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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出任总经理
等了一会儿，叶向远才道：“长宁已经和我说过了，他怕你乱想……”
我苦笑。
看来他们之间还真没有什么秘密。
叶向远又道：“他已经说过小鱼儿……你别放在心上。”
我笑了下，突然间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我要的是他的态度，和顾长宁又有什么关系呢。
总有些意兴阑珊的味道。
我嗯一声，道：“那你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之后便挂断了视频。
这个事也没什么好胡思乱想的，难受是肯定的，但既然这是我的选择，我选择接受他的说辞，选择靠近他，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我还是想相信他，我知道他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他的承诺，我也一直记着。
卑微地喜欢着他，想要得到他，确实是需要忍耐的。
第二天，我便和外公说了自己的决定。
我愿意出任楚氏航船的总经理。
主要也是避开顾家兄妹。
外公很高兴，却也叮嘱道：“不要太辛苦了，尽力就好。”
我笑着应了。
随后我便联系了叶闻，叶闻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便来家里接我。
一路上他给我说了楚氏航船目前的情况。
官司败诉，在业内已经传开，生意一落千丈。
好在并没有上市，不会引起股价动荡。
但因为楚飞鹏的死传出去了，弄得公司里人心惶惶，大家都无心做事。
我不由暗暗叹气，这种情况虽然早已经预料到，但仍旧会叫人束手无策。
现在接手，当然是为了扭转这种局面，不然我怎么和外公交待。
我暗暗想着对策，很快便到了公司。
走进大楼，我只觉得整个公司都散发着愁云密布的气息，连前台都没了往日的笑脸。
官司还没到二审，就是一片愁云惨淡，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我扭头看向叶闻道：“我想召开一个高层会议，先了解高层的想法。”
叶闻没有意见。
首先当然是宣布我出任总经理的消息。
这些高层脸上都带着疑惑，偶尔窃窃私语。
不过我猜他们应该也找不到理由来反对，毕竟当初楚飞鹏在这个位置时，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楚氏航船就像是他的后花园，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些人估计早习惯了服从。
我第一件事是宣布除了履行完现有的合同外，暂停所有事务。
这是为了避免再被算计。
如今公司可再也经不起一点点风雨。
但这个决定引起了高层的强烈反应，大家都太赞同我的做法，好几个甚至直接拍桌子。
我能理解他们的担忧。
没有新合同，就没有业绩，他们就赚不到钱，这是堵他们的财路。
但我的想法很简单，就算现在谈到合同，利润肯定也会被压得很低，毕竟楚氏航船现在的样子，多的是落井下石的人。
我给他们解释了我的理由，然后扫过他们，淡淡道：“你们是楚氏的老人，如果愿意跟着公司一起走下去，我很欢迎你们留下来。但如果你们不能接受，我也能理解。你们可以自行决定去留，公司会给你们一笔遣散费。”顿了顿，我又道，“公司所有员工都是一样的，我会叫人事安排。”
这不是下马威，而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处理方式。
愿意一起共苦的员工我当然欢迎，但若是有异心的，我也不想留着。
大约是没想到我手段这样强硬，所有高层都噤若寒蝉。
不过我猜，他们也只是表面上平静，心里估计早已经打起了算盘。
我也不管他们到底是什么想法，宣布散会后，我又通知了人事。
做完这一切，看着空荡荡的会议室，我看向叶闻：“你说……我这个决定是对的吗？”
叶闻微微地笑：“丁姐，你做得很好。”
我叹口气，不管他是恭维还是真心认同，既然我做了决定，就没有退缩的道理。
下午，果然有不少员工主动向人事提出辞职。
人事总监觉得事情严重，匆匆忙忙地跑来汇报。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财务总监。
碍于楚飞鹏是在总经理办公室自杀的，我怀着孩子，多少有些忌讳，便选择在会议室办公。
我让人事全部同意下来。
财务总监欲言又止。
我其实懂他的意思，这些员工离职，想必是冲着遣散费去的，这样一来，公司又得出一笔钱。
但我并没有解释，只是让他们照办。
等他们离开，我这才转向叶闻，道：“如果楚氏航船能度过难关，再招人就是，如果不能度过难关，也不用拖着这些人。”
叶闻微笑道：“丁姐不必和我解释，我明白你的打算，也很赞同。”
我悄悄松了口气。
再怎么说他也是叶向远的心腹，若是他不赞同我的做法，我怕不好跟叶向远和外公交待。
就这样，经过半个多月的整顿，楚氏航船已经只剩下一半员工。
离二审开庭也只剩下一个月，离过年也越来越近。
外公知晓我的举动，却并没有阻拦。
而我的重心当然是放在现有的合同上，务必杜绝再出纰漏。
顾长宁兄妹仍旧住在军区大院，但我早出晚归，基本上与他们的交集也很少。
两人或许是看出我的想法，明面上并没有多说什么。
在这样的寒风萧瑟里，让我意外的是，韩青山居然找上门来。
那天我正准备下班，前台说是韩青山来访。
我想到上次顾长宁说过的话，便拒绝了。
但没想到他会在停车场等我。
他直接走到我跟前，道：“我想和楚氏航船谈一份合作。”
我皱眉。
杨飞教手下拦住了他，我和他隔着一段距离，停车场的灯光也很昏暗，他半边侧脸隐在阴影里，我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听他轻声道：“我知道现在楚氏航船过得很艰难，你出任总经理半个月，业绩下滑了百分之三十……就当是我送给你出任总经理的贺礼吧。”
我眉头皱得更紧。
他无缘无故送大礼，我怎么可能坦然接受。
韩青山苦笑道：“你不必怀疑我的诚意，我从来都对你没有恶意……”
他语气说不出的怅然。
我没有说话。
事实上，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来，每次都被我拒绝。
以他的身份，我想被我如此对待，应该不会再理我，哪里想到他这样锲而不舍。
但我并不相信他所谓的喜欢。
我沉默片刻，道：“多谢你的好意，但现在我们公司不适合接受新的业务，抱歉。”
韩青山轻轻叹了口气。
他看了眼站在我身侧的杨飞，道：“既然你不接受这份礼物，那我再送另外一份好了……我有办法帮你赢LA的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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