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黑料
晚上回酒店,温靳寒亲自送她回去。进门后，他还四处打量了一下：“你就住这儿？”
“不可以吗？我觉得挺好的。”她劈手拿过了他手里的包，挂到架子上。
温靳寒笑了一下：“你怎么老是气鼓鼓的？很容易长皱纹的。”
徐婉荞表情一僵,将信将疑地转过头，看向他。
他表情平和、笃定，侧面佐证了他说的话——很像是那么回事儿。徐婉荞迟疑：“真的假的啊？”
“我有骗过你吗？”
这一点她就嗤之以鼻了,反问他：“没有吗？”她回头打开柜子,翻了翻，取出自己的睡袍。
“我帮你放水。”他接过衣服，去了卫生间。
徐婉荞盘膝坐在沙发里看电视，手里拆了包薯片。
温靳寒出来：“浴袍给你挂墙上了。水温还可以，不过，卫生起见,还是不要在浴缸里泡澡好。”
“谢谢。”嘴里这么说，她压根没抬头，一边啃薯片，一边看电视。
循着她的目光看到电视屏幕,温靳寒提了提裤脚，在床边坐了。他的手拍了拍身边的床褥，徐婉荞循声看过去：“……干嘛啊？”手里捏着的遥控都没放下。
温靳寒看着她，躬下身,微微前倾，是一个放松交流的姿势：“弯弯，我想提一点意见。”
徐婉荞：“？”
温靳寒：“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
徐婉荞：“……”
温靳寒：“我这么没有吸引力吗？”他侧头瞥一眼电视机屏幕，眼神冷淡，“宁愿看这些三流狗血脑残剧，也不愿意多看看我？”
“……你心里没有谱吗？”换言之，你心里没有13数吗？
“我不知道啊。”他轻笑，语气狎昵，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望着她，一双眸子神采奕奕。
徐婉荞：“……”
过了会儿。
温靳寒抬头，随意打量了一下这房间，似乎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有棋吗？不如对一局？”
“只有围棋。”徐婉荞走到电视机前，蹲下去，泄愤似的从下面抽屉里翻出了一个棋盒。
“啊，还是新的呢。”温靳寒朝她遥遥递出手，“给我吧，免得某人毛手毛脚的，又给划伤了。”
她反手就把棋盒拍到了他手里，板着一张小脸回到了位子上。
他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把那棋盒上的包装纸给撕开了，展开棋布，动作干净利落。
才开始没一会儿，徐婉荞就觉得局势不妙，手里刚按下的棋想要收回来。
“啪”一声，手背被他飞快拍了一下。
徐婉荞吃痛，看向他，柳眉皱起，娇俏噘嘴的模样非常无辜。
温靳寒不为所动，手里的黑子已经利落摆上去，正好截住她的去路：“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落子无悔。弯弯啊，输就输了，可别这么没品，这是不道德的。”
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他都是这么云淡风轻，像是站在高处俯视孩子耍无赖的家长，偏偏语气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宽容，讨厌极了。好像，她有多么无赖似的。
徐婉荞气煞：“我只是在思考！”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看她，跟她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太慢也不行哦，我没有那个耐心等。”
徐婉荞霍然起身：“那我不玩了！”
谁知，肩膀倏忽被他按住了。
她看向他，窗外的月色冷冷地映照在地板上，逆光里，他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告诉她：“规矩是我定的，不玩也不行。”
徐婉荞抿住唇，倔强地和他对视着。只是，到底是心虚气短，指尖颤了颤，还是乖乖坐回去。
这一局，果然输得惨败。原本水平就不如他，这会儿心浮气躁，更落了下乘。
“卑鄙！”她控诉道。
他只是微笑，转一下手中棋子，手指修长：“心理战也是战术的一种。弯弯，你输了，老规矩。”
橘色的暖光下，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一双黑沉沉的凤眼，蕴着不怀好意的笑。
徐婉荞懒得跟他废话，涨红着脸，脱了外套扔到一边：“再来。”
“ok.”他笑。
徐婉荞知道他在笑什么，恨恨道：“你就一定会赢吗？小心脱得裤衩都不剩！”
这么孩子气的话，温靳寒也只是微笑，信誓旦旦：“我很少输。”
果然，五分钟后，她又被杀得丢盔弃甲。
就如赌徒输红了眼，决计是不会停下来的，她干脆去冰箱里掏了一扎啤酒过来，给两人满上。
温靳寒看一眼，道：“其实我不喜欢喝啤酒。”
她喝了几口，有些喝高了，呵了一声：“是啊，温公子只喝兰博基尼、拉菲……不过，这是酒店，小小的冰箱里只有这个，烦请您将就一下，谢谢配合。”
温靳寒失笑：“这就没意思了。你是在挖苦我吗？”
徐婉荞直视他的眼睛。
酒精的作用下，气血翻涌，那些往日压抑的情绪，一股脑儿涌上来。她咬牙切齿，过去不大敢问的事情，不自觉脱口而出：“杨文成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什么？”他都低头去看棋盘了，闻言又抬了一下头。
仍是安静的那张脸，只是，表情太过镇定，甚至没有一丝闪烁，倒让她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怖惧感。
“不然呢？除了你，还有谁？”徐婉荞只觉得荒诞、讽刺：“他只是我的师兄，温靳寒。”
“你设计买断了他的实验成果，又间接陷害他入狱，害得他被人打断了腿。”还是粉碎性骨折。
这辈子，算是毁了。
徐婉荞看着他，一直看着，似乎在等他的解答，哪怕是否认。可惜，都没有，那张英俊的脸上只有事不关己的漠然。好像，这种小事他压根没有放在心上过。
这个人的骨子里，就是这样让人不寒而栗的冷血。
“你为什么不回答？”她问他，“你默认了吗？”
“你是在质问我吗？”
“你不要岔开话题。”每次都这样，总是反客为主，搪塞过去。但这种阴霾，却永远留在了她心底。他从来不会把最真实的想法告诉她，只是站在他的角度来诠释。
所以，他有什么权利说她不对他敞开心扉？
“你就是个魔鬼。”半晌，她一字一句恨声道，狠狠灌了口酒。
“是吗？”他看向她，手里还捏着那颗棋子。
徐婉荞低头看见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十分修长，像钢琴家的手。
“本来还想聊聊别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今天你是不欢迎我了。”温靳寒敛了笑容，站起来，“啪”一声把那颗棋子丢进了棋盒里，扬长而去。
……
温靳寒那日拂袖而去后，徐婉荞也没有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给他，独自一人抱着被子美美睡了一觉。
倒是他，过了两天，给她发了一条——
【我让李远泽给你安排成立一个工作室吧。天娱这个公司太小了，不大适合长久发展。】
徐婉荞看着看着，扯了一下嘴角。
心道，还真是大资本家的作风呢，一切向利益看齐。
其实仔细一想，他说的也蛮有道理，但是，在这个当口，她真是极其厌恶他这种冷漠纯功利的口吻。她毫不犹豫地回复——
【不用了。】
【天娱我待得挺好的。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利益，还有人情。】
最后一句，她发完有点后悔，手指按键想要撤回来。但是转念一想，这会儿他应该早就看到了，现在再撤也无济于事了，反而有种她怂了的感觉。
徐婉荞咬了咬唇，不去管它了。
温靳寒没有再回复。
这人向来理智，很少感情用事。那天被她气得转身就走，也是很难得的事情了。徐婉荞笑了笑，不知为何，心里却有点苦涩，有些空洞洞的感觉。
下午要去节目组，徐婉荞一早就准备好了。等待的时候，她拿出手机，结果发现，微博已经炸了。
她喜提热搜第一——
#徐婉荞片场刁难工作人员，真实人品曝光#
徐婉荞点进去一看，很多人都在转发一个视频。
这个视频一共有6分钟，是她在《一起来冒险》第二期拍摄时的场景。视频里，她表情冷漠高傲，冷言冷语地怼一个工作人员。
光看这视频，给人的观感确实很不好，有种故作清高、自以为是的感觉。
徐婉荞盯着视频，抓紧了手里的手机。
她想起来了，这个工作人员之前私底下收了一个私生饭的钱，故意放人潜入剧组骚扰曲沐橙，她当时在场，见他不以为耻反而还理直气壮，就挤兑了他两句。
视频断章取义，只剪辑了她怼人的那一顿，压根没有把这个工作人员放私生饭进来、以及阴阳怪气的那套说辞剪辑进去，导向作用就很明显了。
果不其然，词条下面一帮吐槽她虚伪装逼，人设崩塌的，还有不少人又翻出她疑似有后台的老皇历。路人不明真相，加上视频的导向作用，很容易被蒙蔽，以及营销号孜孜不倦的下场带节奏——
她很快成了全网群嘲的对象。
【早觉得她不是善茬了，长得就是一脸骚样】
【之前还在营销温柔大方、知心姐姐人设，这么快就人设崩塌了啧啧。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真的是搞笑啊[吃瓜][吃瓜]】
【好恶心啊，脱粉了】
【早就说她是带资进组了你们还不信。演技好不等于没带资进组ok？看看那些说她的帖子，不管真假，发出来基本没半个小时就被黑了，这控评能力666啊】
【别那么早下定论嘛，没准还有反转呢，先吃瓜~最近反转太多了不敢轻易站队啊2333】
【吃瓜观望+1】
【看看徐婉荞怎么回应吧，对她还挺有好感的】
第054章爱恨
虽然热搜很快就被撤下来了，但是，关于徐婉荞疑似刁难片场工作人员的事情，热度不降反升。
此举更是加大了“她有后台”的可信度。一时之间，舆论哗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人群和营销号、公众号对此事议论纷纷，徐婉荞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已经拿到原视频了，是通过恶意剪辑造成的，加上刻意的舆论导向，短时间才有这样的不良影响。”汇报到这里，凌源推了一下眼镜，请示办公椅上的人，“温总，是否要马上处理这件事？”
澄清or直接追责造谣者，掐灭源头，或者两者一起，都能很快消除负面影响。
这种事情让凌源来处理，完全是大材小用了。不过，因为对象是徐婉荞，他不得不郑重一些。
只是，跟往常不一样，温靳寒这次没有马上给出指令，单手支颐，一言不发，似乎是在沉思。
阳光透过顶楼的落地窗，安静洒照在他无甚表情的脸上，透出冰冷的气息。
凌源惯会察言观色，也没有追问，只是静静站在那边等候。
过了会儿，温靳寒沉声问他：“这次的主使者是……”
“傅冷月。”
见他皱眉，显然是不认识这号人，凌源忙解释：“就是和徐小姐一起参加《一起来冒险》的嘉宾，之前还是《风雨声》女主角的第一人选。”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她和邵恺曾经维持过一段时间的亲密关系，不过，只是身体和资源的交易。”
温靳寒不予点评，只有眼中一掠而过的讥诮。沉默半晌，他道：“如果放任不管，这件事的热度能维持几天？”
凌源惊讶地抬起头，不大明白他此举的用意。
但是，他还是给了一个专业的参考答案。听完后，温靳寒略略沉思，然后说：“我知道了，暂时不要去管，还有，盯着那个女人。”
——他说的是傅冷月。
“……是。”凌源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触及温靳寒的眼神，他没有问。
凌源离开后，温靳寒起身走到了窗边。
夜色下的中环，灯火璀璨，不知道迷离了多少人的眼睛。他按了按太阳穴，感觉从未有过的累。
再睁开时，目光已经恢复了清明。这只是小事，起起伏伏是常事，只要不是致命丑闻，无伤大雅。
他思考的是更深远的问题。
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一行？真的仅仅只是喜欢拍戏吗？在他认识她以前，她就认识了邵恺，朝夕多年，那是他——无论如何都难以企及的过去。
她从来不对他坦露内心的真实想法，却把另一个异性引以为知己。
如果是他想的那样，他觉得，他有必要采用更加强硬的手段了。
有时候，他甚至想，哪怕她就此退出这个圈子也好。
他可以支持她做别的，自己做投资，何必这样吃力不讨好。
而且，她退出这个圈子后，她以后将不会再跟邵恺有那么多、那么紧密的交集。
——不过，那到底只是转瞬即逝的念头。
他还没有决定。
温靳寒明白，这个看着温温柔柔不跟人争长短的丫头，本质上，有多么得倔强。
……
短短两天，徐婉荞的风评跌到了谷底。
“不是说不在乎吗？现在又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邵恺把切好的哈密瓜端过来，放到茶几上。
夏禾新租的这房子客厅不大，容纳三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用小勺子叉一块瓜吃，点点头，又给徐婉荞叉一块：“还挺甜的，荞荞，你尝尝。”
徐婉荞把她手隔开：“我不吃啦，你们吃吧。”
见她话都不说两句，邵恺捞了钥匙站起来。
“你去哪儿？”夏禾喊他，“刚来就要走？瓜不吃了啊？”
邵恺回头，看向的却是徐婉荞，一字一句很清晰：“去找傅冷月。”
“你找她干什么？”夏禾愣住。
“他的意思是，她那么恨我，就算这次的事情过去了，以后肯定还会不停使绊子。”徐婉荞说。
夏禾就觉得搞笑了：“她是不是有病啊？”
徐婉荞嗤笑：“她是傅雅的妹妹，当然有恃无恐了。”她看看邵恺，缓声道，“坐下吧，你去找她也无济于事。难道，你打算卖身救我？再脱一次？”
邵恺没有再说。其实他心里也明白，他去找傅冷月只会雪上加霜。这个女人，已经魔怔了。
跟精神病死磕，倒头来，吃亏的还是他们。
如果弄不好，徐婉荞以后都会被她死咬着不放，那就得不偿失了。
……
下午，徐婉荞和邵恺一块儿回节目组录制。但是，徐婉荞明显感觉到周围人态度的变化。
虽然没有明着疏远，但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地主动跟她搭话说笑了。像是一种观望，等这一次风波过去，以免在这个当口被牵连。徐婉荞也能理解，只是，心里到底有些空落落的。
“被所有人讨厌的感觉怎么样？”傅冷月录制完，路过这里就停了步子，给助理递了个眼色。
助理会意，带着化妆师先回去了。
安静的走廊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徐婉荞低头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站起来，拿了剧本就要走。
傅冷月被激怒了，一把扯住她：“徐婉荞，你神气什么？”
她手里的力道很大，加上指甲做了很长的美甲，掐得徐婉荞一阵生疼。她额头汗都出来了，抬手就去掰她：“傅冷月，你疯了？放开——”
“我疯了？就算我疯了，也是你们逼的——”她按着徐婉荞的头，另一边手里使劲用力，一拖一拉，一下就把她拽到了外面中庭。徐婉荞奋力挣扎，但是收效胜微，被她揪着头发摁往花坛里。
她的双肘磕在冰冷的砖石上，摩擦碾压，火辣辣的疼。
“我真是受够你了！邵恺是我的！除了卖弄风骚天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你还会干什么……”
傅冷月的声音戛然而止，很快，钳制她的力道也消失了。
徐婉荞软倒在地上，借着花坛边缘，她勉力撑起上半身，咳嗽了一下，抬头望去——是赶来的邵恺。
傅冷月的手被他截在半空，再也挥不下去。
她的话也像是被人生生掐断了，有些心虚地看着邵恺，目光闪烁，又抹不下这个面子，只能咬着牙。
嘴里没有软话，但也不愿意就这样服输。
她只能看着邵恺，似乎是想看清楚，这个曾经有过一段露水情缘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心如铁石？
或者，除了徐婉荞之外的女人，在他眼里，那都不叫女人。
看到后面，她眼中的那一丝心虚也渐渐消失了，慢慢被愤恨和不甘替代，双目血红，几近癫狂。
邵恺目光如刃，脸上像是罩着一层寒霜，喝道：“傅冷月，你在干什么？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好了。在这里发什么神经？徐婉荞是无辜的，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找她的麻烦，不觉得可笑吗？”
“她无辜？”傅冷月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仰头笑起来，“她好无辜啊！真是一朵盛世白莲花。我做什么都是错，她做什么都是对的，对不对？只是因为她这个人，而不是她做的对错与否！”
“邵恺，别在这边说得冠冕堂皇了！你心里比我清楚多了！只要是她，不管她做的对错与否，你都会站在她那边！”
一番话吼完，傅冷月的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瞪着他，好似要在他脸上抠出一个洞来。
爱得深，才会恨得如此真切。
邵恺冷笑，狠狠甩开了她的手：“你爱别人，别人就要爱你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别在这里为自己的自私自利找借口了。没有人必须要屈就自己迎合你。一开始我就说得很清楚了，这只是交易，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他回头扶了徐婉荞，转身就走，甚至都没有驻足多看她一眼。
傅冷月呆若木鸡，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只觉得身体一阵阵发冷。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梦——终于碎裂了。一块块的碎片，毫不留情地扎入她的心房，汩汩流出鲜血。
如果……如果……不，这世上没有如果。
她心里很清楚，邵恺一直喜欢的都是徐婉荞，她连个替身都算不上，就是他上位的一块垫脚石。
偏偏她当初自信无比，觉得他会爱上她，如今作茧自缚，一败涂地。
……
后来去休息室，邵恺给她上药，包扎好后，他冷着脸起来，端着药盘去了洗手间。
徐婉荞摇了摇擦破皮的手腕。
还好，已经没那么疼了——这人的包扎手法还不错，不知道是不是经常受伤，自己给包扎的缘故。
她有片刻的沉默。
“团队怎么说？”洗好了手，邵恺回到她身边坐下，低头拿毛巾擦着手。
“……崔姐还没想到对策。”
邵恺：“……”
徐婉荞：“你那是什么表情？”
他都气笑了，收回视线：“见过废柴的团队，没见过这么废的。不得不说，你真可以考虑换个公司了。”
徐婉荞是个念旧的人，不大喜欢他这么说：“崔姐对我很好。”
邵恺：“我知道。不过，人都要往前看，不能因为别人的目光、或者所谓的人情，绊住了自己以后的路吧。”
徐婉荞：“……”她忽然想起来，这句话，有个人也曾经也这么说过。
见她表情凝滞，一言不发，邵恺以为她不接受，转而道：“我不是让你忘恩负义，只是，让你多想想自己以后的路，具体的规划什么的。就算不脱离公司，你自己成立一个工作室也行，别老是指望崔姐……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崔姐对你是挺好，但是，个人能力……”
后面的，邵恺就不说了。
天娱就是一个小作坊公司，艺人不多，也没有当红的艺人，对员工还算可以，但是业务能力简直是一言难尽。以前徐婉荞刚进公司时，就出现过不少被抢角的事情。
明明是她凭自己的努力试镜拿到的角色，到了最后，总是被别的艺人或者公司截胡。
天娱这个辣鸡公司，那真是功不可没。
徐婉荞什么都好，就是太念旧了，不会从自身利益当先去考虑。有时候，人总是要有所取舍和决断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甜甜甜啊，但我的大纲就这么列的，我得把这条线写完
等这个矛盾爆发出来就好了，这几天都在滚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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