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中文网 > 修真小说 > 仙都 > 第十七章 元君镇瑶池,十恶动天机 第七十节 霹雳一声响
    血气流动是深渊大道的根本三皇六王四方之主合在一起亦不能违逆血气法则是深渊的根本法则但这并不意味着深渊只有血气这一种力量。万兽谷深处有三口雷池终日雷电缠绕入汪洋之海纳百川不见其涨曝十日不见其消西陵主得了这一宗地利另辟蹊径将雷电炼入己身摧枯拉朽杀伐凌厉唯一的缺点在于离不开这三口雷池不得久战一旦耗尽雷电之力便无以为继只有败退一途。

    不得久战终是硬伤为此西陵主殚思竭虑耗费无数心力做了两件事一是用雷池洗炼天顶枪而是汲取雷电之力祭炼雷丸。前一件最终证明是无用功天顶枪只能以血气驱使并且喧宾夺主反客为主血气抽得他不要不要的后一件勉强能成却因雷电之力狂暴不稳频频失手千年工夫只炼成了三颗一直藏于雷池中温养。另辟蹊径听着爽利蹊径走久了偏离太远已经回不到正道雷池是西陵主命脉不可或缺然而根植于血脉的顽疾却逼得他不得不远走异地暂避一二。西陵主明白其中的利害得失他将仅有的三颗雷丸留给管大椿寄希望他能撑过最艰难的时刻撑到他回转万兽谷当然对方能不来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一件事如果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魏十七果然来到了万兽谷管大椿肩负重责只能出头撑场面他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三颗雷丸上寄希望能出其不意占得一丝上风。

    雷丸脱手便是无知无觉的无主之物威力再大也要砸中对方才成管大椿不明白西陵主为何特地关照他雷丸掷出便无须再管躲得越远越好。不明白归不明白西陵主的话他还是记在了心里因此调头就跑一溜烟退回万兽谷中这才松了口气回头眺望。

    魏十七编织法则之线裹住雷丸察觉到其中蕴含的雷电之力若只有一颗凭借十恶星躯抗下来也不在话下但三颗叠加在一起却不宜硬接他缓缓向后退了一步动作轻

    柔身前留下一具凝固的虚影又退一步留下第二具凝固的虚影气机随虚影停滞雷丸即便通灵分辨不出气机变化亦无从触发。管大椿看在眼里如遭雷击他终于明白对方的高明之处雷丸乃是死物不得气机牵引又能奈其何?

    然而就在那神乎其神微乎其微的一刹那魏十七停下了脚步没有退出第三步脸上第一次露出讶异之色身前两具虚影由浓转淡溃散于无形三颗雷丸微微一颤循着气机牵引缓缓飞来法则之线竟不能阻其分毫。

    非是己身的气机牵引雷丸魏十七心念微动周身外物一一映入神念顿时察觉异样兽纹臂甲诛仙金符藏兵镇柱天顶枪……是了天顶枪是天顶枪引动雷丸尾随而至!

    西陵主思虑周密人力有时穷尽管大椿固然忠心耿耿但忠心尚不足以成事雷丸击不中对手亦是徒劳不过他曾在雷池中洗炼天顶枪虽不能灌注雷电之力枪尖却染上一丝雷池的气息雷丸与其同出一源任凭你有千般神通万般手段也隔绝不断冥冥中一线气机牵引。这是他处心积虑给魏十七下的套三颗雷丸本当一触即发于电光石火之际击中对手一丸便相当于他全力一击三丸同时炸开雷电之力相互叠加几近于十余个西陵主合力出手纵不能一举击毙也可将对方重创。

    然而令西陵主始料未及的是雷丸落入十恶星域却为法则之线所阻前后连成一线去势极其缓慢。雷电之力无形无质祭炼成小小一丸虽非法则亦参差相仿是以星域只能阻不能断若魏十七能张开五明仙界将雷丸收去便是再多个十来倍亦无妨但眼下这三颗雷丸如附骨之疽此追彼赶却是不易处置。

    雷丸近在咫尺魏十七心神不乱短短数息转过无数念头右手轻轻垂落天顶枪无声无息插入石中身形飘然后退一步一虚影气机随之停滞。果不其然雷丸略略偏转转而投向天顶枪魏十七当即引动命星十

    恶凶星微微一颤星力下垂灌注于枪内。

    天顶枪嗡嗡作响从沉睡中唤醒深渊第一凶星大陵五跃入苍穹光芒掩盖十恶血光魏十七稍稍松开法则之线第一颗雷丸挣脱束缚如离弦之箭撞在枪尖之上几乎与此同时大陵五降下一道恢弘星力如铁锤一般砸中雷丸霹雳一声响耀眼的雷光骤然亮起被星力生生砸入天顶枪。

    雷声震耳欲聋电光霍霍如金蛇狂舞在天顶枪内左冲右突挣脱不出。魏十七一路向后退去松开法则之线解脱第二颗雷丸如流星赶月撞击枪尖大陵五降下第二道星力轰然巨响将雷电之力打入天顶枪天顶枪猛地弹起半截断枪业已补全跃入空中嗡嗡作响。

    南明小主管大椿蝼蛄兄弟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雷丸逐一炸开其中蕴藏的雷电之力凝而不散生生灌注于天顶枪内不得外泄这分明是以雷电洗枪西陵主耗费千年之功不得其门而入难不成那人随手拨弄雷丸便洗炼成了?天命所归天命所钟难怪西陵主守着雷池成日介轰轰隆隆响个不歇熬得头发都白了只炼出三颗雷丸原来雷池真正的主人还没有出现!

    未等众人回过神来第三颗雷丸化作一抹流光落于枪尖星力夯下一声雷响撼动天地电光连成一片耀眼夺目在枪身之上刻下密密麻麻的雷纹浑然天成无懈可击。

    魏十七伸手一招将天顶枪摄入手中雷电之力在枪内流淌电光明灭指尖微微发麻。他提起长枪指向管大椿喝道:“西陵主待何时回转万兽谷?”

    管大椿瞠目结舌呆了半晌才答道:“快则数月慢则年载。”

    魏十七道:“好我就在谷中等他一年他若不敢来见我尔等也不用再等了!”

    管大椿挣扎着撑起身躯颤巍巍领命满腹言语到头来只化作一个“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