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中文网 > 网游小说 > 骄记 > 卷二:归矣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不会有
    他郑重地保证:“刺客与谢家无关。”

    他心里清楚刺客之事与他毫不相关旁人却不会这样想。

    不管如何他想解释一句他不想她误会他。

    “嗯。”夜十一应一声。

    谢元阳拿不准夜十一信没信还想再说些什么莫息在这个时候冲进酒楼一阵冷风经他身边而过。

    风扑面而来带着熟悉的皂角味儿夜十一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莫息抱在怀里。

    小麦偷偷笑着退开两步。

    谢元阳张开嘴嘴里的话吞回去像极那日朱柯公主鞭打她大车的马故意让她惊马遇险之后他与莫息两人同时闻讯赶到明明是同时到莫息大步跨进站到她面前温声询问他却只能望而却步地站在离她数步远的街上。

    他也想拥她入怀。

    多么想就有多么清晰地知道他是多么的不够格。

    默默地转身足有千斤重谢元阳浑浑噩噩地走出酒楼。

    古关紧跟其后想着自家世子爷那似是被抛弃的可怜样他觉得接下来他和月关的日子肯定又不好过了。

    不知抱了多久莫息才让自已一路打马过来时那仿佛丢了的三魂七魄才慢慢回归正位慢慢松开怀里娇弱的身躯。

    此时酒楼大堂已被清空大门处、楼梯处更是被跟着来的八部众严密守了起来别说是一个人就连只苍蝇也别想飞过。

    夜十一看不到莫息的面无血色但她能感受到他冲进酒楼抱住她的那一刻到慢慢松开她的这一刻他那强大又势弱的气息将她笼罩的感觉他是既害怕又强势地不容许。

    害怕失去她又不容许失去她。

    两相矛盾的气息笼罩在她身上相融又相斥就像有他此十年来越发独断专行的强横亦有十年前他寻遍杏江也没能把她找到的气弱。

    她无法精准地形容这两股气息给她的感觉。

    她只能紧紧地回拥着他听着他鼓动的心跳声从剧烈不安到慢慢平息。

    “我的错……”莫息声音略哽带着些许血丝的眼眸微润。

    夜十一听出来了她没有说话任他仍紧紧攥着她的两只胳膊只抬头看他。

    “我有在查一直在查但近时衙里出了不少紧要的公务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桃花林里那些刺客又不堪一击我便有些松懈想着把手头着急的事情先办妥了……”似是在跟他自已说又像真的在同她认错莫息低低地说着。

    夜十一伸出手抱住他的腰手掌在他后背轻轻抚着。

    “一次是问路两次可就不是投石子那般简单了……”莫息的理智在慢慢回笼他想到酒楼里的这一次刺杀的关健有些红的眼底透着一股子阴沉的杀伐之气“小壹相信我不会有第三次了。”

    夜十一轻嗯一声又点点头手又轻又慢地拍着他的后背。

    亲自护送着夜十一安全回到竞园后莫息空前的没有在竞园和夜十一腻腻歪歪一阵子。

    一把夜十一送进壹院他连院门都没进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夜十一知道莫息是真的动气了。

    王肆得知夜十一在酒楼遇袭好在有惊无险被姐夫完好无损地送回来之后她第一时间提起裙摆就往壹院跑想着见到姐夫一定要好好赞美姐夫两句。

    没想到她也不过是从贰院跑到壹院的这一段路便与姐夫错过了。

    后来经夜十一口中得知遇袭全经过又悄悄问了小麦一些问题王肆终于晓得长姐口中的姐夫生气了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几近同时的不必刻意去想的她脑海里即时浮现出当初还在琅琊时她的私卫同她回禀说那名嘲笑姐夫青梅兴许已是投胎了的五品官员的下场。

    “长姐你觉得会是谁接连两次派人来刺杀你?”晚膳的时候王肆忍不住还是再把早问过不下五遍的问题再问一遍。

    她总觉得长姐在这件事儿上有事儿瞒着她。

    她也不是不信任长姐只是觉得长姐这样瞒她一定是觉得她成事不足不能让她知道。

    关于这一点她觉得挺委屈的很有必要说个明白。

    夜十一沉默着继续吃饭没回答王肆。

    这样的情形完全在王肆的料想之中她搁下碗筷很认真地保证道:“长姐我知道后一定不会胡来捣乱的!我发誓!”

    夜十一与王肆相处的时日真正论起来其实并不长。

    在琅琊的时候小肆虽然爱粘着她这个长姐可也知道她不喜经常被人打扰故而小肆虽总想着时时刻刻粘在她身边但也只是想而已并未真的有烦到她。

    是不敢也不想她这个唯一的长姐因此厌恶她。

    如此渴望亲情又害怕惹恼的这一份小心翼翼当时她看在眼里想象着她这个便宜妹妹的模样越想象越觉得她这个妹妹应当是生得十分可爱甜美。

    后来见识到小肆的惹祸本领每回一出门每每都得惹上一两桩麻烦事儿不是谁不长眼惹上王氏二小姐就是她这个妹妹爱凑热闹凑来的闲事她想象中的妹妹又多了几分灵动淘气的模样。

    再后来她让难姑仔细地描绘小肆的模样给她听认真听完在心里与自已勾勒出来的妹妹的模样只觉得真是半分不多半分不少恰恰好。

    相处时间不算长小肆便格外珍惜与她同处的时光每每都是乖巧懂事偶尔跳脱也是为了搏她一笑让她这个长姐能开心开心。

    真真真真少有这般烦人的时候。

    一个问题可以问了又问明知她不会回答即便答了也不会是真正的答案却还是不厌其烦地问连在她自来安安静静用饭的膳桌上都敢挑战一下她的脾气。

    真是真是越来越胆儿肥了。

    是她宠的吧?

    是她纵的么?

    罢罢她宠的她纵的自然只能她负责。

    难姑在旁侍候布菜见王肆这般反常地一问再问大小姐不想答的问题心中因那个刺客来时她没在大小姐身边的自责懊恼不知不觉转换成了担忧。

    她真怕大小姐一个拍桌直接不让二小姐吃饭斥令二小姐立刻回院闭门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