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柒笑道：“多谢你们了。”
那边的人笑道：“哎，你还跟我客气呢！”
秦天凌已经迫不及待，车子开得飞快，戚柒一直提醒他：“秦先生，不能超速。”
秦天凌忍着，在超速的边缘一路前进，在三个小时以后终于是到了曲水县。
戚柒的朋友老白在这里接他们，秦天凌有些激动，老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着急，病人已经醒了，我们先去县医院看看。”
老白带着他们去了医院，戚柒和秦天凌还不能进去，
秦天凌满心焦急也只能耐着性子等着，才不过五分钟，他却觉得已经过了很久。
老白和里面的护士沟通好了，出来和秦天凌他们说：“病人现在情绪有点不稳定，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
老白话还没说完，秦天凌已经等不及推开病房门进去了。
床上的女人像是受了惊喜一样的抬起头。
秦天凌刚刚恢复一点的情绪在一瞬间就低落下去了，不是她，怎么……怎么会不是她？
满怀希望却又落空是什么感觉？秦天凌一瞬间形容不上来。
心如刀绞，如坠深渊都无法形容他此刻的感觉。
“怎么？”戚柒看着秦天凌这个反应也觉得不对。
秦天凌缓缓的摇了摇头，戚柒立刻明白了，合着现在找到的这个人不是苏菀妍？
“我们走吧。”
秦天凌转身，掩盖了眼里的失落。
病床上的女人却忽然尖叫起来，“啊，不要过来，离我远点——”
一长串的尖叫声叫的秦天凌头疼，戚柒也有点尴尬。
面前的女人面黄肌瘦，看样子至少有四十岁了，那些人怎么会搞错的？
秦天凌加速离开，戚柒也跟着出来，紧接着就有护士进去处理。
戚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秦先生，曲水县的人应该搞错了，我回头，我回头就去说说老白。”
秦天凌的失落被他看在眼里，戚柒接着道：“总会有找到的，我联系了专业人员，研究说，那天的海洋流向就是朝向曲水县这一带。”
“嗯。”
秦天凌没再多说什么，是他没有先问清楚。
希望太深刻，失望只会来的更猛烈。
秦天凌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呆，戚柒要和老白说几句话，他也就在这里等着。
戚柒不轻不重的打了老白一拳，“老白，你能力下降了啊？我们要找的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你们这个，很明显不是啊。”
“我怎么知道？”老白摸了摸鼻子。
“你们这事做的，搞得家属现在也很痛苦，以后可别这样了。”
老白点点头，“说我来，也是这边捞起来的那个女人的家人也一直不出现，我们没办法确定她的身份，所以才会联系你们的。”
戚柒摇摇头，不知道又是造了什么孽，身上连个身份证都没有的人，也实在是可怜。
戚柒和老白告别，和秦天凌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就打算离开。
忽然，一个护士跑出来叫住他们：“两位大哥，请你们等一下。”
戚柒和秦天凌停下等她。
护士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撑着膝盖缓解。
秦天凌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那位……”护士直起腰来，指着楼上女人病房的方向，“刚刚你们见过的人说，她，她认识你们，你们不能这么走了。”
“我不认识她。”秦天凌率先否认，护士把目光放到戚柒身上。
戚柒也急忙摇头，“我也不认识她啊。”
护士是个热心肠的，见他们都否认，急忙说道：“你们可不能这么走了，她也是可怜，既然她说认识你们，你们再想想，要是怕别人因为医药费讹诈的话，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们给她申请了救助，不够的，我们科室也在捐款。”
秦天凌叹息一声，认真的和护士解释：“小姑娘，我是真的不认识她，倒也不是怕她要钱，这样吧，她的医药费全部由我负责，算是今天打扰的一点歉意。”
秦天凌递了一张卡过去，护士先把卡接过，“谢谢您的捐赠，但是，现在请你们跟我回去一趟。”
护士坚持，戚柒也不好直接走了，顺带委婉的劝说秦天凌：“秦先生，这女人现在什么身份都确定不了，万一，她真的可以说出什么呢？我们去看看吧。”
原本秦天凌是不愿意浪费自己时间的，但是刚刚那个女人眼中的惊恐，确实让他有了一丝恻隐之心。
回到病房，女人看向秦天凌，先是满眼怨怼，随后，在看到他左边耳朵上面一颗红色的痣之后，目光又变得柔和起来。
“你……是……天凌？”
女人的声音像是锯子锯在一根难啃的硬木头上一样的粗，说话也很慢，像是许久没有开口了，吐字也有点不清楚，只有天凌两个字还算清晰。
“你认识我？”
秦天凌仔细的看着女人的脸，女人已经瘦的脱相，仔细看，年轻时应该还是一个清秀美人。
“我……是……咳咳咳……”女人说到这里，开始剧烈的咳嗽，护士不得不先把秦天凌他们请出去。
医生进去围着她，秦天凌和戚柒出来之后，秦天凌再次确定了，自己不认识这个女人。
秦天凌拿了一张自己的名片给医院的护士：“麻烦那边的病人好转一些之后，让她联系我。”
秦天凌又拿出钱包来，把里面所有的现金都给了护士：“帮她买个手机，剩下的钱帮她买点营养品。”
戚柒在旁边笑道：“秦先生，之前我还觉得你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现在看来，你也是一个好心人。”
好心？
秦天凌冷笑，这两个字从来就不会是给他的形容词，他不过是在期盼，如果苏菀妍也被人救了，也能有人照顾她。
折腾了一天，回到秦氏集团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公司大多数人已经下班了。
风清和夏北歌还在总裁办公室等着秦天凌，盼望他能带回好消息。
秦天凌一脸疲惫，脸上没有什么好颜色，风情和夏北歌瞬间明白，谁也没有开口去问。