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经验？”
“您瞧不出来？”夏采苓瞟了一眼荷花。
“看着不像啊？”荷花又上上下下瞅了几眼夏采苓。
“这是看就能看出来的吗？”夏采苓下巴差点指到天上去。
“小姑娘口气不小啊！”
夏采苓翘起二郎腿：“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吗？”
“行不行，明儿就知道了。”荷花又看了她一眼，只要脸蛋儿漂亮，别的行不行都不重要。
夏采苓没理她，只是心里嘀哩咕噜念叨着：能不能留我到明天还不一定呢。
荷花交代房里的丫鬟好好看着夏采苓，自己又转身去了旁边的屋子。
只见舒窈也静静坐在桌前。
“姑娘，到了这儿就消了别的念头，好好干着，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荷花刚想给她画大饼，但见坐着的舒窈没有一点儿反应。
她清了清嗓子又叫了一声：“姑娘！姑娘！”
明明是两声诶。
舒窈还是不说话。
荷花扭着身子凑到她面前甩了甩手，舒窈这才抬起头来。
“听得到我说话吗？”荷花放慢语调，“我说——你听的到吗？”
舒窈两眼呆呆地看着她。
荷花忍住心中的闷气，莫不是买回来一个傻子吧，赶紧让人拿来纸笔在上头写了个聋。
舒窈点点头。
又写了一个：哑。
舒窈又点点头。
荷花双腿一软，差点没做到地上去。
“五十两啊，我的五十两啊…啊啊啊”荷花开始骂天骂地，那两个死货儿，“竟然敢讹老娘，看我不把他们
脑袋拧下来！”
荷花猛的一拍桌子就出门去了。
舒窈松儿一口气，只听到又有敲墙声，夏采苓又开始给她传暗号了。
舒窈也过去敲了几下。
“行啊，姐妹，你直接耳口双失啊。”夏采苓哈哈大笑，“这不得气死那个妈妈！”
舒窈还是不说话。
“喂喂喂！出戏了哈！醒醒！”夏采苓咚咚敲了两下墙。
“我们今天得逃出去！”舒窈一开口就是大事。
“这楼有点高啊，跳下去得短胳膊断腿，反正至少得断一样。”夏采苓早就往窗外瞄过了，是在青楼的二层，跳也没法跳，“只有等夜深了，溜出去。”
“怎么个溜法？”
“你听外面的声音，这个时间刚好是青楼生意最好的时候，人多眼杂，多我们一个不多，找我们一个不少。”
外头的确是闹哄哄的，时不时还传来一些喝醉了的客人闹事的声音。
夏采苓垫着脚，轻轻的挪到门边，从门缝里往外头看去。
欸！怎么连个看门的人也没有！这荷花看不起谁啊，也不找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来把门？
难道唱的是一出空城计？
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要没人看门，那就别怪我夏采苓溜之大吉了。
夏采苓慢慢的打开房门，探出脑袋左右看了一下，还真的没有人，于是赶紧走出去，又敲了一敲舒窈的房门。
“快快快！”夏采苓心里虚的很，一边朝着舒窈招手，另一边时刻观察左右的情况。
舒窈迈着步
子很快就出来了，外边的确没人把守。
“真没人啊？”
“我的视力不至于看不到面前有没有大活人吧！”夏采苓拉着舒窈，“管他呢，先溜了再说。”
两个人猫着身子，往前走着，有几个喝酒的醉汉还看了她们好几眼。
“不对啊，没几个人认识我们啊！”还是心虚惹的祸，两人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倒是做贼心虚了。
于是二人直起腰板，雄赳赳气昂昂往前走去。
“就当我们就是这里的姑娘便是了。”两人的公子打扮早已被换掉了，现在倒是花枝招展的，衣服也换成了青楼了最明艳的，一路走去，倒是惹了不少客人多看几眼。
“欸，二位姑娘怎的走的如此快，我……我都跟不上了……”一个拿着酒壶的男子醉醺醺的看着夏采苓和舒窈。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夏采苓用手捂住鼻子，这气味实在是难闻。
“小娘子怎么捂鼻子了，欸？”这人已经喝的伶仃大醉，即使是站在原地也是两腿不停的打颤，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原地踏步呢。
“公子～我和姐姐给您去拿好酒呢，您怎么不去屋子里等我们？”舒窈讪笑着看着那醉汉，不想和他过多纠缠浪费时间，只好先顺着他。
这人一听点点头道：“那我就去屋里等着两位小娘子，你们……你们可要快些来啊。”
“欸！”舒窈说完就拉着夏采苓往前走，“自然些，我们现在可是这青楼的姑娘，不
要叫人看出端倪。”
夏采苓点点头。
二人走到楼梯前，因为还是生面孔，不想叫人认出来，只好一人一块手帕装作含羞带怯的样子半掩着脸往下走去。
好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啊！
“没人看到我们，没人看到我们……”夏采苓一边走，一边嘴里嘀咕着。
“欸，你们俩新来的吗？”一个女子叫住她们。
“叫我们吗？”夏采苓不敢回头。
“听不到！”舒窈说，“我是失聪的人设。”
夏采苓：这……那加我一个。
两个人充耳不闻那人的话，就当没听到，混在人群里摸下了楼。
夏采苓看准了门口，但刚好是青楼里忙的时候，也不能大剌剌往外头走去，只好拉住舒窈，两人混到了在门口迎客的队伍里。
两个人假模假样像别的姑娘一样挥动着手里的帕子，但眼睛却不在进来的客人身上，试图避免一切的眼神接触。
“今儿这外头怎么有些凉啊！”一个姑娘摸着自己的胳膊发着牢骚。
她转头看到身后还站了两个不认识的人，开口问道：“两个妹妹新来的？”
“是啊，姐姐。”夏采苓假笑道。
“没听说有新人啊？”
“荷花妈妈让我们来门口请教姐姐，我们二人初来乍到刚刚也不敢开口叨唠姐姐。”
这人看了夏采苓几眼又看看舒窈：“你怎么不说话？”
“姐姐，她，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便再也说不了话了，耳朵也听不见了。”夏采苓差点忘
了舒窈的人设安排。
“现在我们忆红莲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收了，哼！”这女子一听不屑地转过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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