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叫做快刀斩乱麻。
快刀斩乱麻那自然是褒义词了而且还是形容相当果断的褒义词。
然而有时候太果断了貌似也不算太好了比如像是在手术台上尤其还是一场没有麻醉剂的手术上……
“唔……”
张天海的钢牙仅仅地咬住了口中的手巾显然是极其痛苦的。
的确张天海是条硬汉可是硬汉那也有会疼的时候啊毕竟硬汉也是血肉之躯而不是钢铁铸造的。
这条手巾是张天海预防自己遭受不住时准备的本来他是信心满满认为他是能够撑住的然而理想是美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小娘皮轻点儿……轻点儿……”张天海嘴里边想说出这一句话但是由于手巾的存在出口却只是“呜呜”声了活像是遭受不住痛苦了一般。
在这室内昏暗的灯光下张天海的手掌紧紧抓住了这张临时手术台的台脚手指都微微发白了。
他哪怕再用力再疼也不使自己的身体移动了半分他知道如果动了只会让他的痛苦延长。
幸好冯楠的手术做的十分干净利落缝合前面的伤口只用了两分钟左右可饶是如此也是让张天海疼得是满头大汗了。
“转过身来缝合背面伤口。”冯楠的语气很冰冷似乎只是面对一只死猪或是活狗说的话一般没带一点儿感情温度。
其实张天海很想说一句:冯医生你要注意你的态度啊咱们现在是医患关系要合理沟通才能增进医患和谐啊……
然而这一句话他想了想还是没敢说出口毕竟特么人家给你做手术除了职业以外更多的是义务劳动啊不收一分钱的……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是热闹了这冯医生一会儿给自己扎得更疼一些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于是乎张天海同志十分配合地接受了冯大夫的“命令”了。
冯楠的手势同样是那么干脆利落扎得张天海是生疼生疼的可是那也只有忍耐了。
冯楠的缝合技术一如既往地好没一会儿就将满头大汗、疼得是眼前发昏的张天海的伤口给缝好了。
“冯……冯大夫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在手术完成之后张天海终于开口了。
“你问。”冯楠的声音依旧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你到底是哪间医学院毕业的啊?”张天海的声音有些虚弱没办法之前失血确实有些多了再加上手术这么一折腾可是不得了。
冯楠头也不抬边包扎边说道:“东京医科大学怎么了?”
听到这句话后张天海选择了闭嘴然后扯了一句:“没事儿就问问。”
其实张天海想说的是我要向你们学院提意见啊那个啥要注重医患沟通交流啊不能仅仅只是技能高潮而无视患者感受啊那是相当难过的啊……
张天海自然不是那种口无遮拦的低情商小伙了这句话打死也不能说的。
嗯……犯贱脑抽的时候除外。
只是一个中国女孩怎么跑到东京留学去了?张天海脑中闪过一个疑问。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在这个时代出去日本留学的人可不少像是军界不少人都是日本陆士毕业的像蒋中正像何应钦……
“谢了冯医生。”张天海轻轻道了声谢然后在几名卫兵的帮助下缓缓地穿起了衣服。
“不客气你是二一六团的张天海吧?”冯楠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张天海边穿衣服边说道:“对我是张天海。”
“我听郑曼提起过你。”冯楠很是直接地说道。
这回轮到张天海有些惊讶了:“哦?你认识郑记者么?”
冯楠点点头说道:“郑曼是我的中学同学我们一起去的东京留学只是我们的学科不同而已。”
“这样……”张天海轻轻点头想明白了当他刚想问起郑曼的学科时冯楠就开口了:“行了你这伤口缝合好了注意别激烈运动不然伤口很容易崩裂开了。”
其实冯楠的这一句医嘱几乎是一句废话试想一个马上就要再度返回战场的人怎么可能不激烈运动?她的这句话仅仅只是一个好意叮嘱罢了。
“嗯谢了。”张天海很礼貌地说道。
等冯楠走了之后张天海便对身边的魏和等人说道:“走扶我回营部!”
……
和来时一样回去的时候依然是花了张天海等人不少的力气才走回去的。
至于担架那玩意儿那是留给重伤员的他们都没去要就算去要担架也免不了张天海的一阵臭骂。
夜幕渐渐地笼罩了这片神州大地只有依稀的枪声证明着某个地段仍在交火。
夜了中日两军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休战。
只是与真正的休战不同的是中国军队只是暂时休整一番待过了一两个小时他们将发起夺回失地的战斗。
国军累但日军也不会好过比拼意志力的战斗就要来了!
这晚张天海等人吃了那生冷的馒头后便投入休息了。
今晚他预定发起进攻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半这个时候不早不晚刚好是双方皆是最疲惫的时候那时他将带领三连发动反攻!
月光如洗哪怕是在这闷热的夏季也要散发着她那刺目的寒光。
许多国军部队都趁着这难得的时机开始整补部队了就连胡家骥的二一六团也不例外。
毕竟是夜晚小鬼子的飞机不会飞来轰炸。
这个时代可不是科技十分发达的二十一世纪没有红外线夜视仪那玩意儿更别说热成像仪了。
众所周知此时的日军在上海的陆地上并无机场靠的唯有海军航空兵而已。
就像是后世的辽宁号开始时也是要在风平浪静的海上面试着起飞那时候的战机多先进除了老美和老毛子大多数尚且大多时候无法实现夜间起飞。
更别说这个时代的日本那不算先进的飞机了。
嗯……起飞后如何保证不迷路那也是一个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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