当年赫赫有名的辉夜一族，还有日向家的白眼……在忍界中俱都声名在外。当初木叶率先建立，就连深山老林的家族也都慕名而来，可以说，当时较为出名的几大家族或势力都加入了木叶。越是庞大的有力量的家族，受到雇佣的机会就越多，同样的，战损的人数也多，所以也更渴望和平。可辉夜一族算是异类，他们本性好战，雇佣金收取相对较少，相当令人头疼。可我从记忆中起，但凡对战，敌人基本就是宇智波。其后，随着双方死亡的人数增加，仇恨积累，加上我们那时候驻扎地就相对较近，几乎每日必战，已经成为了日常。”
我摸下巴：“后期暂且不说，毕竟弑亲之仇，不共戴天。可前面却有些微妙，权贵圈消息都是联通的，如果有人说，只有宇智波才能对抗千手，只有千手才能对抗宇智波，造成这样的场面就不奇怪了。”
大蛇丸嘶声道：“或许是其他家族忌惮，所以有心削弱双方的力量，不过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两族栖息地近，不是纷争就是合作，事实上，不也是两族和谈才有了忍村？可见幕后之人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只不过宇智波和千手并不仅仅是双方联合，反而带来了一段时间虚假的和平。”
“赌一个两败俱伤吗？”我沉吟道，“战争可以增加一个团体的凝聚力，也会敌我双方打出惺惺相惜，毕竟在持续的伤痛和光辉的未来面前，过往仇恨是可以被放下的。如此实力凝聚心强悍的两大家族，若是联合，再有野心，甚至可以扫平忍界，对方竟然放心他们独自接触？如果是我，我会联合一方，把另一方钉上耻辱柱，然后直接灭了。而后分化幸存的族群，徐徐图之，最后暗地联络那些被抢走了生意、生计都困难的小家族群，分而灭之。阴谋者若是不参与、不旁观，怎么可能会放心变化比计划快的发展呢？”
两人：“……”
大蛇丸诚恳道：“最毒女人心。”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