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中文网 > 科幻小说 > 藏剑江湖行 > 第第17章 残害
    暾欲谷与暾欲达似乎一样,属于非常过硬的对手,两人均施展了不下百数来招,都奈何不了对手。由于严学志此次属于修炼成《阴阳散》后第一次出手,他当然格外小心提防,以防不测。所以只注重防守,并不急抢着攻击,处处稳打稳扎,就当做是初次历练,所以他越战越勇。

    暾欲达突然一翻手,变掌为拳,右手向严学志肋骨处击下,严学志连忙极速后退两步,左手化掌截向来拳,拳劲相交,一片和润无比,严学志心知调息有效,正是刚柔相济,不由得心下兴奋,还拳反击,用了六成功力,只见暾欲达几个连环倒退,身子一摇摆,双足略一沉定,稳住长身,只晃了一晃,并无所恙。哪知这下他人虽无碍,可招式已然落下,不等他有丝毫喘气的机会,严学志又进了几步,挺前攻来,连续进发几招,逼得暾欲达不得不防守。

    一旁看热闹的人见他们四人两两斗在一处,越聚越多,都不敢靠近前来,远远地观看,生怕一时的拳脚不长眼,碰到了自己。倘若是一般人被这拳脚碰上,那定是不死也伤,比斗的几人内力火候均达前列,尤其是神剑王宗伟的剑气,何等的犀利?倘若击向常人,定当是粉身碎骨。每个人看上去无不瞠目结舌,张大了嘴巴,竖起两只耳朵,一副懵懂的神态看着四人斗于一处,脸上均露出一张不可思议的神色,入了神。

    暾欲谷赤手空拳来对神剑王宗伟,本来他练得《烈阳神功》无需兵刃便能与人搏招,可王宗伟练得柔云剑法能发出极为犀利的剑气来,实属罕见。这下可让暾欲谷遇到了难处,似是碰到了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令人不得不退避三舍。

    神剑王宗伟突然发出柔云剑法中极为精妙绝伦的招数,;破云见晓使出,他刚才立在对手身前,一招使出略一转身,便飘到对方身后,犹如鬼魅,剑尖直指对方的风池穴,极速点去。暾欲谷加快了身法,猛一侧身,右手挥出,拍向长剑,挡开了一击。王宗伟猛吃一惊,对方双手竟像一副铁器,能击向兵刃,不由得心下大骇。匆忙一招;拨云见日,长剑由上而下,一剑劈下,剑气如虹,直扫过去,暾欲谷连忙急闪开去,由于王宗伟太快,暾欲谷稍稍迟了一步,后背的衣衫被划开一道长口。

    暾欲谷大吃一惊,极速向后退去,全力防守,待要再扑,只见自己输了。没料此时此刻神剑王宗伟驻足收步,立在一侧,收好了手中的长剑。只在刚才的一瞬间,倘若王宗伟再快一步,剑气横过,偏将暾欲谷此人一分为二不可。多亏王宗伟剑下留情,否则当真不好说暾欲谷是否安然无恙。

    严学志瞥见王宗伟已战胜了暾欲谷,不由得心下大喜,于是也想趁早结束格斗。右手划圈,灵机一动,手中虽没有剑,然而手指不就是剑吗?当下施展出阴阳剑招数;剑走边峰,右手突然反挑过去,劲力颇丰,击向暾欲达的来袭,这次劲道之大连严学志自己都不敢想象,只见暾欲达连退数步,一个踉踉跄,差点没栽倒于地。暾欲达心下一惊,连忙稳足停驻,立稳了脚跟,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算是输了。

    处在一旁的神剑王宗伟瞧严学志的身法武功也觉得奇怪,由他的眼光去看,从来没有见过此种武艺,只叹服这位青年人果真是少年英才。以暾欲谷与暾欲达此二人的功力,多半出于一路,两者实力不仅旗鼓相当,而且身法、武功路数也几近相通相像,这少年人能在一手之间便能分出胜负,可见他过人的本领不可多得。当下,王宗伟无不佩服严学志到五体投地,对此大为赞赏。不得不对眼前人刮目相看。

    他又想到今日若非这位青年人出面干涉,要是暾欲谷与暾欲达二人联手跟自己一拼,只恐自己十有八九会输给对方,那样结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以此二人竭尽全力以对的情势来看,凭借他们过硬的内家功,自己负伤而退也说不定。当下心头那份感激之情悠然而来,不由得对严学志说道:;严少侠,小老儿这厢有礼了,今日若非由你出面,当真不知结果如何,说不定在下不敌也难说,小老儿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严学志连忙还礼,说道:;男儿行走四方,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王大侠用不着那么客套。说完略一恭身。暾欲谷与暾欲达见状,先后向王宗伟一拱手,随而合掌为十,说道:;小僧今日算是栽了,没料输给了一位貌不惊人的老儿和一个后生小子,心中固然不服,但毕竟有言在先,彼此点到为止。中原地方果然多出奇才,小僧算是见过了,就此告辞。说完,暾欲谷与暾欲达二人转身离去,连头都没回,笔直地走了。

    明眼人一看便知,暾欲谷与暾欲达二人是输了,而且很彻底。表面上此二人说着一些便宜话,实则心里输得心服口服,自那一出手暾欲达便没有底气去赢,而暾欲谷被神剑王宗伟的剑气所封,招数虽尽数使出,但却极为勉强,只因习武人出招却又不着边际,对于像暾欲谷这样一等一的高手来说,如同虚设,至少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方式克制王宗伟的剑气之击。倘若以二人的合力倒和神剑王宗伟有得一拼,但偏偏严学志在此刻插上了一足,令二人甚为苦恼,却又无可奈何。

    杜月娘在此刻甚是高兴,看四人斗了一阵,令人眼花缭乱,见严学志与王宗伟最后取胜,由衷地替二人感到自豪,此时她立在一侧,跨步走上前去,对严学志说道:;你的伸手果然不凡,跟我猜测得差不多,只是出招有点奇异,不知是些什么路数?严学志即刻答道:;杜公子,多谢夸奖,我的招数虽然不多见,但也出自名门正派,乃是少林智善师傅传授给我的武艺,有些失传已久,所以杜公子瞧起来觉得生疏。严学志只随便地胡诌了一通来搪塞杜月娘,对《阴阳散》绝学只字不提,守口如瓶,也不便多说。

    神剑王宗伟自此摆脱了暾欲谷与暾欲达二人的束缚,当即心下十分宽慰,遂对严学志说道:;小老儿尤为感激严少侠的大义凛然,让人好生佩服,在下再次拜谢少侠此次出手相助,由于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当久留于此,就此别过,望少侠走好。严学志向其一抱拳,说道:;晚生只不过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有劳王大侠再三诚谢,晚辈实乃感到惭愧,就此别过。

    二人说完,神剑王宗伟牵了马来,翻身上了马背,催马直奔而去。严学志瞅了一眼杜月娘,见她满脸笑容,心下自是欢喜,遂与其一道来到店中,由于他们离开有一段时间了,桌上的饭菜已凉,严、杜二人顿时失去了胃口,便叫小二收拾了去。严学志付清了银两,与杜月娘匆匆回到了客房。

    神剑王宗伟接到少林方丈空云大师的一封书信,正急急地赶去智通大师他们那边,他骑马转了几道弯口,过了几条街,正往前走时,却碰见了刚刚离开的暾欲谷与暾欲达二人。只见暾欲谷与暾欲达拦去了王宗伟的去路,暾欲谷上前一步,合掌向王宗伟说道:;王施主,刚刚有人掺和我们的事,虽然我们输了,但心中早有不服,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不如我们再行比过,如何?王宗伟忙驻下马匹,翻身下得马来,将它系在路边一棵大树上,走了过来,说道:;二位还不忍离去,看来今日不让你赢一场恐怕难得脱身,真是麻烦。暾欲谷冷哼一声,说道:;阁下请了。王宗伟一拦手,说道;高僧是一个一个地上,还是两人一起上?

    暾欲谷当时就没有了那份傲气,暾欲达一听,也垂下头颅,只闻暾欲谷说道:;这个不用施主担心,我们自有分寸。说完暾欲谷与暾欲达对望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相互点了点头。暾欲达答道:;以王施主的功力还怕我们两人吃了你不成?王宗伟冷笑一声,说道:;以在下看来,两位刚刚恐怕是让了我一手,没有认真以对,接下来便是要动真格了。王宗伟自是没有好声气,话中带着刺儿。

    暾欲谷与暾欲达也不出声,只立在那儿冷笑不断,双拳紧握,待要齐身而上。王宗伟突然手握剑柄,长剑;仓得一声响,从剑鞘中弹射而出,他右手接过腾空而起的长剑,紧抓剑柄,这一手悦目之极,令人叹为观止。王宗伟以内力逼出长剑,单单这手内功就不得不骇人三分,让人望而却步。

    王宗伟也不等此二人是否准备妥当,便右手伸出长剑拿出生平力学,一剑削出,剑气如山,向暾欲谷压制过来。暾欲谷一见,当即跳开,侧身躲避。此时暾欲达跻身到了王宗伟一侧,挥拳咂来,势如奔雷,击向王宗伟的右肋。王宗伟虽能挥剑发出骇人的剑气,但若以当今武林顶级高手二人联合,分别从不同方位夹击,仍难以一挡二。他一见,忙撤剑来挡,只见暾欲达一拳击向长剑,拳劲扑向长剑,震得剑身震颤不断,发出;嗡嗡响声。

    王宗伟立即一招;渔翁独钓,身法犹如鬼魅一般,在暾欲谷与暾欲达之间穿梭不断,单剑向前一指,顺势带过,斜向上划出,又是一招;单刀劈山,剑锋走过,剑气宛如浪花,击向二人。由于王宗伟身法太快,暾欲谷与暾欲达未能及时躲开,剑气划破了暾欲谷前胸衣衫。暾欲达的左臂完全被剑气笼罩,当他迅速回撤左臂时,剑气走过,震碎了左侧袖筒。只见暾欲达左臂膀赤条条地暴露了出来。索性二人没被剑气所击,当下仍旧安然无恙。

    暾欲谷与暾欲达二人见对方出手太过凶猛,不免心下大惊,顿时没底,不知此番以二斗一结果当是如何。二人忽又对望了一眼,少顷,齐身向王宗伟扑来,一左一右,虎虎生威。倘若是一般的伸手早就弃剑而逃,否则定当命丧黄泉。王宗伟一瞧,方才立在左手与暾欲谷缠斗于一处,忽又身法一变,顷刻之间又到了右边,与暾欲达挥上招法。只见暾欲谷与暾欲达二人脸色紫气越来越盛,最后红赤赤的两张脸面,甚是吓人,让人都不忍心瞧去。

    却不知拳法刚猛,劲道越大,此二人虽让人不可估量,但越是如此,追求身法之快就越难。暾欲谷与暾欲达二人的拳劲刚能断铁,赤手空拳搏击锋利的兵刃,游刃有余。但他们身法的速度在一时半刻间比之王宗伟那是天壤之别,所以用此而论,王宗伟若是以快取胜,占有优势。虽然二人的速度比王宗伟是远远不足,可由两人联手搏击他一人,算是弥补上了缺陷。

    王宗伟知道二人徒手搏击兵刃犹如棍棒交错,心下时时提防,但他要每招必发剑气那也是很耗费内力,当下又以一敌二,不由得小心起见,时刻注意着方位和力度。三人斗在一起,不下过了五十余招,难分上下,王宗伟可谓打得很艰辛谨慎,一旦稍有不敌便变换方位以对,丝毫不含糊。他突然向暾欲谷进剑,一招;青山悠悠直指暾欲谷腋下,暾欲谷一见不好,当即挥掌来击,运足了劲道向长剑拍来,忽然化为五指并拢,紧紧地扣住剑尖,这一手无不骇人听闻,倘若换成平常人,右手早就被长剑割破,划出几道剑伤,血崩四溅,哪知暾欲谷的五指就像铁钳一样捏住长剑,一时僵持不下。就在此时,暾欲达推掌来轰,击向王宗伟肋下,快如闪电,只在一瞬间掌力便到。如果王宗伟想抽出长剑,势必慢了几分,被暾欲达的掌力打中,但他情急之下灵机一动,右手松开长剑,回身来撤,若要避开暾欲达的一击,可是毕竟还是慢了一步,说时迟那时快,暾欲达的掌力正中下怀,打向王宗伟肋部,只闻;啪的一声。

    但由于王宗伟反应极快,虽然肋骨被暾欲达打中,可他依然松开右手,撤身避过,幸好肋骨没被折断,只是一时之间受伤不轻。突然之间,王宗伟一个闪身,左腿勾向即将脱落的长剑,右手抓起,奋力挥出,一阵剑气走过,犹如排山倒海,由于三人离得太近,暾欲谷与暾欲达未能及时闪避,二人均被剑气所伤。一人捂着胸口,另一人右手捧着肩头,嘴角处渗血点点,连连倒退几丈远处,立在那里纹丝不敢动弹。

    好一个剑道中的高手,在自己遭受袭击的一刹那,还能反手去攻,这份从容与镇定几人拥有?可王宗伟做到了,不亏堪称是一代大侠神剑使然。只见王宗伟略微退了几步,由于自身肋部中招,受伤不浅,嘴角处含有血迹,立在那里未动弹。

    暾欲谷与暾欲达见今日事成定局,双双忍着伤痛,缓缓地说道:;在中原武林像王施主这样的高手已是少之甚少,不知道能有几人,在你们的江湖中久传神剑乃盖世无双,今日一见当真了得,果然天下第一,名不虚传,让小僧好生佩服。王宗伟长长地吁了口气,说道:;老夫怎生摘得这天下第一的名头,不论是天下第几,还是让给别人吧,只求今生无过便也罢了。两位高僧真乃好功夫,今日伤在老夫剑下,虽然打了个平手,但高僧此次中原求武之踏,也不虚此行了。暾欲谷合掌道:;小僧自知技不如人,此次论武是输了,虽败犹荣,告辞!

    说完暾欲谷与暾欲达二人一转身,扬长而去。王宗伟回剑入鞘,转身解下树上的马匹,跨身上马,向天灵寺那里奔去。

    暾欲谷与暾欲达二人拖着伤痛来到了;咸丰客栈,二人刚一进门便遇到了一位老爷。自不必说,那老爷便是安淮生的父亲。暾欲谷见了那老爷,向其一拱手,说道:;师兄,今日我二人与那神剑交手了一番,没料在重伤对方的同时他突然出剑,打伤了我们二人。那老爷看到了二人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不禁开口问道:;二位师弟,可无大碍?暾欲达一拱手,说道:;禀告师兄,事情均已办妥,等师哥缠住对方时我出手重创了神剑肋部,料他一时半刻难以复原,待后日与令大侠会武时定然受其影响,从而败走他乡。我们受点伤痛本就不大,请师兄放心!

    遂而暾欲谷把前前后后一一细细说了一番,那老爷背负双手,缓缓答道:;多谢两位师弟,请二位即刻动身前往我等庄上好生养伤,等伤好之后方自赶回。我安塞山见过江湖人物不计其数,碰到得武林高手也有数众,却不料他神剑王宗伟真如传闻中那样,天下无双,这等厉害,一人搏击两位师弟联手一击,实属罕见。如此也罢,今日之事多亏两位师弟出马,否则我等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暾欲谷答道:;师兄不必客气,既然事已办成,我和师弟即日启程回途,中原地方虽好,但不便久留,多谢师兄好意。

    安塞山说道:;唉?两位师弟不必见外,就把我等庄上当作突厥,请二位师弟移驾前往歇下,我等留在这华山之脚也不待几日放回,还望两位留步为妙。本爷还有一些琐事请教两位师弟哩。暾欲谷接口道:;既然师兄如此盛情,恭敬不如从命。安塞山朝着屋内喊了一声,道:;翠柳、翠烟,还不出来陪陪两位爷!

    里屋内顿时走出两位步伐轻盈得女子,一位盛装打扮,另一位端庄打扮,两位瞧上去皆是良家女子,晶莹剔透,水灵灵的一副神态。其中的一位唤作翠柳,走到暾欲谷身前,略一欠身,柔声说道:;暾大爷,这是怎么了?衣衫不整,让奴婢服侍您,给您换套新装吧,好好地喝上一杯,意下如何?瞧她言谈举止,皆是读过书,温文尔雅,甜蜜无间,着实招人喜爱。另一个唤作翠烟,行到暾欲达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娇柔道:;瞧你的肩头还流着血,想来是受伤了,一条胳臂露在外头了,成什么样了?几日不见,便是这等模样,怎叫人瞧着不心疼,来吧,到里屋给您换套衣服了。说着便拉着暾欲达的手朝着里屋走去。

    暾欲谷与翠柳也走到了里屋,只见那儿挂着各色各样的衣衫,翠柳与翠烟帮着暾欲谷与暾欲达二人脱去了身上残破不堪的袈裟,替他们挑了件长衫换上,他们看上去立即精神了百倍。翠柳说道:;暾大爷,只是你的头型有点古怪,倒不似暾二爷的光头好看,倘若用剪刀剃去发顶上的小辫,那样才叫美呢!暾欲谷立即板起了脸,一本正经地说道:;不可胡闹,我等突厥人与中原人不同,在我们突厥,凡是有点血性的男儿都似如此,不足为怪。

    翠柳一听,格格地笑个不断,随口答道:;暾大爷,没听说过入乡随俗吗?现在您到了我们中原,就应该剃去。说完,;哼得一声,把本抓在手里的剪刀朝着桌子上重重地摔去,嘴巴一撇,闹起小性子来了。暾欲谷一见,当即咧开嘴,从她的身后抱住她,笑道:;干么这等生气?本爷跟你说实话,你倒跟本爷开起玩笑来了,恶煞本爷了。

    翠柳腰身一扭,双手抓起暾欲谷的那双大手,娇笑道:;啊唷,人家怕痒,你的手又在人家腰间挠得痒痒,快把手撒开,要不我可不理你了。暾欲谷就像一只听话的乖猫一样,当即放开了她。惹得屋里一片大笑不止,翠烟趁机滚到暾欲达得怀中,用手在他的脸上拧了一把,柔声道:;瞧你这幅德行,真是一个痴和尚,叫人欲罢不能。她随手在他的肩头撒娇似的摸了摸,接着说道:;这儿还痛吗?要不要我帮你好好揉揉?说完大力地拧去,痛得暾欲达口里;娘唉!一声嚷出来,复而翠烟格格地娇笑不住。

    暾欲谷与暾欲达忘记了伤痛,忽然之间,又似生龙活虎。屋外的安塞山闻声大笑不已,遂唤走了翠柳与翠烟两位姑娘。暾欲谷与暾欲达换好衣衫后,复又行到安塞山处,向其一抱拳,暾欲谷说道:;师兄还有何事吩咐?尽管开口,我们两位做师弟的当全力以赴。只闻安塞山说道:;唉!两位师弟莫要见怪,诸事均已办妥,就等后日来临,现下无需多言,敬请两位师弟开怀,放下心中的怒火,好好地放松放松。暾欲达说道:;师兄待我们不薄,他日必当重谢。安塞山忙从袖筒里摸了一摸,取出一叠纸折递给二位,口里说道:;区区十万两银票,不成敬意,还望两位师弟笑纳。

    暾欲谷也丝毫不客气,接过银票,分了一半递给暾欲达,暾欲达把它揣入怀中。暾欲谷说道:;师兄如此阔绰,那做师弟的就收下了,以免推来挡去的不成体统。安塞山笑迷了眼,说道:;二位师弟还有伤在身,怎地,眼下没事吧?暾欲谷当胸用手拍了一拍,爽快地答道:;师兄放心,受了一些剑气之伤,虽不能如常人那般灵便,可倒也不妨事。真还别说,他不捶倒还没事,这一捶使上了力气,当真痛得暾欲谷;啊唷了一声。只见安塞山立即说道:;我这里还有几粒‘九转回补丸’,曾在突厥学艺时咱们的师傅尊予,现下给师弟服用一些,当作是活动筋骨,通络活血之用,助于师弟们早日复原。说着便朝怀中摸去,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后取了两粒,分别给暾欲谷与暾欲达每人一颗。他们二人当即服下,喝了些茶水。

    安塞山走了过去,拿起暾欲谷的手腕,号了号他的脉搏,稍停了一会,缓缓说道:;师弟受到神剑的剑气之伤颇盛,脉象混乱,显是五脏六腑受到牵连所致,虽安然无损,但受其震动,当好生静养。王宗伟不亏是一代大侠,倘若当时他要是再补上一剑,恐两位师弟的性命堪忧啊。不仅如此,他的剑气纯阳无比,刚正不阿,虽伤中没有戾气,但越是这样的伤口,越难复原。两位师弟多食滋补,少用荤腥为妙。

    安塞山复又拿起暾欲达的手腕,号了号脉象,随口答道:;暾二弟的脉象明显清晰可辩,伤势较为浅显,只受筋骨皮肉之苦,稍顿几日即可复原,情况大好。但头颅受到剑气所冲,似有晕厥,脉象时而反复,可以见得王宗伟的功力实为可惧,如此看来,恐怕只有本爷跟他如有一拼。

    暾欲谷接口说道:;师兄为了我们不必劳神,我自信自己的身体无碍,只要师兄的大事已定,便心安理得,至于我们二人,请师兄大可放心,不待几日,我们定当复原。暾欲达也附和道:;师哥说得是。

    安塞山见两位师弟均提及自己的大事,沉吟了半晌,随后缓缓说道:;两位师弟有所不知啊,这中原地区不同于突厥,事事凡可小心,才能免于之祸,否则凡事不但不成,反而受其骚乱。我在中原为官将近三十年,在这三十年里每步如履薄冰,为人处世均皆十分谨慎,终有一天老天不负我等,苦苦熬了几十年才有出头之日。如今坐到天子身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的荣耀,而今才有今日,想来确实不易啊。想当年在突厥时,恩师达尔罕待我不薄,在传我武艺时,他反复问我是否能做到…如今想来,这才对他老人家当年的心愿了然于胸。说着,他几度语塞,连连摇头不止,几近哽咽,泣不成声。然而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忍住了满眶的泪水,吞了吞声,难再开口。

    暾欲谷说道:;师兄自有今日,乃是上天恩赐给我们的礼物,何愁没有明日,只待师兄的大事一成,便是我等莫大的福分。安塞山听到师弟如此言语,缓了缓神情,叹了口气,复又说道:;中原几大门派自持门户久有时日,分各而治多年,各自的武功路数互不相通,武艺的交流与借鉴被诸多门规戒律所不容。每门每派在追求武学时均拘泥不化,太过注重各自所学,私底下纵然有人偷学偷炼,但追求形似的多,他们过于呆板、单一,重视实体的几乎没有,更别说触及精髓了。号令上讲究仁义、德行、长幼与武林规矩,到了关键时刻,好似一盘散沙,无法搓揉于一处,排上用场。这样的武林,我要它又有何用?暾欲谷说道:;武林世界自然不同于官兵,在突厥也是如此,虽然中原武林有别于突厥,但正所谓路路相通相向的道理,这些在令飞燕身上能看到希望吗?安塞山接口说道:;眼前除了令飞燕之外,更无旁人可用了。

    暾欲达说道:;师兄不必急于一时,这些事需要从长计议,中原有句常言道,欲速则不达。还请师兄斟酌。安塞山缓缓说道:;二弟说得不无道理。少林威垂一派,千百年来门下子弟不计其数,历来在中原武林以首者自居,其次才是武当一派,但少林一派规矩甚严,戒律众多,与其任他饱受众僧,终日念佛吃斋,不如化为我用,但凭联盟恐难求得。只凭门下武功绝学就数不胜数,除了让人垂目已久的大悲手与大力金刚掌以外,那少林七十二绝技无不以一挡百、以百抵千,从而致千千万万。

    暾欲谷说道:;我与那少林方丈空云大师交过手,见识过他的大悲手与大力金刚掌,着实让人眼花缭乱,非同凡响。就连我那《烈阳神功》它也不惧,那日若非空云大师走神,他也可与我那《烈阳神功》过上百余招不在话下啊。安塞山说道:;师弟是破了纯阳之体,否则你那《烈阳神功》定可所向披靡,无人能敌。虽不敢说它是否天下无敌,至少独步武林。

    暾欲谷说道:;想来中原武林人士也是奇才辈出,我与二弟均有神功在身,终究在比试中还是受了点伤,败走麦城。安塞山呵呵一笑道:;想来那位少年便是其中的一个,这样的高手并不多见,如果老夫所猜不错,打败那红湖帮三枝梅的便是此人了。照此下去,只恐他会坏我大事,也不知令飞燕是否注意到了这位青年人。一语未了,只见一人推门而入,幸口接道:;这事令大侠跟孩儿曾说过,他曾莫名拜访过此人,几度想出手杀他,但均未得手。安塞山抬头一瞥,但见安淮生领着邱德武走了进来。

    安淮生向安塞山一抬手,说道:;爹爹,孩儿刚才在门口听到父亲言说此人,便此听到,幸口说来,还望爹爹赎罪。邱德武闭上了屋门,安塞山说道:;唉!不怪,孩儿怎么今日跟爹爹客气上了?让老夫好不畅快。安淮生答道:;老爷开口,旁人莫扰才是正路,理应如此。

    安塞山说道:;看来令飞燕也非等闲之辈,事事想在前头,让老夫不知说什么是好。安淮生说道:;爹爹,那年青人名叫严学志,乃为八卦门弟子,此人虽有些伎俩,但不足为惧,几次相见,均相安各好,更何况有令大侠在,希望爹爹不必挂心于他。安塞山闻后,点了点头,深表满意,当即说道:;孩儿过来,老夫今日就向你引见两位师叔。说着话,安塞山向安淮生介绍了暾欲谷与暾欲达二人,分别指着他们道:;这两位均是来自突厥的师叔,曾是你爹爹的学艺师弟。这位是暾大叔,这位便是暾二叔。安塞山一边说着话,一边忙向安淮生引见。安淮生一一拜见过,均施之以礼节。

    安塞山回过神来,说道:;眼前有生儿在,他对武林各派较为熟知,恐怕有盛于老夫。随着武林联盟大会的推进,直到今日,武林各派为了赞成与反对闹得沸沸扬扬,各门各派内部均起分端,难免存在分歧与摩擦,好在没有起兵刃相见,这点还多亏了他们反对派成立的武林英雄大会。安淮生一听,当即说道:;爹爹,此话差异,武林英雄大会跳出来跟联盟大会对着干,针锋相对,那是棍子对锄头呢!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